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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符師聚會

本著未雨綢繆的的想法,陸元燮拿著靈石跑了幾個地方,采購了不少東西,少說夠吃半年。

同時考慮到安全性,他特意花了一靈石的價錢,買了張一階中品的納物符,往里面塞了一方物資。

主要是千把斤靈米,外加上一些獸肉。

他本來還想在張青河那邊,繼續接受有關斗法方面的訓練。可惜自那晚以后,夫妻不和,他與隊員也爆發矛盾,指導什么的只能暫時停止。

接下來的日子,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要么是制符修煉,要么就是苦練掌握的斗法記憶。

無論是基礎劍招,還是法術。

期間也在鍛煉身體。

由于沒有適合的功法,基本上以伏地挺身、仰臥起坐這些動作為主。

漸漸的,食量漲了上來。

跟著變化的,還有他逐漸變得勻稱的體形,盡管塊頭沒有變大,變強壯的事實已毋庸置疑。

得益于每天不間斷的基礎體力訓練,他有一天驚喜發現,自己每天制符的次數,有了緩慢上漲的趨勢。

與之相較,修為方面的進步則緩了許多。

親眼目睹服用玉靈丹的修士化作怪物,要說不受影響,這點并不現實,所以他放緩了服食速度。

從原先每五天一粒,放緩到了七天。

如此一來,下次修為突破怕是得拖到半年后,甚至更久。

這期間坊市愈發的亂了。

幾乎每天,都能聽到爆炸聲。

空氣中開始摻雜鐵銹味。

雖然他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但想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偶爾的,還會有人找上門來,卻是要組織什么活動,讓他帶頭到街上去,簡單走走,就能拿兩位數靈石。

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陸元燮選擇婉拒,哪怕回報真的令他心動,不過鶴巷里還是有人禁不住誘惑,真加入了進去。

……

玉靈丹事件爆發后的第七日。

陸元燮收到一封邀請函。

落款為“長洲符師行會”,信中提及將在三日后,于望江樓舉行一場僅限符師參加的聚會,共同商討有關于長洲制符業的未來。

這就來了?

他手拿邀請函,稍稍有些意外。

可轉念一想,既然連自己這種“小蝦米”都能參加,只怕這場符師聚會真是所謀甚大。

長洲制符業的未來?

陸元燮嗤笑一聲,心想制符業哪還有什么未來,不都掌控在世家宗門手中?

散修連半點傳承都沒法得到,以至于市面上的靈符,都能分出精品符這種說法,足可見壟斷之甚。

可如果真的能改變呢?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心動了。

好一個陽謀!

一晃三天。

望江樓,今日熱鬧非凡。

陸元燮一早來到這里,發現這里的符師當真不少,從各人衣著及修為可看出,以散修符師居多。

其他階層的符師并非沒有。

只是遠離人群,各有各的圈子。

粗略一數,有近百人之多。

“這么多符師?”

陸元燮清楚記得,長洲坊市修士似乎才堪堪過萬,人口真正占大頭的,其實還是為修士群體服務的凡人。

難怪白符會滯銷!

這么多的符師,只怕大半都是菜鳥。由于缺乏傳承,估計除了入門的白符,頂多跟徐槐林一樣,再多掌握一兩種符。

明面上,他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員。

“真的有未來嗎?”

一名青年符師,此刻小聲嘀咕。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

“乾坤未定,小友何必妄自菲薄?”說話間,一名白發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引得眾人紛紛注目。

陸元燮目光落在其袖口,上面赫然繡有“月蒯山李”式樣家紋。

這位居然也來了!

“李師!是李師來了!”

人群中陸續有激進符師,在狂熱吶喊。

在這群人感染之下,現場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好在更多的人,依舊保持著理智,以“云符老人”來敬稱李家老祖。在他進入望江樓后,符師們紛紛跟著進入會場。

高臺之上,云符老人這時站定,雙手下壓,會場霎時間安靜,“老朽李云符,今日不以月蒯山之名,僅以符道同修身份,與諸位論道。“

“如今坊市制符業的慘狀,想必諸位也是有目共睹。”

此言既出,引得眾符師紛紛共鳴。

“正因如此,我等更需團結,共商如何解決困難。依老夫之見,今日需要商定三件事:

其一,如何廣開靈符銷路;其二,如何應對眼下坊市之亂;其三,我等符師何以自立。

望諸位暢所欲言,今日所議,或為長洲制符業開百年新局!”

不得不承認,這番話說得漂亮。

底下符師們反應不一。

狂熱的,愈發狂熱。

不少散修符師,此刻心中則在冷笑,心想都在想:世家談何未來?無非是想利用散修罷了,但表面上他們仍保持著沉默,觀察局勢。

同時,一部分年輕符師有所觸動,眼神閃爍。

再遠處,一眾家族符師皺眉,對云符老人與散修共商的低姿態不滿,低聲交談中甚至覺得,何必跟底層人多費口舌。

陸元燮站在角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他跟這里的很多人一樣,在想云符老人此舉意欲何為。

是真想為符師謀利,還是其他?

這時場下有人追問:“李師所言三件事,可否再具體些?例如銷路如何開拓,又如何能夠保證安全,自立又該從何談起?”

“這正是老夫接下來想說的。”

云符老人看向眾人,語氣誠懇:

“諸位道友,老朽今日只說一個事實——即在聚會召開之前,長洲制符業已經瀕臨崩潰,再這樣下去,只會持續損害我等共同的利益。

“為此組建符師行會,不是讓誰一家獨大,而是做到三件事:

銷路方面,行會將會牽頭和外地商會談合作,幫大家把符箓賣到他處,避開長洲消費不振的困境;

安全保障,坊市如今暴亂不休,行會若組建,便可湊錢召集好手,劃定聚居區域,專門提供保護;

至于如何自立?往后行會內部將每月舉辦符道交流會,老朽愿先拿出一門基礎傳承,供諸位參考。”

云符老人的話音落下,會場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散修們面面相覷,眼中既有渴望,又摻雜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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