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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個犯罪分子實施了一次公寓搶劫或一次綁架或一次謀殺。

引:一個犯罪分子實施了一次公寓搶劫或一次綁架或一次謀殺。從他的視角把事件經過寫出來。(三者任選其一)

這是魏婷上班以來,第二次回家,剛上班一個月。之前母親摔倒,魏婷邊考公邊照顧母親,手臂骨折加上母親咽喉一直疼,找了個中醫配了方子,兩個多月下來母親骨折已經痊愈,只是喉嚨還是經常性的疼,魏婷剛好這時考公成功。

魏婷去單位報道上班了,平時電話督促母親按時熬藥喝,這是本月第二次回來。

上班的地方距家四十公里,魏婷住在學校安排的宿舍,新人上班說忙算不上,說閑也閑不住,剛上班的魏婷工作內容就是革命的磚,哪里需要哪里搬。作為安南村的特崗教師,魏婷不是教學指定學科,一個全校學生不到500人的偏僻鄉村,魏婷從一年級到六年級都有教,教的學科主要是語文、英語和思想品德,周六日休息不是值班就是在加班備課。

這次回來是母親電話里說這幾天喉嚨疼的更厲害了,血壓也有些高,經常感到呼吸急促。魏婷在回來的路上又抓了一周的中藥,自己在學校和學生大掃除擦玻璃時摔到了胳膊,在藥店又拿了些馬錢子給自己敷用。

到家時母親飯菜已經做好,魏婷放下手里的藥,洗了手就開始吃飯。

吃飯時魏婷詳細問了母親不舒服的癥狀,母親說就是喉嚨老疼,有時候會呼吸不暢,就是呼吸急促的樣子;去村衛生所找蔡醫生看了,蔡醫生檢查完說是咽喉腫痛、血壓偏高,這兩個只是建議清淡飲食,呼吸急促的原因蔡醫生讓去縣城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吃完飯,魏婷洗了碗筷開始熬藥,母親去菜園子說是摘些明早要吃的菜。

打開煤氣罐燒水,魏婷把中藥都倒在了桌上,然后拿出了給自己敷胳膊用的馬錢子,用菜刀碾壓成末,倒在紗布上均勻攤開,又碾壓大概一克倒進了在熬的中藥里。隨后魏婷沖洗了菜刀,把紗布上的馬錢子粉末混了一點水纏在了自己胳膊上。

在熬的中藥還需要十幾分鐘,魏婷收拾起了廚房,魏婷看到灶臺邊母親扔的中藥包裝袋,撿起來裝進自己口袋,把灶臺前收拾的干干凈凈的,清理了一下案板和垃圾桶,這時魏婷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再一聽是母親回來了。

出了廚房接過母親手中的菜,黃瓜、豆角一些應季菜,魏婷沒有說話,把菜放到廚房,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熬制的時間差不多了,魏婷沖洗了一個碗,關了煤氣把藥湯倒進了碗中,母親也從洗澡間洗罷手過來。

“家里現在沒什么農活,明天起來去人民醫院檢查下身體吧”,魏婷低頭看著手機說道。

“嗯,早點起,你明天就不要安排別的事了,我去完醫院你去跟你二嬸介紹的那個人去見見”,魏婷母親用勺子使勁攪拌著湯藥散熱,一邊看著魏婷說道。

“知道了,喝完藥早點睡吧”,說罷魏婷起身出了廚房。

在臥室,魏婷把口袋里的中藥包裝袋塞進了自己的挎包里,又拿出一包約兩克的馬錢子粉放在了床頭。

早上六點魏婷就起來了,在家里都是這個點,即便困魏婷也睡不安穩了,不是雞鴨叫就是過路的說話聲。到廚房做了個涼拌黃瓜,榨了豆漿,煎了兩個雞蛋,沒有準備主食。魏婷把馬錢子粉大半倒進了母親的那碗豆漿中,小半倒進自己的碗里。

醫院人不少,魏婷和母親去的早,等結果出來也中午了,醫生給的檢查結果是肥胖導致的呼吸急促,讓魏婷母親控制體重,魏婷母親看著覺得不是大礙的毛病,隨便應允醫生兩句就出醫院了。

午飯魏婷是跟相親之人一起吃的,母親回家繼續熬中藥。

“這袋子怎么沒封緊呀?”魏婷母親嘟囔著把藥倒進了熬藥的鍋里。

“見了感覺咋樣?”魏婷母親躺在沙發上懶懶的問剛進家門的魏婷。

此時的魏婷母親看起來氣色非常不好,呼吸好像很艱難的樣子,身體有不是很明顯的抽搐癥狀,魏婷沒有管這些,先回答了母親的問題,“工作還成,就是個頭有點低”,魏婷沒有一絲情感的機械性回道。

“有個好工作不容易,別那么挑”,魏婷母親有氣無力的說道。

“媽,你看起來不太舒服,要不去醫院看看吧,你臉有點發白”,魏婷端起水杯走到沙發跟前遞給母親。

魏婷母親抽搐癥狀有點明顯了,說道:“老毛病了,你給我把中午的藥端來,中午沒喝完,這藥喝了嗓子是真不疼了,把藥喝了我睡會就行了”。

魏婷沒再說話,到廚房把半碗藥端過來給母親喝了;把空碗拿到廚房,魏婷使勁洗了兩遍,又撿起裝中藥的包裝袋放進了自己口袋。

想了一下,魏婷打開煤氣罐,把包裝袋直接燒成灰燼了,等灰燼都看不到之后,魏婷回到了客廳。

看到母親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魏婷走近輕拍母親的肩膀,沒有反應。魏婷由輕拍改為搖,母親依然緊閉雙眼,毫無反應,魏婷這才拿出手機撥打了120。

急診室門口魏婷安靜的坐著,不知多久后醫生從急診室出來,魏婷立刻站起來詢問醫生情況,得到的結果是病人沒有救過來。魏婷聽到消息后的表現先是一怔,呆了半分鐘才被醫生安慰的聲音喚回勁兒來。

醫生給的死亡原因是肥胖導致的低通氣綜合征,魏婷跟醫生說了聲“我沒事,我去看看”,之后來到了蓋著白布的母親床前。

掀開白布,魏婷看到母親唰白略有一絲青紫的的臉上,雙眼緊閉,魏婷心里卻沒有難過。

“都解脫了”,蓋上白布,魏婷小聲對自己說道。

“肥胖,持續喝中藥,加一點料又會有誰知呢,只有死亡才能解脫,這是很完美的一個結局,以后會怎樣,我不管”,魏婷邊走邊想,來到醫院聯系火葬場的地方,魏婷打了火葬場的電話,火葬場那邊說傍晚五點才有車能過來醫院拉尸體。

魏婷掛了電話后回家,回來把剩余幾袋密封嚴實的中藥隨意往桌上一丟,把菜刀、碗、熬藥的鍋里里外外刷了好幾遍,又檢查了自己的挎包,確定裝中藥的包裝袋在相親前徹底丟在了縣城的垃圾桶,魏婷這才放下心又回醫院。

自己也喝了一些馬錢子粉,好在沒太強烈的不適感,那一點頭暈感表現出的差膚色,正襯托出自己剛失去親人該有的疲憊態,魏婷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也是為了防止意外做的這一切準備,一點點馬錢子粉吃進去,對自己而言是百利無一害。

下午將近五點時,火葬場的車來了,魏婷跟車到了火葬場,抱著骨灰盒出火葬場時,天已經快黑了,但對魏婷來說,自己的天才剛要亮。

魏婷也確實沒有什么出格行為,一日三餐,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沒有誰會懷疑自己是殺人兇手,母親是因肥胖得的低通氣綜合征死亡的,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寫的明明白白,等弟弟和父親從各自工作崗位回來,最快都是一天以后的事,骨灰盒就放在客廳,等弟弟和父親回來辦葬禮這一切就徹底結束了。

從小到大的精神控制終于結束了,不會解釋的魏婷再也不需要面對強勢的母親而唯唯諾諾了。

“原來真的只有死亡才是解脫”,魏婷看著母親的骨灰盒,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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