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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龍淵夢醒

第七章龍淵夢醒

蘇晚的意識墜入一片混沌的銀色海洋,冰冷的龍紋如活物般在她周身游走。

每一道紋路都像燒紅的烙鐵,正一寸寸烙開記憶深處的暗門。她蜷縮在意識的最深處,看著幼年時的自己在云水醫(yī)館后院追逐蝴蝶。

父親趁人不備,悄悄將半塊刻著龍紋的玉佩塞進她掌心,粗糙的手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憂慮與不舍:“阿晚,這是我們蘇家的命。“話音未落,畫面驟然扭曲,十二歲的洛月被幽冥閣的血影拖入黑暗,絕望的眼神與自己此刻在虛空中的倒影重疊。

洛月凄厲的哭喊穿透時空:“妹妹,救我......“銀色龍紋攀上心臟的瞬間,她突然讀懂了蠱甕底部倒轉(zhuǎn)的五行紋——那不是禁術(shù),而是逆轉(zhuǎn)血脈封印的古老圖譜,每一筆都藏著父親用生命寫下的警示。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虛幻的眼角滑落,在意識的海洋中漾起漣漪。

地面突然劇烈震動,仿佛有遠古巨獸在地下咆哮。

陸巖手中的石錘幾乎要脫手而出,這個沉默寡言的彝族少年脖頸青筋暴起,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他低吼一聲,將全身力量灌注進武器,石錘重重砸下,竟在堅硬的山體上轟出一道裂縫。碎石飛濺間,他后頸的圖騰泛起滾燙的金光,粗糙的指甲深深陷入石錘的紋路,仿佛要與大地融為一體。“地脈里有東西!“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與興奮,胸腔劇烈起伏。

裂縫中涌出的不是泥土,而是帶著腥味的黑水,水面上漂浮著無數(shù)刻著龍淵圖騰的玉簡。玉簡表面凝結(jié)的水珠泛著詭異的紫光,像是某種古老生物的眼淚。

陸巖伸手觸碰黑水,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手背瞬間紅腫脹起。他倔強地再次嘗試,手掌被劃出一道道血痕,鮮血滴入黑水卻瞬間消失,可他渾然不覺,眼神中只有探尋真相的執(zhí)著。

江焱伸手去撈玉簡,卻被玉簡表面的寒氣灼傷,皮膚瞬間結(jié)出冰晶,鉆心的疼痛讓他悶哼出聲。“這些東西…...在吸收我的火焰!“他甩動手腕,火焰在劇痛中反而燒得更旺,銅錢大的火星濺落在黑水上,卻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當他甩手時,玉簡自動排列成陣,映出蘇晚沉睡的模樣——她的眉心浮現(xiàn)出與玉簡相同的龍紋,宛如被選中的祭品。

江焱咬著牙將船槳舞得虎虎生風,故意發(fā)出囂張的大笑:“來啊!看是你們這些破銅爛鐵厲害,還是小爺?shù)娜^硬!“

火焰照亮他堅毅的臉龐,可緊握船槳的手卻微微顫抖,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擔憂。他的目光始終緊鎖著蘇晚,在混亂中尋找她遺落的銀針——那些沾著龍淵血脈的銀針,或許能喚醒她的意識。

林青鸞的銀冠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蜂鳴,十二道血月般的紅光刺破云層。“是幽冥閣的血引陣!“她的瞳孔驟縮,銀鞭瘋狂抽打空氣,卻只能擊碎虛空中的殘影。

銀冠上的巫文明滅不定,苗繡裙擺上的銀飾發(fā)出不安的震顫,每一個銀鈴都在發(fā)出急促的警報。“他們要趁著龍淵血脈覺醒,強行抽取蘇晚的力量!“她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額角的冷汗滑進銀飾縫隙,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這個向來冷若冰霜的苗寨圣女,此刻卻心急如焚。她想起與蘇晚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蘇晚為她療傷時溫柔的眼神,想起鏡淵之戰(zhàn)中蘇晚毫不猶豫擋在她身前的身影。

內(nèi)心的焦急化作更凌厲的攻勢,銀鞭揮舞間,空氣中響起尖銳的破空聲,每一次抽打都帶著她的憤怒與擔憂。

此時,楚墨的銅錢突然懸浮而起,在空中組成八卦羅盤,指針卻詭異地同時指向五個方向——意味著幽冥閣在五個方位同時發(fā)動攻擊。

這個向來玩世不恭的儺戲傳人突然扯開面具,露出蒼白如紙的臉,嘴角卻還掛著一抹不羈的笑:“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的笑聲中帶著癲狂,卻又藏著一絲釋然,“原來從出生起,我的命就和這龍淵血脈綁在一起了。“他的手指在銅錢上快速撥動,嘴里念念有詞,額頭上卻不斷滲出冷汗,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緊張。

他偷偷瞥向蘇晚,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隨即又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模樣:“各位,可別指望我一個人撐著啊!“然而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他的不安。

蘇晚的睫毛突然顫動,銀色龍紋從瞳孔蔓延至臉頰,皮膚下隱約可見藍色血管如河流般蔓延。

她輕飄飄地從江焱懷中升起,發(fā)絲無風自動,每一根都纏著細小的銀色鱗片。“原來如此…...“她的聲音不再是藥師的溫柔,而是帶著龍吟的震顫,仿佛來自遠古的回響,“龍淵血脈從來不是詛咒,而是守護上古秘境的鑰匙。“

隨著她的話語,蠱陣廢墟下的鎮(zhèn)魂柱殘片破土而出,與玉簡共鳴形成光柱。

光芒中浮現(xiàn)出一幅幅古老的畫面:龍淵一族與幽冥閣的千年之戰(zhàn),五行之力如何封印邪惡…...蘇晚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堅定,她感受到體內(nèi)澎湃的力量,也明白自己肩負的使命。她緩緩抬起手,銀色光芒在指尖匯聚,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柔弱的藥師,而是龍淵血脈的覺醒者。

暗處傳來雙面儺面的冷笑,三個身影從血月紅光中踏出。

洛月懷抱新的蠱甕,面紗下的眼神復雜難辨,既有嫉妒又有一絲期待,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蠱甕表面的紋路;玄冰老怪周身纏繞著冰晶鎖鏈,呼出的氣息讓空氣瞬間凝結(jié),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宣告著死亡;血影的鬼面滲出的不再是血,而是燃燒的幽冥之火,每一滴火珠落地,都能將石頭熔成鐵水,周身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蘇姑娘終于想起自己的身份了?“雙面儺面轉(zhuǎn)動權(quán)杖,五行寶石吸收著血月之力,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嗡鳴,“當年你父親偷走龍淵秘鑰,害我們找了二十年。“

江焱的火焰突然暴漲,燒穿了逼近的血網(wǎng)。

他故意將動作放得夸張,船槳帶起的火浪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少廢話!想要蘇晚,先過我這關(guān)!“但在火焰的掩護下,他悄悄將一枚刻著赤水船工暗號的銅錢塞進掌心——那是向同伴傳遞的信號。他的眼神堅定而熾熱,回想起與蘇晚經(jīng)歷的種種,從初次相遇時她的溫柔善良,到后來并肩作戰(zhàn)的默契,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江焱也絕不會退縮,火焰在他身后熊熊燃燒,仿佛他就是那永不熄滅的赤水河之火。

陸巖低吼一聲,地脈之力化作囚籠困住玄冰老怪,然而對方呼出的寒氣卻在腐蝕他后頸的圖騰。

彝族少年悶哼一聲,用石錘狠狠砸向地面,震得整個戰(zhàn)場都在搖晃。他咬緊牙關(guān),臉上布滿痛苦的神色,脖頸的青筋凸起如扭曲的樹根,可依然死死撐著地脈囚籠。

他的腦海中閃過族人驅(qū)趕他時的畫面,又想起同伴們接納他的溫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敵人傷害到同伴。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襟,石錘在他手中卻穩(wěn)如泰山。

林青鸞甩出銀鞭纏住洛月,姐妹倆的蠱蟲在空中廝殺。

銀鞭與蠱甕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林青鸞的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痛心:“洛月,你明明可以...“話未說完,洛月卻冷笑打斷她:“可以什么?像你一樣做個被人唾棄的巫女?“洛月的話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林青鸞的心。

她的手微微顫抖,想起曾經(jīng)與洛月在苗寨的美好時光,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但她很快又握緊銀鞭,眼中重新燃起斗志,銀冠上的巫文再次亮起:“不,你還有回頭的機會!“

楚墨的手指在銅錢上快速撥動,嘴里念念有詞,一道道金光從銅錢中射出,試圖打亂幽冥閣的陣法。他一邊施法,一邊不忘調(diào)侃:“我說幾位,這么大陣仗,可別把小爺我累壞了!“

然而,他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和微微顫抖的身體,卻暴露了他此刻并不輕松。每一枚銅錢的拋出,都伴隨著他急促的呼吸,他在心里默默計算著陣法的破綻,表面卻依然維持著玩世不恭的模樣。

蘇晚懸浮在空中,感受著體內(nèi)力量的涌動,她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銀色的光芒:“你們的陰謀不會得逞。“她的聲音平靜卻充滿力量,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五行之力在她周身匯聚,江焱的火焰、林青鸞的蠱術(shù)、楚墨的金脈、陸巖的地脈之力,還有她銀針上的木氣,五種力量在血色月光下交織纏繞。

一場關(guān)乎生死存亡的最終對決,即將拉開帷幕,而他們五人,將用彼此的信任與力量,守護這世間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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