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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瘋癲藥農

清蓮湖上,飄滿了漁人族的小木船。

阿海長老站在岸邊,手里拿著桃木杖,指揮著族人:“阿河帶年輕人挖湖底淤泥,阿石你們負責把挖出來的蟲卵裝到陶罐里,阿水生跟著周先生,用綠蠱盯著水脈動靜!”

周元站在最大的木船上,星脈劍斜插在船板上,銀藍色的劍光在水面泛著淡影。他看著阿河等人跳進齊腰深的湖水,手里的鐵鏟一次次插進淤泥,每挖一下,就能帶出成團的黑絲蟲卵——這些蟲卵比之前見的更細小,密密麻麻纏在水草根上,稍微用力就會裂開,流出墨綠色的汁液。

“先生,綠蠱說這淤泥里的蟲卵比昨天多了三倍!”阿水生蹲在船邊,綠蠱在他手心輕輕顫動,指向湖中心的方向,“它還感覺到,湖底有個東西在不斷產卵,我們挖得根本趕不上它產的速度?!?

周元的神念立刻沉入湖底,順著綠蠱指引的方向探去。在清蓮湖最深的淤泥層里,他“看”到一個籃球大小的黑影,周身纏著無數黑絲,每過片刻,就有一團新的蟲卵從黑影里滾出,順著淤泥擴散。黑影周圍的水脈靈氣,已經被污染成了墨黑色,連靈根泉擴散來的熱氣都被擋住了。

“是噬靈母蟲。”周元臉色一沉,剛要提醒眾人,湖中心突然傳來阿河的驚呼:“不好!這是什么東西!”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湖中心的淤泥突然翻涌,那團黑影從泥里鉆了出來——是一只通體漆黑的蟲子,身體像膨脹的皮球,表面布滿了凸起的卵囊,口器里不斷吐出細長的黑絲,朝著最近的阿河纏去。

“快躲開!”周元縱身躍起,星脈劍出鞘,銀藍色的劍光斬斷黑絲,將阿河拉回船上??赡赶x似乎被激怒了,身體猛地收縮,又猛地炸開,一股淡黑色的瘴氣從它體內擴散開來,像煙霧似的飄向周圍的族人。

“這是腐心瘴!吸入會產生幻覺!”周元急忙揮劍劃出光盾,擋住飄向自己的瘴氣,可還是晚了一步——阿河和阿石剛才離得最近,已經吸入了瘴氣,兩人眼神突然變得呆滯,接著就像瘋了一樣,阿河抓起船槳朝著阿石砸去,阿石也舉起鐵鏟反擊,嘴里還喊著“殺了這些蟲子!”

“阿河!阿石!你們醒醒!”阿海長老急得直跺腳,想上前拉開兩人,卻被阿河一槳掃中胳膊,疼得他直咧嘴。周圍的族人也亂了套,有的想幫忙,有的怕被誤傷,場面一片混亂。

周元一邊用劍光困住不斷撲來的子蟲,一邊用神念嘗試喚醒阿河和阿石,可腐心瘴的力量比他想象中更強,神念剛靠近兩人,就被一股黑氣彈開。母蟲則趁亂鉆進淤泥,繼續產卵,湖底的黑絲越來越多,連木船的底部都開始被黑絲纏繞,慢慢往下沉。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周元心中焦急,星脈劍的劍光已經被子蟲和瘴氣削弱了不少,再拖下去,不僅阿河阿石會有危險,整個清蓮湖的族人都可能被瘴氣影響。

就在這時,湖邊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那人頭發糾結成一團,上面還沾著枯草和泥塊,身上裹著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布,懷里緊緊抱著一個裂了口的陶碗,碗里裝著泛著泡沫的綠汁,一邊跑一邊喊:“瘋了!都瘋了!綠汁能治瘋??!黑蟲怕苦草!”

是那個瘋癲的老藥農!周元之前在古木潭附近見過他幾次,每次都見他撿些枯草爛葉,嘴里念叨著沒人聽懂的話,漁人族的小孩見了他都躲著走。

“哪來的瘋子!快把他趕走!”一個年輕族人喊道,剛要上前推他,卻被老藥農躲開。老藥農徑直跑到湖邊,舉起陶碗,將里面的綠汁朝著阿河和阿石潑去。

綠汁落在兩人身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兩人身上的黑氣瞬間淡了不少,眼神也恢復了幾分清明。阿河放下船槳,迷茫地看著周圍:“我剛才……怎么了?”阿石也放下鐵鏟,摸了摸頭,臉上滿是疑惑。

“黑蟲怕苦草!苦草能驅蟲!”老藥農又從破布兜里掏出一把曬干的草藥,草藥呈深綠色,帶著一股刺鼻的苦味,他用力一扔,草藥落在湖面上,遇水后立刻散開,一股濃烈的苦味彌漫開來。

神奇的是,湖底的子蟲聞到苦味后,紛紛從淤泥里鉆出來,朝著遠離草藥的方向逃竄;連淤泥里的母蟲都停止了產卵,身體縮成一團,似乎在躲避苦味。周元眼前一亮,這草藥的氣息里,竟帶著一絲微弱的木脈靈氣,能克制噬靈蟲的魔氣!

“先生,這老藥農的綠汁和草藥真有用!”阿水生驚喜地喊道,綠蠱在他手心輕輕顫動,似乎很喜歡草藥的氣息。

周元沒有放松警惕,他盯著老藥農,發現他雖然看起來瘋癲,但潑綠汁、扔草藥的動作都精準無比,顯然不是胡亂為之。而且老藥農腰間的破布下,似乎藏著什么東西,剛才扔草藥時,不小心露出了一角,上面刻著一道熟悉的紋路——和上古木脈守護者雕像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老人家,多謝你出手相助。”周元走上前,語氣誠懇,“不知你這綠汁和草藥,是用什么做的?”

老藥農卻像是沒聽見,抱著陶碗蹲在湖邊,用手指蘸著綠汁在地上畫圈,嘴里念叨著:“綠芽怕黑絲,紅泉要暖鍋……母株渴了,要喝水了……”

周元剛想再問,湖底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母蟲似乎被草藥的苦味逼急了,猛地從淤泥里沖出,朝著老藥農撲來。周元立刻揮劍,銀藍色的劍光擋住母蟲,可母蟲卻突然張開嘴,噴出一團黑色的囊狀物體,朝著湖底深處沉去。

周元用神念探去,發現那是一只“蟲卵囊”,囊里裝滿了未孵化的蟲卵,而且囊壁上還沾著一絲極淡的、屬于北境冰蝕魔的氣息——這母蟲,竟然和北境的冰蝕魔有關!

“小心那囊!別讓它沉底!”周元大喊,剛要追過去,卻見老藥農突然站起來,將陶碗里剩下的綠汁全部潑向蟲卵囊。綠汁落在囊上,囊壁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小洞,里面的蟲卵順著小洞流出來,剛接觸到湖水,就被綠汁的靈氣凈化了。

母蟲見蟲卵囊被毀,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再次收縮,準備釋放更多瘴氣。周元抓住機會,星脈劍的銀藍光暈暴漲,一劍刺穿母蟲的身體。母蟲的身體在劍光中慢慢透明,最后化作一團黑色的魔氣,被劍光徹底凈化。

湖面上的子蟲失去母蟲的操控,很快就失去了活力,沉入湖底。阿河和阿石已經完全清醒,看著周圍狼藉的場面,滿臉愧疚地向族人道歉。阿海長老走到老藥農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之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原諒。”

老藥農卻只是擺了擺手,抱著陶碗轉身就走,嘴里還念叨著:“母株渴了,要去喝水了……”

周元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湖底殘留的魔氣,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瘋癲的老藥農,到底是誰?他腰間的木脈符文,還有能克制魔氣的綠汁和草藥,都暗示著他絕不是普通的瘋癲老人。而且母蟲身上的冰蝕魔氣息,也讓周元意識到,云夢澤的危機,遠比他想象中更復雜,甚至已經和北境的威脅聯系在了一起。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阿水生走到周元身邊,小聲問道。

周元握緊星脈劍,目光望向老藥農消失的方向:“先把清蓮湖的蟲卵徹底清理干凈,然后……我要找到那個老藥農,弄清楚他到底是誰,還有母蟲身上的冰蝕魔氣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元剛囑咐阿河帶族人清理殘留的蟲卵,就見遠處的蘆葦叢里閃過一道佝僂的身影——是那個瘋癲老藥農!他抱著破陶碗,腳步踉蹌卻異常急促,朝著古木潭的方向跑,懷里的綠汁晃出碗沿,滴在泥地上,竟讓枯黃的草葉冒出了細小的嫩芽。

“老人家,等等!”周元縱身追了上去,神念始終鎖著老藥農的身影。他能感覺到,老藥農身上的氣息很特別,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每一步都踩在木脈靈氣最濃郁的節點上,連周圍的瘴氣都下意識繞著他走。

身后的漁人族也跟著動了。阿海長老扶著被打腫的胳膊,盯著老藥農的背影,突然臉色一變:“是他!五十年前那個外鄉藥師!”

這話一出,漁人族的老人們都愣住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顫巍巍地開口:“你說的是……那個會用草藥治魚病,后來突然消失的墨藥師?”

“就是他!”阿海長老肯定地點頭,“當年他來云夢澤時,穿的就是這種粗布衫,只是那時還沒這么瘋癲。后來澤地突然鬧魔氣,他就不見了,有人說他是被魔氣抓走了,也有人說他是血影閣的探子,卷了我們的草藥跑了!”

“探子?”年輕的族人瞬間警惕起來,紛紛撿起地上的斷木和魚叉,“長老,不能讓他跑了!萬一他是去破壞靈根泉的怎么辦?”

“先別沖動!”周元回頭攔住眾人,目光依舊追著老藥農,“他剛才救了阿河和阿石,要是真想害我們,沒必要用綠汁和草藥幫我們。先看看他要做什么,若真有異動,我再動手不遲?!?

阿海長老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就聽周先生的。但大家都盯著點,一旦有情況,立刻動手!”

眾人跟著周元往古木潭趕,剛繞過那棵斷木,就見老藥農蹲在靈根泉旁的一棵枯木前,正用手指摳著樹干上的裂縫,嘴里念念有詞:“母株渴了……快喝口水……黑絲要纏上來了……”

那棵枯木周元之前見過,樹干粗壯,樹皮早已脫落,露出里面灰黑色的木質,看起來枯死至少有幾十年了??衫纤庌r的手指剛碰到裂縫,枯木竟微微顫動了一下,裂縫里滲出一絲極淡的綠色靈氣。

周元心中一動,星脈劍的銀藍紋路輕輕亮了起來,與枯木的靈氣產生了微弱的共鳴——這不是普通的枯木,里面藏著活的木脈本源!

“住手!你想對枯木做什么?”一個年輕族人忍不住喝問,舉起魚叉就要上前。老藥農像是被嚇到了,突然抱著陶碗站起來,眼神變得慌亂,嘴里喊著:“別過來!你們會害死母株的!”

“母株?什么母株?”阿水生抱著綠蠱走過來,綠蠱突然從他手心躍起,朝著老藥農飛去,在他面前盤旋著,發出柔和的嗡嗡聲,絲毫沒有之前對魔氣的警惕。

老藥農看到綠蠱,眼神慢慢變了。他伸出粗糙的手,綠蠱竟主動落在他的掌心,用頭頂了頂他的手指。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綠蠱是靈根泉的伴生蠱,只親近木脈靈氣純凈的人,連阿水生都是相處了好幾天,才讓綠蠱放下戒備。

老藥農看著綠蠱,渾濁的眼睛里慢慢泛起了淚光。他突然嘆了口氣,伸手扯掉了身上沾滿泥污的破布,露出里面一件雖然陳舊卻干凈的青色布衣。接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木牌,木牌上刻著復雜的木脈符文,符文中心嵌著一顆綠豆大的綠色晶石,正是之前周元瞥見的那半塊木牌的完整模樣。

“我不是什么瘋癲老頭,也不是血影閣的探子?!崩纤庌r的聲音不再顛三倒四,反而帶著一種歲月沉淀的沉穩,“我叫墨松,是守護靈芽母株的藥師。五十年前,我就住在云夢澤?!?

周元和漁人族的人都愣住了,沒人想到這個邋遢的老藥農,竟然有這樣的身份。

墨松撫摸著綠蠱,緩緩說起了五十年前的事:“那時的云夢澤,水比現在清,木比現在茂。我帶著靈芽母株來到這里,本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培育母株——這母株是上古木脈的火種,能凈化一切魔氣。可沒住多久,血影閣的人就找來了,他們想要母株,用它來煉制‘腐脈丹’,污染整個中域的地脈?!?

他的聲音變得沉重:“我拼死反抗,用自己的靈氣護住母株,可血影閣的魔氣太強,我雖然打退了他們,卻被魔氣傷了神智,連母株也差點枯死。為了保護母株,我只能裝作瘋癲,把它藏在這棵枯木里,靠靈根泉的熱氣和草藥維持它的生機。這五十年來,我每天都在澤地撿草藥,熬制醒神劑,一邊壓制自己體內的魔氣,一邊偷偷凈化澤地的瘴氣,就怕血影閣的人再來?!?

說著,墨松蹲下身,用手指在枯木的裂縫上輕輕一按,注入一絲靈氣。枯木突然劇烈顫動起來,裂縫慢慢擴大,露出里面一個樹洞——樹洞里鋪著柔軟的干草,干草中間,躺著一株半枯的綠芽,芽尖泛著微弱的金光,正是靈芽母株!

綠蠱從墨松掌心躍起,落在母株旁邊,用身體裹住母株,綠色的靈氣源源不斷地注入母株體內。母株的芽尖輕輕顫動,金光變得亮了幾分,枯木的樹干上,也冒出了細小的綠芽。

“這就是靈芽母株?”阿海長老走上前,看著樹洞里的綠芽,眼神里滿是敬畏,“當年澤地鬧魔氣時,我還小,只記得有位藥師用草藥救了很多人,原來就是您。是我們錯怪您了!”

“不怪你們?!蹦蓳u了搖頭,“我裝瘋裝了五十年,就是為了等一個能幫我守護母株的人。周先生,你能引動地脈靈氣,綠蠱又親近你,你就是我要等的人?!?

他看向周元,眼神誠懇:“血影閣當年雖然沒搶走母株,卻偷走了我記錄的‘木脈污染圖譜’。這次云夢澤的噬靈蟲、腐水瘴,都是他們按圖譜培育的。他們的目標不止云夢澤,而是想用雙脈污染引北境的冰蝕魔南下——冰蝕魔喜寒,最容易被南方的暖脈魔氣吸引,一旦它們順著地脈支流下來,中域的地脈就危險了。”

周元握緊了青銅盤,盤面上北境的標記泛著微弱的紅光,與墨松說的話印證在了一起。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噬靈母蟲身上會有冰蝕魔的氣息,為什么黑晶石上會刻著北境的地圖——血影閣在布一個跨地域的大網,想用魔氣和魔物,徹底毀掉中域的地脈。

“墨松前輩,”周元鄭重地開口,“靈芽母株現在還能凈化魔氣嗎?我們該怎么阻止血影閣的計劃?”

墨松看向樹洞里的母株,嘆了口氣:“母株這些年消耗太大,需要靈根泉的熱氣和大量的木脈靈氣才能完全激活。不過,只要有母株在,就能徹底凈化云夢澤的殘留魔氣,還能克制北境的冰蝕魔——冰蝕魔的寒氣,最怕母株的木脈火種?!?

他從陶碗里倒出一點綠汁,滴在母株上:“這綠汁是用母株的汁液和草藥熬制的,能暫時維持母株的生機。接下來,我們需要在古木潭布一個‘枯木逢生陣’,用靈根泉的熱氣、你的地脈之力,還有綠蠱的伴生靈氣,一起激活母株。只有激活了母株,才能徹底斷了血影閣的念想。”

阿海長老立刻說道:“墨松前輩,需要我們漁人族做什么,您盡管開口!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其他族人也紛紛點頭,之前對墨松的懷疑,早已變成了敬佩和感激。

墨松看著眾人,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多謝各位。布陣需要三天時間,我會教大家辨認草藥,制作驅蟲粉;周先生,你需要提前引動靈根泉的地脈靈氣,讓泉眼的熱氣更盛;阿水生,綠蠱需要一直待在母株身邊,幫它傳遞靈氣?!?

周元點頭應下,目光落在靈芽母株上。芽尖的金光雖然微弱,卻像一盞希望的燈,照亮了云夢澤的未來。他知道,激活母株的過程不會輕松,血影閣肯定還在暗中盯著,隨時可能發動偷襲。但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有墨松的指引,有漁人族的支持,還有靈芽母株和綠蠱的助力,他一定能守住云夢澤的雙脈,阻止血影閣的陰謀。

夕陽西下,古木潭的靈根泉泛著溫暖的紅光,枯木上的新芽在風中輕輕搖曳。墨松蹲在樹洞旁,小心翼翼地給母株澆水;阿水生抱著綠蠱,在一旁靜靜守護;周元和阿海長老則在商量布陣的細節,漁人族的族人忙著收集草藥和木材。

云夢澤的夜晚,不再像之前那樣陰森,反而充滿了生機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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