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流下的底牌
- 重生外賣員:我用彩票建資金帝國
- 逗趣小妖精
- 2781字
- 2025-07-09 23:50:30
深夜十一點零三分,便利店的白熾燈在前臺投下冷白光暈。
陳默的拖鞋踩在瓷磚上發出輕響,他彎腰時后頸的碎發被穿堂風掀起——方才從二樓沖下來時太急,連外套都沒披。
收銀機屏幕的藍光刺得他瞇了瞇眼。
那條短信像根細針,扎在泛著雪花的界面上:“你動了不該動的人。”發件人顯示“未知”,發送時間精準卡在十一點整。
他的拇指在手機屏上懸了三秒,才點開微信對話框——林疏桐的消息幾乎是同時彈進來的:“羅斯柴爾德亞太剛聯系本地銀行,要求明早九點前凍結晨光所有賬戶。”
便利店的老式掛鐘在墻上“滴答”走著。
陳默的指節抵著收銀臺邊緣,指腹蹭過臺面上殘留的糖漬——是下午幫隔壁幼兒園接孩子的王阿姨稱的水果糖,她非塞了兩顆在他口袋里。
現在那兩顆糖隔著布料硌得他手背發疼,像某種提醒。
“系統,啟動商業嗅覺。”他低聲說。
耳后傳來極輕的嗡鳴,這是系統激活的征兆。
前世送外賣時被暴雨淋壞的舊手表突然震動,表盤上跳出一串數據流:本地銀行與羅斯柴爾德亞太有37%業務重疊,凍結指令執行概率92%;晨光當前現金流387萬,若凍結將導致7家新店備貨資金缺口63%,引發供應商信任危機概率89%。
“張遠。”他撥通物流主管的電話,聲音穩得像壓過秤的砝碼,“現在帶財務去工行,把所有活期存款轉成給華豐食品的預付款。合同補簽,就說下個月要訂三車速凍餃子——他們上個月還在愁庫存積壓。”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聲:“老板,華豐王總剛在群里發中秋禮盒樣品......”
“按我說的做。”陳默打斷他,目光掃過貨架最下層——那里碼著兩箱臨期餅干,是他特意留的,等明早送給社區保潔。
“告訴王總,預付款能提前到賬,但要求他半小時內發確認函到我郵箱。”
掛了電話,他抬頭看向墻上的監控屏。
便利店外的路燈在玻璃上投下昏黃光斑,風卷著幾片枯葉撞在門上,門鈴“叮鈴”響得人心慌。
陳默摸出手機給林疏桐回消息:“錢已轉,他們要的是資金鏈斷裂的恐慌,我偏不讓他們如愿。”
凌晨兩點十七分,辦公室的臺燈在陳默眼下投出青黑陰影。
他盯著電腦屏幕上的加密文件夾,鼠標光標懸在“備用密鑰”四個字上,像懸著把刀。
這是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U盤里唯一的文件,二十年了,他終于看懂那些亂碼般的數字——林疏桐今晚給的舊案資料里,那個被注銷的離岸信托基金賬戶編號,竟與密鑰的前十三位完全重合。
“爸......”他的喉結動了動,指尖輕輕碰了碰屏幕上的數字,“你藏了二十年的,原來是這個?”
系統提示音突然在腦海里響起:“檢測到離岸賬戶關聯度提升至75%,建議交叉驗證。”陳默快速調出林疏桐提供的1998年藍海清算案卷宗,目光掃過“受害者陳建國”那一頁——父親的簽名在“拒絕領取賠償”欄里力透紙背,旁邊備注著:“待真兇伏法,以本金及孳息賠償全體受害人。”
他抽出抽屜里的黑色筆記本,那是前世送外賣時記路線用的,現在每頁都密密麻麻記著便利店數據。
翻到最新一頁,他用紅筆圈出“離岸信托”四個字,又畫了個箭頭指向“談判籌碼”。
窗外的月光漏進來,在“籌碼”兩個字上鍍了層冷光。
清晨七點整,便利店的卷閘門剛拉開半米,林疏桐的高跟鞋聲就“嗒嗒”響了進來。
她手里抱著個牛皮紙袋,發梢還沾著晨露,黑眼圈比昨晚更重:“宏遠聯合了《江寧商報》和‘民生視角’公眾號,準備十點發‘便利店洗錢’的深度報道。”
陳默正在擦前臺的玻璃,聞言動作頓了頓。
他接過紙袋,抽出里面的通稿樣章,標題用紅筆標著:《月入百萬的社區小店,資金流水竟來自境外?
》。
“信用體系一旦崩塌,供應商會斷貨,銀行會抽貸,居民會避著走。”林疏桐的指尖敲了敲報紙上的“洗錢”二字,“他們要的是你苦心經營的信任網,一夜間碎成渣。”
陳默把報紙折成方塊,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他抬頭時眼里閃著光,像便利店剛亮起的暖黃射燈:“那就讓他們看看,什么叫‘信任網’的反殺。”他掏出手機撥給張遠,“聯系社區李主任,今天下午兩點辦‘小店公益日’。讓倉庫把上周進的東北大米搬兩袋出來,現場拆封展示進貨單;再讓會計把這半年的流水賬做成PPT,開直播。”
林疏桐挑眉:“直播?”
“對。”陳默指了指店門口的老顧客劉奶奶——她正踮腳夠貨架頂層的奶粉,他趕緊走過去幫忙,“劉奶奶昨天還說,現在年輕人都信網上那套。咱們就讓她親眼看看,晨光的米從黑龍江運過來要經過多少道質檢。”
上午十一點零五分,高翔的皮鞋跟在便利店瓷磚上敲出急促的鼓點。
他身后跟著兩個穿制服的稅務員,胸牌在陽光下閃得人眼暈。
店門口卻突然炸開一片喧嘩——二十多個社區居民舉著自制標語牌,“晨光便利店是咱的貼心店”“支持合法經營小店”的紅紙上還沾著漿糊。
“高經理來得巧啊。”劉奶奶顫巍巍地舉起手機,“我孫女說要直播給全市看看,稅務同志來查咱的‘黑店’。”
“我們就是正常檢查。”其中一個稅務員扯了扯高翔的袖子,臉色發僵。
另一個已經被幾個大爺圍住,看他們翻出的進貨單、質檢報告和社區頒發的“誠信經營戶”獎狀,額角漸漸滲出汗來。
高翔盯著收銀臺后掛著的營業執照,上面“陳默”兩個字被塑封得發亮。
他聽見劉奶奶大聲說:“小陳每天幫我提菜上樓,上個月我孫子發燒,他大半夜騎電動車去藥店買藥——這樣的孩子會洗錢?”
人群里有人附和:“我家物業費還是在晨光交的,發票都留著!”
稅務員合上文件夾時,封皮“啪”的一聲。
高翔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轉身時瞥見二樓辦公室的窗簾被風掀起一角,陳默站在陰影里,目光像把淬了冰的刀。
傍晚六點,便利店倉庫的鐵皮門“吱呀”合上。
陳默把城市地圖鋪在舊木箱上,用紅筆圈出三個點:“宏遠的物流中心在江寧北,他們的冷鏈車最近總繞道,我讓人查了,是在給地下賭場運貨;羅斯柴爾德亞太的資金流向顯示,他們在東南亞有筆異常匯款,和藍海案的主犯當年的賬戶有交叉;還有......”他頓了頓,摸出那個U盤,“父親留下的密鑰,關聯的離岸賬戶里,至少有兩億美金。”
林疏桐的睫毛顫了顫:“你想怎么做?”
“他們一直當我是只螞蟻。”陳默的手指劃過地圖上“宏遠總部”的標記,“那就讓他們知道,螞蟻也能啃斷大象的腿。”他抬頭時,倉庫的頂燈在他眼底投下細碎的光,“我需要你幫忙查羅斯柴爾德的資金漏洞,張遠去盯宏遠的物流記錄,至于這個......”他敲了敲U盤,“等時機到了,就是我們的底牌。”
窗外的風突然大了,吹得倉庫頂上的鐵皮瓦“哐當”響。
林疏桐望著他眼里的光,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拒絕賠償的年輕人——陳默此刻的神情,和檔案里陳建國的照片重疊在一起。
“接下來這一步,要么是陷阱,要么是跳板。”陳默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你敢陪我賭一把嗎?”
倉庫里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林疏桐伸手按住地圖上那個圈著“離岸賬戶”的紅點,溫度透過紙張傳過來:“我賭。”
烏云不知何時聚滿了天空,遠處傳來悶雷。
陳默抬頭看向倉庫角落的監控攝像頭——那是系統建議安裝的,說是能輔助商業推演。
此刻攝像頭的小紅燈正微微閃爍,像某種蓄勢待發的眼睛。
他低頭整理地圖時,袖口滑下,露出腕間那只舊手表。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里響起:“檢測到商業推演條件滿足,建議明日清晨六點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