【凱撒?加圖索先生,那把叮當作響的零錢,是否正像一團熾熱的火焰,灼燒著您尊貴的掌心?】
【您引以為傲的鐮鼬天賦,恰似一臺精密到極致的聽診器,讓您能清晰聽見少女骨骼碎裂時,那清脆得如同琉璃墜地,在寂靜中又格外刺耳的聲響。】
【生命流逝的聲音,仿若指尖輕輕劃過的一縷微風,看似輕柔,卻又如此縹緲,您竭盡全力,卻終究抓不住,只能任由它從指縫間悄然溜走。】
【當您以一貫高傲的姿態,將頭顱緩緩轉向那個神秘聲音傳來的方向,您是否已然嗅到,空氣中彌漫著自己驕傲被灼燒的焦糊味?畢竟,對于加圖索家那光芒萬丈的繼承人而言,真正足以致命的,從來不是敵人鋒利無比的刀刃,而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無力保護的人,在眼前如凋零的花朵般消逝,徒留無盡的悔恨與自責。】
那神秘的聲音,宛如夜梟的啼鳴,突兀且尖銳地響起。其戲謔的語調,恰似一條冰冷的蛇信,輕輕舔舐著眾人緊繃的神經。
剎那間,所有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身體一僵。緊接著,眾人的目光如離弦之箭,瞬間齊刷刷地聚焦在那位金發碧眼、宛如太陽般耀眼的凱撒身上。
芬格爾,這位永遠活力過剩的“廢柴”師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他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扯著嗓子嚷嚷起來:“老大!這聲音簡直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赤裸裸地挑釁您吶!這能忍?絕對不能!嘿嘿,只要 50美元,您給個話,小弟我立馬讓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保證讓他從這世上徹底消失,就跟他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說著,他雙手在空中快速地搓動,仿佛已經握住了那 50美元。他臉上掛著一副不懷好意的笑,那模樣,就差沒立刻挽起袖子沖出去大干一場了。仿佛下一秒,他便能化身為無所不能的超級殺手,將那神秘聲音的主人斬于馬下。
凱撒聽聞,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不羈到極致的笑。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動作瀟灑而隨性。
他們身處詭異莫測的海域,四周漆黑如墨。海浪如猙獰的巨獸,咆哮著、翻滾著,似乎隨時都能將他們吞噬。然而,凱撒心中的驕傲與自信,卻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任憑狂風暴雨如何肆虐,都無法撼動分毫。
他的言靈?鐮鼬,在這個神秘而特殊的空間里,如同被施了禁錮咒,無法施展分毫。但這又何妨?凱撒骨子里與生俱來的貴氣,以及那王者般的風范,豈是區區言靈被禁就能壓制的?只見他身形一動,動作干凈利落,猛地一把扯下披在身上的外套。
那外套在他手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緊接著,他高高揚起手臂,外套在海風的呼嘯中烈烈作響,恰似一面金色的旗幟,在黑暗中獵獵飄揚。海風愈發猛烈,肆意地吹亂他的金發,發絲狂舞,卻更襯得他眼神堅定如炬,仿佛能穿透這濃稠的黑暗,洞悉一切隱藏在背后的陰謀詭計。
凱撒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而后,他用盡全身力氣,高聲宣布: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虛幻的泡影!從未真實發生過,未來,我也定將以我的全部力量,讓它永遠都不會發生!”
這聲音堅定有力,仿若洪鐘鳴響,在海面上不斷回蕩。這聲音,如同破曉的曙光,瞬間穿透黑暗,給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原本被神秘聲音嚇得慌亂不已的同學們,聽到凱撒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原本高懸著的心,像是找到了歸宿,稍稍安定了些。
他們紛紛抬起頭,望向凱撒的眼神里,滿是敬佩與期待。那眼神,仿佛在說,只要有凱撒在,就沒有過不去的難關。凱撒的自信,恰似黑暗中熊熊燃燒的火炬,成為了眾人心中的希望之光。
然而,曼斯坦因教授卻站在一旁,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仿佛藏著無盡的心事。
他太了解凱撒了,了解他的驕傲,也了解他的倔強。同時,他也深深明白,當下他們所面臨的危機,遠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這神秘聲音的出現,或許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一個恐怖風暴來臨前的小小前奏。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提醒大家保持警惕,可話到嘴邊,卻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任何言語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他們現在能做的,唯有一步一步摸索前行,在這未知的黑暗中,期盼能尋得那一線生機。
不遠處的竹筏上,路明非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望著凱撒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他羨慕凱撒,羨慕他無論何時都能如此自信灑脫,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種強大的氣場,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范,正是路明非夢寐以求,卻又感覺遙不可及的。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暗暗發誓:終有一日,我也要像凱撒師兄一樣,不再是那個只能躲在角落里,被人忽視、被命運擺弄的小透明,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我的光芒。
剎那間,天地間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撥弄。詭譎的聲音毫無征兆地自九幽深處轟然響起,那聲音像是裹挾著太古的寒氣,又似蘊藏著命運的讖語:
【楚子航,當尼伯龍根的暴雨如萬千銀針刺破夜幕,沖刷著你因暴血而泛起金芒的瞳孔,你與凱撒的刀劍,在源稚生那如無垠深海般的領域里,碰撞出冰藍色的光。】
這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間。源稚生身旁,烏鴉原本靈動的眼眸瞬間凝固。夜叉那粗壯的手臂下意識地握緊刀柄。矢吹櫻更是身形一顫。
三人的目光,如同被強力磁石吸引,齊刷刷地射向源稚生。源稚生只覺心中一陣莫名的悸動,他很清楚,自己的過往履歷中,從未有過這般驚心動魄的場景,與楚子航、凱撒的這場“交鋒”,更是聞所未聞。
他微微瞇起雙眼,如墨的長發在風中輕輕飄動,面上依舊掛著那如春日暖陽般的淡笑。只是這笑容之下,內心卻如翻涌的海面,暗自揣測:這究竟是來自未來的可怖預言,還是某個心懷叵測的神秘存在精心設下的誤導陷阱?
緊接著,那神秘聲音再度響起,語調中多了幾分幽幽的悵惘,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時空,帶著歲月的滄桑:
【你揮出的每一劍,都好似裹挾著夏日傍晚的微風,帶著夏彌獨有的體溫。可當那鋒銳的刀鋒無情地穿透她的瞬間,你是否能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讀懂隱藏在耶夢加得鱗片之下,那如涓涓細流般、只屬于夏彌的溫柔?】
這聲音仿若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知曉楚子航的人,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好奇與嫉妒交織在一起。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暗自思忖:這夏彌,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與楚子航有如此剪不斷、理還亂的曖昧過往?
而那些不認識楚子航的人,此刻則像是嗅到了獵物氣息的獵手,關注點全然落在了“耶夢加得”這個神秘的名字上。
他們的腦海中,隱隱浮現出神話中那恐怖的塵世巨蟒的猙獰模樣,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難道,這真的是某位沉睡蘇醒的龍王?
人群之中,夏彌那原本粉嫩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不悅。她輕哼一聲,恰似林間小鹿的嬌嗔。那靈動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倔強與不甘。
她心中想著:自己雖早有預感,知曉命運的齒輪或許會朝著這個方向轉動,可當這一切以如此直白、赤裸的方式被揭露出來時,心中依舊像是被一塊石頭堵住,滿是不爽。
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暗自握拳,心中默念:哼,下次再見到楚子航那個家伙,非得好好咬他一口不可,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
那神秘聲音仿若不知疲倦,繼續幽幽地訴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敲擊著眾人的心靈:
【就如同西伯利亞冰原上那亙古不化的雪,圣潔而冰冷,那個會在月光下低頭,輕輕親吻你傷疤的女孩,終究和她拼盡全力守護的秘密一起,永遠地留在了某個陽光明媚、卻又帶著絲絲悵惘的午后。】
【你清楚地知道,這一次從漫長的沉睡中醒來,將再也不會看見陽光里,那如天使般的身影低頭,似要親吻你的嘴唇,只留下無盡的落寞與孤寂。】
眾人的目光,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瞬間齊聚楚子航。他們的眼神中,滿是調侃與玩味。這曖昧至極的話語,就像一把火,點燃了眾人心中的八卦之火,讓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在場的混血種們,憑借著自身豐富的知識和敏銳的直覺,大多已經在心中篤定,這“耶夢加得”大概率就是龍王無疑。
一時間,人群中像是炸開了鍋,竊竊私語如同潮水般蔓延開來:“嘿,你瞧瞧,這楚子航可真是不簡單吶,寧采臣玩鬼,許仙日蛇,他倒好,直接戀上了龍,這故事,可真是夠傳奇的!”
楚子航卻仿若一座亙古不變的冰山,面無表情地佇立在那里。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靜,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無法窺探到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周圍的一切喧囂,似乎都與他無關,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仿佛已經超脫了這個世界。
然而,那些平日里愛慕楚子航的女孩們,此刻心里卻像是被無數只螞蟻啃噬著,不是滋味。
蘇茜,這位一直如影子般默默關注著楚子航的女孩,原本明亮得如同星辰般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她輕輕咬著嘴唇,那微微顫抖的雙肩,泄露了她內心的失落。
柳淼淼也低垂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像是要從那布料中尋找到一絲慰藉,心中滿是酸澀,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