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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權(quán)力的游戲

  • 家父漢武帝!
  • 小米糕沒
  • 2535字
  • 2025-06-25 07:30:00

劉據(j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和父親做了幾個月的書友。

不過,這部《孫子兵法》被拿去后,怕是到此為止了。

圈起“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他久久無法平靜。

作為穿越者,劉據(jù)深知李廣利、商丘成等人此次率軍出擊的結(jié)果,不由地為那些漢家兒郎們感到擔憂和痛心;

可作為落魄太子,他此刻身陷囹圄,無暇他顧。

在這場權(quán)力的游戲里,身在其中,每個人都身不由己。

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氣,一筆一劃寫下了批注,等筆墨干涸后,將書卷收好。

不久后,當皇帝手捧書卷,看到“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慎也”和“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兩句批注時,眉頭舒了又皺起,皺了又舒展。

劉徹放下竹簡,詢問丙吉:“他是什么時候看完這部書的?”

丙吉如實回答:“回陛下,大約八日前?!?

劉徹了然,那是恰好在李廣利等人出征之前,隨后將書卷遞給丙吉:“你把它送回去吧。”

“喏~”

丙吉領(lǐng)命后,退出大殿。

劉徹起身,站在殿門前,眺望遠處,獨自呢喃:“不看好這次作戰(zhàn)嗎?那就打個賭好了?!?

他轉(zhuǎn)身,向蘇文問起:“有沒有最新的關(guān)東剿匪奏報?”

蘇文都不記得這是陛下第幾次詢問此事了,小心回應(yīng):“回陛下,尚且沒有,不過,算算時間,應(yīng)該很快就到了?!?

劉徹聞言,心里沒來由地泛起一股煩躁,“去,給朕將中常侍叫來,擬一道詔書,敦促馬通等人,若在六月時還未平定匪患,朕定要降旨問罪!”

“喏~”蘇文領(lǐng)旨照辦。

果然如劉據(jù)所料,自那之后,皇帝再也沒看過自己的讀書批注。

對此,他倒是不以為意。

近日,劉據(jù)逐漸減少了看書時間,將精力分散到練字和鍛煉身體上。

別人坐牢受苦受罪,他可倒好,幾個月養(yǎng)下來,反而有些發(fā)福了。

陽春時節(jié),春暖花開,合該減減肥了。

郡邸獄沒有發(fā)生什么狗血劇情。

一個失勢但沒有多大過錯的前太子,沒有人會冒著風險去招惹他。

畢竟在很多人看來,那個位子已經(jīng)空出來,犯不著,也不劃算。

權(quán)力的游戲中,每個人都想更進一步。

就拿劉屈氂來說,最近他喜憂參半。

喜的是,皇帝有意栽培,以李廣利為主將,眼看著海西候建功立業(yè),就在眼前。

只要大軍凱旋而歸,便為李夫人這一支平添許多砝碼,自家榮華富貴,亦是無限可期

憂的是,無論他怎么爭取,御史大夫暴勝之都不為所動,最后還是倒向鉤弋夫人那邊。

劉屈氂寒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夜里,當暴勝之收到密報后,樂不可支。

隨后,他將密報遞給對面的老者,揶揄道:“少傅,這劉屈氂怕是昏了頭哇,居然向關(guān)東諸郡守寫密信,要給馬通等人掣肘?!?

石德笑瞇瞇地點出了關(guān)鍵之處:“富貴迷人眼,權(quán)力動人心?!?

暴勝之深表認同,思量片刻后,問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問題:“少傅,公子有如此謀劃,為何不直接...”

石德瞬間領(lǐng)會,長嘆一聲:“陛下畢竟是在位五十多年的天子啊,去年若在京起事,勝負之數(shù),只在五五開,而且還有這些宵小之輩來礙事。”

隨后,他看向暴勝之,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如今不一樣了,如何讓敵手覆滅,還要看暴大夫添柴燒灶的能力?!?

暴勝之擺了擺手,“唉~哪里哪里,還需少傅以及他人的配合。

不過,少傅你放心,無論鉤弋夫人是冷灶還是熱灶,暴某也給她燒爆嘍!”

眼看到了分別的時刻,石德也忍不住問:“暴大夫,你是從何時起追隨公子的?上至陛下,下到滿朝文武,皆被迷了眼,這么多年都沒看出來?!?

暴勝之滿懷追憶地說:“這事兒要追溯到天漢年間,齊地鎮(zhèn)壓暴動說起。

另外,多年前,在公子堅持下,史皇孫便暗地里拜我為師。”

石德壓抑著內(nèi)心的驚訝,和暴勝之道別,趁著夜色離去。

三月十五,恰逢皇帝為小皇子劉弗陵慶生。

原本只是宮闈私事,卻因一道奏疏變得特殊起來。

御史大夫暴勝之奏報:洛水出河圖。

前有堯母門,今有河洛圖,劉徹大喜,賜金千錠。

自此,百官眼中,暴勝之徹底站隊鉤弋夫人。

四月,祥瑞神龜與邊境捷報先后抵達長安,暴勝之再受封賞。

自此,朝廷上下掀起了一股爭先恐后獻祥瑞的浪潮。

滿朝文武,唯獨丞相劉屈氂對此嗤之以鼻,因為他始終堅信任何旁門左道在軍功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當然,這并不代表他會袖手旁觀,反而更加賣力地給馬通添堵。

且說馬通等人,自東出以來,三天兩頭堵。

冬季本就不適合行軍作戰(zhàn),加上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而且地方軍本身又良莠不齊。

無奈,他只好找借口拖延時間。

好不容易熬到開春,他們將幾支地方軍磨合到堪堪可用,卻沒想到被丞相扯了后腿。

再說那幫流寇,十分刁滑,我進敵散,我退敵聚,四處游擊,陰魂不散。

就在馬通一籌莫展之際,收到了暴勝之的來信,配合著上演了祥瑞出世,以期望能再換取些時間。

然而,誰也沒想到,一封五月來信,打破了平衡,引發(fā)朝局動蕩。

丞相府內(nèi),看著李廣利的求助信,劉屈氂臉色晦暗不明,不斷地來回踱步。

此次出擊匈奴,雖然連戰(zhàn)連勝,但仍未達成既定目標,隨著漢軍不斷深入,補給愈發(fā)困難,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敢上奏規(guī)勸皇帝準許大軍凱旋。

恰在此時,管家一路小跑而來,同時嘴里不斷呼喊:“大人~大人~”

呼喊聲驚擾了劉屈氂,勾起他內(nèi)心一股無名火,怒斥道:”不長眼的東西,大呼小叫地干什么?“

管家雖然吃了瓜落,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回復(fù):”丞相大人,探子匯報,今天馬何羅將夜會暴勝之?!?

劉屈氂怒罵道”馬通之弟?他們走得近不是很正常嗎?滾,別來打擾我?!?

見此情形,管家也不敢觸他霉頭,默不作聲地退下去。

劉屈氂再度捧起來信,看了一遍,突然靈光一閃,立刻給李廣利寫了回信。

劉屈氂在信中教唆李廣利只給朝廷報喜不報憂,并巧妙地提出若馬通能前去馳援,必然能一戰(zhàn)定乾坤。

接著,他又寫了奏疏,直接彈劾馬通剿匪不力。

接到奏疏,劉徹起初雖然眉頭微皺,面露不虞,但也只是留中不發(fā)。

可接下來,連續(xù)幾次朝會,奏疏越來越多,內(nèi)容無一不是痛斥馬通剿匪不力。

眼看著皇帝對馬通愈發(fā)不滿,蘇文等人也坐不住了。

艷陽天,朝會后,劉徹倍感疲乏,便前往清涼殿休憩。

他剛進殿內(nèi),便看見有人在龍榻上翻來翻去,似乎在尋找什么。

劉徹頓時怒喝:“大膽!”

此人被驚擾,轉(zhuǎn)過身,看到皇帝來此,立刻跪地求饒:”驚擾陛下,仆臣死罪,罪該萬死!“

劉徹瞬間認出此人,質(zhì)問:”內(nèi)者令郭禳(rang),你好大的膽子?。≌f,是誰派你來的?“

郭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驚聞有人將腌臜之物匿于臥具,經(jīng)仆臣之手獻于陛下,我肝膽俱焚,故斗膽檢查龍榻?!?

見皇帝臉色陰晴不定,求生欲促使郭禳壯起了膽,他語出驚人:“陛下,仆臣要告發(fā)丞相夫人有詛咒陛下的行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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