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收獲 回宮
- 我!督公之軀,權(quán)傾天下
- 愛國愛黨好青年
- 4054字
- 2025-07-11 23:43:49
見到馬震川身死。
白明海癱軟在地,褲襠濕透。
“別殺我!我有王公公的......”
陳皓走過來,將子母劍插在一邊,冷冷的看著白公公。
白明海癱軟在血泊中,渾身抖如篩糠。
他猛地?fù)涞乖陉愷┠_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悶響。
“英雄!饒命啊!“
他顫抖著指向身后的馬車,聲音嘶啞。
“這馬車上的東西都是我畢生的積累,隨便一箱都夠你在后宮干一輩子的?!?
“還有我那美妾......這些東西全都送給您!“
陳皓目光掃過馬車。
箱籠縫隙間,金錠的燦光刺得人眼疼。
那美妾蜷縮在角落,衣衫凌亂,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陳皓的手指依舊緊扣劍柄。
他喜歡金銀珠寶不假。
但是更知道什么東西該要,什么東西不該要。
王公公要的是白明海的命。
這些財(cái)物,拿了也沒命享!
子母劍已蓄勢待發(fā),劍鋒寒芒映著白明海慘白的臉。
只待下一刻,就要刺入他咽喉,但是白明海突然瘋了一般嘶吼著開口。
見陳皓不為所動。
白明海突然撕開衣襟,聲音發(fā)顫,卻帶著最后的瘋狂。
“英雄且慢!我有傳承武技!有秘法輕功!如果英雄愿意放過咱家,此物敬獻(xiàn)給朋友?!?
陳皓的劍頓在半空,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江湖上的武技多如牛毛。
但能稱得上“傳承”二字的,無一不是歷經(jīng)百年錘煉的瑰寶。
最起碼也要是進(jìn)入了靈品的功法。
他冷聲道。
“你一個(gè)管事的太監(jiān),不修行,不練武,死到臨頭還敢胡言?”
“英雄明鑒!”
白明海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急喘,額上青筋暴起。
“這是大內(nèi)秘傳!當(dāng)年先帝爺麾下有位‘踏雪無痕’柳公公,憑一身輕功在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這便是他的壓箱底功夫!”
他見陳皓眼神微動,連忙趁熱打鐵。
“宮中典籍庫三十年前走水,大半孤本付之一炬,這秘籍是我當(dāng)年在尚宮監(jiān)當(dāng)差時(shí),從灰燼里拼死刨出來的殘卷。”
“那鐵掌開碑馬震川為何甘愿護(hù)我離京?”
“就因?yàn)槲以S了他,等我出了京城便將這秘籍抄本相贈!”
”他那鐵掌雖剛猛,卻始終困于輕功短板,這《飛絮青煙功》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陳皓握著劍柄的手指緩緩松開些許。
他在宮中多年,自然聽過柳公公的傳說。
據(jù)說那位公公能踩著飄落的柳絮渡江,身形快如青煙。
當(dāng)年藩王叛亂時(shí),正是他憑一己之力夜闖王府,取了叛軍主帥的頭顱,才扭轉(zhuǎn)戰(zhàn)局。
這樣的人物傳承下來的武技,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白明海見到陳皓似有一絲心動。
連忙掙扎著從貼身處摸出一個(gè)用油布層層包裹的物件。
他的手抖得厲害。
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將油布拆開,露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藍(lán)皮小冊子。
冊子邊角早已磨損發(fā)黑,封面上用金粉寫著四個(gè)古樸小字,雖因年久有些褪色,卻仍能看出筆鋒凌厲。
上面寫著《飛絮青煙功》五個(gè)大字
“你看這紙質(zhì)!”
白明海將冊子舉到陳皓面前,聲音發(fā)顫卻難掩得意。
“這是用鮫綃混著桑皮紙?zhí)刂频模鸩磺?!?dāng)年柳公公貼身收藏,每頁都浸過他練功時(shí)的藥汁。”
“你仔細(xì)聞,還能嗅到淡淡的異香!”
陳皓低頭看去,果然見紙頁泛著奇異的暗黃色澤。
湊近細(xì)嗅,的確有股清苦中帶著甘甜的氣味,絕非尋常紙張所有。
他習(xí)武多年,一眼便看出封面上的字跡蘊(yùn)含內(nèi)勁。
“飛”字的撇捺如羽翼舒展,“煙”字的點(diǎn)畫似輕煙繚繞,絕非普通人能模仿的。
“這秘籍……”
陳皓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波動。
“當(dāng)真能練出柳公公那般的輕功?”
“何止!”
白明海急忙道。
“柳公公當(dāng)年只練到第七重‘青煙化影’,便能踏雪無痕!”
“這冊子上記載著完整的九重境界,最后一重‘飛絮歸虛’,據(jù)說能踏著飛絮,御風(fēng)而行?!?
“我在宮中藏了二十年,從未敢示人,若不是今日到了生死……”
他話未說完,卻見陳皓突然伸手,一把將秘籍奪了過去。
指尖觸到鮫綃封面的瞬間,只覺入手微沉。
竟比同體積的書本重了數(shù)倍,顯然是常年被內(nèi)勁溫養(yǎng)的緣故。
陳皓翻開第一頁,只見開篇寫著幾行小楷。
“身若飛絮,氣似青煙,虛實(shí)變幻,無影無形?!?
字跡娟秀卻暗藏鋒芒,果然是高手手跡。
再往后翻,每頁都繪著小人練功的圖譜。
旁注的文字晦澀難懂,卻字字珠璣,絕非江湖上流傳的粗淺輕功可比。
紙張的沉墜感混著淡淡的藥香鉆入心底,讓他眸中最后一絲猶豫也煙消云散。
他將秘籍小心折好,塞進(jìn)懷中貼肉的位置。
指尖剛離開冊子邊緣,子母劍已再度出鞘,寒光比之前更盛三分。
白明海正眼巴巴望著他,見他收了秘籍,臉上剛擠出一絲諂媚的笑。
“英雄,如何,我沒有說謊吧,只求您放過咱......”
結(jié)果話還沒到一半,他喉嚨里便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冰冷的劍鋒穿透脖頸的瞬間。
他瞳孔驟然放大,滿是不敢置信。
嘴唇張開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發(fā)出“嗬嗬”的漏氣聲。
陳皓抽回劍,鮮血濺在他蒙著面的黑布上。
“白公公,對不住了,你今日必須要死?!?
“就當(dāng)您下南洋的船票......改簽黃泉吧。”
轉(zhuǎn)身時(shí),陳皓俯下身子,對著白明海的尸首一頓搜索。
除卻一根隨身攜帶用紅布包裹的木頭寶貝外。
他還從對方的懷中摸出了一封染血的密信。
上面竟然還刻著右相府的印鑒。
陳皓的手微微顫抖著,那封帶著右相府印鑒的密信在他指間仿佛有千鈞之重。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gè)鮮紅的印泥,仿佛看到了一個(gè)深不見底的漩渦。
“右相府......”
他低聲喃喃,額角滲出一絲冷汗。
宮中多年,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以及背后藏著的刀光劍影。
前兩年戶部尚書只因不慎卷入三皇子與二皇子的儲位之爭,一夜之間滿門抄斬,連家里喂馬的小廝都沒放過。
白明海一個(gè)出宮的太監(jiān),竟敢與權(quán)傾朝野的右相府有聯(lián)系。
這封信里藏的,恐怕是能掀翻半個(gè)朝堂的驚雷。
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殺白明海是奉命行事,是江湖恩怨般的了斷。
可這封信,一旦沾了手,便是硬生生闖進(jìn)了波譎云詭的政治漩渦。
“這種東西,多看一眼都是催命符?!?
陳皓咬著牙,連信封都沒敢拆開,重新將信放回了對方的懷中。
隨后連帶著白明海的尸體一起拖到懸崖邊。
他猛地發(fā)力,將尸體連同那封密信一起推下懸崖,沉悶的墜落聲在山谷中回蕩許久。
懸崖下是一處暗河,對方沉入懸崖暗河之中,絕對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他的尸首。
“呼......“
他長舒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
直到這時(shí),他緊繃的脊背才緩緩松弛,冷汗早已浸透了內(nèi)衫。
緊接著,陳皓轉(zhuǎn)身走向馬震川的尸體,蹲下身開始摸索。
鐵掌開碑的尸身尚有余溫,陳皓的手指探入他懷中,很快觸到一個(gè)冰涼的瓷瓶。
“這是!”
陳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急忙將瓷瓶取出。
拔開塞子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
瓶中赫然躺著三顆龍眼大小的赤紅丹丸,表面泛著淡淡的金紋。
“大還丹!”
陳皓心跳加速。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療傷圣藥,據(jù)說只要有一口氣在,服下此丹便能吊住性命。
更難得的是,此丹藥力溫和,能助武者突破瓶頸。
是很多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他小心翼翼倒出一顆,丹丸在掌心滾動,竟隱隱有溫?zé)嶂小?
丹體表面那層金紋并非裝飾,而是藥力凝結(jié)而成的天然紋路。
這是上品大還丹才有的特征!
“馬震川不愧是老江湖,果然藏著好東西......“
陳皓將丹藥收回瓶中,貼身藏好。
這一趟雖然兇險(xiǎn),但收獲遠(yuǎn)超預(yù)期。
絕世輕功秘籍,三顆大還丹,還有一車金銀......
以及,一個(gè)美妾.....
話音未落,陳皓已轉(zhuǎn)身看向馬車。
那蜷縮在角落的美妾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此刻見陳皓望過來。
竟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只能死死咬著嘴唇,露出的肩頭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胸前的雪白豐滿,都微微顫動了起來。
陳皓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知道當(dāng)前最主要的是斬草除根,留下一個(gè)活口,便是給自己留下無窮隱患。
子母劍干脆利落地劃過對方咽喉,在那誘人的雪白肌膚上瞬間綻開一道血線。
美妾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倒在箱籠邊。
處理完兩人,陳皓走到馬車旁,抬手掀開沉重的箱蓋。
除了一些用來掩人耳目的破舊棉絮、棉衣之外,下面鋪了一層的金錠、玉器……
在火把下流轉(zhuǎn),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怕是足足有千兩黃金?!?
陳皓眸子之中滿是吃驚。
尋常農(nóng)戶一家五口,一年到頭省吃儉用,能攢下半兩碎銀已是謝天謝地。
而一兩黃金能換十兩白銀,這千兩黃金便是萬兩白銀。
夠一戶莊稼人錦衣玉食活上兩百年,夠買上百畝良田,再蓋起三進(jìn)三出的青磚瓦房。
連帶著給兒孫娶媳婦、買丫鬟仆役都綽綽有余。
便是在京城,這般體量的黃金也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尋常商鋪掌柜忙碌十年,未必能攢下十兩黃金。
便是朝中三品大員,一年俸祿加養(yǎng)廉銀也不過五百兩白銀。
換算成黃金還不到五十兩。
要攢夠這千兩黃金,得不吃不喝干上二十年。
更別說這箱中都是沉甸甸的金錠,而非摻了銅錫的雜金。
每一塊都鑄著官府印記,邊角光滑,拿在手里能壓得指節(jié)發(fā)酸。
亂世之中,糧食會腐壞,絹帛會蟲蛀,唯有這黃金能跨越戰(zhàn)火。
無論換糧草、買兵器,或是疏通關(guān)節(jié)、買通人命,都是硬邦邦的底氣。
稍頃,他抽出子母劍,將里面珍貴的黃金、玉器全部收好。
然后運(yùn)起內(nèi)勁跳入懸崖,找到一塊凸起的巖石,對著巖壁猛力劈砍。
火星四濺中,石屑簌簌落下,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巖壁上便被硬生生鑿出一個(gè)半人高的凹槽。
陳皓抓出金錠和幾串明珠,仔細(xì)碼進(jìn)凹槽里,又用碎石將入口遮掩。
“這些金銀之物暫時(shí)不能曝光,但是今后定然用處無窮?!?
陳皓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最后看了一眼那藏金的凹槽,松了一口氣。
處理完藏金之事,陳皓轉(zhuǎn)身回到崖邊。
他先是俯身將馬震川的尸體拖到崖邊,又返身取了火把,蹲下身將那片染血的泥土仔細(xì)燒了一遍。
直到焦糊的氣味遮蓋了血腥氣,才罷手。
隨后他抓著馬震川尸體的腳踝,接著是那具美妾的尸首......
還有車廂里殘留的破舊棉絮、木箱碎屑。
凡是可能泄露蹤跡的東西,都被他一一拋入懸崖。
轟隆一聲!
馬車翻滾著墜入暗河,良久,水花濺起的聲音良久才歸于瓶頸。
“該走了?!?
陳皓低聲自語,做完這一切,迅速脫下染血的外衣,找出一套干凈的衣物換上。
……
次日深夜,皇城巍峨的輪廓終于出現(xiàn)在夜色中。
陳皓早有準(zhǔn)備,拿著王公公給的令牌回到了后宮之中。
回來后,他并沒有第一時(shí)間走向王公公所在的尚宮監(jiān)大殿。
而是繞了個(gè)彎,回到了自己所屬的嶺南司。
陳皓推門而入,反手閂上門,這才長長松了口氣,癱坐在木椅上。
他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王公公那邊...“
他眉頭微皺。
按照常理,完成任務(wù)后應(yīng)該立即復(fù)命,但這次的事情牽扯太大。
右相府的密信、白明海的秘密、那筆巨額黃金......
每一樣都可能要人性命。
“不能全說,也不能不說?!?
其實(shí),他所考慮的,還不止是王公公那邊如何交代。
據(jù)白明海臨死時(shí)的表現(xiàn)來看,王公公想讓他死,只是因?yàn)榇巳苏莆账拿孛芴嗔恕?
頂多就是一起買兇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