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是吧?破柳條也能稱作是靈器?!
- 重生后女帝哭著求我原諒
- 降溫jia
- 2331字
- 2025-06-29 04:34:51
“吉祥物”老祖名叫慕清梧,雖然邋遢,但隱隱能看出她那美妙絕倫的姿色。
慕清梧大部分時(shí)間都像一灘沒有骨頭的軟泥,癱在院子中央那張破草席上。
油紙包、空酒葫蘆散落一地。
她不是在啃著油膩的烤雞腿,就是抱著酒葫蘆灌劣酒,然后打著震天的鼾沉沉睡去。
林玄對(duì)此沒有任何怨言。
前世在葉清漪門下,那些看似資源豐厚、實(shí)則冰冷刻骨的修煉,遠(yuǎn)不如此刻在這破院中。
就這樣,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一道帶著隱隱威壓的傳音符飛入破院,懸停在半空,發(fā)出清越的嗡鳴。
“所有新晉弟子及其師尊,即刻前往‘礪劍臺(tái)’,行拜師授器之禮。”
傳音符的聲音冷漠而公式化。
慕清梧被吵醒,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那傳音符拍飛老遠(yuǎn),砸在院墻上,符光瞬間黯淡下去。
她嘟囔著“麻煩…”,翻個(gè)身,用破袍子蒙住頭,一副打死也不去的架勢(shì)。
林玄默默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
授器之禮,是青云宗的傳統(tǒng)。
拜師后,師尊需賜予弟子一件靈器,象征傳承與護(hù)道。
前世,葉清漪賜予他一柄品質(zhì)上佳、鋒芒畢露的青鋒劍,曾讓他欣喜若狂,視若珍寶。
后來,那柄劍在無數(shù)次為葉清漪、為蘇銘沖鋒陷陣中折斷。
而最后刺穿他心臟的,卻是葉清漪自己的本命靈劍——流霜。
心臟的位置仿佛又被冰冷的劍鋒刺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涌的戾氣。
“師尊,”林玄走到草席邊,聲音平靜,“授器之禮,弟子需前往礪劍臺(tái)。”
破袍子底下傳來慕清梧不耐煩的咕噥聲。
半晌,她才慢吞吞地掀開袍子,露出一張被油污和亂發(fā)遮蓋了大半、只余一雙因宿醉而更加渾濁的眼睛。
她瞥了林玄一眼,打了個(gè)滿是酒氣的哈欠。
“嘖…麻煩…”
她嘟囔著,慢悠悠地坐起身,在懷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gè)油膩膩的油紙包——里面還剩小半只冷掉的烤雞。
她看也不看,隨手就把油紙包朝林玄懷里一塞。
“喏…拿著…餓了啃…”
慕清梧含糊地說著,又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似乎覺得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務(wù),身體一歪,又要躺下。
林玄看著懷里沾滿油污和雞骨頭的半只冷烤雞,嘴角幾不可察地抽動(dòng)了一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授器?
他沉默片刻,沒有扔掉,也沒有質(zhì)疑。
只是將油紙包小心地放在旁邊一塊還算干凈的石板上。
然后,他再次看向慕清梧,眼神平靜而堅(jiān)持。
慕清梧躺到一半的動(dòng)作頓住了。
她渾濁的眼睛透過亂發(fā)的縫隙,定定地看了林玄幾秒。
那眼神很奇怪,不再是之前的渾濁或慵懶,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審視。
片刻后,她極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像是做出了一個(gè)極其艱難的決定。
她的手在身邊雜草叢生的泥地里胡亂扒拉了幾下,沾滿了黑色的泥土。
然后,她揪住旁邊一株垂柳探進(jìn)院墻的細(xì)長枝條,也沒見她怎么用力,“啪”一聲輕響,一根柔韌翠綠的新鮮柳條就被她隨意地折了下來。
柳條上甚至還掛著幾片嫩綠的葉子,沾著清晨的露水和慕清梧手上的污泥。
“給給給!”
慕清梧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帶著泥污的柳條隨手扔向林玄,力道大得差點(diǎn)抽在他臉上。
“拿著玩去!別煩我睡覺!”
柳條落在林玄腳邊,沾滿了泥土,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斷。
這就是她賜予的“靈器”。
林玄的嘴角再次不可控制的抽動(dòng)。
鬧呢?????
林玄彎腰,默默地?fù)炱鹉歉礉M污泥的柳條。
入手冰涼,柔韌,除了生命的氣息,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dòng)。
他甚至能聞到柳條上混合著泥土腥氣和慕清梧手上烤雞油漬的味道。
他握緊了柳條,粗糙的樹皮摩擦著手心。
沒有失望,只有一種近乎荒謬的平靜。
比起前世那柄最后背叛了他的青鋒劍,這根沾滿泥土的柳條,似乎更真實(shí)。
“謝老祖賜器。”
林玄的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喜怒。
慕清梧已經(jīng)用破袍子重新蒙住了頭,鼾聲再次響起,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
礪劍臺(tái)。
巨大的平臺(tái)由堅(jiān)硬的黑曜石鋪就,平臺(tái)邊緣,矗立著無數(shù)柄形態(tài)各異的巨大石劍,劍氣森然。
這里是青云宗弟子演武、較技、乃至執(zhí)行門規(guī)的肅殺之地。
此刻,卻因新弟子的授器之禮而顯得莊重。
高臺(tái)之上,各峰峰主、長老正襟危坐,氣息淵深。
最中央的位置,云瀾女帝葉清漪端坐于帝座之上,華貴的帝袍流蘇垂落,絕美的面容清冷如萬載寒冰,周身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威嚴(yán)。
她身側(cè),蘇銘穿著一身嶄新的內(nèi)門弟子服飾,面料華貴,襯得他清秀的面容更添幾分矜貴。
他微微垂首,姿態(tài)恭謹(jǐn)?shù)厥塘⒃趥?cè),嘴角噙著一絲溫順謙和的淺笑。
林玄的到來,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打破了礪劍臺(tái)肅穆而隱含期待的氣氛。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甚至有些地方還打著補(bǔ)丁的舊布衣。
這是他自己帶來的。
青云宗發(fā)放的新弟子服飾,他根本懶得去領(lǐng)。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握著的,并非預(yù)想中的刀槍劍戟,而是一根沾滿濕泥、還掛著幾片綠葉的……柳條!
“噗嗤!”
“哈哈哈!快看!林玄拿的是什么?”
“柳條?我沒看錯(cuò)吧?他真把那老吉祥物給的‘靈器’帶來了?”
“簡直就是隕落的天才,其實(shí)說直白點(diǎn)就是廢物!”
“廢物配廢物,連靈器都這么…別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毫不掩飾的嘲笑聲如同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
充滿了鄙夷、譏諷和看猴戲般的興奮。
高臺(tái)上的長老們,有的皺眉搖頭,有的面露不悅,有的則干脆移開目光。
仿佛多看林玄一眼都嫌污了眼睛。
青云宗主坐在葉清漪下首。
它看著林玄這副模樣,再看看他手中那根可笑的柳條,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痛惜和深深的無奈,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朽木不可雕也!
葉清漪的目光也終于落在了林玄身上。
那眼神,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祇俯視著腳下一只沾滿泥污的螻蟻。
冰冷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卻深入骨髓的厭棄。
她甚至懶得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duì)這莊嚴(yán)場合的褻瀆。
只有葉清漪身側(cè)的蘇銘,在看到林玄和他手中柳條時(shí),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混合著輕蔑,得意的光芒。
但他臉上,卻瞬間換上了一副關(guān)切,擔(dān)憂又帶著點(diǎn)不知所措的表情。
“肅靜!”
一位負(fù)責(zé)主持儀式的長老沉聲喝道,壓下臺(tái)下的喧嘩,但看向林玄的目光也充滿了不耐。
“授器之禮,現(xiàn)在開始!請(qǐng)諸位師尊,為新入門弟子賜予靈器,護(hù)其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