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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恩斷義絕

安宏博看著乖巧懂事的養女和傷痕累累的妻子,再對比眼前這個眼神冰冷、毫無悔意的安晚晚,眼中滿是失望與厭惡。

怒聲呵斥:

“混賬東西!安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跪下!給你母親道歉!”

呵。

父母?

聽信讒言,縱容養女陷害親生女兒的父母?

安晚晚原本以為,父母的呵護照顧,都是為了她。

她前世還在自責自己未能見到患癌母親的最后一面。

可如今,她才明白,父母對她的“好”,完完全全是表演給外人看的,他們只在乎她的利用價值和安家的聲譽。

而真正的父母是將她視作累贅、下人,甚至前世默許她慘死的父母!

就她們也配?

前世那條命,她在地獄里滾過一遭,用無盡的痛苦和最后被挖空的軀殼,早就還清了!

這一世,兩不相欠!

安晚晚抬眼,直視著安宏博盛怒的眸子,眼中沒有憤怒,沒有委屈,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與決絕。

一句,清晰地宣告,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炸響在死寂的走廊:

“安宏博,林雅茹。”

“你們不滿意我,我也惡心透了你們這副虛偽的嘴臉。”

“從今往后,我們——恩、斷、義、絕!”

“安晚晚!你敢!”

安宏博勃然大怒,額角青筋暴跳,不敢相信這個逆女竟敢直呼父母名諱,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安晚晚不再言語,赤著腳轉身,決絕地踏過一地碎瓷,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背影挺直,仿佛斬斷了所有枷鎖。

“好!好!好!”

安宏博氣得連說三個好字,指著她的背影,發出最后的咆哮,

“安晚晚!你今天敢踏出這個門,就永遠別再回來!我安宏博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安家也再沒有你的位置!”

林雅茹在安小雅的攙扶下,恨恨地補充道:

“讓她走!宏博!這個煞星走了正好!我們還有小雅!這個家離了她只會更好!”

安宏博胸膛劇烈起伏,看著安晚晚毫不留戀的背影,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也罷,終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安晚晚的手,剛觸到冰冷的大門把手。

“吱呀——”

厚重的大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安晚晚微微蹙眉,抬眼看去。

門外站著兩個人。

為首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穿著一身熨帖的深色高定西裝,面容俊美、神情冷峻,眼眸深邃如寒潭,正是傅司寒。

他身后半步,恭敬站著副官劉正。

傅司寒的目光,平靜地掃過走廊里的一片狼藉——

碎瓷滿地,臉頰紅腫、眼神怨毒的王媽;額頭青紫、手臂帶傷,一臉怒容的林雅茹;以及面色鐵青、余怒未消的安宏博。

最后,他的視線落在門口赤著腳、臉色蒼白卻眼神冰冷的安晚晚身上,在她手臂那道被碎瓷劃破的細小血痕上停留了一瞬。

空氣仿佛凝固了。

林雅茹眼見有貴客臨門,而且是身份貴不可言的傅司寒。

她立刻強壓下怒火,習慣性地維持貴婦儀態,甚至下意識地就想使喚安晚晚:

“晚晚!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請傅總進來坐!去沏……”

話說到一半,才猛然想起安晚晚剛剛的宣言和眼前的局面,頓時噎住,臉色更加難看。

安晚晚沒理會林雅茹,她之所以停下,也是因為門外的人。

她側身讓開門口,并未說話。

傅司寒步履沉穩地走了進來,劉副官緊隨其后,目光銳利地掃過全場。

安宏博也迅速收斂怒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迎上前:

“傅總?您怎么來了?真是稀客,快請客廳坐。”

他一邊說,一邊眼神嚴厲地示意傭人趕緊收拾狼藉。

傅司寒并未移步客廳,目光落在安晚晚身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必麻煩。劉正。”

劉副官立刻上前一步,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取出一個古樸典雅的紫檀木盒和一份燙金文件。

他并未理會安宏博伸出的手,徑直走到安晚晚面前,微微躬身,雙手奉上:

“安晚晚小姐,奉老將軍之命,特來送上傅家傳媳之信物——冰魄玉髓鐲。以及…”

他頓了頓,聲音清晰有力,“傅司寒先生與您的正式婚書,請您過目。”

……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靜止。

安家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婚書?傅司寒和……安晚晚?!

傳媳信物?冰魄玉髓鐲?!那可是傅家傳承了數代、只傳嫡媳的無價之寶!

安宏博最先反應過來,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強烈的質疑和糾正:

“劉副官!您…您是不是弄錯了?這位是安晚晚,剛回來不久,不懂規矩。兩家定娃娃親時是小雅…婚約應該是和小雅……”

他急切地看向一旁搖搖欲墜的安小雅,

“小雅,快過來!傅總,婚約對象是小雅啊!”

他試圖將安小雅推上前。

安小雅臉上擠出一個淺笑,眼中帶著最后一絲希冀看向傅司寒:

“傅…傅總,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才是定娃娃親時的……”

王媽也回過神來,尖聲叫道:

“就是啊!劉副官您肯定搞錯了!快把東西給雅兒小姐!”

“她才是安家的小姐!這個安晚晚算什么東西!她剛才還打了太太,大逆不道……”

她急于表功,口不擇言。

“閉嘴!”

安宏博厲聲呵斥王媽,額頭冷汗都下來了。

在傅司寒面前提家丑,簡直是找死!

劉副官仿佛沒聽見剛才的叫囂,依舊保持著雙手奉上的姿勢,目光平靜地看著安晚晚,重復道:

“安晚晚小姐,這是給您的信物與婚書。”

安晚晚看著眼前古樸的紫檀木盒和那份燙金的婚書,又抬眼看了看傅司寒。

她緩緩伸出手,在所有人注視下,接過婚書。

安小雅死死盯著安晚晚手中象征著無上尊榮的信物,再也控制不住,失聲尖叫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那應該是我的!定娃娃親的時候,你還只是個野丫頭。況且,傅爺爺明明……”

她猛地意識到什么,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只剩下滿眼絕望與瘋狂的嫉妒。

安晚晚低頭,指尖輕輕挑開那份燙金婚書。

扉頁上,兩個名字清晰地映入眼簾:

男方:傅司寒

女方:安晚晚

安宏博第一個從極致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傅總!劉副官!這……這一定是哪里弄錯了!”

他臉色鐵青,聲音帶著強烈的質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晚晚她剛回安家不久,很多規矩都不懂,上不得臺面!”

“當年傅老與家父定下娃娃親時,所指的安家女兒,是小雅啊!”

他急切地將目光投向安小雅,語氣近乎懇求,

“小雅!小雅才是我們安家精心培養的女兒!傅總,您看……”

傅司寒眼眸深邃、平靜無波,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家祖父所指腹為婚,約定的對象,是安家血脈相連的親生女兒。”

他的目光淡淡掃過安宏博和林雅茹,最后落在安晚晚身上,補充道:

“傅家,不會錯認人,更不會混淆血脈!”

這句話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安宏博和林雅茹的心上,也徹底粉碎了安小雅最后一絲幻想。

安宏博臉色變幻,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劉副官手中那個裝著“冰魄玉髓鐲”的紫檀木盒。

傅家傳媳的信物!其價值豈止是金錢可以衡量?

那是通往頂級豪門的通行證,是無上的權勢象征!

一股難以遏制的貪婪瞬間壓過了震驚和難堪。

他腦中飛快盤算:先穩住傅家,把信物和名分拿到手!

至于安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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