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整頓吏治的開始
- 鐵腕首輔:從現代社畜到權傾大明
- 榴蓮味的螺螄粉
- 2188字
- 2025-07-29 23:03:06
思緒回轉,不管是君主立憲制還是什么,解決眼下的事情,才是主要的,就目前朝局的動向,若是自己不趕緊主持改革,將權柄拿過來,別說什么改制了,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此刻的大殿一片寂靜,坐在龍椅上的小皇帝朱翊鈞對于自己的這位元輔張先生,是又尊敬又害怕,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鼓起勇氣問道;
“那......那依元輔之見,這通政司的抵報上,應該登些什么才合乎情理呢?”
張居正捋了捋自己那部黑亮的胡須笑了笑,對著馮保說道;
“這個問題,還是由馮公公來回答吧!”
馮保一聽,不知道這張居正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本來他在打開那份奏疏的時候,還一度懷疑過張居正,是否有刻意拿這些小孩子才感興趣的志怪故事,故意誘導新帝,做個玩忽職守的皇帝,可從后面張居正一步一步對新帝的引導來看,他覺得他應該是多慮了,再加之張居正平日里對自己也是禮遇有加,犯不著專門在朝堂上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故在心里思索片刻,沉聲答道;
“回萬歲爺,老奴在司禮監供職已有十五個年頭了,這期間的通政司抵報不說全部看過,但最起碼也看了個七七八八,要說這抵報內容應該是全國各州,府,縣還有九邊總督,漕運和鹽運的各種事端,按理說是要登載這些東西的,比如每日里漕運了多少船只,走了多少水貨,鹽運出了多少石精鹽,多少石粗鹽,這些都是要登載在抵報上,快馬加鞭的送往京城的,可老奴不知是從何時開始,這抵報的味道就慢慢的變了。”
馮保說著嘆了一口氣
“自從老奴掌印以來,每日的抵報老奴也是一封不落的全部看過一遍,本想這萬歲爺剛剛御極,想要給萬歲爺挑些有利于理政的抵報和折子閱讀學習,可老奴這幾日挑來挑去,始終都是這種胡編亂造的東西,老奴自己都看著惡心,就更不敢呈給萬歲爺看了?!?
“馮公公說的在理!”張居正接過了馮保的話繼續說道。
“既然馮公公已經將我大明朝的抵報之所用闡述清楚了,那臣就不在多言,只是臣今日專門挑出這三份抵報內容,就是想讓皇上看看,我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往下各部州,府,縣等各部衙門,每日里不在衙門里思考怎么救濟百姓,為老百姓辦些事實,而是每天都在思索著如何編造些荒誕不經的志怪故事,來博取皇上的開心,以求所謂的粉飾太平!”
張居正頓了頓,抬眼看著坐在龍椅上的朱翊鈞,大聲的說道“那這樣的大明朝,還有什么救?”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坐在龍椅上的朱翊鈞也是一驚,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師相,現任元輔,居然當著滿朝文武,說出如此危言聳聽之語來。
“張閣老此言,怕不是借著新帝之威,打壓異己吧!”
發言的正是前內閣首輔高拱的得意門生,現任吏部左侍郎的魏學曾!
話說這魏學曾在高拱下臺后,也是各方奔走,想給自己老師留個好名聲,罷黜不罷黜已經不重要了,但是絕對不能背上所謂的欺君罔上,擅權干政的名頭被罷黜,這對于讀了一輩子圣賢書,心中只有忠君二字的高拱,無疑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政治抹殺!
可自古以來的官場上就活四個字‘人走茶涼’,以前受過高拱恩惠的各部官員聽說魏學曾求見,紛紛閉門謝客,見都不見,這讓魏學曾心灰意冷,一度想掛印辭官,歸鄉故里。
可官場就是這樣,即使自己掛印辭官,也改變不了什么,或許自己留下來,還能給自己老師爭取到一線生機,所以魏學曾在自己府宅也是痛定思痛,下定了決心,要好好與這張居正斗上一斗。
張居正回頭看了一眼發言的魏學曾,他對于魏學曾,其實沒有多大的仇,相反,他對于這位后輩,還是看中多于戒備,所以在自己整頓各部衙門的時候,才沒有調離魏學曾,一來是看中了魏學曾的能力,把他當成了未來大九卿的后補人選,二來也是為了安撫高拱一脈和看熱鬧的各部官員的心,給他們一個自己整頓各部衙門,并不是以一己私欲為佐證,而是更加看重各人能力。
“魏侍郎此話,怕是說的有些重了吧!”
皇臺之上的馮保兩眼一瞇,開口道。
魏學曾心中冷笑一聲,一步跨出班列,朝著丹璽上的萬歷帝朱翊鈞跪了下去,開口道;
“臣以為,我大明朝立國為此,已過二百余載,期間風風雨雨也是從未斷過,甚至有先祖北狩之恥,可我大明朝何曾言敗過!”
魏學曾慷慨呈辭;
“現在新帝御極不足一年有余,張閣老就揚言我大明朝要亡了的此等狂話,不是將我朝新帝比作了亡國的北宋二帝?此等狂話,是何居心?”
張居正一聽,心想這小子還挺能說,若不是我知道七十年后大明朝就改朝換代了,我還真就信了你的鬼話。
張居正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魏侍郎此話在理,可本閣有一言不明,本閣只是將我大明朝現有之情況闡明陛下,并說明若不及時補救,我大明朝危矣,本閣何時說過,新帝是北宋二帝的此等大不敬之語?”
魏學曾聽完張居正的話心里也是一驚,突然想到自己還是沖動了,可話一出口,哪還有收回之理,就想著繼續辯解兩句,誰知道張居正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臣以為,整頓吏治之事,刻不容緩,需即刻動員各部州府整頓徹查,將那些整日里坐班不做實事的統統清查出來,制表報與內閣中樞,再根據以往的地方政績與表現,劃定去留之章程,陛下以為如何?”
張居正的一席話,直接將魏學曾給拋了過去,對于那種胡攪蠻纏的人,張居正向來是不打算理的,有那時間,還不如辦些正事來的暢快。
坐在龍椅上的朱翊鈞聽著張居正的話,也是若有所思,過了半晌,朱翊鈞點了點頭道;
“元輔所言極是,只是我偌大中國,各級州府縣不計其數,若是統統清查一遍,只怕是工程浩大?!?
“治國需用重典,這句話用在此時,再恰當不過,臣以為,若要促成此事,就需要對癥下藥,這藥現在有了,卻差一位下藥師!”
“元輔心中可有適當人員?”
“吏部左侍郎魏學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