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器,現場又沒有兇器,看來又被兇手拿走了。”對于兇器云見曦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樣的兇器可以造成這樣的創(chuàng)口?
關延宗的案子和康老太太的案子最大的的不同就是現場,康老太太的現場是個密室,而關延宗的現場是開放式的,這點讓云見曦有點意外。
第一個被詢問的是康長順,他告訴我們,昨晚快子時(晚上十一點)時關延宗借口要上茅廁溜了出去后就沒有再回來,康長順以為他跑到哪里去躲懶了,就沒有管他。
哪知道就發(fā)生了悲劇,薛管家昨晚一直在康長順身邊伺候著,可以為他作證。
通過對小廝丫頭婆子的詢問,確實有巡邏的小廝在子時(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看到關延宗偷偷摸摸的往花園的地方走去,不過之后再也沒有看到他了,這從側面來說也驗證了康長順的證詞。
在案發(fā)時間時,府中的丫頭婆子要么在歇息,要么兩兩在一起巡邏或守夜,就算是中途有離開,也沒有超過一盞茶(5分鐘)的時間,所以云見曦決定把重心放在康府的主子和他們的貼身侍從身上。
大院
金大少奶奶看上去很疲憊,接連發(fā)生的命案不僅讓康府上下人心惶惶,也給金大少奶奶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不過好在金大少奶奶還挺配合的,云見曦先從康老太太的案子問起。
“就如同浮萍說的一樣前天晚上從戌時(晚上七點)開始筆墨伺候老太太抄佛經,差不多戌時三刻(晚上七點四十五)我突然感到不適,老太太體恤讓我在碧紗櫥里安置又讓婷兒幫著伺候,后來我就睡著了,等醒來時浮萍說婷兒跑出去了,我有點累就讓浮萍陪著我,后來你們就來了。”
“昨日忙著老太太的喪事,沒顧著關表弟,我大著肚子亥時一刻(晚上九點十五)就回去歇息了,不過我在走之前看到關表弟在靈堂上跪著,這點浮萍可以作證。”
“就像大少奶奶說得一樣,我們離開時關表少爺在靈堂上跪著呢,回去洗漱后大少奶奶就歇下了,我在腳榻上守著大少奶奶。”
“哪睡得下,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搞得人心惶惶的,都說老太太是被狐妖索了命,我當然得守著我家大少奶奶,好在我家大少奶奶睡得還算安穩(wěn),不過,我還是怕啊,總擔心有只狐貍竄過來刺過我的心臟。”
“真是嚇人,我到現在還能想起老太太的慘狀,整晚都不敢閉上眼睛,到了丑時二刻(凌晨一點半)才迷迷糊糊的睡下去。”
二院的尤姨娘和她貼身丫頭表示,尤姨娘在亥時六刻(晚上十點半)回到二院后早早歇下了,晚上玉兒在小塌上守夜,差不多子時五刻(晚上十二點十五)才睡下。
三院的韋姨娘和她的貼身丫頭瓶兒亥時一刻(晚上九點十五)就回到了三院,差不多亥時四刻(晚上十點)就歇息下了,晚上是她的貼身丫頭瓶兒守夜,子時一刻(晚上十一點十五)就在小塌上睡下了。
接下來他們去搜查了關延宗的房間,沒想到有令人意外的發(fā)現。
白色毛絨絨的斗篷帽子上有裝有兩個毛茸茸的小耳朵,云見曦猜測里面可能用了鐵絲讓耳朵支起來了,以及一雙超大號的花盆鞋,鞋底被雕刻成梅花爪印狀。
云見曦拿起白色的斗篷感嘆道“畫皮狐被畫皮狐殺死了。”
“拿去讓尤姨娘確認一下吧。”許江玙拿著花盆鞋研究了起來。
想來二院泥土地上的梅花印就是穿著這雙花盆鞋印的。
“我有一個想法。”云見曦壞笑了一下。
二院
“姨娘,時候不早了歇息吧。”玉兒抬著一盆水來伺候尤姨娘歇息。
“我自己來,你先下去吧。”尤姨娘對著鏡子伸手摸了摸發(fā)髻。
“是。”玉兒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行禮退下。
尤姨娘看著鏡里自己,一點一點的脫掉身上的首飾又整整齊齊放在盒子里,拿起搭在盆上的毛巾一點一點的擦拭著臉。
“啊!”“碰”盆子被狠狠的砸到地上水灑了一地。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玉兒顧不得尤姨娘的命令闖了進來。
只見尤姨娘跌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樣子,口中不斷喃喃道“怎么會”、”不可能”。
玉兒伸手想要把尤姨娘扶起來,卻被尤姨娘一手揮開。
“姨娘。”玉兒嚇得喃喃道。
尤姨娘硬擠出了一抹微笑,撐著地板站起身。
“瞧你膽小樣,我不過是不慎打翻了水盆,瞧你嚇得。”
玉兒盯著她蒼白的臉色并沒有爭辯,而是開始伺候起尤姨娘。
“你什么時候懷疑起尤姨娘?”許江玙接開斗篷,脫下花盆鞋拎在手上。“這東西怪沉的。”
“我沒有懷疑過她。”云見曦想到前天晚上在二院門口吹了一夜的冷風。
“至少康老太太的案子她有不在場證據。”
“我只是突發(fā)奇想而已,沒想到有意外的收獲。”云見曦覺得說謊是人類的一種本能,只有在遇到出乎意外時的反應才是真實的。
“看尤姨娘的反應,她是知道關延宗假扮畫皮狐的事,或許是尤姨娘指使的也說不定。”
云見曦同意許江玙的觀點,只是案件變得越來越復雜,就好像有人想把水攪混一樣。
為了進一步了解關延宗的情況,今天一早云見曦就向看門的小廝打探起消息。
“關表少爺在府上住了快一年了,關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也小有余產,再加上有我家老太太的接濟,關表少爺也是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的。”
“可是關表少爺是個敗家子,短短幾年就把關家敗光了,舔個臉上門來求我家老太太。”
“后來不知道干了什么發(fā)了筆橫財,瀟灑了幾年后又敗光了錢財,又接著舔著一張臉去求我家老太太。”
“老爺不滿老太太一直接濟關家,老太太無奈只能退一步,讓關表少爺住在府上,每月給點銀錢養(yǎng)著。”
“那點銀錢對關少爺來說哪夠,前幾天還說要再掙筆大的出去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