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真相是什么(一更)
- 夫人她醫術無雙
- 細雨魚兒出
- 2023字
- 2025-07-21 11:13:16
范統領連忙行了個禮,“屬下有罪!只是……那暗衛說,這件事跟馮家有關,好像是馮家的九公子在書院里突然死亡,他身邊的書童指認是溫姨娘的弟弟害死了馮九公子。屬下尋摸著,這件事還是要稟告主公一聲?!?
許九思忍不住微微揚眉。
馮家?購買了那種香料的四個世家里,便有馮家。
陳瑾風嘴角微抿,臉上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好一會兒,才淡聲道:“他們如今在何處?”
“回稟主公,溫姨娘的弟弟已是被帶去了官府,溫姨娘也跟著去了?!?
陳瑾風又沉默了一會兒,最后,終是道:“先不回府里,去官府一趟。”
許九思不由得抬眸看向陳瑾風,眉眼間掠過一抹訝異。
范澤立刻道:“是,主公!”
很快,馬車就再次行駛了起來,許九思定定地看著對面的男人,嘴角忽地一點一點揚起,“敢問主公,為何突然要去官府?”
陳瑾風卻已是再次閉上眼睛,“范澤不是說了,這件事跟馮家有關?”
“可是,馮九公子突然暴斃這件事,跟馮家購買香料這件事,似乎沒什么關聯啊?!?
許九思眼中帶著濃濃的興味,“主公此番特意前往官府,明著是為了馮家,實則,是為了佳人吧?”
“佳人?”
陳瑾風倏然睜開眼眸,嘴角上揚的弧度帶上了幾分輕嘲,“你以為我是你?”
喲,不是便不是,犯得著攻擊起他嘛!
這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后的惱羞成怒??!
許九思半點也不惱,饒有興致地輕敲白羽扇,“行行行,男歡女愛這種俗事,怎配與主公相提并論?主公可要記著您今兒說的話了,可別讓屬下覺得這番嘲諷白受了。”
呵,反正風水輪流轉吶,他就不信以后找不到回嘲他的機會!
在這期間,溫寧已是跟著馮家人快步到了官府。
官府外頭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里頭,豐臨府府尹程天穆已是升堂了。
溫寧拼命從人群里擠到了最前頭,就見到衙門里頭,溫予正被幾個衙役死死地按在了地上,他旁邊放著一副擔架,上頭蓋著白布,白布遮掩著的,不用想便知道正是突然死亡的馮九馮成輝!
方才在長樂書院門前叫嚷著要讓溫予以命償命的婦人頓時失了理智,哭喊著撲了過去,“我的兒?。 ?
程天穆眉頭一皺,猛地一拍驚堂木,“速速攔下她!”
不用他說,兩邊的衙役便已是快步上前,只是那婦人顯然是馮家人,衙役也不敢攔得太過,只擋在了她面前,道:“衙門重地,還請夫人冷靜!程府尹定會把殺害馮九公子的兇手繩之于法!”
“那可是我兒子!你讓我怎么冷靜!”
婦人——牧氏仿佛厲鬼一般怒吼,忽地轉向一旁的溫予,咬牙切齒道:“是你!是你這卑賤的溫家庶子!我要你償命!”
說著,猛地轉身就朝溫予撲去。
溫寧臉色一白,來不及多想,快步走了過去大聲道:“馮成輝的死不是溫予造成的!你若是敢傷害溫予,你便也有罪!”
也幸好牧氏撲到一半,便被一個面容肅然的中年男人和幾個仆從攔住了。
那中年男人的臉色卻也十分難看,咬牙道:“你是誰?!輝兒的兩個書童都說,害死輝兒的便是那個豎子!你還要替他狡辯什么!”
看情況,他就是馮成輝的父親——馮家三爺。
溫寧擋在了溫予面前,冷著臉道:“我是溫予的阿姐!我弟弟說了,人不是他害死的!那兩個書童說的都是一面之詞,憑什么他們說的就是真相!”
“當時在場的只有他們幾個,他們說的不是真相,那誰說的才是!”
牧氏凄厲地低吼道:“你是那豎子的阿姐,你當然要替他說話……”
“安靜!”
又是一記驚堂木拍下,坐在高堂上的程天穆正要說話,站在他身旁的從事突然彎腰,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程天穆立刻訝異地抬眸看了溫寧一眼,眉頭緊緊皺起。
溫寧心里一咯噔,頓時起了絲不詳的預感。
下一息,程天穆就移開了視線,淡聲道:“事情的真相,本官自會查明,在那之前,誰都不能擾亂衙門秩序!你們,是叫阿吉和阿祥吧?把你們九公子突然去世時的情況,都一一說出來!”
“是……是!”
跪在另一邊的兩個十三四歲的書童連忙臉色發青地應了一聲,他們兩個,一個長得又瘦又高,一個長得要敦實一些,此時臉上都是慌亂無措的神情。
首先開口的,是那個瘦瘦高高的書童,“回稟程府尹,小人……小人是阿吉。咱們公子跟溫予在長樂書院是同窗,前……前兒個,溫予幫了咱們公子一個忙,咱們公子感念在心,頻頻向溫予示好,希望能與他成為朋友,誰料……誰料溫予不知好歹,眼高于頂,不但不愿意接受咱們公子的示好,還總是對公子態度惡劣!”
“今天放學后,公子又找上了溫予,本來是想請他去天福樓吃公子最喜歡吃的紅燒豬肘的,誰料溫予死活不愿意去,在……在拉扯間,他突然推了公子一把,公子就這樣摔到了地上,后腦勺撞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
他話音未落,被人按在地上的溫予就猛地抬起頭,眼眸瞪大,“沒有!我……我是推了馮成輝一把,但地上沒有石頭!馮成輝的頭也沒有撞到石頭上……”
阿吉連忙道:“那是小人和阿祥親眼所見的!九公子后腦勺處的傷口也還在!你怎么敢撒謊!你無非就是不想承認自己害死了九公子罷了……”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
溫予眼睛都紅了,激動得拼命掙扎。
“行了!”
程天穆低喝一聲,道:“來人,傳仵作,看看死者的情況,是否當真如這書童所說!”
方才彎腰在程天穆耳邊說話的那個從事立刻應了一聲,快步走下了公堂。
溫寧眉頭猛地蹙起。
為什么去叫仵作的人,偏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