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歡迎回家”的余韻帶著墳墓的濕冷氣息,絲絲縷縷纏繞著我的腳踝,直往骨頭縫里鉆。我猛地縮回手,像被門板燙傷。指甲縫里塞滿了刮下來的朽木碎屑,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腥氣。
“誰?!誰在外面!”我嘶吼著,聲音卻在死寂的屋子里撞得粉碎,連回音都沒有。門外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靜,只有我擂鼓般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在耳邊轟鳴。
“嘶啦…嘶啦…”
聲音又來了。這次更清晰,更近。不再是門縫,而是……就在我腳邊!我驚恐地低頭,昏暗中,只見門板與布滿灰塵的地面交接處,那不足一指寬的縫隙里,正有什么東西在緩慢地、一下下地刮擦著。
不是指甲,更像是什么鈍器在刮木頭。
我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