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不合規矩!
- 被假千金偷腎后:軍王為我滅豪門
- 葉落追塵
- 2556字
- 2025-06-28 19:20:00
安晚晚將安宏博眼中閃過的貪婪和算計盡收眼底。
前世,他們就是這樣,為了安小雅,一次次榨干她的價值,最后連她的命都奪走!
她太清楚這位父親此刻在想什么了!
她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傅司寒,聲音清晰地在死寂的客廳中響起:
“傅總,按照禮數,這信物和婚書,傅家是打算交給我的……父母保管,對嗎?”
她刻意在“父母”二字上微微停頓。
傅司寒眉梢微動,目光死死鎖住她:
“按舊俗,確是如此。信物需由女方父母保管,待大婚之日再……”
“那就好辦了。”
安晚晚打斷他的話,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極的笑意,語出驚人:
“傅總,我只認將我養大、給我一口飯吃、教我識字的養父母。”
她的目光掃過臉色驟變的安宏博和林雅茹,一字一句,如同宣判:
“他們姓徐,住在清水村。不在這里。”
她微微揚了揚手中的紫檀木盒和婚書:
“既然禮數如此,那么,我們現在就去清水村吧。”
“當著我徐家父母的面,把這信物和婚書,交給該交給的人。”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安家客廳里炸響!
恩斷義絕!這是最徹底、最決絕的切割!
她安晚晚,當眾否認了安宏博和林雅茹作為父母的資格!只認那鄉下的養父母!
傅司寒眼底掠過一絲極深的詫異,隨即化為一種了然和…更深的玩味。
這只小狼崽,比他想象的還要狠,還要果決。
他微微頷首,聲音平穩無波:
“可以。劉正,備車。”
“是!”劉副官立刻應聲。
安晚晚不再看安家任何人一眼,抱著紫檀木盒和婚書,轉身邁出大門,傅司寒緊隨其后。
“等等!傅總!晚晚!”
安宏博徹底慌了神,急忙上前想要阻攔,
“這…這不合規矩!晚晚她糊涂了!她的父母是我們啊!信物和婚書應該交給我們保管!”
林雅茹也反應過來,尖聲道:
“安晚晚!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沒有我們生你,哪來的你!你敢……”
劉副官高大的身軀擋在安家眾人面前,面無表情,眼神銳利:
“安先生,安夫人,請留步。傅先生和安小姐有要事在身。”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數名身著便裝但氣勢冷冽、眼神銳利的警衛人員迅速出現在門口和庭院關鍵位置。
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將安家所有試圖追趕的人都釘在了原地!
安晚晚和傅司寒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安宏博和林雅茹被劉副官攔著,只能眼睜睜看著轎車緩緩啟動,載著安晚晚絕塵而去!他們連靠近的資格都沒有!
“嗚哇——!”
安小雅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徹底失去一切的絕望終于爆發,猛地蹲在地上,捂住臉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她一回來就要搶走我的一切?!”
“我的身份!我的寵愛!現在連我的婚事、我傅家少奶奶的位置都要搶走?!”
“那是我的!都是我的啊!她算什么東西!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就她連腎都該挖給我!”
“嗚哇……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精心維持的優雅形象蕩然無存,只剩下歇斯底里的丑陋。
林雅茹看著安小雅哭成這樣,心疼得不行,也顧不上額角的傷,急忙上前抱住安小雅安撫:
“小雅!小雅別哭!媽媽的心肝!別怕!媽媽在!”
“她安晚晚算個什么東西!搶不走的!媽媽一定不會讓她搶走屬于你的東西!”
“宏博!你快想想辦法啊!”
她焦急地看向臉色陰沉如水的安宏博。
安宏博看著門外還未散去的冷肅警衛,又聽著安小雅絕望的哭嚎和林雅茹的催促,只覺得一股邪火直沖腦門。
他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門框上,眼神死死盯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小雅,別哭了!哭有什么用!”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騰的怒火,語氣帶著一種扭曲的篤定:
“放心!爸爸答應你!最終嫁進傅家,成為傅家少奶奶的人——”
“一定是你安小雅!”
……
加長防彈轎車平穩地行駛在離開市中心的高架橋上,車內氣氛沉凝。
安晚晚身體緊貼著冰涼的車窗坐著,盡可能拉開與旁邊男人的距離。
傅司寒的存在感太強了,他身上那股冷冽又極具侵略性的氣息,混合著車內高級皮革和雪松的冷香,無孔不入地侵襲著她的感官,讓她感到一種莫名強烈的窒息感。
她降下車窗,初秋帶著涼意的風猛地灌入,吹亂了她額前厚重的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那雙滿是警惕與疏離的眼眸。
“劉正,地址。”傅司寒低沉的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內響起。
劉副官報出一個海城遠郊的地址:“清水村,徐家洼。”
車子下了高架,駛離繁華的都市圈,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荒涼。
高樓大廈被低矮的平房取代,寬闊的柏油路變成了坑洼不平的鄉道,最后拐上了顛簸的泥土路。
車輛繞過幾個長滿蘆葦的池塘,最終停在了一個顯得格外破敗的小村落邊緣。
眼前是一座低矮的土坯房,墻體斑駁,露出里面的黃泥和稻草。
屋頂蓋著陳舊的灰瓦,幾處已經塌陷,用塑料布勉強蓋著。
一個小小的院子,籬笆歪歪扭扭,幾只瘦骨嶙峋的雞鴨在泥地里刨食。
一個穿著洗得發白、打著補丁舊布衫的瘦弱婦人,正佝僂著腰在院子里的費力地搓洗著一大盆衣服。
聽到汽車引擎聲,她疑惑地抬起頭。當看清從車上下來的人時,婦人猛地僵住了。
她沾滿肥皂泡的手胡亂在圍裙上抹了幾下,踉蹌著站起來,“晚晚…是晚丫頭?!”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
“媽——!”
安晚晚再也抑制不住,快速沖了過去,緊緊抱住了這個配得上“母親”二字的婦人——李慧琴。
“媽!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她哽咽著,反復說著。
李慧琴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撞得后退了一步,才穩住。
她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女兒,生怕碰臟了她身上那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衣服。
感受到女兒的眼淚,李慧琴也泣不成聲: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媽也想你啊…天天想……”
她粗糙的手撫摸著安晚晚的背,滿是心疼。
激動稍緩,李慧琴的目光越過安晚晚的肩膀,看到了停在土路邊那輛格格不入的豪華轎車,以及氣質冷峻尊貴的傅司寒和神情肅穆的劉副官。
她的眼神瞬間充滿了警惕和不安,下意識地將安晚晚往自己身后護了護,聲音緊張:
“晚晚…這…這幾位是?”
她擔心女兒是不是在外面惹上了什么麻煩。
安晚晚感受到母親的保護姿態,心中一暖,抹了把眼淚,拉著李慧琴的手安撫道:
“媽,別擔心,我們進去說。”
她轉頭,對站在車邊打量著這破敗農家小院的傅司寒道:
“傅總,請進吧,地方簡陋,別嫌棄。”
傅司寒微微頷首,邁步走進低矮的院門。劉副官緊隨其后,習慣性地掃視著四周環境。
屋內比外面看起來更加狹窄昏暗。唯一的堂屋兼做客廳,地面是夯實的泥土地面,凹凸不平。
墻壁被煙熏得有些發黑,僅有的幾件家具都破舊不堪。一張矮小的方桌,幾條長凳。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味、柴火味和淡淡的草藥味。
安晚晚搬來兩條看起來最結實的木凳,用袖子仔細擦了擦,放在傅司寒和劉副官面前:
“傅總,劉副官,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