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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抄襲?!

舞臺的燈光暗下又亮起,空氣中的期待和緊張幾乎凝成了實質。在蘇晚那場酣暢淋漓、鋒芒畢露的《變色龍》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即將登臺的江嶼身上。他沉穩地走上舞臺中央,沒有華麗服飾,只是一身簡單的深色衣衫,但那份沉靜的氣場,卻瞬間壓住了全場的喧囂。

他走到舞臺一側早已準備好的鋼琴前坐下。沒有多余的話語,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黑白琴鍵上。一串如同江南煙雨般朦朧、濕潤又帶著淡淡愁緒的前奏流淌而出,瞬間將人帶入了一個水墨氤氳的世界。

“風到這里就是粘,/粘住過客的思念…”江嶼開口,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浸潤了歲月煙火的滄桑感,卻又無比熨帖。這聲音與他平時的冷靜截然不同,充滿了故事感和畫面感。歌詞細膩入微,描繪著江南小鎮的雨巷、石板路、油紙傘、離別的渡口…旋律婉轉悠揚,如潺潺流水,又如低回的風,將那份纏綿悱惻的離愁別緒,絲絲縷縷地織進每一個音符。

“雨到了這里纏成線,/纏著我們流連人世間…”副歌部分,情感層層遞進,江嶼的歌聲帶著一種克制的力量,將思念和無奈推至頂點,卻又在最高處化為一聲悠長的嘆息,如同雨滴落入深潭,蕩開層層漣漪。鋼琴的伴奏時而如細雨敲窗,時而如驚濤拍岸,完美地烘托著歌聲的情緒。

這不是炫技,而是情感的極致流淌。臺下的觀眾完全沉浸在這幅用聲音繪就的江南畫卷中,許多人屏住了呼吸,眼神迷離。評委席上,李教授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激賞和欣慰;中年男評委緊緊盯著江嶼的手指和嘴唇,仿佛在解讀一首深奧的詩;女評委則完全被歌聲打動,眼角微微濕潤;年長評委也緩緩點頭,露出贊許的神色。

陳哲坐在前排,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冷眼旁觀,到漸漸凝重,再到無法掩飾的震驚和…一絲扭曲的嫉恨!他太清楚這首歌的分量了!這旋律、這歌詞、這意境…渾然天成,直擊人心!他精心打造的《北冰洋》在這樣純粹而厚重的生命情感面前,瞬間顯得冰冷而矯飾!

當最后一個帶著無盡回味的琴音消散在空氣中,全場陷入了短暫的、近乎神圣的寂靜。隨即,雷鳴般的掌聲轟然爆發!比蘇晚那場更加熱烈、更加深沉!許多觀眾甚至站了起來!

“太美了!”

“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才是真正的江南!”

“江嶼!江嶼!”

主持人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我的天!江嶼同學!這首《江南》!簡直是…是…(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是活的詩!是流動的畫!太震撼了!太動人了!讓我們再次把掌聲送給江嶼!”掌聲再次如潮水般涌起。

評委們正準備拿起話筒進行點評,顯然都帶著極高的贊譽。

就在這掌聲未歇、贊譽即將噴涌的巔峰時刻!

“等一下!”

一個冰冷而突兀的聲音,如同利刃般劃破了熱烈的氣氛!

只見陳哲猛地從選手席站起身,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憤怒和被冒犯的冰冷表情,眼神銳利如刀地直射舞臺上的江嶼!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錯愕地看著他。

“江嶼學弟,”陳哲的聲音通過他座位旁的麥克風清晰地傳遍全場,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質問,“你的這首《江南》,旋律確實動人。但是!”他故意停頓,制造懸念,嘴角勾起一絲惡意的弧度,“你不覺得…它的副歌部分,尤其是‘雨到了這里纏成線’那幾句的旋律走向和情感處理方式,和去年金曲獎最佳民謠《煙雨行舟》的副歌,相似度有點高得過分了嗎?”

轟!全場嘩然!議論聲如同炸開的油鍋!

“什么?抄襲?”

“《煙雨行舟》?好像是有那么點…”

“陳哲學長這么說了…難道是真的?”

“天啊!不會吧!這么好聽的歌是抄的?”

評委席也瞬間騷動起來!李教授眉頭緊鎖,中年男評委迅速翻看平板,女評委一臉震驚。

蘇晚在候場區氣得跳起來:“他胡說!學長不可能抄襲!”

臺上的江嶼,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極其嚴重的指控,臉上卻沒有絲毫慌亂。他甚至沒有立刻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陳哲,那眼神平靜得可怕,仿佛在看一場早已預料到的拙劣表演。

陳哲見江嶼沉默(他以為是心虛),更加咄咄逼人,聲音帶著煽動性:“音樂創作,靈感有共通可以理解。但如此核心段落的高度相似,恐怕很難用‘巧合’來解釋吧?江嶼學弟,原創不易,但尊重別人的‘基因’,也是基本的底線!”他再次用起了“基因”論,試圖坐實抄襲嫌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江嶼會辯解或者沉默承受時。

江嶼緩緩拿起了鋼琴上的麥克風,他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出來,清晰、沉穩、帶著一種冰冷的穿透力,瞬間壓下了全場的嘈雜:

“陳哲學長說得好。尊重‘基因’,確實是底線。”

他微微一頓,目光如同實質般鎖定臺下的陳哲,嘴角勾起一抹極淡、卻鋒利如刀的弧度:“那么,學長。”

“你原創的那首《北冰洋》,副歌部分——‘在世界的盡頭!孤獨是唯一的自由!讓寒潮淹沒所有!’”

江嶼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它的旋律骨干、節奏框架、核心音程走向,與三年前流行組合‘極光少年’的出道單曲《南極企鵝》的副歌——‘在南極的盡頭!快樂是唯一的企求!讓雪花飄落肩頭!’”

“除了速度放慢、音調降低、歌詞替換成冰冷主題外,其核心‘基因’,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復制!”

死寂!絕對的死寂籠罩了整個體育館!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反轉來得太快太猛!江嶼不僅沒有辯解自己的“抄襲”指控,反而直接、精準、毫不留情地反指陳哲的“原創”作品才是抄襲!而且指名道姓,點出了具體的歌曲和段落!

陳哲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干干凈凈!他瞳孔驟縮,身體猛地一僵,仿佛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他身邊的王銳等人更是臉色煞白,如同見鬼!

江嶼不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審判之錘,繼續砸下:“如果我的《江南》與《煙雨行舟》在情感意境上有那么一絲共通,就被學長質疑‘基因’相似。那么,學長這首將《南極企鵝》歡快旋律進行‘冷凍降調’處理、套上冰冷歌詞就號稱‘原創’、‘基因重組’的《北冰洋》,又算什么?”

“是‘基因冷凍’?還是…赤裸裸的基因盜竊?”

“嘩——!!!”

全場徹底炸開了鍋!巨大的聲浪幾乎要掀翻屋頂!

“我的天!反殺了!”

“《南極企鵝》!我想起來了!真的好像!”

“臥槽!陳哲的歌才是抄的?!”

“江嶼太猛了!直接硬剛!”

“這瓜太大了!”

評委席一片混亂!李教授猛地站起身,臉上是巨大的震驚和隨之而來的滔天怒意!他死死盯著陳哲!中年男評委和女評委也急忙在平板上查找《南極企鵝》的音頻,對比之下,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相似度之高,令人無法忽視!年長評委也一臉凝重。

陳哲站在臺下,如同被剝光了衣服暴露在聚光燈下,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他嘴唇哆嗦著,想反駁,想怒斥,但在江嶼那冰冷銳利、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和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在臺下無數道震驚、鄙夷、看戲的目光聚焦下,他所有的狡辯都堵在了喉嚨里!巨大的恥辱感和被當眾拆穿的恐慌瞬間淹沒了他!他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王銳等人想扶他,卻被他猛地甩開!

“你…你血口噴人!你這是污蔑!”陳哲終于嘶吼出來,聲音卻失去了所有底氣,只剩下色厲內荏的瘋狂和狼狽。

“污蔑?”江嶼站在舞臺中央,如同磐石,聲音平靜卻蘊含著萬鈞之力,“孰是孰非,自有公斷。音樂,騙不了人。時間,也終會淘盡砂礫。”

他不再看陳哲,目光轉向評委席,微微鞠躬:“我的演唱和解釋完畢。謝謝大家。”姿態沉穩,不卑不亢。

全場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一次,是送給江嶼的勇氣、智慧和絕對的實力!這掌聲,也如同一個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陳哲那張扭曲的臉上!

主持人已經完全懵了,站在臺上不知所措。

評委席上,李教授深吸一口氣,拿起話筒,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和力量,壓下了全場的喧囂:

“安靜!請安靜!”

“關于江嶼同學的《江南》和陳哲同學的《北冰洋》涉及的相關問題…評委會將進行**極其嚴肅、審慎的調查和重新裁定**!”

“本次比賽暫停!后續安排另行通知!”

體育館內,燈光依舊璀璨,但氣氛已然天翻地覆。一場由陳哲挑起的抄襲指控,最終以他自己被釘在抄襲嫌疑的恥辱柱上而告終。江嶼用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不僅捍衛了自己的清白,更將陳哲精心打造的華麗冰山,徹底轟成了碎片!

陳哲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推開身邊的人,在一片混亂和竊竊私語中,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不堪地沖出了體育館的大門,留下滿地狼藉的聲譽和一個被徹底點燃的、屬于江嶼的傳奇之夜!

而江嶼,在蘇晚激動地撲過來和無數敬佩目光的包圍中,眼神卻平靜地望向了某個方向——林薇之前消失的后臺通道。那里空無一人。他收回目光,眼中再無波瀾。

星耀杯的戰場,硝煙已濃。今夜,只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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