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偶遇女主,遵循主線
- 林淵就想當(dāng)炮灰
- 遣云
- 4018字
- 2025-06-25 19:06:32
林淵以沐清羽的救命恩人自居,她不太知道到底如何救了沐清羽,既然系統(tǒng)給她安排好了,那她就老老實實當(dāng)個炮灰就行了。
兩人都在客棧住宿,早晨順便一同吃東西,吃完飯,沐清羽一聲不吭。
林淵覷了一眼,惴惴不安道:“不知沐兄打算去哪里,若是順路,能否做個伴?結(jié)伴而行總歸是安全些?!?
“京都任職,林兄呢?準(zhǔn)備去往何處?”沐清羽語氣看似溫柔卻暗藏鋒芒。
林淵眼眸微動,不愧是年紀(jì)輕輕就大理寺少卿,男二只對女主溫柔,她可不想惹麻煩,只能面上裝喜悅。
“真巧啊,我也是去京都?!?
沐清羽抿口茶,道:“確實巧?!?
身后的小童趴在沐清羽耳邊說:“公子,林公子太邪性了,怎么能讓陌路人跟我們一同去京都?萬一被騙了,主母肯定會說我們呢?怎么有臉回去?”
沐清羽覷了若伶一眼,小童不敢再言語。
本來空氣彌漫尷尬,林淵非要再添一把火,道:“我就在這里,說我壞話,不好吧!”
“你都聽見了?!比袅骟@愕,反應(yīng)過來,趕忙捂住嘴。
林淵頓了頓,不緊不慢地說:“一字一句,聽的明明白白。”
……
如愿以償跟著沐清羽,后面就湊個人頭就行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兒。
如愿蹭著沐清羽的馬車,省一筆路費。馬車內(nèi)茶點瓜果,一應(yīng)俱全,要不是知道他要進京都任職,林淵都懷疑他是想四處游歷、游山玩水。
若伶極為殷切地為沐清羽倒茶,順勢瞪了林淵一眼,揚揚下巴,那眼神中透露出“都是我家公子的,沒有你的份兒?!?
真的幼稚!
愛瞪人是吧,林淵可不慣著他,背靠包袱,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瞪著若伶,直到若伶一敗涂地,將視線移到別的方向。
正在趕馬車,頭戴翁帽的張老漢“吁”了一聲,“公子,前面是雍城,要不要停下來歇歇腳?!?
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犯困的林淵突然聽到“雍城”二字,立刻豎起耳朵。王家就在雍城,看來離女主不遠(yuǎn)了。
“不必,繼續(xù)趕路。”
馬車依舊行穩(wěn)致遠(yuǎn)。
林淵納悶,這劇情對嗎,主線是兩人相遇,雍城都沒到就走嗎?女主怎么辦?
她頭腦風(fēng)暴,在想法子,要不直接說想去雍城。林淵剛睜開眼,就看到若伶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樣,但凡她說一句,若伶定會慫恿沐清羽讓她留下。
若伶若伶,看著都不伶俐。
林淵在內(nèi)心糾結(jié):不行不行,馬車太貴了,走路費腿,還是搭順風(fēng)車吧!
“砰”的一聲,若伶沒有坐穩(wěn),直接就往茶點瓜果里栽,眼看這些食物就要浪費了,沐清羽眼疾手快地趕忙拽住他的后領(lǐng),這才平安無事。
“張叔,怎么回事兒?”
“公子,有人撞到我們的馬車了。”
林淵面色不變,內(nèi)心驚喜,女主總算是出現(xiàn)了,緣分天定。
還沒等沐清羽反應(yīng),跳下馬車的林淵就已經(jīng)望向后面的馬車。
王淺步履輕盈從馬車下來,頭戴面紗,正巧涼風(fēng)習(xí)習(xí),隱隱約約露出面容,眉眼如畫,膚若凝脂,幾縷碎發(fā)隨風(fēng)而起,楚楚可憐,令人憐惜,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既視感。
王淺身后有兩個侍女,為她扇蒲扇。不愧是女主,出場方式都與眾不同,林淵眼眸中的欣賞都溢出來。
“擦擦你的口水,這般金枝玉葉的姑娘豈是你能肖想的?”若伶走到林淵身旁,欠欠的說。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不過欣賞美貌而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她爹,管的可真寬呢!”
“你……”若伶最后將“你”囫圇吞回肚子,臉都被氣紅了。
沐清羽匆忙迎了上去:“阿淺,你怎么來了?!?
“聽聞你京都任職,我也知道你不見得會去我家叨擾,所以專門在此等你。只不過這馬車也太不趕巧了。”
“趕巧趕巧,一切都是緣分?!绷譁Y插嘴道。
“她是林淵,我在進京都途中的救命恩人?!便迩逵鹣蛲鯗\介紹道。
“既如此,相逢便是有緣?!蓖鯗\誠摯地邀請二人去雍城做客,沐清羽只好卻之不恭了。
雍城年輕女子大多都戴面紗,男子則一切如常,大多都是男子做生意,舉目可見,鮮少有女子擺攤,即便有也只能是中老年婦女。
林淵從腦海中抽調(diào)關(guān)于大周朝的律法,是對女子較為苛刻,而雍城未免太苛刻些了。
王家,一群中老年男人把酒言歡,其中一位拍拍另一個的肩膀,說“日后,王家就靠你了。”
“好說好說。”身穿錦衣云袍,衣裳同他的一臉猥瑣的長相截然不同,他就是王淺的二叔。
“柳新姿那個女人,真是找死。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做個賢妻良母就行了,一個女人非要當(dāng)商賈,妄圖掌家。哎呀,老大,咱們得說說你,就該早點收拾收拾那個女人。不收拾收拾都不知道她幾斤幾兩了?!?
被指著的人,一臉懦弱,疲憊不堪,酒氣沖天,道:“誰掌家,我無所謂,我就是想喝花酒,柳新姿天天管我房里那些美人,還想管到我頭上,真是慣得她。當(dāng)年母親非讓我娶她,你們不都是很樂意,現(xiàn)在開始罵我了。”
“話說這柳新姿確實有點能耐,但王家這么大的基業(yè)怎么能給一個外姓人搭理?一個女人,手指未免伸的太長些。”
“來來來,喝酒,別提那個女人,晦氣。”幾人推搡著,勾肩搭背,彼此慶賀。
等王淺帶人進來時,沐清羽手拿禮物前來拜謁,屋內(nèi)儼然一片狼藉,幾人顛三倒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叔祖父,叔叔,父親……你們怎么……能喝醉呢?今日清羽哥哥來了?!?
王淺凄凄然垂眸,吩咐丫鬟安排客房,“今日之事,是我王家之失,請見諒?!?
“無妨?!?
林淵左右看看,只瞧見地上一群酒鬼,捏緊鼻子道:“怎么不見伯母?”
王淺面色一頓,不自覺捏緊裙擺,道:“母親身體不適,實在抱歉,招待不周?!?
……
林淵從傳入的影片可知女主的母親大約就在這幾天去世,再結(jié)合女主的反應(yīng),無論怎么看,不符合邏輯,都有問題。
她對此地人生地不熟,于是林淵動用了,最原始的力量,八卦群體。
她專門買一兩斤瓜子,蹲在討論七嘴八舌的婦女中間,時不時點評幾句,當(dāng)群體發(fā)現(xiàn)多了個人,面露不滿,林淵又會抓一把把瓜子給大伙分分。
本來她的小模樣就喜人,再加上這么會來事兒,大家伙也就包容林淵的到來,與林淵聊八卦。
“聽說那王淺她娘,柳新姿夫人生病了,真的假的?!绷譁Y細(xì)細(xì)打聽,她們的消息不保真,但肯定是來源廣泛。
本來大家聽到王淺她娘時,面露疑惑,聽到柳新姿時,便打開了話匣子。
“柳新姿能干得很啊,王家還不滿足,還說人家是外姓人,怕柳新姿將王家的錢卷跑?!?
“噫,要卷跑早都卷跑了,還能等到今天。就柳夫人家里那位,真是不中啊,廢物里很,留戀花叢,家里的錢都快被他用完了。沒錢就又毆打柳夫人來要錢,整個王家沒一個男的頂用,靠女人掙錢,結(jié)果把人關(guān)到柴房中,沒用的男人。”
“所以,柳夫人并非是生病無法見客,而是被關(guān)到柴房?!?
“那可不是,找個柳夫人沒有給老祖宗祈福的理由,說是她不孝順,誰信呢……”
林淵大致理清了來龍去脈,所以女主跟隨男二去京都,應(yīng)當(dāng)是族中安排,絕非女主自愿。
倘若救下柳夫人會不會影響劇情,算了,走一步看一步,人命更重要。
夜色闌珊,她身著夜行衣,帶了點餐食,擔(dān)憂柳夫人的身體。當(dāng)林淵躡手躡腳地敲門時,倏然有只手從背后拍拍她,她嚇得一激靈,回頭看,撫平情緒,竟然是王淺。
她將食盒遞給王淺,王淺對她表示謝謝,待林淵離開后,她慢慢將食物撕成碎,一點點,喂貓。
她的眼眸中逐漸展現(xiàn)出光彩。
翌日晚上,貓叫聲不止,林淵頗感擔(dān)憂,心神不寧,便輕輕將窗戶露出一條縫,慢慢向外望去。
唯見王淺的二叔拿著餐食往前走去,幾日不見,他有些病容憔悴,腳步虛浮,眼神時不時瞥向食盒。
倒是勾起林淵的好奇,她一個炮灰才不會去送死,這種事情得拉住男女主。
若伶止不住打哈欠,迷迷糊糊地說:“你大晚上不睡覺,干什么?”
“我今日看到王淺的二叔從我的房門前走過去,拿了個食盒,時不時瞥向食盒,眼神讓我心悸,特此來告知你們。”
“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有不是給我吃的,睡了?!比袅婀愤B天,扭頭回屋。
沐清羽眸色微動,使用輕功飛起來,中途在湖水上掂起腳尖,湖水蕩起漣漣旖旎。
還沒有欣賞完輕功,王淺提起衣擺往柴房跑去,本來準(zhǔn)備睡覺的若伶聽到動靜,也撒丫子就跑。
等林淵悠悠到,一圈圈人群圍著,沐清羽劍指王淺的二叔,他半跪在面前說:“我真的沒有殺人,不知道為何就到這里來了?!?
“我親眼所見你拿著食盒,若非清羽哥哥及時趕到,否則母親就要食用。母親同您有何怨何仇,何至于下此重手?!蓖鯗\眼神含淚,痛哭流涕,默默攥緊拳頭。
人群中傳出“太欺負(fù)人了,之前說柳夫人沒有給王家祖宗祈福,說她不孝,將她關(guān)進柴房,如今就要弄死她。丈夫不撐腰,婆家欺負(fù)柳夫人,她得吃多少苦”
“就是就是,誰能說柳夫人不孝順,她在老祖宗病重時,一個人親自操持家中事務(wù),將整個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
王淺的二叔怒斥道:“你們這些愚民懂什么?家里的事務(wù)怎么能有女人當(dāng)家,更何況她姓柳,她又不姓王?!?
“就你懂,聽說老祖宗去世的時候,你們兄弟倆還不知道在哪個美人堆里玩呢!”人群中傳出戲謔,對不孝順的人進行嘲諷。
王淺二叔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發(fā)一言。
“官府查案。”一群官府的人浩浩蕩蕩地來了,并驅(qū)散人群。
“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可說的?”捕快蹲下身子,輕輕拍拍他的臉,他瞬間明白,低聲說:“只要放了我,好處少不了你的?!?
光明正大的貪污,官商勾結(jié),林淵嗤笑一聲,從人群中走出來說:“大人,具體問題具體分析,這具體該怎么判?沐兄,你說呢?”
瞬間明白林淵的意思,沐清羽面露不滿,還是將腰牌遞給若伶。
若伶大大咧咧,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主子多厲害,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大理寺少卿了,但他沒有到處宣揚,揚揚下巴,偷偷舉起腰牌讓捕快看看。
瞥見圖案的捕快,瞬間義正言辭道:“定然秉公執(zhí)法,我們會好好收拾他的?!闭f著,便將王淺的二叔拷起來。
林淵垂眸思索,看來被人當(dāng)靶子了,算了,當(dāng)炮灰也挺好。
……
三人決定一同準(zhǔn)備往京都,柳夫人還給林淵準(zhǔn)備一些地方特色美食,給王淺準(zhǔn)備好行囊,多多囑托她照顧好自己。
柳夫人拜托林淵照顧好王淺,她心中腹誹,“女主有男主男二保護,關(guān)我啥事?”但在面上還是乖乖巧巧地應(yīng)和,看在美食的份上。
唯美貌和美食不可辜負(fù)。
望著幾人乘坐的馬車離開,揚起塵土。王淺的弟弟問,“怎么不讓清羽哥保護姐姐?讓一個外人保護姐姐,虧你想的出來?!?
王淺她娘點點小男孩的頭,“那不是外人,我只是……”
王佑杰不依不饒道:“那是鬼嗎?你別想騙我!那是個男人,男人的話都不可信,你別忘了爹爹就經(jīng)常騙我們。”
“你也是個男人。你要明白,凡是只分對錯,不分男女?!绷蛉嘶貜?fù)。
“那怎么能一樣,我是姐姐最大的靠山?!?
“對對對,你說得對?!绷蛉斯喂瓮跤咏艿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