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師爺，你認識朱縣令也有段時間了吧，有沒有覺得他有什么可疑之處的？”聶歡問。

“大人您是來調查朱縣令的嗎？”豐澤疑惑。

“兩年多前的舊案了，有人遞了狀紙，狀告那位朱縣令濫殺無辜，草菅人命，對方證據充分，所以……”聶歡看著豐澤，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是阮氏母女被燒死的案件嗎？”豐澤低下頭，輕笑了兩聲：“呵，想不到居然會有人記得她們，替她們伸冤！不過案發之時，小人并未到永陽城，所以對這起案件并不是太清楚，恐怕要讓大人失望了。”

“那倒沒有。”聶歡說：“這案件真相如何，本官已經查清楚了，等知府到了，自然就會有決斷。”

說話之時，眾人已經在院子里逛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至于廚房，池茵他們前幾日都看過了，也知道這里有什么。

倒是豐澤，顯得很意外：“果然是有人藏在這里。”

看到聶歡等人并未說什么，豐澤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聶大人也是早就知道了。”

“兇手已經落網了。”聶歡說。

豐澤抱拳：“大人厲害，監查司院果然名不虛傳。”

“監查司院？”聶歡沒想到這豐澤也覺得他們是監查司院的，不過說真的，監查司院這個名頭的確是好用，甚至比欽差大人的名頭還好用。

豐澤笑了笑：“蝶谷五仙都能猜到，小人自然也能猜到。更何況，幾位大人看著都身手不凡，顯然不是普通的朝廷官員，而且朝廷也不會派普通的官員去調查武林大會的陰謀吧？

思來想去，能擔此重任的，也就只有監查司院出來的人了。”

聶歡笑了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豐師爺真不打算回鶴莊了嗎？”沈俊又問道：“一個多月后就要舉辦武林大會了，你追查了這么多年的真相，難道真要在這一刻放棄了嗎？”

豐澤嘆了口氣：“小人查了這么多年，最后卻連個結果都沒有，就已經決定放棄了！就算真能查到又如何呢？

追查了這么多年也沒有任何線索，只能證明一件事，兇手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手眼通天，可以買通所有人，可以抹殺所有的線索，所以我們才會什么都查不到的。

所以即便我知道兇手是誰又如何呢，我根本沒有能力將兇手繩之于法，也沒有能力去報仇，或者，在我查到真相之前，對方就已經先下手了。

要問我甘心就這樣嗎？我當然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做什么呢？有些事注定就是沒結果的。”

也不知道豐澤究竟是在說他自己的事，還是另有所指。

不過在這康家大宅里搜索了這么久，也沒有任何結果，唯一的證據就是這干凈整潔的宅院和廚房里的器具和食材。

“看來兇手之前一直是藏身于此的，小人回去定會將此處的發現稟告給朱大人。”豐澤說才想起阮氏母女枉死一事，估計朱縣令這烏紗帽也快保不住了，便又道：“知府大人過來后應該也會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