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天酒店
- 陰差陽錯,毒醫假千金不好惹
- 狠詩
- 2075字
- 2025-06-25 20:46:33
她撇了撇嘴,彎下腰,默默地撿起地上的錢。
“啊,有錢在手的感覺真棒啊!”
向飛飛將錢塞進自己的A貨LV皮包內,以防寶爺再偷去亂賭。
隨后,她走到桌邊,再次拿起了那個紅本本。
這一次,她沒有再憑主觀臆斷,而是仔仔細地,一寸一寸地,看向了照片上那個男人的臉。
劍眉入鬢,鳳眼狹長,鼻梁高挺得像一座山峰,薄唇微微抿著,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張臉,帥得確實有點慘絕人寰。
但……
它真的,不是吳毒?
一個激靈,從向飛飛的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冷汗,瞬間浸濕了她的后背。
所以……寶爺說的是真的?
她真的……嫁錯人了?!
她嫁給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只穿著浴袍見過她一面,就跟她去領證的……絕色陌生帥哥?!
那……那她那箱五十萬的冥幣嫁妝呢?
還有那個叫吳毒的綁匪呢?他為何沒得到自己,還情愿放掉寶爺?
更重要的是,她真正的“老公”……到底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像無數只小手,瘋狂地撓著她的心臟,讓她幾乎要當場抓狂!
……
夜,更深了。
城郊的一片荒地上,月涼如水。
一道蒼老而佝僂的身影,獨自站在懸崖邊,任由夜風吹拂著他花白的頭發。
正是從家里怒而出走的寶爺。
此刻的他,臉上再沒有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和裝瘋賣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淀了歲月風霜的落寞與銳利。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單膝跪地,聲音恭敬而虔誠。
“江風,拜見門主。”
寶爺緩緩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復雜的頹笑。
“呵,難得。過了二十年,你還認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廢人當門主。”
“門主于江風,于整個神醫門,都有再造之恩!”江風的頭埋得更低了,“此恩此情,江風沒齒難忘!”
“二十年前的恩惠,不用再提了。”寶爺擺了擺手,聲音里帶著一絲蕭索,“將醫門,早就已經亡了。”
他轉過身,重新望向崖下那片沉睡的城市,聲音里充滿了無盡的悲涼。
“二十年前,我神醫門如日中天,何等風光?卻不想,一夜之間,遭奸人暗算,滿門覆滅,連我的妻兒,都沒能幸免……”
“門主,節哀。”江風的聲音里也帶上了一絲悲慟。
“哎,”寶爺長嘆一口氣,“時間過了這么久,我本以為自己已經看開了,只想帶著飛飛,當個普普通通的市井小民,了此殘生。”
說到這里,他那雙渾濁的老眼里,陡然迸發出一股駭人的寒光!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退了一輩子,忍了一輩子!到頭來,連區區一個地痞流氓,都敢欺負到我孫女頭上!真是……豈有此理!”
那股蟄伏了二十年的王者之氣,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江風感受著這股熟悉的壓迫感,心中激動不已。
“門主!您想怎么做?”
“我想通了,”寶爺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堅定,“躲,是沒用的!只有重新站起來,才能不受人欺!”
“我要重建神醫門,恢復往日的榮耀!我要讓我的孫女飛飛,堂堂正正地繼承門主之位!我要讓整個海天市,乃至整個天下,再無人敢欺她、辱她、輕賤她!”
“江風,愿為門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寶爺點了點頭,眼中精光一閃,“你繼續去查,二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一個細節都不要放過。另外……”
他從懷里,掏出了那個被他從家里帶出來的紅本本。
“再幫我查一個人。”
他將結婚證遞給江風。
“幫我查清楚,和我的孫女朵朵結婚的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
在經歷了“我老公不是地頭蛇”這一驚天暴擊后,向飛飛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接到了那個“冒牌老公”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是那么的好聽,但說出的話,卻充滿了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中午十二點,海天酒店,頂層旋轉餐廳,888號包房,我等你。遲到一分鐘,后果自負。”
說完,就掛了。
向飛飛捏著手機,氣得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原地爆炸。
好家伙!
這人誰啊?憑什么命令我?
要不是看在他長得帥,她早就順著電話線爬過去,給他下一百種能讓他體驗人生百態的奇毒了!
最終,在“美色”和“現實”的雙重驅動下,向飛飛還是屈服了。
她從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她自認為最“體面”的衣服——一件印著“不努力,就得努力”的文化衫,蹬上一雙帆布鞋,雄赳赳氣昂昂地奔赴“鴻門宴”。
……
海天酒店,頂層旋轉餐廳,888號包房。
當向飛飛推開那扇沉重的包房門時,瞬間被眼前的奢華景象閃瞎了眼。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個海天市最繁華的CBD景觀。腳下,是柔軟得能陷進去的波斯地毯。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銀質餐具和嬌艷欲滴的鮮花。
而那個男人,吳皓,正慵懶地坐在主位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手工西裝,將他那堪比男模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帥得簡直不像真人。
向飛飛承認,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她那不爭氣的心臟,漏跳了半拍。
但,也僅僅是半拍而已。
一想到自己被他耍得團團轉,她心里的那點漣漪,立刻就變成了滔天怒火。
她“砰”地一聲關上門,大馬金刀地在他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吳皓抬起眼,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他沒有回答,反而故意將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用一種曖昧又蠱惑的語氣說道:“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還能有什么事?”
溫熱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撲面而來。
向飛飛感覺自己的臉頰,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
可惡!
這男人,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