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張先生真是深明大義
- 鐵腕首輔:從現代社畜到權傾大明
- 榴蓮味的螺螄粉
- 2009字
- 2025-07-05 18:30:42
內宮慈寧宮
“這張俊峰真是死不足惜,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蠱惑皇上!”
李貴妃氣的俏臉發紅,一旁的皇太子朱翊鈞也被嚇了一跳。
“哎呀,娘娘您息怒啊,不能因為那種該死的妖道傷了您的身子。”
馮保趕緊走過去捶了捶李貴妃的肩膀。
“不過好在還有張先生。”
李貴妃說著松了一口氣。
“鈞兒,你過來。”
李貴妃招了招手,坐在一旁的太子朱翊鈞乖巧的走了過來,李貴妃順手將朱翊鈞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鈞兒,你覺得你父皇這事,做的對嗎?”
九歲的朱翊鈞看著自己的娘親,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伴馮保,想了想回道:
“兒臣覺得不對。”
“哪里不對呢?”李貴妃追問。
朱翊鈞想了想又回道:
“父皇要煉丹,為何非要用人腦,人腦父皇自己也有,父皇為什么不用自己的呢?”
李貴妃聽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摸了摸朱翊鈞的頭道:
“傻孩子,人腦要是被取出來了,那人還怎么活?”
“那......被父皇取了腦子的那些人不就死了嗎?”
“對啊,那些孩子還沒你大呢,你說,這事怎么辦?”
朱翊鈞的小腦瓜子想了想,抬眼看了一眼李貴妃:
“那......兒臣就不知道了。”
李貴妃滿意的點了點頭。
“讀書的時候,先生怎么教的?遇到不懂的,不會的,要怎么辦?”
“要虛心請教先生!”朱翊鈞回答道。
“對啊,鈞兒的先生是誰?”
“是張先生!”朱翊鈞搶答道,他現在雖然才九歲,但是對自己的這位先生可是尊重的不得了,每每想起來,腦海中都會浮現出張先生那一部黑亮的胡須和一絲不茍的官袍,和他父親隆慶帝朱載垕比起來,真的是完全兩個樣。
“對啊,所以將來不管什么事,你都要問過張先生后才可下旨。”
“兒臣記住了。”
朱翊鈞點了點頭。
“那聽聽馮公公的后話吧,張先生是怎么做的。”
馮保當即就把張居正回家途中拿了西城兵馬司主事李寅的事又講了一遍,李貴妃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張先生還真是深明大義,不愧為當朝次輔,就憑他當街拿了李寅這事,記他一次大功都不為過。”
“可是母妃,張先生拿了李寅,父皇的藥怎么辦,若是煉不好,父皇會不會生張先生的氣。”
還在想著張居正風度翩翩的李貴妃聽到自己兒子這么一問,有些驚喜起來,他沒想到自己兒子年紀輕輕能意識這事的后續發展,和馮保對視了一眼,遂又笑了笑,問到:
“鈞兒,那你說,張先生要怎么辦才好呢?”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
“不如,讓張先生趕緊跑吧,兒臣可以將兒臣的馬車借給張先生。”
李貴妃和馮保聽完都笑了笑。
“太子殿下仁德,日后若是御極大寶,定是一位中興愛民的好皇上。”
李貴妃也是充滿愛意的摸了摸了朱翊鈞的頭。
“鈞兒,我的兒。”李貴妃目光慈愛的看著懷里的朱翊鈞“你要好生記得,張先生不光是你的授業恩師,更是你一生學習的榜樣,他胸藏丘壑,腹有良謀,那一套治國安邦、經世濟民的大道理,都是歷經千錘百煉的真學問。”
李貴妃說著又摸了摸朱翊鈞的頭。
“你如今尚為儲君,位居東宮,更要沉下心來,虛心請教張先生,切莫以為自己身份尊貴,地位了得,就怠慢了這千年的圣學。
須知這江山社稷,千斤重擔,終有一日要落在你的肩上。待你日后登臨大寶,執掌乾坤,張先生這些治國理政的方略、安民撫遠的智慧,便是你手中最鋒利的寶劍,最堅固的盾牌。你學得深一分,這天下萬民便多得一分安穩與福祉。”
“兒臣記住了,可......那些孩子怎么辦。”
“哎,鈞兒你還小,還不懂‘懷胎十月’這四個字的重量,為娘當時懷你的時候,縱使身處九重宮闕,錦衣玉食,出行有鳳輦代步,周圍常有宮娥環繞,可那份苦楚煎熬,亦非言語所能盡述。
滿桌山珍海味端到眼前,卻是半點滋味也無,只覺腹中翻江倒海,嘔得心肝都要顫出來。那夜里更是躺在層層錦衾之中,輾轉反側,腰酸背痛,身子沉重得如同灌了鉛,竟無片刻安眠。
饒是如此,尚有數十宮人晝夜不息地守在榻前,端茶遞水,揉肩捶背,噓寒問暖,片刻不敢懈怠。”
李貴妃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朱翊鈞的額頭。
“我等生為皇家貴胄尚且如此,那些尋常巷陌的百姓之家又該有多難熬。莫說珍饈美味,怕是粗茶淡飯也要咽下,為得就是腹中的孩兒,哎!”
“母妃莫要傷心,兒臣一定謹記母妃的教誨。”
高拱府邸
今日高拱的府邸除了魏學曾,還有督察員左都御史葛守禮。
高拱率先開口道:
“今日奏對和西城之事想必二位也已知曉。”
“嗯”
魏學曾和葛受禮點了點頭。
“先不說奏對之事,就說說西城之事。”高拱倒了杯茶。
“按理說,今日西城之事,是用來對付張居正的好矛頭,可......”
“元輔憂心我等深以為然,只是拿此事攻擊張居正似有不妥啊......”葛守禮說道。
“哎,我自是了然,只是張居正那廝早已和馮保那閹豎勾結在一起,再加之后宮兩妃,怕是皇上大行之日,就是我高拱下臺之時啊”
“此事確實難辦,如若我等借著張居正拿了李寅的事大做文章,先不說皇上怎么怎么樣,就我等也會被滿朝同僚罵成狗血淋頭啊。”
魏學曾也很是擔憂的說了一句。
“不如先試著爭取爭取李貴妃如何?”
魏學曾說道,“畢竟是儲君生母,座主又是當朝首輔,李貴妃也并非蠢人,日后若是太子登基了,也是要依靠座主的。”
高拱沉思了片刻,也沒說話,而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此事,容我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