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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肅清內鬼(深淵)

圣櫻學院的鐘樓敲響午夜十二點時,南宮棲云的私人實驗室正經歷一場無聲的風暴。

三百六十度環形屏幕上,數據流如同失控的瀑布傾瀉而下,每一組代碼都標注著“高危”預警。南宮棲云站在中央操作臺前,黑眸死死盯著屏幕上不斷閃爍的紅色標記——那是“戰斧”與東歐軍火商的加密通訊記錄,時間戳顯示就在三小時前,圣櫻學院的薔薇花叢后。

“他的通訊頻率與‘暗網議會’的衛星信號重疊。”慕容映雪的聲音從耳麥傳來,帶著肩傷未愈的微顫,“你的‘深淵’小隊清理叛徒時,有人用你的私人信道向‘暗網議會’傳遞了我們的婚約文件。”

南宮棲云的指尖猛地攥緊。終端屏幕上,“戰斧”的尸體剛被拖離實驗室,溫熱的血痕還未干涸,與二十年前婚約文件上的火漆印形成詭異的呼應。他調閱“夜薔薇”的內部日志,發現三號長老死前的視網膜數據里,藏著一枚微型發射器——與慕容映雪在圣櫻學院的儲物柜里找到的那枚,屬于同一批次。

“所以,”他的聲音冷硬如金屬摩擦,“你打算用‘夜薔薇’的清洗機制,來掩蓋你主動擋槍的‘失誤’?”

環形屏幕突然切換視角,慕容映雪的身影出現在巴黎十三區的安全屋。她正用鑷子夾取一枚沾血的彈頭,放入證物袋時,肩側的紗布滲出新的紅痕。“至少比你的‘監控’坦誠。”她的冰藍色眼眸掃過屏幕上南宮棲云的臉,“你處決‘戰斧’時,眼神里的動搖——別告訴我那只是‘戰術評估’。”

南宮棲云的指節泛白。他確實在那一刻分神,看到她撲過來的瞬間,腦內閃過的不是“婚約”或“暗網議會”,而是圣櫻學院禮堂里,她穿著校服裙替他拾起掉落鋼筆的樣子。這種不受控的聯想,此刻正被她精準狙擊。

“彼此彼此。”他敲擊鍵盤,調出“普羅米修斯之火”的能量圖譜,“‘暗網議會’用你的‘夜薔薇’成員做活體實驗,你的三號長老體內就有他們植入的追蹤器——與奧米克戎研究所的毒針同型號。”

屏幕瞬間被刺目的紅光覆蓋。慕容映雪的呼吸頓了半秒,隨即冷笑:“比起這個,你該解釋下圣櫻學院的通風管道里,為何會有‘暗網議會’的監聽設備?”她的指尖劃過終端,調出南宮棲云監控她的畫面,時間戳覆蓋了過去三個月的每一個深夜。

實驗室的溫度仿佛驟降。南宮棲云看著畫面里自己的側臉——審訊“戰斧”時,他的目光總會不自覺飄向慕容映雪的方向;她處理傷口時,他會刻意放慢包扎的動作。這些被“深淵”小隊記錄在案的“異常”,此刻正成為她反擊的利刃。

“解釋?”他反問,黑眸中風暴凝聚,“不如解釋你每次潛入我的監控盲區時,為何要在作戰服內側縫上我的名字?”

慕容映雪的動作僵住。她確實在敖德薩港的戰術背心里繡過“南宮棲云”三個字,用的是能在紫外線下顯形的熒光絲線——那是暗河隧道里,他替她處理肩傷時,她下意識記住的音節。

“咔嗒。”耳麥里傳來機械的鎖定聲。環形屏幕同時亮起兩組數據:南宮棲云的終端顯示,“暗網議會”正通過圣櫻學院的量子計算機,反向解析慕容映雪的生物特征;慕容映雪的終端則捕捉到,他在處決“戰斧”后,獨自一人在實驗室待了整整四小時,監控畫面里,他的視線多次停留在她的醫療報告上。

“這就是你想要的‘內心沖突’?”慕容的聲音帶著嘲諷,“一邊用‘未婚夫’的身份命令我,一邊在深夜的監控里,反復回看我替你擋槍的慢動作。”

南宮棲云沒有回答。他的私人終端自動生成一份新的分析報告,標題欄閃爍著“未解”:在清除“戰斧”的行動中,他的射擊精度出現 0.3秒的偏差,原因標注為“目標移動時,視線被某種溫熱的阻礙物干擾”。

屏幕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應急燈頑強地亮著,照亮兩人之間無形的墻。他們共享情報,共享敵人,卻在最核心的自我認知里,隔著無法逾越的深淵——他無法理解她舍身擋槍的“非理性”,她讀不懂他監控背后的“在意”。

當圣櫻學院的晨霧漫進實驗室,南宮棲云看著慕容映雪肩側的血跡干透成暗紅,突然意識到:所謂的“聯手肅清”,不過是給這場互相狩獵的游戲,披上更危險的偽裝。而他內心的震動,早已在她擋槍的瞬間,突破了理性的堤壩。

地下實驗室的門緩緩合上,將所有未說出口的矛盾鎖在鋼鐵與血肉交織的陰影里,等待下一次爆發時,徹底顛覆這脆弱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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