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怒火的延燒
- 血祭巫師:我有升級情報系統
- 才不想要盟主呢
- 2034字
- 2025-07-14 06:00:00
銀月城的清晨,總是伴隨著交易所的鐘聲和商人們的喧囂一同醒來。
但最近幾天,這座城市最熱門的話題,已經不再是哪家商會又開辟了新的商路,也不是哪位貴族又舉辦了奢華的宴會。
所有上流社會的沙龍,所有巫師聚集的酒館,所有貴婦們的下午茶會,都在議論著同一件事——煉金大師葛瑞,與城衛隊總長凱爾·鷹揚的公開決裂。
故事的開端,源于葛瑞大師那座號稱“無人能侵入”的煉金工坊失竊。
而將這場失竊案推向高潮的,則是葛瑞大師本人。
這位性格孤僻暴躁的煉金大師,一反常態地走出了他的工坊。
他先是沖到市政廳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指著城衛隊的徽記破口大罵,聲稱自己最珍愛的【塑形者之心】被盜,而竊賊,就是凱爾·鷹揚派去的走狗。
起初,人們只當這是葛瑞大師又一次的無能狂怒。
但很快,葛瑞便向所有與他有生意往來的大商會和貴族,展示了他的“證據”——一枚在失竊現場找到的、沾染著特殊煉金粉塵的、刻有城衛隊內部小隊編號的特制金屬扣。
這一下,整個銀月城都沸騰了。
沒有人相信凱爾總長會親自去偷東西,但所有人都樂于相信,這是凱爾總長在用一種不光彩的、屬于城衛隊的手段,去報復和打壓這位與他積怨已久的煉金大師。
流言蜚語,像長了翅膀的禿鷲,盤旋在城衛隊總部的上空,啄食著凱爾·鷹揚那曾經光輝的聲望。
……
而讓凱爾頭疼的,不僅僅是煉金大師那邊的污蔑。
城衛隊總部,總長辦公室內。
氣氛,冰冷得如同北境最深處的冬夜。
凱爾·鷹揚面無表情地坐在他的主位上,但桌面上那幾道被手指生生捏出的深深劃痕,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狂怒。
“廢物!”
他看著跪在面前的下屬,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
“一群廢物!我讓你們盯住他,你們就是這么盯的?!”
“總長……息怒……”負責監視任務的小隊長,身體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叫‘亞倫’的小子,這幾天就像個泥鰍一樣滑溜!自從拍賣會之后,他就經常出入城南一個租用的地下工坊,行蹤非常詭異。”
“我們的人一直都在外面守著,但每次他從工坊出來,只要一鉆進那些復雜的巷道,用不了幾分鐘,人就沒了!就像……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我們負責外圍警戒的巫師顧問也說,完全感知不到他任何的魔力痕跡!他身上,一定有什么能屏蔽感知的煉金道具!”
“煉金道具……”凱爾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陰冷。
他幾乎是立刻,就將這件事,與葛瑞工坊的失竊案聯系了起來。
拍賣會上的公開羞辱、自己私人金庫的神秘失竊、葛瑞那個老瘋子恰到好處的指控,再加上現在這個連影子都抓不住的神秘“亞倫”……
所有的事件,都像一根根看不見的線,在他的腦海中,最終匯聚到了同一個點上。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聯系!而那個“亞倫”,就是所有問題的核心!
他就像一個躲在幕后的幽靈,用一種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在戲耍著自己,在一點點地摧毀他苦心經營的一切!
這種失控的感覺,讓他幾欲發狂。
“總長,”那名小隊長顫抖著,又補充了一句,“今天早上,我們的人……又跟丟了。”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凱爾的耐心,終于被徹底耗盡。
他猛地站起身,一腳踹翻了身前的椅子,對著那名下屬怒吼道:“滾出去!”
在下屬連滾爬地逃離辦公室后,凱爾在房間內來回踱步,眼神中的瘋狂與狠厲,越來越盛。
他意識到,常規的監視手段,對那個小子已經完全沒用了。
必須用專業的,最專業的手段!
他走到墻邊,拉動了一個隱秘的拉環。墻壁無聲地滑開,露出了一個幽深的、完全由黑曜石砌成的密室。
“進來。”他對著密室,冷冷地說道。
一道黑色的、仿佛與陰影融為一體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單膝跪地,身上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如同一具冰冷的雕塑。
“總長。”
這是他麾下最秘密、也最致命的力量——專門負責暗殺與情報刺探的“影衛”小隊。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精英,精通追蹤、偽裝、下毒和無聲的殺戮。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
凱爾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從現在開始,接管對亞倫的監視任務,加派人手,我要你們像附骨之疽一樣,給我死死地釘住他!”
“我不管他吃飯、睡覺、還是去茅廁!他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要在第一時間知道!”
“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跟丟了!”凱爾的眼中,殺機畢露。
“找到機會,不必請示,直接拿下。”
“我要活的,我要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遵命。”黑影再次融入陰影,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旅館的房間內。
亞倫盤膝而坐,正在冥想,鞏固著自己那“魔力滿溢”的嶄新境界。
他的精神力,如同一張無形的、覆蓋了周圍數十米方圓的蛛網,敏銳地感知著一切風吹草動。
突然,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幾道全新的、極其微弱、但卻帶著一絲專業和致命氣息的窺探感,從街道對面和后巷的陰影中,悄然浮現。
這些“視線”,與之前那些普通城衛隊眼線的、松散而業余的感覺,截然不同。
它們更隱晦,更耐心,更像是潛伏在暗處的毒蛇,冰冷地、不帶任何感情地鎖定著自己的獵物。
亞倫緩緩走到窗邊,目光平靜地望向了對面那棟建筑的屋頂。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冰冷的弧度。
“終于,派了些像樣的貨色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