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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孤勇者

## 1.維度枷鎖

凈化后的千兆恩多拉懸浮在光之國廢墟上空,金色的能量波紋如同呼吸般規(guī)律脈動。泰迦和幸存的戰(zhàn)士們圍在控制臺前,緊張地注視著藍族科學家們進行最后的調試。

“能量通路連接完成。“希卡利的聲音因疲憊而嘶啞,“理論上,我們可以通過逆轉降維算法,將被二維化的戰(zhàn)士們恢復到三維狀態(tài)。“

奧特之父凝視著操作臺上漂浮的二維圖像——那是賽文被定格在保護兒童瞬間的剪影:“立即開始。每耽擱一秒,莫頓就離最終進化更近一步。“

“有個問題...“一位藍族科學家猶豫道,“降維打擊造成了信息丟失。即使恢復三維形態(tài),他們的力量也會大打折扣...特別是那些擁有特殊形態(tài)的戰(zhàn)士。“

戴拿握緊了拳頭:“什么意思?“

“意思是...“希卡利調出賽羅的二維掃描圖,“無限維度形態(tài)的五維編碼被永久擦除了。即使恢復,他也只能使用基礎形態(tài)。“

泰迦猛地砸向控制臺:“那也比永遠當一幅畫強!開始吧!“

金色的能量從千兆恩多拉核心涌出,如同細雨般灑向遍布全城的二維圖像。被光芒觸及的“畫像“開始膨脹、扭曲,最終重新獲得厚度和色彩。一個接一個,奧特戰(zhàn)士們從平面世界中掙脫出來,茫然地站在廢墟中。

最先恢復的是賽羅。他單膝跪地,痛苦地抓著自己的終極手鐲——曾經閃耀著五維光芒的裝置如今黯淡無光。

“賽羅!“泰迦沖過去扶住他,“你還好嗎?“

賽羅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隨即變?yōu)檎痼@:“泰迦?你還活著?等等...“他環(huán)顧四周,“父親呢?特利迦呢?“

泰迦的表情說明了一切。賽羅踉蹌著跑向正在恢復的戰(zhàn)士們中間,瘋狂尋找著熟悉的面孔。奧特之父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看著一個個蘇醒的戰(zhàn)士——銀河、維克特利、杰斯提斯...但賽文、特利迦、卡爾蜜拉等人的圖像卻始終沒有反應。

“為什么他們沒回來?“賽羅的聲音開始顫抖。

希卡利檢查著數據:“降維時間過長...部分戰(zhàn)士的量子信息已經逸散...“他停頓了一下,“他們...回不來了。“

賽羅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卻說不出一句話。終極手鐲突然發(fā)出微弱的藍光,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全息影像——是孩童莫頓最后的警告:“小心...光的背面...“

“賽羅?“戴拿走上前,“你想到什么了?“

賽羅猛地抬頭:“莫頓故意放過我們幾個...它需要'特定樣本'來完成最終進化!“

仿佛回應他的話,天空突然裂開一道橫貫天際的紫色傷口!一個巨大的黑影緩緩降臨——是莫頓的核心化身!但與之前不同,它現在呈現出半人半機械的形態(tài),胸口鑲嵌著五枚閃耀的核心——賽文、特利迦、卡爾蜜拉、高斯和雷杰多的能量精華!

“歡迎參加...我的加冕禮。“莫頓的聲音震得大地顫抖,“感謝你們提供的最后幾塊拼圖。“

## 2.滅絕令

莫頓只是簡單地揮了揮手。

整個光之國剩余的防御系統瞬間崩潰。大地裂開無數深淵,紫黑色的能量藤蔓破土而出,纏繞住剛剛恢復的戰(zhàn)士們!銀河和維克特利第一時間融合為銀河維克特利,卻被藤蔓直接侵入融合節(jié)點,強制分離!

“不...好...!“銀河痛苦地掙扎著,身體開始再次二維化!

“住手!“賽羅沖向莫頓,卻被無形的力場彈開。他的無限維度形態(tài)已經消失,現在只是個普通戰(zhàn)士。

戴拿和蓋亞、阿古茹同時發(fā)動攻擊,但他們的光線甚至無法接近莫頓本體。泰羅的奧特炸彈倒是擊中了目標,卻如同石沉大海。

“多么可悲的反抗。“莫頓俯視著他們,“你們知道為什么留下你們幾個嗎?“

它胸前的五枚核心開始旋轉:“賽文的光暗平衡...特利迦的起源代碼...卡爾蜜拉的純粹黑暗...高斯的仁慈...雷杰多的秩序...再加上...“

一道紫光突然籠罩賽羅!他感到體內的某種本質被強行抽取,通過光束輸送給莫頓!

“你的'不滅希望'。“莫頓滿意地看著第六枚核心逐漸成形,“現在,終極進化...開始!“

六枚核心融合為一,爆發(fā)出刺目的白光。當光芒散去時,莫頓已經蛻變?yōu)榻K極形態(tài)——一個完美融合光與暗、秩序與混沌的存在,全身覆蓋著流動的銀紫色鎧甲,背后展開六對光暗交織的羽翼。

“美麗...不是嗎?“莫頓的聲音變得空靈而神圣,“現在,見證新紀元的誕生吧。“

它輕輕打了個響指。

整個光之國——連同上面所有剛剛恢復的戰(zhàn)士們——開始崩解為基本粒子!銀河在最后一刻向賽羅伸出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化為光點;維克特利試圖召喚EX怪獸武裝,卻發(fā)現連騎士劍笛都已消散;杰斯提斯和德拉西翁使者并肩而立,在凈化之光中化為虛無...

短短三秒內,除了賽羅、戴拿、蓋亞、阿古茹和泰羅五人,光之國所有生命都被徹底抹除!

“為什么...“泰羅跪倒在地,“為什么留下我們...“

莫頓降落在五人面前:“因為你們還有最后的價值。“它指向賽羅,“你將見證希望的破滅。“然后是戴拿,“你將承載絕望的重量。“蓋亞和阿古茹,“你們會傳播末日的福音。“最后是泰羅,“而你...將親手點燃毀滅的火種。“

賽羅突然明白了莫頓的計劃:“你想讓我們...幫你征服其他宇宙?“

“征服?不。“莫頓微笑,“是'測試'。我要看看其他宇宙的生命,在面對你們這些'幸存者'時會作何反應。是團結?是背叛?還是瘋狂?多么有趣的實驗啊~“

戴拿怒不可遏地沖上去:“你休想——“

莫頓只是看了他一眼。戴拿的身體瞬間凝固,然后開始不可逆的衰老!皮膚皺縮,能量枯竭,轉眼間就從巔峰戰(zhàn)士變成了垂暮老人!

“戴拿!“蓋亞和阿古茹趕緊扶住癱軟的同伴。

“不用擔心。“莫頓轉身走向新開啟的時空門,“我給他留了足夠完成任務的壽命。現在...游戲開始。“

它消失在時空門后,留下五人站在同胞的灰燼中。

## 3.孤獨守望

光之國已經不存在了。

曾經輝煌的城市化為一片晶瑩的塵埃平原,在恒星光芒下閃爍著凄美的微光。等離子火花塔的殘骸如同墓碑般矗立在中央,偶爾迸發(fā)出一兩絲無力的火花。

賽羅坐在火花塔的基座上,機械地擦拭著已經毫無能量的終極手鐲。泰羅在不遠處嘗試聯系其他宇宙的幸存者,但所有頻道都靜默得可怕。戴拿被安置在一塊晶體平臺上,蓋亞和阿古茹輪流用大地與海洋之力延緩他的衰老。

“找到了!“泰羅突然喊道,“Z95星云還有生命反應!“

賽羅立即跳下基座:“有多少幸存者?“

“...數百人。大多是平民。“泰羅的表情又黯淡下來,“沒有戰(zhàn)士。“

阿古茹握緊三叉戟:“那我們就是最后的奧特戰(zhàn)士了。“

“不。“戴拿虛弱但堅定地說,“只要還有一個奧特戰(zhàn)士活著,光之國就還在。“

賽羅望向無垠的星空,莫頓消失的方向:“我們需要計劃。莫頓想玩心理游戲?那我們就陪它玩到底。“

“你有什么想法?“蓋亞問道。

賽羅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它認為我們已經絕望...那我們就表現得比任何時候都更充滿希望。它想看其他宇宙的反應?那我們就給它看最意想不到的團結。“

泰羅若有所思:“你是說...主動聯絡所有幸存文明?組成反抗聯盟?“

“不僅如此。“賽羅看向戴拿,“我們需要你穿越不同宇宙,尋找對抗莫頓的方法。蓋亞和阿古茹負責聯絡其他文明。泰羅和我...“

“去追蹤莫頓的老巢。“泰羅接上他的話,“即使只有基礎形態(tài),我也還是奧特兄弟的一員。“

戴拿艱難地坐起身:“但莫頓說過...它要'測試'其他宇宙。如果我們主動聯合...“

“那正是它期待的。“賽羅點頭,“所以我們要做得更絕——不僅要聯合,還要創(chuàng)造它預料之外的東西。“

“比如?“阿古茹挑眉。

賽羅舉起終極手鐲,雖然能量盡失,但內核仍在:“比如...一個新的等離子火花。“

泰羅倒吸一口氣:“你瘋了?那需要...“

“所有生命的希望。“賽羅看向同伴們,“莫頓奪走了我們的力量,但它無法奪走我們守護的心。“

遠處的地平線上,第一縷晨光刺破云層。五個傷痕累累的戰(zhàn)士站在廢墟中,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一粒紫色塵埃從戴拿的皮膚上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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