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節:借光予你
- 時代少年團的團寵妹妹
- 嬌雪爺
- 8270字
- 2025-06-29 17:10:51
月考紅榜榜首劉星瑤的名字還帶著墨香,林薇的尖叫就撕裂了走廊的平靜。
>“宋亞軒被私生拍了!和陳晴晴!”
>照片里高三學姐像藤蔓纏著他手臂,他眼底結著冰。
>“只是普通校友。”時代峰峻的聲明斬斷所有曖昧。
>陳晴晴哭紅眼堵住他:“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被拍…”
>宋亞軒徑直掠過她,校服袖口擦過我手腕:“借過。”
>手機在掌心震動,跳出哥哥劉耀文的回復:
>「假的,那瘋子差點害亞軒停活動!離她遠點。」
>而走廊另一端,陳晴晴淬毒的目光正釘在我背上——
>她不知道,此刻她妒恨的“學妹”,正是聲明里“劉先生”的親妹妹。
---
六月的陽光帶著初具規模的灼熱,慷慨地潑灑在育英中學嶄新的塑膠跑道上,蒸騰起一股淡淡的橡膠氣味。高一教學樓的走廊卻難得的陰涼,人聲鼎沸,剛結束的月考像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的余波尚未平息。公告欄前擠得水泄不通,黑壓壓的人頭攢動著,空氣里彌漫著少年人特有的、混合著汗味和青春荷爾蒙的躁動。
“紅榜!紅榜貼出來了!”
“讓讓!讓我看看!”
“第一還用猜?肯定是劉星瑤啊!”
這幾乎成了育英中學每月一度的保留節目。在無數雙眼睛或期待或認命的注視下,那張象征最高榮譽的鮮紅榜單頂端,幾個墨跡淋漓的大字穩穩盤踞:
高一(1)班劉星瑤總分:728
后面的名字和分數瞬間黯淡下去,成了這片耀眼紅色海洋里模糊的注腳。728這個數字,以一種近乎睥睨的姿態,將第二名甩開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天塹。
“靠!又是她!728是人考的嗎?”
同學A:“校花,學神,舞蹈社扛把子,鋼琴十級據說還通殺其他樂器……老天爺給她開的是全景天窗吧?”
“聽說上次市里聯考,她把第二名都甩開快五十分了……怪物!”
議論聲嗡嗡作響,羨慕、驚嘆、夾雜著一點習以為常的麻木。而被議論的主角,此刻正安靜地站在人群外圍。劉星瑤背著那個洗得有些發白的淺藍色帆布書包,微微踮起腳尖,目光越過攢動的頭頂,平靜地落在自己名字上。十六歲的臉龐干凈柔和,皮膚在走廊的光線下透著細膩的白皙,眉眼天生帶著三分溫柔的笑意。長長的睫毛垂下,掩去眼底一絲塵埃落定般的輕松。她沒說話,只是輕輕吁了口氣,仿佛卸下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負擔。
“星瑤!星瑤!出大事了!”
一聲帶著哭腔的尖叫撕裂了走廊的喧鬧,像一把鈍刀刮過所有人的耳膜。死黨林薇像顆失控的炮彈,猛地從人群縫隙里撞出來,一把死死抓住劉星瑤的胳膊,力道之大讓劉星瑤踉蹌了一下。林薇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溜圓,里面盛滿了驚惶和憤怒。她另一只手里攥著的手機屏幕幾乎要貼到劉星瑤臉上,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
“宋亞軒!是宋亞軒!他被拍了!和陳晴晴那個瘋子!上熱搜了!爆了!”
“宋亞軒”三個字,如同投入心湖的冰凌,瞬間凍結了劉星瑤臉上殘余的那點輕松。所有的背景音——紅榜前的喧嘩、窗外的蟬鳴、遠處籃球拍地的砰砰聲——都在剎那間被抽離,世界只剩下林薇急促粗重的喘息和自己驟然失序的心跳。
她下意識地低頭,目光被死死釘在那塊小小的、發燙的屏幕上。
#宋亞軒私生飯#
#宋亞軒戀情疑云神秘女子同款校服#
#時代少年團成員地下車庫遭貼身尾隨#
幾個猩紅刺眼的詞條,帶著“爆”字的標簽,像滾燙的烙鐵高懸在熱搜榜首。
林薇的手指抖得厲害,幾乎戳不準屏幕,好不容易點開了最上面那條。一張被刻意放大、帶著偷拍特有模糊感的照片瞬間占據了整個屏幕。
背景是某個光線慘白、冰冷壓抑的地下停車場。畫面中心,穿著黑色連帽衛衣、帽子拉得很低、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的少年,身形挺拔卻繃得極緊——正是宋亞軒。他正側著身體,一個明顯想掙脫、逃離鏡頭的姿態。而最刺眼、最令人窒息的,是緊緊貼在他手臂外側,幾乎將半邊身體重量都倚靠上去的那個人影。
同樣的育英中學校服外套。盡管口罩遮臉,但那雙刻意望向鏡頭、帶著某種得意和挑釁的眼睛,還有那頭精心燙染過、即使在偷拍中也顯出弧度的棕色卷發……
劉星瑤的心臟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滯澀了一瞬。
高三(7)班。宋亞軒的同班同學。
照片里,陳晴晴的手死死地攥著宋亞軒衛衣的袖口布料,指節用力到發白。宋亞軒的另一只手已經抬起,手掌張開,是一個明確抗拒和試圖隔開的動作。他的眉頭被帽檐的陰影深深覆蓋,但那雙暴露在冰冷光線下的眼睛,沒有慌亂,沒有曖昧,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幾乎要凝成實質的反感和壓抑到極致的怒火。照片的抓拍角度極其刁鉆,刻意模糊了他推拒的動作,放大了陳晴晴那看似“依戀”的貼靠。
評論區早已被憤怒和擔憂的浪潮淹沒。
“私生司馬!滾啊!”
“軒軒明顯在躲!眼瞎嗎?”
“這女的誰?看校服是我們學校的?高三的?瘋了吧!”
“臥槽!高三七班陳晴晴!平時就愛往藝術樓跑,司馬昭之心!”
“軒軒眼神好可怕……心疼死了……”
“時代峰峻死了嗎?安保呢?”
“這女的故意的吧?被拍還看鏡頭?想紅想瘋了?”
咒罵、質疑、心疼、人肉的呼聲……無數情緒在虛擬空間里爆炸燃燒。劉星瑤的指尖冰涼,蜷縮在掌心。她盯著照片里宋亞軒那雙冰封又燃燒著怒火的眼睛,心口悶悶地疼。七年前那個夏夜,哥哥帶回來的那個有些靦腆、會偷偷塞給她大白兔奶糖、眼睛亮得像落滿了星子的少年,和眼前這個被鏡頭圍獵、眼底只剩下冰冷戒備的偶像,身影在腦海中劇烈地撕扯。
“星瑤?”林薇的聲音帶著哭腔和難以置信,“陳晴晴她……她怎么敢?她不是說只是認識嗎?這……這算什么?宋亞軒他……他難道……”
“不可能。”劉星瑤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冷靜,瞬間打斷了林薇混亂的猜測。她甚至沒有抬眼,目光依舊鎖在屏幕上,指尖卻異常穩定地退出熱搜界面,飛快地點開了微信置頂的一個對話框——備注是“笨蛋老哥”。
她纖細的手指在虛擬鍵盤上快速敲擊,每一個字都帶著她此刻強行壓下的驚濤駭浪:
「哥,看到熱搜了嗎?宋亞軒和陳晴晴怎么回事?是真的嗎?」發送。
幾乎是信息發出去的下一秒,林薇又猛地抓住她的胳膊,聲音因為激動而尖利起來:“快看!公司發聲明了!快看!”
劉星瑤立刻切回微博。果然,一條帶著官方認證藍V標識的新詞條,如同定海神針般強勢空降榜首:
#時代峰峻文化嚴正聲明#
聲明的措辭冷硬如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關于我司藝人宋亞軒先生遭惡意尾隨、騷擾并被偷拍事件,經核查,涉事人員陳某某(系宋先生同校高三學生)蓄意制造接觸,其行為已嚴重侵犯宋先生人身安全及個人隱私,并造成惡劣社會影響。宋亞軒先生與該陳姓女子僅為普通校友關系,絕無任何超出此范疇的私人往來。我司嚴厲譴責此類極端惡劣的私生行為,已依法取證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利……后續行程,宋亞軒先生將以最佳狀態呈現,感謝大家關注與支持。」
“普通校友關系”。
這五個字,像一柄淬火的利劍,干凈利落地斬斷了所有流言蜚語的藤蔓。評論區瞬間被“支持維權!”“私生滾出!”“保護好軒軒!”的聲浪刷屏。那張引發風暴的照片,在官方冰冷的定性下,褪盡了所有被強加的曖昧,只剩下赤裸裸的侵犯和卑劣。
劉星瑤懸著的心并沒有完全落地,反而沉甸甸地墜著。這份聲明是必要的切割,是及時的盾牌,但更像是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重新樹起的界碑。那些被鏡頭撕裂的隱私,被強行貼上的標簽,還有宋亞軒照片里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傷害已經造成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軒軒不可能!”林薇拍著胸口,大大松了口氣,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隨即又咬牙切齒,“陳晴晴這個瘋子!她差點害死軒軒!要是影響活動怎么辦?她怎么不去……”
“嗡——”
劉星瑤握著的手機在她掌心劇烈震動起來,打斷了林薇的咒罵。屏幕亮起,是微信新消息。來自“笨蛋老哥”。
劉星瑤立刻點開。
只有一行字,卻帶著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的沖天怒氣和后怕:
「假的!那瘋子TM故意蹭車跟到地下車庫堵人!私生拍的照!公司差點讓他停活動避風頭!瑤瑤你離那神經病遠點!越遠越好!」
哥哥的確認和憤怒,像最后一顆定心丸。劉星瑤緊繃的肩線終于微微松弛下來。原來是這樣……故意蹭車,地下車庫堵人……陳晴晴,你真是……瘋了。
“怎么樣怎么樣?耀文哥怎么說?”林薇焦急地探頭過來。
劉星瑤把手機屏幕往她那邊側了側,低聲道:“假的。陳晴晴故意跟車到地下車庫堵人,被私生拍到了。公司差點讓亞軒哥停活動。”
“我的天!”林薇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瞪得更圓了,“她怎么敢?!她……”
話音未落,走廊那頭通往高三教學樓的樓梯口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刻意壓抑卻依舊明顯的騷動,伴隨著低低的、充滿看戲意味的議論。
“來了來了……”
“嘖,還有臉來……”
“快看,還哭上了?演給誰看啊?”
劉星瑤和林薇同時轉頭望去。
人群像被無形的力量分開一條窄道。陳晴晴正從樓梯上方慢慢走下來。她顯然是經過精心“調整”的,眼影是楚楚可憐的粉橘色,眼線卻描得比平時更精致,只是此刻那雙眼睛紅腫不堪,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在臉上沖出兩道狼狽的痕跡。她緊緊咬著下唇,肩膀微微顫抖,校服外套的扣子只系了最下面兩顆,露出里面蕾絲花邊的雪紡衫領口,將“柔弱無助”演繹到了極致。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哀切,死死盯著樓梯下方——那里是通往學校后門藝術樓和體育館的必經之路。她的目標明確得毫不掩飾。
周圍投來的目光,鄙夷、嘲諷、厭惡、好奇……像無數根無形的針。她仿佛渾然不覺,或者說,她正需要這種聚焦,來完成她“道歉”的戲碼。
劉星瑤和林薇站在人群邊緣,冷眼看著。
“呵,”林薇從鼻子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劉星瑤沒說話,只是微微蹙眉。她看到陳晴晴一步步走下樓梯,最終站定在樓梯口下方的必經之路上,像一尊悲傷的雕塑,等待著審判(或者說,獵物)的到來。
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
腳步聲。
沉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從樓梯上方傳來。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
宋亞軒出現了。
依舊是那身簡單的黑色衛衣,帽子壓得很低,口罩嚴嚴實實遮住了口鼻,只留下一雙眼睛。可就是這雙眼睛,讓所有看到的人心頭都是一凜。
沒有憤怒,沒有委屈,沒有疲憊。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冰封的漠然。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囂、窺探、算計,都被一層無形的、堅硬的冰殼隔絕在外。他周身散發出的低氣壓,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他目不斜視,腳步沒有絲毫停頓地往下走。
陳晴晴就在樓梯下方等著他。看到他出現,她的嗚咽聲陡然變大,肩膀抖動的幅度更加劇烈,淚水洶涌得幾乎糊住了她精心描繪的眼妝。她往前踉蹌一步,帶著哭腔,聲音不大,卻足夠穿透這片詭異的寂靜:
“宋亞軒……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被拍到……我沒想到會給你……給公司帶來這么大的麻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的聲音破碎,充滿了“真誠”的悔恨。
宋亞軒的腳步,甚至連一絲最微小的晃動都沒有。
他像是行走在一片真空里,完全隔絕了這帶著哭腔的聲波。他的目光穿透了陳晴晴,穿透了她精心編織的楚楚可憐,徑直落在前方空蕩的走廊。他維持著原有的步速和方向,徑直往下走。
就在他即將走到樓梯底部,與堵在正前方的陳晴晴擦肩而過的瞬間——
陳晴晴像是下意識地,又往前蹭了半步,身體微微前傾,似乎想伸手去拉他的衣袖,或者用身體攔住他再說點什么。
宋亞軒甚至沒有給她一個眼角。
他只是極其輕微地、幅度小得如同錯覺般側了一下肩。那動作不是為了看她,更像是一種對污穢之物的本能避讓,帶著刻入骨髓的厭棄。
然后,他一步穩穩地邁下最后一級臺階,徑直從陳晴晴身邊走了過去。黑色的衣角帶起一陣微小的、冰冷的氣流,拂過陳晴晴僵硬的衣袖。
冰冷的漠然,是最高級別的羞辱。
陳晴晴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那精心維持的悲傷和悔意,像一張被驟然撕碎的劣質面具,“咔嚓”一聲裂開,露出底下扭曲的難堪和羞憤。眼淚還掛在臉上,眼神卻已經變得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釘在宋亞軒毫不留戀的背影上。
周圍死寂一片,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這無聲卻雷霆萬鈞的漠視震懾住了。
宋亞軒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朝著走廊另一端——高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他低著頭,帽檐壓得更低,隔絕了所有窺探。他走得很快,步伐卻透出一種沉重的疲憊感。
人群在他經過時,再次自動分開一條更寬的通道,帶著無聲的敬畏和距離感。
他就這樣穿過人群,走向劉星瑤和林薇所在的方向。
他越來越近。
劉星瑤能清晰地看到他帽檐陰影下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還有那濃密睫毛覆蓋下,眼底深處無法完全掩蓋的一絲紅血絲和深重的倦意。他周身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讓她心臟像是被細密的針扎了一下,泛起細密的疼。
林薇緊張地屏住呼吸,下意識地往旁邊讓了一大步。
宋亞軒走到了她們面前。
他依舊沒有抬頭,沒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只是在即將與劉星瑤擦肩而過的瞬間,腳步似乎極其短暫地、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那停頓短促到幾乎讓人以為是光影的錯覺。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
劉星瑤感覺自己的左手手腕內側,被一個帶著涼意的、極其輕微的觸碰擦過。
快得像羽毛拂過,輕得像幻覺。是校服粗糙的布料邊緣?
下一秒,宋亞軒低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清晰地在她耳邊響起,只有簡簡單單、不帶任何情緒的兩個字:
“借過。”
聲音不大,卻像投入冰湖的石子,打破了這片死寂。他并未看向劉星瑤,仿佛只是對一個恰好擋在路徑上的普通同學說的。
話音落下,他沒有任何停留,徑直從劉星瑤身邊走了過去,黑色的背影帶著風,很快消失在走廊通往體育館方向的拐角。
他走了。
留下身后一片真空般的死寂,以及凝固在樓梯口、臉色由煞白轉為鐵青、難堪和怨毒幾乎要破體而出的陳晴晴。她死死咬著下唇,那淬毒的目光不再只追著宋亞軒,而是猛地、像淬了寒冰的毒箭,狠狠扎向剛剛被宋亞軒“借過”的劉星瑤。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膠質,無數道目光在陳晴晴、劉星瑤,以及宋亞軒消失的拐角之間來回逡巡,充滿了無聲的揣測和探究。
劉星瑤站在原地,左手手腕內側被那極輕涼意擦過的地方,卻像是被烙印上了一小塊滾燙的印記。走廊里重新響起的竊竊私語仿佛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她緩緩地、不動聲色地收攏手指,指尖輕輕按在剛才被觸碰過的皮膚上,那微涼的觸感,真實得不容置疑。
“我的天!星瑤!”林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聲音壓得極低,卻壓不住里面的激動和難以置信,“他剛才!他剛才是不是……碰到你了?他還跟你說話了!‘借過’!雖然是兩個字!天啊!你看到陳晴晴那個眼神了嗎?簡直要吃了你!”
劉星瑤輕輕抽回手,搖了搖頭,示意林薇別說了。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宋亞軒消失的拐角,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七年前那個夏夜,少年遞給她那顆大白兔奶糖時,指尖同樣帶著一點微涼的汗意。那個褪色的、被洗得格外干凈、帶著淡淡皂莢香氣的黑色護腕,此刻正安靜地躺在她書桌抽屜的最深處。
陳晴晴怨毒的目光如同附骨之疽,牢牢釘在劉星瑤背上,帶著一種被徹底羞辱后轉移的瘋狂嫉恨。劉星瑤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目光里淬煉的惡意,但她只是微微側過身,拉著林薇的手,聲音平靜無波:“走吧,下節課要開始了。”
兩人轉身,融入重新開始流動的人潮,朝著高一(1)班教室走去。身后,樓梯口那片令人窒息的低氣壓中心,陳晴晴像一尊即將碎裂的怨毒雕像,僵硬地承受著四面八方射來的鄙夷目光。她精心策劃的“道歉”,在宋亞軒那冰封般的漠視下,徹底淪為了一場自取其辱的鬧劇。
回到教室,課桌冰涼的觸感讓劉星瑤紛亂的心緒稍稍沉淀。她剛拿出英語書,林薇就迫不及待地湊過來,擠眉弄眼,用氣聲說:“哎,你說,軒軒剛才干嘛非從這邊走?明明另一邊去體育館更近!他是不是……看到你了?”
劉星瑤翻開書頁,指尖劃過光滑的紙張,沒抬頭,只淡淡回了一句:“順路吧。”
“順路?”林薇夸張地撇嘴,顯然不信,“我看他就是……”話沒說完,就被門口傳來的、帶著明顯矯揉造作意味的嬉笑聲打斷。
“喲,這不是我們高一的學霸校花嘛?月考又是第一?嘖嘖,真厲害呀!”一個尖細的女聲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酸意和挑釁。
劉星瑤和林薇同時抬頭。
教室門口,站著三個人。為首的是嚴嘉怡,陳晴晴的頭號跟班,畫著與年齡不符的濃妝,抱著胳膊。旁邊是同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陳菲菲。而站在她們身后,臉色依舊難看、眼神卻帶著一股發泄般惡意的,正是陳晴晴本人。她顯然已經迅速“調整”好了狀態,除了眼睛還有點紅,臉上重新掛上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帶著輕蔑的假笑。
嚴嘉怡扭著腰走進教室,目光像掃描儀一樣在劉星瑤身上來回掃視,最后落在她洗得發白的帆布書包上,嗤笑一聲:“學習這么好有什么用?背這么個破包,家里很窮酸吧?聽說你爸媽就是普通老師?嘖嘖,難怪這么拼命讀書,想靠這個翻身啊?”她故意把“普通老師”和“窮酸”咬得很重。
陳菲菲立刻幫腔,聲音又尖又利:“就是!裝什么清高!聽說天天往藝術樓跑,是想偶遇誰啊?也不照照鏡子,軒軒哥哥也是你能想的?”她刻意把“軒軒哥哥”叫得又嗲又響,眼神瞟向陳晴晴,帶著討好的意味。
周圍的同學都安靜下來,目光聚焦過來,有擔憂,有厭惡,也有純粹看戲的。
林薇“騰”地一下站起來,柳眉倒豎:“嚴嘉怡!陳菲菲!你們嘴巴放干凈點!自己心思齷齪看誰都齷齪!星瑤靠的是真本事!哪像有些人,除了靠家里和當跟屁蟲,還會什么?”
“你說誰是跟屁蟲?!”嚴嘉怡被戳中痛處,臉一下子漲紅了,聲音陡然拔高。
“誰應就說誰!”林薇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氣勢十足。
陳晴晴這時才慢悠悠地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嚴嘉怡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臉上帶著那種虛偽的、寬容大度的笑容,目光卻像冰冷的蛇信子,落在劉星瑤沉靜的臉上。
“好了嘉怡,菲菲,別這么說劉學妹。”陳晴晴的聲音刻意放得柔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勸解”,“劉學妹學習好,有上進心是好事。只是……”她話鋒一轉,眼神里透出幾分刻意的憐憫和優越感,“有些東西啊,出身就決定了,不是靠死讀書就能改變的。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不該肖想的,最好連念頭都不要有。不然……”她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剛才宋亞軒消失的方向,又轉回來盯著劉星瑤,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弧度,“……容易自取其辱,你說是不是啊,劉學妹?”
這話里的刀子,又毒又陰險。既貶低了劉星瑤的家世,又暗諷她不自量力“肖想”宋亞軒,最后還惡毒地影射了剛才她自己被宋亞軒徹底無視的難堪遭遇。
空氣瞬間緊繃。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劉星瑤身上。林薇氣得渾身發抖,剛要開口罵回去,卻被劉星瑤輕輕按住了手臂。
劉星瑤緩緩站起身。她臉上沒有憤怒,沒有委屈,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依舊是那副溫柔沉靜的模樣,甚至唇角還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極淡的笑意。她清澈的目光平靜地迎上陳晴晴充滿惡意的視線,聲音不高,卻清晰地響在安靜的教室里,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
“陳學姐說得對,自知之明很重要。”她微微歪了下頭,眼神純凈得像不諳世事,語氣甚至帶著點誠懇的請教,“所以學姐是覺得,靠死纏爛打、制造緋聞、最后被官方聲明打臉定義為‘惡意騷擾的普通校友’,然后被當事人當眾無視到恨不得鉆進地縫里的行為,就很有自知之明嗎?還是說,學姐覺得這樣就能改變什么?”
話音落下,整個教室陷入一片死寂。
針落可聞。
陳晴晴臉上那虛偽的笑容瞬間僵死,像一張干裂的面具,一寸寸崩裂。她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后漲成一片難堪的豬肝色。劉星瑤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精準無比地扎在她最痛、最無法掩飾的傷口上——官方聲明、普通校友、惡意騷擾、當眾無視……每一個詞都是她剛剛經歷的血淋淋的恥辱!
“你……!”陳晴晴指著劉星瑤,手指氣得直哆嗦,精心維持的儀態蕩然無存,眼神里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噴出來。
嚴嘉怡和陳菲菲也傻眼了,被劉星瑤這輕描淡寫卻殺傷力爆表的話懟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周圍的同學中,不知是誰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壓抑的低笑聲像漣漪般在教室里擴散開。那笑聲里充滿了快意和對陳晴晴一伙人的嘲諷。
陳晴晴的臉徹底扭曲了,她狠狠剜了劉星瑤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她猛地一跺腳,從牙縫里擠出一句:“劉星瑤!你給我等著!”說完,再也無顏待下去,轉身推開擋路的嚴嘉怡和陳菲菲,狼狽不堪地沖出了高一(1)班的教室。
嚴嘉怡和陳菲菲也慌了神,惡狠狠地瞪了劉星瑤和林薇一眼,嘴里不干不凈地嘟囔著“走著瞧”,趕緊追著陳晴晴跑了。
教室里爆發出更大的哄笑聲和議論聲。
“星瑤!你太帥了!”林薇激動地一把抱住劉星瑤,興奮地跳著,“你看陳晴晴那張臉!哈哈哈哈哈!活該!”
劉星瑤輕輕拍了拍林薇的背,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柔平靜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場言語交鋒只是拂去了一點灰塵。只有她自己知道,當看到陳晴晴那怨毒的目光時,抽屜深處那個珍藏的黑色護腕,似乎又在無聲地發燙。
她坐回座位,翻開英語書。陽光透過窗戶,在書頁上跳躍。她低頭看著單詞,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沒人看到,她握著筆的指尖,微微收緊了一下。
陳晴晴不知道,她剛才刻薄貶低的“普通教師”家庭,她口中“不該肖想”宋亞軒的“窮酸”學妹,正是時代峰峻那份冰冷聲明里,那個作為宋亞軒緊急聯絡人之一的“劉先生”——劉耀文的親妹妹。
穿成黑月光惡女,深陷虐文修羅場
【沙雕+神級腦回路+邪惡梔子花】頂級社畜江寧一朝穿書,被惡女系統強制綁定,要求她欺負男主,威脅男主,把囂張跋扈,目無王法進行到底,最后被黑化男主報復到家族破產,死無全尸就獎勵她一百億并回到原來世界。一大長串的任務江寧只記住了三個字:一百億!太好了,貧窮的她有救了。積極響應任務的江寧把惡毒進行到底。常年受她迫害,因為缺愛從而愛上女主的親弟。江寧反手安排十套高考試卷,自己成績啥逼樣心里沒數?沒寫完不準去愛!你配嗎!瘋狂癡迷女主,把她的愛當垃圾扔的竹馬男二。江寧立馬擺脫這種戀愛腦笨蛋人設,絕交!必須絕交,只是絕交以后為什么他又回來求原諒?她直接一腳踹開,主打一個姐的愛很高貴,你是渣男你不配。原書女主好運buff疊一身,面對強權毫不退縮。江寧瘋狂鼓掌,好好好,找機會立馬斷掉她的資助,女主流落街頭,只想回去。沒錢了吧?包老實的!而被她瘋狂欺辱,恨她入骨的男主猩紅著眼對她發誓:“江寧,你別落魄,不然落我手里,我讓你死無全尸。”后來江家破產,走完所有劇情的江寧被強制下線,真應了男主的話,她死無全尸。只是誰來告訴她,她死后,討厭她的親弟,視她如垃圾的竹馬,甚至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主都跪地祈求她能回來?
退下,讓朕來
【實體書已出版】沈棠在發配路上醒來,發現這個世界很不科學。天降神石,百國相爭。文凝文心,出口成真。武聚武膽,劈山斷海。她以為的小白臉,一句“橫槍躍馬”,下一秒甲胄附身,長槍在手,一人成軍,千軍萬馬能殺個七進七出!她眼里的癆病鬼,口念“星羅棋布”,蒼天如圓蓋,陸地似棋局,排兵布陣,信手拈來!這TM都不能算不科學了!分明是科學的棺材板被神學釘死了!而她——“主公,北郡大旱,您要不哭一哭?”沈棠:“……”“主公,南州洪澇,您要不多笑笑?”沈棠:“……”————————看著被她干掉的十大碗米飯,比臉干凈的口袋,以及一群嗷嗷待哺、不懷好意、整天惹是生非的村民,疑似飯桶轉世、真·靈魂畫手的村長沈棠,不得不放棄心愛的畫筆,被迫走上應聘諸侯之路。PS:已完結種田爭霸文《女帝直播攻略》,休閑慢穿大佬文《大佬退休之后》。
燈花笑
陸曈上山學醫七年,歸鄉后發現物是人非。長姐為人所害,香消玉殞,兄長身陷囹圄,含冤九泉;老父上京鳴冤,路遇水禍,母親一夜瘋癲,焚于火中。陸曈收拾收拾醫箱,殺上京洲。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若無判官,我為閻羅!*京中世宦家族接連出事,殿前司指揮使裴云暎暗中調查此事,仁心醫館的醫女成了他的懷疑對象。不過......沒等他找到證據,那姑娘先對他動手了。*瘋批醫女x心機指揮使,日更,每天早上七點更新,請支持正版茶~
打賞返現,男神們爭著讓我當榜一
【多男主、bg、雄競、非傳統神豪文,系統占比不大】沈昭意綁定了一個系統——只要給男人花錢,就會獲得不定額返現。但卻有個奇葩的規定:比例需按顏值來算。于是,她被迫開啟了一場幕后“精致養魚,養精致魚”的實驗。在不露臉的賽車手那兒試探性消費,卻被對方當成未成年,手把手教她如何申請退款;給高冷禁欲的醫學博主刷個華子,換來一句“沖動消費是不正確行為,建議預約一下精神科”;打賞語音廳哄睡主播,沒成想角色互換,對方的失眠癥被自己給治好了。……本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不料魚兒們逐漸開始真心換真心。“沈小姐,打賞的錢已經足夠買下我的終身出診權,你確定不要?”“獎杯歸車隊,我歸你。”“如果你需要,我永遠在深夜等候。”劇情逐漸走歪,沈昭意力挽狂瀾的同時,還不忘跟退役愛豆型帶貨主播合伙創業,與舞蹈區反差兄弟倆開工作室。至于嘴硬心軟男大陪玩,嗯,再去下一年的單!
聽懂毛茸茸說話,我成御獸第一人
打工人南然,好不容易有機會休假,卻在黃山游玩時,踩空摔下山溝溝。再醒來,就成了萬獸大陸御獸宗門下,資質最差、成績最差、實力最差,靠著他爹是前宗主的關系,走后門才當上記名弟子的南然。穿來第一天,還沒機會熟悉環境,就碰到宗門考核。面對各種龐然大物,變異妖獸,全都不認得的她,兩眼一抹黑,欲哭無淚幾乎要連累整個小組通通考核失敗的南然,忽地聽見貓系夾子音[人~rua我rua我昂~喵才不系喵呢,喵系大獅紙]——金光閃過,宗門廢物與高階妖獸契約成功的消息,震驚所有人![桀桀桀,本蛇蛇藏在這里肯定沒人能發現,等下就吃了她們]——叮!隨著南然的翻譯指路,小組最強大姐頭,眨眼間展下異獸的蛇頭,化解危機!南然:誒?你要說考核是這么個事兒,我可不怕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