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2章 大收獲 回宮

見到馬震川身死。

白明海癱軟在地,褲襠濕透。

“別殺我!我有王公公的......”

陳皓走過來,將子母劍插在一邊,冷冷的看著白公公。

白明海癱軟在血泊中,渾身抖如篩糠。

他猛地?fù)涞乖陉愷┠_下,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悶響。

“英雄!饒命啊!“

他顫抖著指向身后的馬車,聲音嘶啞。

“這馬車上的東西都是我畢生的積累,隨便一箱都夠你在后宮干一輩子的?!?

“還有我那美妾......這些東西全都送給您!“

陳皓目光掃過馬車。

箱籠縫隙間,金錠的燦光刺得人眼疼。

那美妾蜷縮在角落,衣衫凌亂,雪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說不心動是假的。

但陳皓的手指依舊緊扣劍柄。

他喜歡金銀珠寶不假。

但是更知道什么東西該要,什么東西不該要。

王公公要的是白明海的命。

這些財(cái)物,拿了也沒命享!

子母劍已蓄勢待發(fā),劍鋒寒芒映著白明海慘白的臉。

只待下一刻,就要刺入他咽喉,但是白明海突然瘋了一般嘶吼著開口。

見陳皓不為所動。

白明海突然撕開衣襟,聲音發(fā)顫,卻帶著最后的瘋狂。

“英雄且慢!我有傳承武技!有秘法輕功!如果英雄愿意放過咱家,此物敬獻(xiàn)給朋友?!?

陳皓的劍頓在半空,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江湖上的武技多如牛毛。

但能稱得上“傳承”二字的,無一不是歷經(jīng)百年錘煉的瑰寶。

最起碼也要是進(jìn)入了靈品的功法。

他冷聲道。

“你一個(gè)管事的太監(jiān),不修行,不練武,死到臨頭還敢胡言?”

“英雄明鑒!”

白明海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急喘,額上青筋暴起。

“這是大內(nèi)秘傳!當(dāng)年先帝爺麾下有位‘踏雪無痕’柳公公,憑一身輕功在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這便是他的壓箱底功夫!”

他見陳皓眼神微動,連忙趁熱打鐵。

“宮中典籍庫三十年前走水,大半孤本付之一炬,這秘籍是我當(dāng)年在尚宮監(jiān)當(dāng)差時(shí),從灰燼里拼死刨出來的殘卷。”

“那鐵掌開碑馬震川為何甘愿護(hù)我離京?”

“就因?yàn)槲以S了他,等我出了京城便將這秘籍抄本相贈!”

”他那鐵掌雖剛猛,卻始終困于輕功短板,這《飛絮青煙功》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陳皓握著劍柄的手指緩緩松開些許。

他在宮中多年,自然聽過柳公公的傳說。

據(jù)說那位公公能踩著飄落的柳絮渡江,身形快如青煙。

當(dāng)年藩王叛亂時(shí),正是他憑一己之力夜闖王府,取了叛軍主帥的頭顱,才扭轉(zhuǎn)戰(zhàn)局。

這樣的人物傳承下來的武技,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白明海見到陳皓似有一絲心動。

連忙掙扎著從貼身處摸出一個(gè)用油布層層包裹的物件。

他的手抖得厲害。

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將油布拆開,露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藍(lán)皮小冊子。

冊子邊角早已磨損發(fā)黑,封面上用金粉寫著四個(gè)古樸小字,雖因年久有些褪色,卻仍能看出筆鋒凌厲。

上面寫著《飛絮青煙功》五個(gè)大字

“你看這紙質(zhì)!”

白明海將冊子舉到陳皓面前,聲音發(fā)顫卻難掩得意。

“這是用鮫綃混著桑皮紙?zhí)刂频模鸩磺?!?dāng)年柳公公貼身收藏,每頁都浸過他練功時(shí)的藥汁。”

“你仔細(xì)聞,還能嗅到淡淡的異香!”

陳皓低頭看去,果然見紙頁泛著奇異的暗黃色澤。

湊近細(xì)嗅,的確有股清苦中帶著甘甜的氣味,絕非尋常紙張所有。

他習(xí)武多年,一眼便看出封面上的字跡蘊(yùn)含內(nèi)勁。

“飛”字的撇捺如羽翼舒展,“煙”字的點(diǎn)畫似輕煙繚繞,絕非普通人能模仿的。

“這秘籍……”

陳皓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波動。

“當(dāng)真能練出柳公公那般的輕功?”

“何止!”

白明海急忙道。

“柳公公當(dāng)年只練到第七重‘青煙化影’,便能踏雪無痕!”

“這冊子上記載著完整的九重境界,最后一重‘飛絮歸虛’,據(jù)說能踏著飛絮,御風(fēng)而行?!?

“我在宮中藏了二十年,從未敢示人,若不是今日到了生死……”

他話未說完,卻見陳皓突然伸手,一把將秘籍奪了過去。

指尖觸到鮫綃封面的瞬間,只覺入手微沉。

竟比同體積的書本重了數(shù)倍,顯然是常年被內(nèi)勁溫養(yǎng)的緣故。

陳皓翻開第一頁,只見開篇寫著幾行小楷。

“身若飛絮,氣似青煙,虛實(shí)變幻,無影無形?!?

字跡娟秀卻暗藏鋒芒,果然是高手手跡。

再往后翻,每頁都繪著小人練功的圖譜。

旁注的文字晦澀難懂,卻字字珠璣,絕非江湖上流傳的粗淺輕功可比。

紙張的沉墜感混著淡淡的藥香鉆入心底,讓他眸中最后一絲猶豫也煙消云散。

他將秘籍小心折好,塞進(jìn)懷中貼肉的位置。

指尖剛離開冊子邊緣,子母劍已再度出鞘,寒光比之前更盛三分。

白明海正眼巴巴望著他,見他收了秘籍,臉上剛擠出一絲諂媚的笑。

“英雄,如何,我沒有說謊吧,只求您放過咱......”

結(jié)果話還沒到一半,他喉嚨里便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冰冷的劍鋒穿透脖頸的瞬間。

他瞳孔驟然放大,滿是不敢置信。

嘴唇張開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只發(fā)出“嗬嗬”的漏氣聲。

陳皓抽回劍,鮮血濺在他蒙著面的黑布上。

“白公公,對不住了,你今日必須要死?!?

“就當(dāng)您下南洋的船票......改簽黃泉吧。”

轉(zhuǎn)身時(shí),陳皓俯下身子,對著白明海的尸首一頓搜索。

除卻一根隨身攜帶用紅布包裹的木頭寶貝外。

他還從對方的懷中摸出了一封染血的密信。

上面竟然還刻著右相府的印鑒。

陳皓的手微微顫抖著,那封帶著右相府印鑒的密信在他指間仿佛有千鈞之重。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gè)鮮紅的印泥,仿佛看到了一個(gè)深不見底的漩渦。

“右相府......”

他低聲喃喃,額角滲出一絲冷汗。

宮中多年,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以及背后藏著的刀光劍影。

前兩年戶部尚書只因不慎卷入三皇子與二皇子的儲位之爭,一夜之間滿門抄斬,連家里喂馬的小廝都沒放過。

白明海一個(gè)出宮的太監(jiān),竟敢與權(quán)傾朝野的右相府有聯(lián)系。

這封信里藏的,恐怕是能掀翻半個(gè)朝堂的驚雷。

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殺白明海是奉命行事,是江湖恩怨般的了斷。

可這封信,一旦沾了手,便是硬生生闖進(jìn)了波譎云詭的政治漩渦。

“這種東西,多看一眼都是催命符?!?

陳皓咬著牙,連信封都沒敢拆開,重新將信放回了對方的懷中。

隨后連帶著白明海的尸體一起拖到懸崖邊。

他猛地發(fā)力,將尸體連同那封密信一起推下懸崖,沉悶的墜落聲在山谷中回蕩許久。

懸崖下是一處暗河,對方沉入懸崖暗河之中,絕對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他的尸首。

“呼......“

他長舒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

直到這時(shí),他緊繃的脊背才緩緩松弛,冷汗早已浸透了內(nèi)衫。

緊接著,陳皓轉(zhuǎn)身走向馬震川的尸體,蹲下身開始摸索。

鐵掌開碑的尸身尚有余溫,陳皓的手指探入他懷中,很快觸到一個(gè)冰涼的瓷瓶。

“這是!”

陳皓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急忙將瓷瓶取出。

拔開塞子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

瓶中赫然躺著三顆龍眼大小的赤紅丹丸,表面泛著淡淡的金紋。

“大還丹!”

陳皓心跳加速。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療傷圣藥,據(jù)說只要有一口氣在,服下此丹便能吊住性命。

更難得的是,此丹藥力溫和,能助武者突破瓶頸。

是很多修行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貝!

他小心翼翼倒出一顆,丹丸在掌心滾動,竟隱隱有溫?zé)嶂小?

丹體表面那層金紋并非裝飾,而是藥力凝結(jié)而成的天然紋路。

這是上品大還丹才有的特征!

“馬震川不愧是老江湖,果然藏著好東西......“

陳皓將丹藥收回瓶中,貼身藏好。

這一趟雖然兇險(xiǎn),但收獲遠(yuǎn)超預(yù)期。

絕世輕功秘籍,三顆大還丹,還有一車金銀......

以及,一個(gè)美妾.....

話音未落,陳皓已轉(zhuǎn)身看向馬車。

那蜷縮在角落的美妾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此刻見陳皓望過來。

竟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只能死死咬著嘴唇,露出的肩頭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胸前的雪白豐滿,都微微顫動了起來。

陳皓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他知道當(dāng)前最主要的是斬草除根,留下一個(gè)活口,便是給自己留下無窮隱患。

子母劍干脆利落地劃過對方咽喉,在那誘人的雪白肌膚上瞬間綻開一道血線。

美妾連哼都沒哼一聲,便軟倒在箱籠邊。

處理完兩人,陳皓走到馬車旁,抬手掀開沉重的箱蓋。

除了一些用來掩人耳目的破舊棉絮、棉衣之外,下面鋪了一層的金錠、玉器……

在火把下流轉(zhuǎn),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怕是足足有千兩黃金?!?

陳皓眸子之中滿是吃驚。

尋常農(nóng)戶一家五口,一年到頭省吃儉用,能攢下半兩碎銀已是謝天謝地。

而一兩黃金能換十兩白銀,這千兩黃金便是萬兩白銀。

夠一戶莊稼人錦衣玉食活上兩百年,夠買上百畝良田,再蓋起三進(jìn)三出的青磚瓦房。

連帶著給兒孫娶媳婦、買丫鬟仆役都綽綽有余。

便是在京城,這般體量的黃金也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尋常商鋪掌柜忙碌十年,未必能攢下十兩黃金。

便是朝中三品大員,一年俸祿加養(yǎng)廉銀也不過五百兩白銀。

換算成黃金還不到五十兩。

要攢夠這千兩黃金,得不吃不喝干上二十年。

更別說這箱中都是沉甸甸的金錠,而非摻了銅錫的雜金。

每一塊都鑄著官府印記,邊角光滑,拿在手里能壓得指節(jié)發(fā)酸。

亂世之中,糧食會腐壞,絹帛會蟲蛀,唯有這黃金能跨越戰(zhàn)火。

無論換糧草、買兵器,或是疏通關(guān)節(jié)、買通人命,都是硬邦邦的底氣。

稍頃,他抽出子母劍,將里面珍貴的黃金、玉器全部收好。

然后運(yùn)起內(nèi)勁跳入懸崖,找到一塊凸起的巖石,對著巖壁猛力劈砍。

火星四濺中,石屑簌簌落下,不過半炷香的功夫,巖壁上便被硬生生鑿出一個(gè)半人高的凹槽。

陳皓抓出金錠和幾串明珠,仔細(xì)碼進(jìn)凹槽里,又用碎石將入口遮掩。

“這些金銀之物暫時(shí)不能曝光,但是今后定然用處無窮?!?

陳皓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最后看了一眼那藏金的凹槽,松了一口氣。

處理完藏金之事,陳皓轉(zhuǎn)身回到崖邊。

他先是俯身將馬震川的尸體拖到崖邊,又返身取了火把,蹲下身將那片染血的泥土仔細(xì)燒了一遍。

直到焦糊的氣味遮蓋了血腥氣,才罷手。

隨后他抓著馬震川尸體的腳踝,接著是那具美妾的尸首......

還有車廂里殘留的破舊棉絮、木箱碎屑。

凡是可能泄露蹤跡的東西,都被他一一拋入懸崖。

轟隆一聲!

馬車翻滾著墜入暗河,良久,水花濺起的聲音良久才歸于瓶頸。

“該走了?!?

陳皓低聲自語,做完這一切,迅速脫下染血的外衣,找出一套干凈的衣物換上。

……

次日深夜,皇城巍峨的輪廓終于出現(xiàn)在夜色中。

陳皓早有準(zhǔn)備,拿著王公公給的令牌回到了后宮之中。

回來后,他并沒有第一時(shí)間走向王公公所在的尚宮監(jiān)大殿。

而是繞了個(gè)彎,回到了自己所屬的嶺南司。

陳皓推門而入,反手閂上門,這才長長松了口氣,癱坐在木椅上。

他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

“王公公那邊...“

他眉頭微皺。

按照常理,完成任務(wù)后應(yīng)該立即復(fù)命,但這次的事情牽扯太大。

右相府的密信、白明海的秘密、那筆巨額黃金......

每一樣都可能要人性命。

“不能全說,也不能不說?!?

其實(shí),他所考慮的,還不止是王公公那邊如何交代。

據(jù)白明海臨死時(shí)的表現(xiàn)來看,王公公想讓他死,只是因?yàn)榇巳苏莆账拿孛芴嗔恕?

頂多就是一起買兇殺人案。

主站蜘蛛池模板: 霍州市| 通许县| 潼关县| 文水县| 陆河县| 松原市| 德格县| 宁乡县| 西华县| 东光县| 天门市| 沧源| 应城市| 游戏| 泰兴市| 西吉县| 乌兰浩特市| 会理县| 朝阳区| 通渭县| 清水河县| 平邑县| 罗甸县| 元朗区| 顺义区| 二连浩特市| 原阳县| 石嘴山市| 平武县| 长宁县| 岑溪市| 凤冈县| 东丽区| 安龙县| 海宁市| 玉树县| 延川县| 永城市| 广河县| 周口市| 漾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