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殺甲魚
- 重生75年,從知青年代崛起
- 吃剁椒魚頭
- 2142字
- 2025-07-23 03:43:00
陳默從空間里拿出憋叉,緩緩抬起握緊鱉叉的手,重心下沉,肌肉繃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緩。一只稍大的甲魚大概覺得危險解除,又開始伸出長長的脖頸在水底探尋著什么。
就是現在!陳默眼中精光一閃,手臂帶起一股破風聲猛地刺出!
鱉叉的尖齒精準地穿透了那暗褐色的背甲邊緣!
“嘩啦!”那只被刺中的甲魚劇烈地掙扎起來,攪得水花四濺!水花濺了陳默一臉。
陳默毫不在意,雙手死死握住叉桿,感受到叉齒傳來的強勁搏動。
另一只甲魚受到驚嚇,“噗通”一下潛向更深的水底不見了蹤影。
陳默心中閃過遺憾,但旋即被手上的沉甸感沖淡——
甲魚陳默的空間里不缺,養殖了不少,陳默享受的是這份收貨的成就感、喜悅感。
小心地將還在奮力掙扎的甲魚連同叉子一同拔離水底。
好家伙!這只老鱉足有兩三斤重,背甲烏黑發亮,邊緣厚實,爪子粗壯有力地在空中徒勞地揮舞著。
鋒利的爪尖好幾次差點抓到陳默的手。
“夠分量!今天的大餐材料有了!”陳默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清晨的陽光終于驅散了他眉宇間的沉郁。
陳默利索地將甲魚提溜著翻了個身,將強壯的四肢和鋒利的趾爪都用帶來的一段麻繩捆緊,再丟進水桶里。
沾著泥水的衣服緊貼在身上,涼絲絲的,但胸口涌動的那股踏實勁兒卻是熱的。
提著戰利品,淌著泥水爬上溝岸,陳默身上臉上都沾滿了泥點,模樣狼狽,心情卻前所未有地舒暢。
那是一種勞作后的踏實,一種兌現承諾的滿足,一種遠離了昨夜精神泥沼的輕松。
陳默提著這只沉甸甸的老鱉,大步流星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腳步輕快。
“咦,陳知青,今兒個又在電排里撈出啥好寶貝了?”
村口遇見大隊的的兩大媽,看著他滿身泥水和水桶,笑著問道。
陳默一如既往地露出那帶著點木訥的憨厚笑容,把水桶提了提,
“嗨,秀姨,蘭姐,沒啥,跟往常一樣,摸了一些小魚小蝦,回去弄個湯,加點營養。”
他習慣性地將桶口往邊上挪了挪,遮住了里面拼命掙扎、被麻繩捆著的老鱉。
“是要加點營養哦!”秀姨感嘆著,挪了挪手里的鋤頭,
“大隊里誰干活像你這么不要命哦?
白天干農活,操心魚塘,晌午歇口氣兒還要往溝渠里鉆……
年紀輕是不覺得,可人不是鐵打的,別仗著現在身體扛得住就瞎折騰,老了就找上身咯!”
旁邊路過的劉家媳婦也接口道:“可不是嘛,陳知青你這個人,實實在在的,
大隊里輪過這么多知識青年,數你最踏實,最肯干。
就是這活兒呀,跟這坡下的水一樣,總也干不完,該歇息的時候也得歇歇,累壞了可不是玩兒的。”
這年月,踏實肯干的老實人總是受人尊敬的。
即便在這皇崗大隊非常排外的地方,陳默靠著這數年來日復一日、任勞任怨的勤懇,也漸漸融進了一些本地人的圈子。
雖然談不上深交,但像這樣見面時點頭問候,帶著點真心的關切和認同,還是有的。
陳默憨笑著應和了幾句,便提著分量不輕的桶,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陽光將他的影子拖得長長的,桶里偶爾傳出沉悶的“噗通”聲。
陳默推開半掩著的木門,老舊的木軸發出“吱呀”一聲響,屋廊下正低頭納鞋底的翠蓮嫂子(林淑芬)聞聲抬頭。
“默子,回來啦?看你這一身泥!”翠蓮嫂子放下針線籮,皺眉起身就要去打水,
“跟個泥猴子似的,又下水了?雖然電排的水不深,但淹死的總是水性好的,你可得多注意點才行?”語氣里是純粹的擔憂。
“嫂子,不礙事,就電排這深度,淹不到我。”
陳默把水桶提到堂屋中央,避開地上曬著的半籮筐豆角,
“瞧,今兒個弄了個大的,這玩意大補,給大家補補身子!”
他把蓋子揭開,那只黑乎乎、被麻繩五花大綁的老鱉立刻顯露出真容。
老鱉似乎感知到環境換了,掙扎得更加厲害,桶身“咚咚”作響,布滿褶皺的脖頸倔強地伸著,小眼睛里是憤怒的光。
“哎呀我的老天!”翠蓮嫂子驚得退了一小步,“這么大的老鱉?你在哪兒弄到的?”
她隨即又靠過來,好奇又帶著點畏懼地打量著這兇狠的水底“老財主”。
“就電排蘆葦蕩那片摸到的,這家伙夠賊的。”陳默解釋道,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得。
這時,里屋的門簾被掀開,睡眼惺忪的楊柳揉著眼睛走出來,嗓音帶著晨起的軟糯:
“默哥……嫂子……吵什么呢……嗯?那是什么?”
她一眼就看到了桶里那個奮力扭動的黑疙瘩,瞬間瞪大了眼睛,睡意全無,
“甲魚?這么大的甲魚!好兇的樣子!今兒我們可是有口福了”
翠蓮嫂子深以為然,看了一眼桶里的大家伙,淹了咽口水,點點頭:
“這東西補身子是好東西,就是處理起來費勁,弄不好腥得很。”
“嗨,柳妹,嫂子,今天紅燒它!”陳默搓了搓手,眼睛發亮,“看我的手藝,保證不腥,讓它香得連骨頭都想嗦嘍!”
“就你嘴饞會說。”楊柳就喜歡陳默這幅自得的模樣,溫柔的笑罵了一句。
說干就干,宰殺老鱉是個技術活,更是個“兇活”。
陳默深知這老家伙爪牙尖利生命力頑強,一個不好就會被它抓傷咬傷。
他找來一個結實的麻袋,把桶里的甲魚小心倒進去,扎緊口袋,只在口子處露出一點掙扎的頭頸。他先用刀背精準地在其后頸處用力一擊,使其瞬間暈厥,緊接著手起刀落,在頸部割開放血。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腥熱的血水緩緩流入備好的粗陶碗里——
陳默可是知道,這甲魚血也是大補之物。
接下來是燙皮褪膜,陳默燒開一大鍋滾水,將放完血徹底不動彈的甲魚整個浸入滾水中,燙片刻后撈出。
一股淡淡的、特有的河鮮土腥味氣味彌漫開來。
陳默用小刀和手迅速刮掉甲魚表皮那層灰白色的粘膜,露出了底下暗青色、帶有細密顆粒的真皮層,顏色變得深沉干凈許多。
甲魚腹內的黃油是精華,陳默小心地撕下,留著下鍋時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