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沼氣池規劃
- 那年80,我在山中打造世外桃源
- 山野閑居
- 3106字
- 2025-07-19 18:45:00
“沼氣池?”許建國和許猛同時露出茫然的表情。這個詞對他們來說,太陌生了。
“我在…嗯,以前上學時聽人提過一嘴。”許塵迅速找了個借口,“大概意思,就是把廁所、豬圈的糞水,還有平時刷鍋洗碗的臟水,都引到一個挖在地下的、密封的大池子里。讓它們在里頭漚著,自己就能產生一種氣,叫沼氣。這氣點著了能燒火做飯!點燈都行!燒剩下的渣滓,還是上好的肥料,肥力比生糞強得多,還不臭!”
“啥?!糞水能燒火?還能點燈?”許建國驚得差點跳起來,手里的貼餅子都忘了吃,“塵娃子,你…你沒聽錯吧?這…這怎么可能?”這完全超出了他幾十年莊稼漢的認知。
許猛也是滿臉震驚,但眼神深處卻閃爍著強烈的興趣和一絲難以置信的興奮:“真有這種神池子?糞水變火?那…那要是真的,可了不得啊!省多少柴火錢!肥地還更好?”
“應該是真的。”許塵語氣篤定,他知道必須給父輩一個能接受的理由,“我聽說縣里農技站好像就在推廣這個,說是新技術,國家支持的。咱們村偏,消息慢。要不…這樣,”他看向許建國,“爸,咱們修廁所澡房的時候,把位置留好,底下挖深點。等我下次去公社或者縣里,專門找人問問清楚,要是真能行,咱們就照著人家說的法子,把這沼氣池弄起來!就算沼氣一時半會弄不成,先把廁所澡房修規整了,也是好事,糞水也能引到外面挖的化糞池里漚肥,總比現在強百倍!”
許塵的話有理有據,又拋出了“縣里農技站”和“國家支持”這樣權威的概念,許建國臉上的疑慮漸漸被一種“試試看”的松動取代。主要是兒子現在本事大,見識好像也廣了。
“要是真能成…”許建國咂摸著嘴,眼中也亮起了光,“那敢情好!省柴火,肥地,還不臭!這…這得是神仙過的日子了吧?”他越想越覺得可行,“行!聽你的!墻角那地方夠大!廁所澡房一起修!底下挖深點,留好口子!等你去縣里問明白了,咱就弄那個…沼氣池!”
“好!”許猛一拍大腿,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塵娃子,你這腦袋瓜子就是靈光!要是這事兒真能成,等你們家弄好了,我也要在自家院里弄一個!這茅房和洗澡的事兒,可真是憋屈多少年了!”
一頓飯,就在這關于未來“現代化”廁所澡房和神奇沼氣池的熱烈討論中結束了。漢子們吃飽喝足,帶著對許家新屋的贊嘆和對那“糞水變火”神池的無限遐想,陸續散去。喧囂了一天的院子,終于安靜下來。
夜已深,煤油燈昏黃的光暈在堂屋里搖曳,將許建國和許塵的身影拉長在土坯墻上。
許建國卷了一根粗大的旱煙,吧嗒吧嗒地抽著,辛辣的煙霧在燈影里繚繞。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兒子在燈下擦拭他那把厚背薄刃的破岳刀,刀身在昏黃光線下反射著幽冷的寒芒。
“塵娃子,”許建國終于開口,聲音帶著煙熏的沙啞,“這起房子…花銷不小。雖說石頭木頭是山里的,可請人幫工、管飯、買石灰、買瓦片…零零碎碎加起來,也不是個小數目。爸知道你打獵有本事,上次野豬的錢,你三叔都給家里了。加上這次…爸手里還算寬裕,夠用。你…你別太拼,山里危險,錢是掙不完的,平安回來最要緊。”他的話里,有欣慰,有驕傲,但更多的是一個父親對兒子深入險境的擔憂。
許塵擦拭刀身的動作頓住了。他抬起頭,昏黃的燈光映著他年輕卻沉穩的面龐。“爸,錢的事您別擔心,只要還能進山打獵,不說大富大貴,吃飽穿暖肯定沒問題。”
“上次大集后,你三叔除了給你買狗崽、買刀的錢,還分了五百塊!所以建這兩間房沒問題。”許建國深深吸了一口旱煙,“他說以后你們仨一起進山的收獲,按四六分。你占四,他和陽子占六。”
在他的認知里,兒子雖然本事大,但終究是跟著老三進山,按老規矩,能拿個三成頂天了。
“四六?!這…三叔給這么多!”許塵下意識地站起身,他以為三叔給個一兩成就夠了,這跟人學習打獵,前面幾個月,給口肉吃就不錯了!
“本來我餓不同意,”許建國接著說,“你三叔有他的道理,他說服我了。”
“老三說了三點。”許建國復述著許猛當時的話,語氣沉穩,“第一,你們現在能打到那么多大貨,大部分靠的是你的本事,尤其是這手箭術和力氣,比他還強。沒你,他和陽子根本不敢往老林子深處走,更別說打野豬王、獵猞猁了。你的本事,值這個份子錢。”
“第二,”許塵繼續道,“你頭腦靈活,極大地降低了狩獵的危險,提高了收獲,你的箭術保留了獵物最大的價值。”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許塵看著父親的眼睛,“你三叔說,我們本是一家人,這些本事由你爺爺傳給他,他就有義務把本領在許家傳承下去,有能力,有膽量的許家兒郎有資格學到這些東西,所以你只要自己有了本事,就應該拿到一份收獲。這不是在‘帶徒弟’!”
許建國的復述清晰而有條理,將許猛那份粗中有細的盤算和情誼都點了出來。許塵沉默了,一種復雜的情緒涌現——既有對三叔那份認可的驕傲,也有對三叔的愛護,這份親情的厚重而感動,這更堅定了他之前的想法,一定要把許陽培養到可以獨當一面,把虎頭和霸王的能力在提高一程,他才能放心去單飛。
“老三…是個明白人,也是個厚道人。”許建國長長吐出一口煙,聲音有些低沉,“他既然這么說了…。以后這錢,你拿著。該花就花,該存就存。起房子的事,爸心里有數,夠用!不夠了,爸再跟你說。”他頓了頓,看著兒子,“不過,塵娃子,老三這份情,你得記心里。本事要教給陽子,進山更要互相照應,知道嗎?”
“爸,我知道。”許塵鄭重地點頭。源鼎是他的秘密,但三叔的情誼和信任,是實實在在的。
父子倆的談話在昏黃的燈光和裊裊的旱煙中結束。許建國帶著復雜的心緒去休息了。許塵則吹熄了堂屋的燈,回到自己那間小屋。
屋內一片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小小的木格窗欞灑進來,在地上投下幾道銀白的光斑。老黑依舊無聲地趴在門邊角落,聽到許塵進來,只是耳朵微微動了動。三條小狗崽擠在它身邊,睡得正香。
許塵沒有立刻躺下。他脫去外衣,只著一條單褲,在狹小的空間里,緩緩拉開了靈猿功的架勢。
猿縱!猿行!猿戲!
三式動功,在他踏入熟練境界、又經上百點源點夯實后,施展起來更加圓融如意。每一次縱躍,都帶著一種輕盈與力量完美結合的韻律感,腳尖點地,身體如同失去重量般彈起,落地卻又沉穩如山。每一次擰身折返,筋骨皮膜發出細微卻堅韌的摩擦聲,肌肉線條在月光下如水銀般流動,充滿了爆炸性的美感。每一次模仿猿猴嬉戲的舒展與收縮,都帶動著體內奔涌的氣血,如同江河沖刷河床,滋養、淬煉著每一寸血肉骨骼。
汗水很快浸濕了他的鬢角,順著精悍的脊背滑落。但他毫不在意,心神完全沉浸在力量的掌控與增長的微妙感覺中。靈猿功熟練(235/1000)的進度條,在每一次力貫指尖、每一次筋絡舒展中,都仿佛向前推進了微不可察的一絲。
【靈猿功:熟練(236/1000)】
當最后一式猿戲收勢,許塵緩緩吐出一口悠長的濁氣,氣息在微涼的空氣中拉出一道凝而不散的白練。他清晰地感受到,那236點的經驗值,比之前的235點更加凝實了一絲。日積月累的苦練,同樣不可或缺。
他走到角落的水盆前,用涼水沖洗掉身上的汗水,冰涼的感覺讓他精神一振。目光掃過地上熟睡的四條狗。老黑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安靜地看著他。許塵心念微動,溝通識海源鼎。
【源點:120】
“具現源液。”
一滴晶瑩剔透、散發著微弱生命氣息的源液出現在掌心。他照例滴入碗底,兌上清水。這一次,他將碗端到了老黑和三條小狗崽面前。
“老黑,虎頭,山子,石頭,霸王,都來。”
老黑第一個起身,低頭小口而堅定地舔舐。虎頭也湊了過來,它對這碗水似乎有著本能的渴望,大口吞咽著。山子和石頭聞到熟悉的氣息,迷迷糊糊地醒來,也加入爭搶舔食的行列。霸王雖然被留在家里沒去石頭峽訓練,但源液的氣息同樣吸引了它,擠在同伴中間舔得歡快。
五條狗分食一碗源液,效果或許不如單獨服用,但勝在細水長流。許塵看著它們舔舐完畢,老黑的眼神似乎更加清亮有神,虎頭身上的皮毛在月光下油光更甚,三只小狗崽則精力旺盛地互相撲咬打鬧起來。效果在潛移默化中積累。
【源點: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