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明珠設宴,金輝映母心(求收藏,求追讀)
- 富養父母后,我成了神豪
- 溫席郎
- 7754字
- 2025-07-18 08:00:00
午后的陽光慵懶地穿過老屋絲瓜架稀疏的葉片,在堂屋的青磚地上投下細碎搖曳的光斑。
空氣里彌漫著曬干的艾草氣息和廚房隱約飄來的米香。
陸建國、蘇婉、奶奶,還有小叔陸建民和小嬸李桂芬圍坐在八仙桌旁。
李桂芬手里利落地擇著一把翠綠的小青菜,對身旁的丈夫說道:“建民,待會兒跟我去趟市場,大嫂過生日,可不能馬虎!得買條新鮮的石斑,再稱點排骨……對了,明濤呢?讓他也跟著去拎東西!”
陸建民正卷著自家曬的旱煙葉子,聞言含糊地“嗯”了一聲,煙霧繚繞中,眉頭習慣性地微蹙著,那是常年為生活瑣碎操勞留下的印記。
就在這時,院門外傳來那輛熟悉的銀色面包車熄火的“噗嗤”聲。
陸明塵和堂弟陸明濤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陸明濤臉上的表情很奇特,像是強行按捺著某種巨大的興奮,以至于臉頰肌肉都有些發緊,腳步虛浮,眼神亮得驚人。
“爸,媽,奶奶,小叔,小嬸。”陸明塵微笑著跟眾人打招呼。
“明塵回來啦?”
李桂芬立刻放下手里的菜,臉上堆起笑容,“晚上想吃點啥?小嬸給你露一手!明濤!還杵著干嘛?待會兒跟你爸去一趟市場!”
陸明濤此刻哪還聽得進這些瑣碎的安排?他腦袋里反復回放著金店里那震撼靈魂的一幕,堂哥輕描淡寫地亮出那張神秘的黑卡,幾十萬的黃金像買白菜一樣刷了出去,那個勢利眼導購瞬間煞白的臉……巨大的沖擊感還在他腦海里奔騰。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一步搶到屋子中央,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宣告道:“哎呀,媽!還買啥菜啊!不用買!啥都不用買!”
這突兀的宣言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面。
滿屋子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的身上,帶著疑惑和不解。
陸建國放下手里正在摩挲的舊茶杯,眉頭習慣性地擰起:“臭小子,胡說八道什么?晚上給你大娘過生日呢!不買菜吃什么?”
“沒胡說!”陸明濤挺直了背脊,那份與有榮焉的驕傲感幾乎要沖破他的天靈蓋,他用力揮了下手,仿佛在發布一項重大決議,“我哥!早就安排得明明白白妥妥帖帖啦!咱們啥也不用操心,到時候到點兒直接出發就行!”
他刻意加重了“我哥”兩個字,眼神瞟向陸明塵,充滿了崇拜。
“出發?去哪兒?”
蘇婉有些茫然地看向兒子,眼神里帶著詢問,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她習慣了精打細算,兒子這次回來展現出的“大手大腳”讓她心里總有些沒底。
陸明塵剛想開口解釋,陸明濤卻又一次搶在了前面。
他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卻又保證每個字都能清晰地鉆進眾人的耳朵里:“去哪兒?嘿嘿,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保管嚇你們一大跳!都別問了啊,問了我也不說,反正聽我哥的,準沒錯!”
他一邊說,一邊還親昵地、帶著點炫耀意味地用力拍了拍陸明塵的肩膀,一副“我懂你深意”的篤定模樣。
屋子里陷入一種奇異的沉默。
陸建國和陸建民兄弟倆交換了一個帶著深深疑慮的眼神。
蘇婉和小嬸李桂芬更是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的困惑。
奶奶倒是樂呵呵的,布滿皺紋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看著兩個孫子,只覺得滿心歡喜:“好好,聽明塵的,明塵有本事,安排得好!”
陸明塵看著奶奶慈祥的笑容,又看看父母和小叔小嬸臉上那掩飾不住的驚疑,無奈地笑了笑,只得順著陸明濤制造的“神秘感”,溫聲安撫道:“嗯,都安排好了,大家放心,晚上六點,咱們準時出發。”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對陸建國、蘇婉、陸建民和李桂芬來說,簡直是種煎熬。
時間在眾人按捺不住的竊竊私語、各種天馬行空的猜測(“不會是去哪個新開的農家樂吧?”“明塵認識大老板了?請咱們去會所?”)以及李桂芬數次欲言又止的試探中,緩慢地流淌著。
陸明濤則像個掌握了驚天秘密的守門人,一臉高深莫測,任誰問都只是嘿嘿笑,或者來一句“急啥,馬上就知道啦”,惹得李桂芬幾次想擰他耳朵。
只有陸明塵氣定神閑,陪著奶奶說話,或是翻看家里那些泛黃的舊相冊,指尖拂過那些定格在歲月里的影像,眼神溫柔而沉靜。
終于,墻上的老式掛鐘沉悶地敲響了六下。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
陸建民發動了他那輛飽經風霜的銀色面包車,載著一家人,在陸明濤的指點下,穿過小城漸漸喧囂的街道,七拐八繞,最終,穩穩地停在了南濱市最耀眼的地標建筑之一,明珠國際大酒店那流光溢彩、氣勢恢宏的旋轉門前。
璀璨奪目的霓虹燈勾勒出它巍峨如城堡般的輪廓,巨大的玻璃幕墻如同鑲嵌著無數鉆石的黑曜石,倒映著城市的車水馬龍,通明透亮,散發著一種拒人千里的奢華氣息。
面包車那沾著泥點的灰撲撲車身,與眼前這水晶宮殿般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車剛停穩,穿著筆挺深色制服、戴著雪白手套、神情一絲不茍的門童便已快步上前,訓練有素地拉開了面包車那略顯沉重的側滑門,動作標準得如同設定好的程序。
一股混合著昂貴冷香、皮革與金錢氣息的冷風瞬間涌入車內。
陸建國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夾克,皮鞋踩在光潔如鏡、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上,竟有些不敢用力。
蘇婉則慌亂地理了理鬢角并不凌亂的碎發,又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那條穿了多年的深色褲子,手心微微沁汗,腳步帶著一種踏入陌生禁地的遲疑。
陸建民更是手足無措,下車后習慣性地想搓搓手,又猛地停住,仿佛怕手上的老繭和并不存在的油污玷污了這里的空氣。
只有陸明濤,努力挺直腰板,下巴微揚,試圖模仿著電視里那些精英人士的派頭,但那眼底深處的新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怯意,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激蕩。
陸明塵神態自若地走在最前面,仿佛這里才是他熟悉的地盤。
他剛踏入那挑高得令人眩暈、空間開闊得能跑馬的大堂,一股更加強烈的、屬于頂級場所的奢華氣息便如同實質般包裹而來。
巨大的、由無數水晶棱柱組成的水晶吊燈從穹頂垂落,如同倒懸的星河,折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萬千星芒。
空氣里流淌著若有似無的古典鋼琴曲。
穿著深色套裙、妝容精致的前臺經理,早已在陸明塵報上姓名和預留電話后,便帶著無可挑剔的、近乎謙卑的恭敬笑容迎了上來。
她的目光快速掃過陸明塵身后衣著樸素的家人,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只有愈發加深的恭謹。
“陸先生,晚上好!歡迎光臨明珠國際,您的包間‘海天閣’已經為您準備妥當,這邊請。”
她微微躬身,姿態優雅地在側前方引路,高跟鞋踩在厚實的地毯上,悄無聲息
一家人跟在后面,如同誤入巨人國度的格列佛。
腳下是厚實柔軟、圖案繁復精美的波斯地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
走廊兩側墻壁上掛著抽象派的油畫,色彩濃烈,筆觸狂放,在精心設計的射燈光線下散發著藝術與金錢交織的氣息。
每隔幾步,便有造型別致如藝術品的壁燈散發著柔和而富有層次的光暈。
陸建國和蘇婉忍不住東張西望,眼神里充滿了驚嘆和一種近乎敬畏的陌生感,連呼吸都下意識地屏住,生怕驚擾了這份不屬于他們的奢華。
小嬸李桂芬緊緊攥著衣角,手心全是汗,小聲對旁邊同樣局促的陸建民嘀咕,聲音帶著顫:“我的老天爺……這地方……這得花多少錢啊……明塵這孩子…”
當那扇厚重的、鑲嵌著锃亮鎏金把手的包間門被經理輕輕推開時,里面的景象更是讓所有人瞬間失去了語言能力,只能發出無聲的抽氣。
“海天閣”包間,名不虛傳,堪稱視覺盛宴。
一整面墻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墻,此刻,窗外南濱市最繁華璀璨的夜景如同一幅無與倫比的、流動的巨幅畫卷,毫無保留地鋪展在眼前。
萬家燈火如星河傾瀉,霓虹閃爍似碎鉆撒落,車流化作光的河流,一直延伸到遠處墨色絲絨般的海天交界處。
室內空間極為寬敞,一張直徑足以容納二十人的巨大圓形餐桌居于中央,桌面是光可鑒人的黑色鏡面,上面整齊擺放著擦得锃亮如銀月的純銀餐具和剔透的高腳水晶杯,折射著吊燈的光芒,璀璨奪目。
天花板上垂下的吊燈,造型宛如綻放的水晶之花,光線經過精心設計,柔和而富有層次,營造出夢幻般的氛圍。
最令人震撼的是,包間的一角,一架線條流暢、光澤深邃的黑色施坦威鋼琴靜靜佇立,無聲地訴說著高雅與品味。
空氣里流淌的鋼琴曲似乎正是從這里飄散而出。
“爸,媽,小叔小嬸,奶奶,大家請坐。”
陸明塵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震撼,他自然地招呼著仿佛被釘在原地的家人。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小心翼翼地挪到那寬大舒適的真皮座椅旁,試探著坐下。
座椅柔軟得讓人有些不習慣,甚至有些惶恐。
蘇婉剛坐下,幾乎是本能地就想去拿桌上那本燙著金邊、厚重如典籍的菜單:“明塵,這……這菜都還沒點呢?咱們……咱們看看點些什么合適,別太破費了……”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安。
“哎喲,大娘!”陸明濤像是被按下了某個開關,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那副“舍我其誰”、“我來揭曉謎底”的表情簡直像是在主持自己的加冕典禮,“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踏踏實實坐著吧!酒菜啊,我哥早就點好啦!最高標準的海鮮盛宴!茅臺、頂好的紅酒都備著呢!待會兒只管敞開吃,管夠!千萬別客氣!”
他聲音洪亮,在空曠奢華的包間里甚至帶起了一點回音,引得門口侍立的服務生都忍不住微微側目,嘴角似乎隱晦地抽動了一下。
陸建民狠狠瞪了兒子一眼,恨不得把他拽下來,但見陸明塵只是微微笑著,并未阻止陸明濤這略顯浮夸的表演,心中那份驚疑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漣漪不斷擴大。
趁著等待服務人員上菜的間隙,在陸明塵溫和的引導和陸明濤刻意營造的“輕松”氛圍下,大家漸漸從最初的震撼和拘謹中放松了些許,開始聊些家長里短,氣氛慢慢熱絡起來。
話題圍繞著奶奶的身體、老屋的變化、街坊鄰居的趣事。
陸明塵看著父母在璀璨燈光下逐漸舒展的眉眼,看著奶奶慈祥滿足的笑容,心中暖意融融,仿佛外面那個冰冷奢華的世界都被這小小的親情角落所溫暖。
他優雅地站起身,走到一旁,從一個看似普通、放在椅子上的手提袋里,取出了一個沉甸甸、通體暗紅如凝固的血液、表面打磨得溫潤如玉、觸手生涼的紅木首飾盒。
那盒子本身古樸厚重,雕著簡約的祥云紋路,便已顯露出不凡的貴氣。
“媽,”
陸明塵的聲音不高,卻像帶著魔力,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連正在唾沫橫飛講著什么的陸明濤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聲音戛然而止,“今天是您五十六歲的壽辰,兒子給您備了份薄禮,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他將盒子輕輕放到母親蘇婉面前光潔如鏡的桌面上。
所有的目光,帶著好奇、期待、還有一絲莫名的緊張,都聚焦在那個神秘的紅木盒子上。
蘇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看著兒子溫和含笑的眼睛,又看看那古樸的盒子,帶著幾分緊張,幾分期待,還有一絲為兒子花錢的心疼,伸出手,指尖微微發顫,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沉重的盒蓋。
“咔噠”一聲輕響。
剎那間!
一片無比耀目的金光,如同初升的旭日驟然沖破云層,瞬間在奢華的包間里炸開!那光芒是如此熾烈,如此純粹,帶著金屬特有的、沉甸甸的質感,幾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盒內是深邃如夜的暗紅色絲絨襯墊,上面,靜靜地躺著一整套黃金首飾!
一條粗實精美、分量十足的項鏈,鏈身是飽滿的麥穗紋,象征著富足與收獲;項鏈的吊墜,被替換成了一個更加厚重大氣的蓮花如意,蓮瓣層疊舒展,如意頭飽滿圓潤,寓意吉祥如意,福澤綿長。
一只寬厚沉甸的手鐲,鐲身鏨刻著飽滿遒勁、幾乎要躍出金面的“福”字,充滿了撲面而來的、令人心安的吉祥張力。
一枚同樣敦實、戒面寬闊的戒指,戒圈渾厚,戒面平整,只以簡約的云紋勾勒邊緣,彰顯著內斂的貴重。
還有一對小巧玲瓏卻分量十足的耳環,造型是飽滿的圓珠,象征著團圓美滿。
每一件都金光燦然,在頂燈無數水晶棱柱折射出的璀璨光芒下,流淌著令人心醉神迷、幾乎要灼傷視網膜的光澤!那體積,那厚度,那撲面而來的豪奢氣息,讓原本還有些談笑聲的包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只剩下那盒子里的金光在無聲地咆哮!
陸建國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在寂靜的包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他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微張,仿佛第一次認識黃金這種金屬,身體下意識地前傾,想要看得更真切些。
小叔陸建民手里的茶杯“哐當”一聲脆響,失手掉在桌子上,滾燙的茶水濺濕了桌布,他卻渾然不覺,只是死死盯著那盒子,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只剩下震驚的蒼白。
小嬸李桂芬張著嘴,半天沒合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片金光,仿佛被攝走了魂魄,喉嚨里發出無意識的“嗬…嗬…”聲,喃喃自語都失了聲。
奶奶也瞇起了老花眼,努力地湊近了仔細瞧,渾濁的眼底映滿了那片燦爛的金光,嘴唇無聲地翕動著。
蘇婉更是徹底呆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手指懸在打開盒蓋的上方,微微顫抖著,仿佛被那耀眼的金光灼傷了指尖,連呼吸都忘了,大腦一片空白,只有那片純粹的金色在無限放大。
“這……這是……”陸建國喉嚨發干,像是被砂紙磨過,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又是陸明濤!他像是專門為這一刻而生的、最盡職的講解員,他幾乎是跳了起來,用一種近乎嘶吼的、唯恐別人聽不見的腔調大聲宣布,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眾人的心頭:
“這!這是我哥!今天下午!專門!去周大福!給大娘挑的壽禮!!”
他激動地揮舞著手臂,指向那金光閃耀的盒子:
“‘福祿榮華’黃金套件!頂配!!”
“還額外加了一個!特厚實!特壓手的!足金大福字金鐲子!!”
“還有這吊墜!蓮花如意!厚實著呢!!”
“整整三百八十多克!貨真價實的千足金!!!”
“花了三十四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圖的就是‘事事發發’的好彩頭!!”
“貨真價實!千足金!!”
他最后又大聲強調了一遍,仿佛不如此不足以表達其價值的萬一。
“三十四萬八千八?!”
陸建民失聲尖叫了出來,聲音都劈了叉,帶著一種過度震驚的尖銳。
這個天文數字像一顆當量驚人的炸彈,在寂靜的包間里轟然炸響!巨大的沖擊波瞬間席卷了每個人的神經!
小嬸李桂芬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眼前陣陣發黑,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大口喘氣,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
陸建國和蘇婉更是徹底石化,仿佛靈魂都被這個數字震出了竅。
三十多萬?
就為了買一套戴在身上的金子?
這已經完全、徹底、遠遠超出了他們窮盡一生所能想象的價值邊界!他們辛辛苦苦兩三年,可能也攢不下這個零頭!
“明塵……你……你這孩子……”
蘇婉的聲音里帶著無法抑制的哽咽,滾燙的淚水瞬間決堤,洶涌地涌出眼眶,順著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頰滾落。
她看著眼前高大挺拔、眼神溫和的兒子,目光里充滿了震撼、感動,還有一絲為兒子花掉如此巨款而產生的深入骨髓的心疼。
“這……這太貴重了……媽……媽受不起啊……”她的聲音破碎不堪。
“媽,受得起。快試試看。”
陸明塵的聲音低沉而溫柔。
他小心地拿起那只分量十足、金光最盛的福字金鐲。
冰涼的、沉甸甸的金屬觸感入手,他輕輕托起母親那只微帶勞作痕跡、指節略顯粗大、皮膚不再細膩的手腕。
那冰涼的、象征著無上富貴與孝心的金環,帶著金屬特有的、沉甸甸的質感,緩緩地套了進去。
尺寸竟然意外地貼合。
那耀眼的、純粹的金色,瞬間壓住了蘇婉身上那件半舊深色外套的樸素,仿佛為她平凡、堅韌、為家庭奉獻了一生的生命,加冕了一道璀璨奪目的、無與倫比的光環!
“好……好……”
蘇婉低下頭,癡癡地看著手腕上那沉甸甸、金燦燦、仿佛有生命般流淌著光輝的鐲子。
那冰冷的金屬似乎瞬間有了溫度,灼燙著她的皮膚,一直燙到了心尖上。
她又抬起頭,望向兒子那雙深邃沉靜、飽含孺慕之情的眼睛。
嘴唇哆嗦著,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砸落在光潔的桌面上,洇開深色的水痕。
然而,她的嘴角卻不受控制地向上彎起,最終綻放出一個無比驕傲、無比幸福、仿佛匯聚了世間所有光芒的笑容。
這一刻,所有的含辛茹苦,所有的省吃儉用,所有的咬牙堅持,所有的望子成龍,似乎都在這片純粹的金光里,得到了最豐厚的、最極致的回報!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像溫暖的、無邊無際的潮水,瞬間將她徹底淹沒!心口被一種飽脹的、幾乎要炸開的暖流填滿,幸福得讓她渾身發軟,又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檢測到母親蘇婉幸福感爆棚!】
【特別獎勵:人民幣 2,000,000元!】
【當前余額:¥12,312,012.78元】
視網膜上,熟悉的金色字體如流光般一閃而過。
陸明塵嘴角的笑意加深,帶著完成一件神圣使命般的滿足,輕輕握了握母親那只戴著金鐲微微顫抖的手。
那沉甸甸的金手鐲,此刻仿佛成了母子間血脈相連、孝心反哺最堅實的紐帶。
“哎呀!嫂子!我的好嫂子!”
小嬸李桂芬第一個從極度的震驚和羨慕中反應過來,她連忙擦掉自己眼角不知何時滲出的、混合著復雜情緒的濕潤,聲音帶著夸張的贊嘆,試圖掩飾內心的翻江倒海,“這鐲子!我的天!戴在你手上,真是……真是貴氣逼人!菩薩見了都得夸你有福氣!”
她湊近了,眼神近乎貪婪地流連在那金光之上。
“明塵這孩子……出息!太出息了!”
陸建民也從最初的失態中緩過勁來,激動地拍著大腿,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言,有震撼,有羨慕,更有一絲對自家兒子的黯然,“老陸家……祖墳上這是冒了青煙,不,是著了火啊!燒得旺旺的!”
“好啊!好啊!”
奶奶笑得合不攏嘴,枯瘦的手緊緊抓住蘇婉另一只手,不住地點頭,渾濁的眼里也泛起了淚光,“我孫子有本事!頂天立地的本事!你有福!有大福氣啊!”
“嫂子,”
眾人的贊美和祝福如同洶涌的潮水,帶著真心實意的羨慕和祝福,涌向被幸福沖擊得有些眩暈的蘇婉,“培養出這么個好兒子,你這輩子,值了!太值了!”
蘇婉只是不停地抹著幸福的淚水,哽咽著,反復地說:“謝謝……謝謝大家……謝謝我兒子……”
恰在這時,包間的門被輕輕叩響,打破了這充滿金輝與淚光的感人時刻。
穿著考究制服、神情恭敬的服務生開始魚貫而入,如同訓練有素的儀仗隊,將一道道精心烹制,宛如藝術品的珍饈美味,無聲而優雅地送上餐桌。
清蒸帝王蟹,橙紅的蟹殼下是雪白飽滿的蟹肉。
紅亮油潤、淋著琥珀色醬汁的頂級東星斑,魚眼明亮如珠。
晶瑩剔透、薄如蟬翼的龍蝦刺身,在冰霧繚繞中宛如水晶雕琢。
造型宛如盛開花朵的鮑魚海參羹,湯汁濃郁金黃。
炭烤的和牛肋排,肌理分明,焦香四溢。
翠綠的時蔬點綴其間,如同翡翠……
每一道菜都不僅僅是食物,更像是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散發著誘人的、層次豐富的香氣,挑戰著視覺與嗅覺的極限。
接著,兩瓶包裝古樸典雅、瓶身透著歲月沉淀感的紅酒被戴著白手套的侍酒師緩緩地開啟,深寶石紅的酒液帶著醉人的光澤注入寬大的醒酒器,瞬間,醇厚復雜的果香、橡木氣息彌漫開來,與食物的香氣交織在一起。
最后,兩瓶茅臺被端了上來,那濃郁獨特的醬香,瞬間壓過了所有的芬芳,宣告著自己的存在。
看著眼前這如同宮廷御宴般奢華到不真實的場景,聽著服務生輕聲報出那些只在美食節目里聽過、從未想過能親口品嘗的菜名,陸建民、李桂芬,甚至見慣了兒子“大手筆”的陸建國,都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近乎麻木的震撼。
陸明濤則在一旁,用一種刻意壓低卻又保證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向父母“科普”著那兩瓶紅酒可能代表的價值,聽得小嬸李桂芬直咋舌,聲音發顫:“我的乖乖……這一瓶酒……就……就頂咱家……頂咱家一年的開銷了吧?”
“媽,爸,小叔小嬸,奶奶……”陸明塵笑著再次舉起了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杯中的茅臺酒液微微晃動,“今天是我媽的好日子,大家放開了吃,敞開了喝!開心最重要!媽,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激動地舉起酒杯,清脆悅耳的碰杯聲在奢華璀璨的包間里回蕩、碰撞,終于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美酒佳肴,觥籌交錯。
茅臺醇厚濃烈的醬香在舌尖炸開,紅酒絲滑復雜的口感在口腔流轉,海鮮的極致鮮美沖擊著味蕾,每一口都是前所未有的、奢侈的味覺盛宴。
在酒精和這夢幻般場景的催化下,包間里充滿了歡聲笑語,之前的震驚和局促被漸漸沖淡,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喜悅。
蘇婉臉上的笑容如同盛放的牡丹,從未褪去,手腕上那沉甸甸的金鐲隨著她夾菜、舉杯的動作輕輕晃動,流淌著令人目眩的金色光輝。
陸明塵看著母親眼中那幾乎要溢出來的幸福光芒,看著父親臉上舒展的、帶著自豪的笑容,聽著親人們真誠的祝福和驚嘆,心中也充斥著巨大的滿足感,仿佛所有的奮斗、所有的謀劃,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最溫暖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