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端
- 鐵腕首輔:從現代社畜到權傾大明
- 榴蓮味的螺螄粉
- 4003字
- 2025-06-23 09:58:52
一縷青煙自紫銅小爐中裊裊升起,淡淡的煙香在書房中縈繞,青色的煙霧化成縷縷煙絲,在昏黃的燭光下盤旋、消散。
暗紅如血的紫檀木案幾冰涼,觸感陌生。
張言猛地睜開眼,一股劇烈的鈍痛自兩鬢的太陽穴處炸開,仿佛昨夜通宵達旦灌下了三斤燒刀子,四肢百骸酸軟無力,唯獨胸腔里那顆心,擂鼓般狂跳不止,幾欲破膛而出!
他急促地喘息,強迫紊亂的氣息慢慢的恢復平穩。
張言急忙深呼吸了幾口氣,嘗試著將自己紊亂的氣息給調順了,再借著慢慢升騰而起的青煙,睜開了如同膠粘般的眼皮。
粘澀的眼皮艱難抬起,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瞬間屏息。
一張寬大厚重的上好紅木桌案出現在自己眼前,桌案上紋理深沉如血。
案頭陳設簡潔卻透著不容錯辨的威儀:烏木筆架懸著幾支狼毫,一方小巧的紫銅香爐正逸出方才那縷青煙。
左手邊,一盞白瓷茶盅熱氣氤氳,茶湯澄澈微黃,一股清冽沁人的異香鉆入鼻腔,將他漿糊般的腦子激得清明了幾分。
好茶!
張言忍不住心生感慨,即使是他這種最多只喝過神奇的東方樹葉的土狗,也能通過飄散而出的茶香斷定,出此物不凡,價值千金!
可……自己桌上何時有了茶?他從不喝茶!
張言借著茶香鎮了鎮神,他不明白自己的桌子上哪里來的茶?他平時不喝茶的啊!
算了!張言沒有多想,借著慢慢恢復的視力開始打量四周。
模糊的看了周圍一圈后,張言心頭頓時警鈴大作!
視線艱難地聚焦,掃過周遭。
一張質地精良、印刷工整的宣紙靜靜躺在案頭。
紙上墨跡清晰,行列分明,字體端嚴遒勁,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勢。
宣紙上的內容成條成列,讓張言這位書法愛好者看的是賞心悅目。
張言的目光下意識地追隨著那漂亮的書法游走,直到——
【大明隆慶六年五月十八日抵抄】!
大明?!
隆慶六年?!
抵抄?!
轟——!
仿佛被無形的重錘砸中天靈蓋,尖銳的刺痛瞬間攫取了他。
眼前一黑,整個人重重栽向冰冷的案面。
無數破碎而洶涌的畫面、聲音、情感,如同決堤的洪水,蠻橫地沖入他的腦海!
【張居正,字叔大,號太岳,湖廣江陵人。內閣次輔兼吏部尚書,建極殿大學士!】
當最后這串金光閃閃、重若千鈞的履歷信息深深烙印在意識深處時,洶涌的潮水才緩緩退去。
張居正!我,成了張居正?!
巨大的荒謬感和震撼讓他渾身一顫,猛地從太師椅上彈起,踱步到窗前,拿起放在一旁的銅鏡照了照。
鏡中人臉型方正,膚色白皙,細眉如墨,一雙眼睛銳利如鷹隼,在燭光下精光四射。最引人注目的,是頜下那部濃密烏亮、垂至胸前的美髯,端的是氣度非凡!
張居正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如果不是身穿一身儒雅的長袍,光憑借這一把美髯,說自己是關二爺都不為過!
真帥啊!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帥哥。
張居正看著鏡子中自己的盛世美顏,不由得開始感慨。
難怪野史傳的沸沸揚揚的,說什么年輕太后和權臣宰輔的深宮秘史……
等等,年輕太后?隆慶六年五月十八日?
他觸電般回身,抓起案上那份抵抄,目光如炬地再次確認那行字——
【隆慶六年五月十八日】!
沒錯!一個冰冷而確鑿的日子瞬間從記憶深處浮現:
隆慶六年,五月二十六日這個時間浮現在了張居正的腦海中,根據他之前的記憶,隆慶帝將在這一天御龍殯天!
這位在位僅僅六年的隆慶皇帝,前半生被自己那位天下第一道長父親各種恐嚇,恐嚇到在嘉靖帝面前放個屁都能把自己嚇的半死,再加上自己那位不省心的弟弟,各種暗處伸腳使絆子,讓這位本就懦弱的隆慶帝更加的心神不寧!
終于,好不容易唯唯諾諾的撐到了嘉靖帝駕崩,成功繼位!
但人總歸是人,哪怕是萬人之上的皇帝也還是人,也屬于碳基生物。
既然是碳基生物,那就有七情六欲,有七情六欲那就還算是普通人。
在這個沒有心理醫生,而且以孝治天下的明朝,忤逆父親基本上不存在。
再加上“太上大羅天仙紫極長生圣智昭靈統三元證應玉虛總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萬壽帝君”這位天生的政治機器,大明智商第一和天下第一道長!
堅信什么“二龍不相見”的神奇理論,所以從小就對隆慶帝打壓否定,再加上皇帝專屬的性格標簽,喜怒無常!
美名其曰天威難測!
導致了隆慶帝內心極度缺乏自信,沒有主見和毫無安全感可言。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熬了三十年,終于熬到了道長修成正果,御龍西游,當天官去了。
繼位后的隆慶帝本來也想效仿自己的父親,大展拳腳,統御群臣,可自身性格的缺陷讓他始終做不到嘉靖皇帝的果決和狠辣。
最終只能將大部分政務交由內閣處理,自己從而瘋狂的發泄被打壓了三十年的情緒。
統御不了那群老狐貍,還統御不了幾個女人?
最終沉迷酒色,不到六年就掏空了自己的身子,撒手人寰,留下了一對孤兒寡母。
隨后,十歲太子朱翊鈞榮登大寶,年號萬歷!
想到這里,張居正不免的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十歲太子榮登大寶,那也就意味著自己也即將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輔!
算算時間,現在是隆慶六年五月十八日,而隆慶帝去世的時間是隆慶六年五月二十六日,那位軟弱好色的皇帝,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張居正想著,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那張臉色蠟黃,黑眼圈快趕上熊貓的皇上。
還真是唏噓不已啊,貴為天子,富有四海,也難逃一死。
可又轉念一想,也就是說,再過八天,自己就能成為權傾天下的宰輔了?
一絲難以言喻的戰栗感竄上脊背。
八天!僅僅八天后,他,張居正,就將站在這個龐大帝國權力金字塔的頂端,成為名副其實的“元輔張先生”,手握無上權柄,得享兩宮皇太后的絕對信重!
權傾朝野……近在咫尺!
然而,一股沉重的寒意緊隨興奮而來,迅速覆蓋了那點灼熱。
他腦中清晰地浮現出史書上的記載:
此刻的大明,早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貪墨橫行,土地兼并如虎,國庫空空如也,九邊軍備廢弛,朝堂黨同伐異!
最為夸張的是明朝這時候的宗室人口,已經達到了夸張的十五萬七千多人!
這十五萬多人可不是平常的老百姓,而是皇親國戚,若是平常老百姓,十五萬人確實不多,但宗室人口就不一樣了,這幫人靠著祖輩的陰德,整日里游手好閑,好吃懶做,平日里以鋪張浪費為愛好,整天想著怎么開心怎么來,反正又出不了封地,只得在自己的地界撒潑打滾。
所以導致明中后期財政疲弱,常常國庫空虛。
說到明朝的宗室人口,就不得不從明朝開國皇帝朱洪武說起了,洪武大帝在二百零四年前以雷霆之勢橫掃元朝,將早就不會放馬的漢子強行趕到了草原去基因喚醒,好好不忘初心去了。
誰能想到,僅僅過了兩百余年,老朱家自己內部“爆兵”的速度,比起他自己當年橫掃漠北的勢頭還要猛!
朱元璋登基時,皇室核心人口不過十幾人,他老人家起于微末,從小又受苦受難,所以對于家庭的看重不言而喻,更深諳“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的道理,為了確保朱家江山永固,也希望自己的子孫后代不再受苦,于是親自設計了一套最“貼心”也同樣是最坑子孫后代的宗室供養制度。
正是由于這套制度,導致宗室人口一度爆炸式增長,完全控制不住了。
以至于數量磅礴的宗室人口如同蛀蟲一般牢牢的吸附在大明這棵行將就木的參天大樹上,看似枝繁葉茂,其實根部早已千瘡百孔了……
據《萬歷會計錄》里記載,萬歷初年,全國的田賦總額約為兩千三百萬石左右,而需要供給宗室的俸祿就高達八百多萬石,以至于出現了河南一省賦稅不夠養活藩王的離譜情況!
而河南自古以來,都是產糧大省,尤其是在靠天吃飯的明朝,河南的田地更是供養了天下五分之一的糧倉!
就這全國五分之一的產糧量,都不足以供應整個宗室磅礴的人口。
再加上隆慶年間海運貿易開明的政策,致使全世界三分之一的白銀流入了中國,導致國內通貨膨脹,經濟結構失衡,貨幣體系紊亂等等一系列問題。
“地獄開局……”
張居正緩緩坐回椅中,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紫檀木面。
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混合著一種奇異的興奮,在他胸中激蕩。
閑云野鶴?那是庸人的選擇!
既然天意讓他魂穿此身,執掌這艘巨輪于驚濤駭浪之中,那便——
直面這地獄級的副本!這腐朽的王朝再壞,還能壞到哪里去?破而后立,方顯真章!
就在張居正思考著下一步應該如何進行的時候......
篤、篤、篤。
書房的門被極有分寸地輕輕叩響。
短暫的寂靜后,一個低沉、略帶湖廣口音的聲音恭敬地透門而入:
“老爺,內宮馮公公夤夜到訪,言有要事相商!”
聽著門外的聲音,一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名字出現在了張居正的腦海里。
游七!
游七,本名游守禮,號楚濱,是張居正的管家。
所謂的管家,其實放到現在就是“生活秘書”。
游七因家中排行老七,故被稱為游七。
而游七與張居正不僅是同鄉,還和張居正的第二任妻子王氏是遠房表親,正因為有這兩層關系,再加上游七早些年中過秀才,但因學藝不精,一直未能考中舉人,后遇到張居正,張居正看其機敏,又善于領會張居正的意圖,被張居正引為心腹。
這些信息在張居正的腦海中一掠而過,張居正隨即整理了一下心情,后又端起桌案上的熱茶一飲而盡。
馮保!
張居正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但隨即又立刻收斂了下去。
這個名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張居正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一個既熟悉又無比重要的身影瞬間清晰——司禮監秉筆太監馮保!
此刻,他正因掌印太監之位被首輔高拱力薦的孟沖所占,而對高拱和孟沖恨之入骨,隱忍蟄伏,等待致命一擊的時機。
在這深夜,在這個歷史轉折的微妙時刻,這位身居內宮多年的“內相”,老謀深算的“笑面虎”終于是按捺不住,主動找上門來了。
外加這個特殊時間,想必時機已經成熟。
張居正眼中精芒一閃即逝,快得如同幻覺。
他端起案上那杯猶帶余溫的香茗,一飲而盡。
清冽的茶湯入喉,仿佛滌清了最后一絲初臨貴境的迷茫與躁動。
“馮公公是幾時到的?”
聲音已然恢復到了屬于張江陵的沉靜與威儀。
“剛到不久,小的已將其引入西花廳奉茶。”
“好。你且先去,奉上好茶,屏退左右。我隨后便至。”
游七應了一聲,抬腳輕輕的走遠了。
張居正站起身,一絲不茍地整理了一下身上象征一品大員的緋紅仙鶴補子常服,又抬手,極其珍重地捋順了胸前那把象征身份與氣度的三尺美髯。
鏡中的身影,淵渟岳峙,目光深邃如古井。
這盤決定帝國未來走向、也決定他張居正命運的大棋,第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已然落定。
他穩步走向房門,步履沉穩,心中再無波瀾,只有一片洞悉一切的澄明與期待。
對于這位萬歷年間的深宮內相,第一權監,同時也是自己史書上的好基友,政治鐵三角中不可或缺的一角,張居正可是好奇的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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