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收獲 回宮
- 我!督公之軀,權傾天下
- 愛國愛黨好青年
- 4054字
- 2025-07-11 23:43:49
見到馬震川身死。
白明海癱軟在地,褲襠濕透。
“別殺我!我有王公公的......”
陳皓走過來,將子母劍插在一邊,冷冷的看著白公公。
白明海癱軟在血泊中,渾身抖如篩糠。
他猛地撲倒在陳皓腳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英雄!饒命?。 ?
他顫抖著指向身后的馬車,聲音嘶啞。
“這馬車上的東西都是我畢生的積累,隨便一箱都夠你在后宮干一輩子的。”
“還有我那美妾......這些東西全都送給您!“
陳皓目光掃過馬車。
箱籠縫隙間,金錠的燦光刺得人眼疼。
那美妾蜷縮在角落,衣衫凌亂,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陳皓的手指依舊緊扣劍柄。
他喜歡金銀珠寶不假。
但是更知道什么東西該要,什么東西不該要。
王公公要的是白明海的命。
這些財物,拿了也沒命享!
子母劍已蓄勢待發,劍鋒寒芒映著白明海慘白的臉。
只待下一刻,就要刺入他咽喉,但是白明海突然瘋了一般嘶吼著開口。
見陳皓不為所動。
白明海突然撕開衣襟,聲音發顫,卻帶著最后的瘋狂。
“英雄且慢!我有傳承武技!有秘法輕功!如果英雄愿意放過咱家,此物敬獻給朋友?!?
陳皓的劍頓在半空,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江湖上的武技多如牛毛。
但能稱得上“傳承”二字的,無一不是歷經百年錘煉的瑰寶。
最起碼也要是進入了靈品的功法。
他冷聲道。
“你一個管事的太監,不修行,不練武,死到臨頭還敢胡言?”
“英雄明鑒!”
白明海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急喘,額上青筋暴起。
“這是大內秘傳!當年先帝爺麾下有位‘踏雪無痕’柳公公,憑一身輕功在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這便是他的壓箱底功夫!”
他見陳皓眼神微動,連忙趁熱打鐵。
“宮中典籍庫三十年前走水,大半孤本付之一炬,這秘籍是我當年在尚宮監當差時,從灰燼里拼死刨出來的殘卷?!?
“那鐵掌開碑馬震川為何甘愿護我離京?”
“就因為我許了他,等我出了京城便將這秘籍抄本相贈!”
”他那鐵掌雖剛猛,卻始終困于輕功短板,這《飛絮青煙功》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陳皓握著劍柄的手指緩緩松開些許。
他在宮中多年,自然聽過柳公公的傳說。
據說那位公公能踩著飄落的柳絮渡江,身形快如青煙。
當年藩王叛亂時,正是他憑一己之力夜闖王府,取了叛軍主帥的頭顱,才扭轉戰局。
這樣的人物傳承下來的武技,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白明海見到陳皓似有一絲心動。
連忙掙扎著從貼身處摸出一個用油布層層包裹的物件。
他的手抖得厲害。
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油布拆開,露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藍皮小冊子。
冊子邊角早已磨損發黑,封面上用金粉寫著四個古樸小字,雖因年久有些褪色,卻仍能看出筆鋒凌厲。
上面寫著《飛絮青煙功》五個大字
“你看這紙質!”
白明海將冊子舉到陳皓面前,聲音發顫卻難掩得意。
“這是用鮫綃混著桑皮紙特制的,水火不侵!當年柳公公貼身收藏,每頁都浸過他練功時的藥汁?!?
“你仔細聞,還能嗅到淡淡的異香!”
陳皓低頭看去,果然見紙頁泛著奇異的暗黃色澤。
湊近細嗅,的確有股清苦中帶著甘甜的氣味,絕非尋常紙張所有。
他習武多年,一眼便看出封面上的字跡蘊含內勁。
“飛”字的撇捺如羽翼舒展,“煙”字的點畫似輕煙繚繞,絕非普通人能模仿的。
“這秘籍……”
陳皓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波動。
“當真能練出柳公公那般的輕功?”
“何止!”
白明海急忙道。
“柳公公當年只練到第七重‘青煙化影’,便能踏雪無痕!”
“這冊子上記載著完整的九重境界,最后一重‘飛絮歸虛’,據說能踏著飛絮,御風而行?!?
“我在宮中藏了二十年,從未敢示人,若不是今日到了生死……”
他話未說完,卻見陳皓突然伸手,一把將秘籍奪了過去。
指尖觸到鮫綃封面的瞬間,只覺入手微沉。
竟比同體積的書本重了數倍,顯然是常年被內勁溫養的緣故。
陳皓翻開第一頁,只見開篇寫著幾行小楷。
“身若飛絮,氣似青煙,虛實變幻,無影無形?!?
字跡娟秀卻暗藏鋒芒,果然是高手手跡。
再往后翻,每頁都繪著小人練功的圖譜。
旁注的文字晦澀難懂,卻字字珠璣,絕非江湖上流傳的粗淺輕功可比。
紙張的沉墜感混著淡淡的藥香鉆入心底,讓他眸中最后一絲猶豫也煙消云散。
他將秘籍小心折好,塞進懷中貼肉的位置。
指尖剛離開冊子邊緣,子母劍已再度出鞘,寒光比之前更盛三分。
白明海正眼巴巴望著他,見他收了秘籍,臉上剛擠出一絲諂媚的笑。
“英雄,如何,我沒有說謊吧,只求您放過咱......”
結果話還沒到一半,他喉嚨里便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冰冷的劍鋒穿透脖頸的瞬間。
他瞳孔驟然放大,滿是不敢置信。
嘴唇張開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陳皓抽回劍,鮮血濺在他蒙著面的黑布上。
“白公公,對不住了,你今日必須要死。”
“就當您下南洋的船票......改簽黃泉吧。”
轉身時,陳皓俯下身子,對著白明海的尸首一頓搜索。
除卻一根隨身攜帶用紅布包裹的木頭寶貝外。
他還從對方的懷中摸出了一封染血的密信。
上面竟然還刻著右相府的印鑒。
陳皓的手微微顫抖著,那封帶著右相府印鑒的密信在他指間仿佛有千鈞之重。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鮮紅的印泥,仿佛看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
“右相府......”
他低聲喃喃,額角滲出一絲冷汗。
宮中多年,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以及背后藏著的刀光劍影。
前兩年戶部尚書只因不慎卷入三皇子與二皇子的儲位之爭,一夜之間滿門抄斬,連家里喂馬的小廝都沒放過。
白明海一個出宮的太監,竟敢與權傾朝野的右相府有聯系。
這封信里藏的,恐怕是能掀翻半個朝堂的驚雷。
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殺白明海是奉命行事,是江湖恩怨般的了斷。
可這封信,一旦沾了手,便是硬生生闖進了波譎云詭的政治漩渦。
“這種東西,多看一眼都是催命符?!?
陳皓咬著牙,連信封都沒敢拆開,重新將信放回了對方的懷中。
隨后連帶著白明海的尸體一起拖到懸崖邊。
他猛地發力,將尸體連同那封密信一起推下懸崖,沉悶的墜落聲在山谷中回蕩許久。
懸崖下是一處暗河,對方沉入懸崖暗河之中,絕對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尸首。
“呼......“
他長舒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直到這時,他緊繃的脊背才緩緩松弛,冷汗早已浸透了內衫。
緊接著,陳皓轉身走向馬震川的尸體,蹲下身開始摸索。
鐵掌開碑的尸身尚有余溫,陳皓的手指探入他懷中,很快觸到一個冰涼的瓷瓶。
“這是!”
陳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急忙將瓷瓶取出。
拔開塞子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
瓶中赫然躺著三顆龍眼大小的赤紅丹丸,表面泛著淡淡的金紋。
“大還丹!”
陳皓心跳加速。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療傷圣藥,據說只要有一口氣在,服下此丹便能吊住性命。
更難得的是,此丹藥力溫和,能助武者突破瓶頸。
是很多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他小心翼翼倒出一顆,丹丸在掌心滾動,竟隱隱有溫熱之感。
丹體表面那層金紋并非裝飾,而是藥力凝結而成的天然紋路。
這是上品大還丹才有的特征!
“馬震川不愧是老江湖,果然藏著好東西......“
陳皓將丹藥收回瓶中,貼身藏好。
這一趟雖然兇險,但收獲遠超預期。
絕世輕功秘籍,三顆大還丹,還有一車金銀......
以及,一個美妾.....
話音未落,陳皓已轉身看向馬車。
那蜷縮在角落的美妾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此刻見陳皓望過來。
竟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只能死死咬著嘴唇,露出的肩頭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胸前的雪白豐滿,都微微顫動了起來。
陳皓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知道當前最主要的是斬草除根,留下一個活口,便是給自己留下無窮隱患。
子母劍干脆利落地劃過對方咽喉,在那誘人的雪白肌膚上瞬間綻開一道血線。
美妾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倒在箱籠邊。
處理完兩人,陳皓走到馬車旁,抬手掀開沉重的箱蓋。
除了一些用來掩人耳目的破舊棉絮、棉衣之外,下面鋪了一層的金錠、玉器……
在火把下流轉,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怕是足足有千兩黃金?!?
陳皓眸子之中滿是吃驚。
尋常農戶一家五口,一年到頭省吃儉用,能攢下半兩碎銀已是謝天謝地。
而一兩黃金能換十兩白銀,這千兩黃金便是萬兩白銀。
夠一戶莊稼人錦衣玉食活上兩百年,夠買上百畝良田,再蓋起三進三出的青磚瓦房。
連帶著給兒孫娶媳婦、買丫鬟仆役都綽綽有余。
便是在京城,這般體量的黃金也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尋常商鋪掌柜忙碌十年,未必能攢下十兩黃金。
便是朝中三品大員,一年俸祿加養廉銀也不過五百兩白銀。
換算成黃金還不到五十兩。
要攢夠這千兩黃金,得不吃不喝干上二十年。
更別說這箱中都是沉甸甸的金錠,而非摻了銅錫的雜金。
每一塊都鑄著官府印記,邊角光滑,拿在手里能壓得指節發酸。
亂世之中,糧食會腐壞,絹帛會蟲蛀,唯有這黃金能跨越戰火。
無論換糧草、買兵器,或是疏通關節、買通人命,都是硬邦邦的底氣。
稍頃,他抽出子母劍,將里面珍貴的黃金、玉器全部收好。
然后運起內勁跳入懸崖,找到一塊凸起的巖石,對著巖壁猛力劈砍。
火星四濺中,石屑簌簌落下,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巖壁上便被硬生生鑿出一個半人高的凹槽。
陳皓抓出金錠和幾串明珠,仔細碼進凹槽里,又用碎石將入口遮掩。
“這些金銀之物暫時不能曝光,但是今后定然用處無窮?!?
陳皓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最后看了一眼那藏金的凹槽,松了一口氣。
處理完藏金之事,陳皓轉身回到崖邊。
他先是俯身將馬震川的尸體拖到崖邊,又返身取了火把,蹲下身將那片染血的泥土仔細燒了一遍。
直到焦糊的氣味遮蓋了血腥氣,才罷手。
隨后他抓著馬震川尸體的腳踝,接著是那具美妾的尸首......
還有車廂里殘留的破舊棉絮、木箱碎屑。
凡是可能泄露蹤跡的東西,都被他一一拋入懸崖。
轟隆一聲!
馬車翻滾著墜入暗河,良久,水花濺起的聲音良久才歸于瓶頸。
“該走了。”
陳皓低聲自語,做完這一切,迅速脫下染血的外衣,找出一套干凈的衣物換上。
……
次日深夜,皇城巍峨的輪廓終于出現在夜色中。
陳皓早有準備,拿著王公公給的令牌回到了后宮之中。
回來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走向王公公所在的尚宮監大殿。
而是繞了個彎,回到了自己所屬的嶺南司。
陳皓推門而入,反手閂上門,這才長長松了口氣,癱坐在木椅上。
他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王公公那邊...“
他眉頭微皺。
按照常理,完成任務后應該立即復命,但這次的事情牽扯太大。
右相府的密信、白明海的秘密、那筆巨額黃金......
每一樣都可能要人性命。
“不能全說,也不能不說。“
其實,他所考慮的,還不止是王公公那邊如何交代。
據白明海臨死時的表現來看,王公公想讓他死,只是因為此人掌握他的秘密太多了。
頂多就是一起買兇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