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長夜守候,曙光初現(中)
- 七年前的糖,七年后重逢即生死局
- Bin海之舟
- 2596字
- 2025-07-16 21:35:17
1.暗流涌動,雷霆收網!
深夜的市局重案組指揮部,燈火通明,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咖啡味和煙草味。
巨大的電子屏幕上,顯示著華遠集團復雜的股權結構圖、涉案人員關系網以及剛剛從華遠大廈地下三層現場傳回的血腥照片。
陳律師的到來,如同在即將沸騰的油鍋里投入了一塊寒冰。他將沾著沈硯鮮血的U盤和日記本,鄭重地放在專案組組長——一位面容剛毅、眼神如鷹的周姓警官面前。
“周隊,這是關鍵證據!林振國案的真兇,華遠集團周正雄、周雅琴父女組織洗錢、制售假藥、故意殺人的鐵證,都在這里!還有,他們為了滅口,重傷了關鍵證人沈硯律師!人現在還在手術室搶救,生死未卜!”
周警官拿起U盤,眼神銳利如刀。他迅速將其插入電腦。
屏幕上,海量的、清晰無比的交易記錄、資金流向圖、偽造的質檢報告、秘密采購假藥的合同……如同最精確的解剖刀,將華遠集團光鮮外表下腐爛的罪惡內臟徹底剖開!
而林振國日記本上那力透紙背、充滿血淚控訴的字跡,更是將周正雄父女兇殘的犯罪動機和過程赤裸裸地呈現出來!
“好!好!好!”
周警官連說三個“好”字,眼中爆發出懾人的精光,猛地一拍桌子!
“傳我命令!立刻行動!按照預定方案,全面收網!”
“一組!突襲華遠集團總部,查封所有賬目、電腦、服務器!控制所有高管!”
“二組!搜查周正雄、周雅琴名下所有住所、別墅、會所!尋找兇器、銷毀證據的痕跡!”
“三組!立刻提審已被控制的周正雄、周雅琴、趙坤及其他骨干成員!突擊審訊!”
“四組!協調經偵、藥監部門,全面凍結華遠集團及關聯公司所有賬戶!徹查其所有藥品生產線和銷售渠道!”
“技術組!全力支持!證據固定、恢復、溯源!我要鐵證如山!”
一道道指令如同出鞘的利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下達!
早已整裝待發的警力如同開閘的洪流,在深沉的夜色中,撲向城市的各個角落!
一場針對盤踞本市多年、樹大根深的華遠犯罪集團的雷霆風暴,正式拉開序幕!
2.手術室外的長夜與微光
醫院手術室外的時間,依舊粘稠而緩慢。紅色的“手術中”燈光,像一個冷酷的審判者,無聲地宣告著時間的流逝。
林小滿和林母相互依偎著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
林母緊緊握著女兒冰涼的手,口中不斷念著佛號,祈求著上天的憐憫。
蘇晴靠著墻站著,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但目光也時不時擔憂地投向手術室大門。
林小滿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扇門。她的心隨著每一次從門內隱約傳出的、代表著儀器運轉的“嘀嘀”聲而揪緊。她不敢想象門內正在發生什么。
沈硯手臂上那道恐怖的傷口,失血過多導致的休克……還有周雅琴那句惡毒的詛咒……
每一個念頭都足以將她拖入絕望的深淵!
她的視線落在自己沾滿血污的手上,那暗紅色已經干涸,卻仿佛烙印般刻進了她的皮膚。
她下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那里空空如也,卻仿佛能感受到沈硯倒下前,想要為她戴上什么的溫度。
她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一直攥在手心、同樣沾著血跡的深藍色絲絨盒子。
鉑金的表殼在走廊慘白的燈光下,流轉著溫潤而堅韌的光澤。棕色的鱷魚皮表帶,觸感細膩。表盤簡潔優雅,細密的羅馬數字刻度,精密的指針……和他一直戴著的那塊,一模一樣。
這是傳承,是守護,是他想要給她的承諾和未來。
淚水再次無聲地滑落,滴落在染血的絲絨盒子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她輕輕撫摸著冰涼的表面,仿佛能觸摸到他當時的心跳和溫度。
“沈硯……你一定要活下來……活下來呀......”
她喃喃低語,聲音輕得像嘆息,“你說我是你的光……可你知道嗎?你才是我在黑暗里走了那么久,終于等到的……唯一的光啊……”
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林母心痛地拍著她的肩膀,最后什么話也沒有說。
小滿想起七年前那個暴雨傾盆的孤兒院門口。
小小的她,看著那個蜷縮在泥水里、氣息微弱的男孩,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唯一的肉包子塞進他冰冷的手中。
那一刻,她只是想幫幫這個和自己一樣可憐的人,從未想過回報。
而七年后,這個男孩,用他的全部,甚至生命,來守護她,回報她當年那微不足道的一點善意。
命運,何其殘酷,又何其奇妙,冥冥之中早有天意使然。
就在林小滿沉浸在回憶與悲痛中時,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一名穿著綠色手術服、戴著口罩和帽子的醫生走了出來,他的眼神疲憊卻帶著一絲凝重。
林小滿和林母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兩人幾乎是同時彈了起來,沖到醫生面前!
“醫生!醫生!他怎么樣了?!”
林小滿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充滿了恐懼和希冀。
醫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憊但還算鎮定的臉:“手術……很復雜,但總算成功了。”
短短一句話,如同天籟之音!這可能是小滿這輩子聽到的最好聽的一句話了。
林小滿雙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被旁邊的蘇晴一把扶住。
林母也激動地捂住了嘴,淚水奪眶而出。
“手臂的傷口非常深,”醫生語速很快,但清晰,“尺動脈和正中神經嚴重受損,肌腱多處斷裂。我們進行了精細的血管吻合、神經探查修復和肌腱縫合。失血量非常大,術中輸了大量的血。萬幸的是,沒有傷到骨頭和主要神經干,但神經功能的恢復需要很長時間,而且……可能會留下一定程度的功能障礙,比如手指的精細動作……”
聽到“功能障礙”,林小滿的心又是一沉。沈硯是律師,他的手……是他的生命啊!
“那……那他什么時候能醒?”林小滿急切地問。
“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的語氣又嚴肅起來,“因為失血過多和手術創傷,引發了嚴重的心律失常和低血壓,一度非常危險。現在雖然暫時穩定了,但還需要在重癥監護室(ICU)嚴密觀察至少48小時。這期間,任何感染、血栓或者再次出血,都可能致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當然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
巨大的喜悅剛剛升起,瞬間又被更沉重的擔憂壓了下去。
手術成功只是第一步,ICU才是真正的鬼門關。
“我們能……看看他嗎?就一眼……”林母含著淚懇求。
醫生搖搖頭:“ICU有嚴格的規定,現在不行。等他從ICU轉出來,穩定了,才能探視。”
他看了看林小滿和林母慘白的臉色,放緩了語氣,“你們也去處理一下自己吧,尤其是這位小姐,你的手……需要清洗和消毒。他需要你們堅強,你們不能先垮了。”
醫生說完,轉身又回到了手術室。
很快,沈硯被推了出來。他身上蓋著白色的無菌單,只露出蒼白的臉和插滿管子的手臂。
他依舊昏迷不醒,臉上戴著氧氣面罩,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胸口貼著心電監護的電極片,旁邊掛著輸血袋和輸液瓶。
他被直接推向了重癥監護室的方向。
林小滿和林母只能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那推床消失在走廊轉角。
那短短的一瞥,沈硯毫無生氣的樣子,深深烙印在林小滿的腦海里,讓她心如刀絞。
長夜,依舊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