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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戰阿龍,娜美出現

“沒吃飯嗎?…加點勁!”

“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這點痛楚…呵…還不夠!”

“心之鋼…還在跳動!來啊!繼續奏樂!繼續舞!”

羅南神經質般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死寂的戰場上炸開。

他站在自己“制造”的廢墟之巔,渾身浴血,衣衫襤褸,狼狽凄慘到了極點。

然而,他那恐怖的恢復速度,以及越戰越狂的氣勢,卻如同實質的颶風,狠狠沖擊著每一個魚人的心臟。

但這一次,魚人們驚恐之余,更增添了一種荒謬絕倫的認知——這個藍發人類,他媽的好像真的打不死啊!

克羅歐比那足以轟碎軍艦甲板的“千枚瓦正拳”,結結實實轟在他身上,結果呢?

他只是骨頭響了幾聲,然后沒幾秒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爬出來喊“繼續奏樂”?!

“怪…怪物!絕對的怪物!”

“克羅歐比大人…他的攻擊…好像…好像沒什么效果?”

“這…這真的是人類嗎?還是某種披著人皮的海王類幼崽?!”

嘍啰們徹底凌亂了,世界觀碎了一地。

他們看著廢墟上那個雖然狼狽不堪但眼神亮得嚇人的家伙,感覺手里的武器像個笑話。

士氣?那是什么?能吃嗎?現在只想離這個打不死的煞星遠點!

克羅歐比看著自己雙臂上深可見骨、血流不止的恐怖刀傷(那是羅南反擊的“成果”),再對比廢墟頂上那個雖然看上去凄慘但明顯中氣十足、甚至骨頭都在“自我修復”的羅南,一股強烈的憋屈感和荒謬感涌上心頭。

他引以為傲的力量,在對方那離譜的身體面前,簡直像是在給一塊萬年玄鐵做按摩,按摩完了對方還嫌力道不夠!

啾的長喙都在哆嗦,壓縮水流?給人家沖澡嗎?

剛才的“水大炮·散彈”連皮都沒怎么破!

小八更是六只眼睛寫滿了茫然,他拼盡全力的一刀砍中了,結果呢?

對方傷口愈合的速度比他拔刀的速度還快!這架還怎么打?

“混…混蛋!別被他唬住,他只是…只是恢復力強一點。”克羅歐比強忍著劇痛和屈辱,色厲內荏地咆哮,試圖挽回一點干部尊嚴,“他的體力肯定有限,恢復了那么多傷害,估計馬上站都站不穩了,一起上!堆死他!”但他自己雙臂重傷,只能無能狂怒地干嚎。

啾咽了口唾沫,鼓起最后一絲勇氣,長喙再次瞄準羅南,準備象征性地再來一發水炮——至少表明自己努力過了。

然而,就在這戰場氣氛詭異到極點、魚人們進退維谷的尷尬時刻——

“都給老子住手!”

一聲如同被徹底激怒的深海巨獸發出的咆哮,裹挾著滔天的殺意和幾乎凝成實質的暴怒,從惡龍公園的方向炸裂般傳來,聲音之狂暴,震得附近的橘子樹葉子簌簌掉落。

緊接著,一道高大、強壯到非人程度的深藍色身影,如同失控的鋼鐵戰車轟然沖來。

他每一步落下,地面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堅實的泥土被踏出蛛網般的裂痕,速度極快,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瞬間跨越數百米距離,如同一座憤怒的肉山,重重地砸在了戰場中央,正好處于魚人群和廢墟之間!

轟隆!

落地的沖擊力掀起一圈狂暴的塵土氣浪,吹得魚人們東倒西歪。

鋸齒鯊魚人——阿龍,終于親自下場了。

他身高超過兩米五,深藍色的皮膚覆蓋著巖石般的肌肉塊,鋸齒狀的鼻子散發著金屬的寒光,滿口利齒如同匕首交錯。

手中那柄巨大的、造型猙獰的鋸齒大刀——“斬峰”,此刻正隨著主人狂暴的怒氣微微震顫,鋸齒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

他那雙血紅色的魚眼,死死鎖定廢墟頂端的羅南,里面燃燒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強大的壓迫感如同深海重壓,瞬間籠罩全場,所有的魚人,包括克羅歐比、啾和小八,都在這股積威下本能地瑟瑟發抖,如同被海王類盯上的小魚。

“阿…阿龍老大。”魚人們噤若寒蟬,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老大來了,這個打不死的怪物總該完蛋了吧?

阿龍沒有理會手下,他那雙血紅的眼睛掃過克羅歐比雙臂深可見骨、血流如注的傷口,掃過小八胸前還在滲血的刀痕,再看向那片被群攻羅南,用羅南身體砸出來的、綿延數十米的廢墟帶,最后,目光如同兩柄燒紅的烙鐵,狠狠烙在羅南身上——尤其是羅南那雖然衣衫破破爛爛、但身體明顯沒受傷害。

“低賤的臭蟲!”阿龍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鋼鐵,蘊含著極致的暴怒和一絲…難以置信?

“就是你…殺了我的部下,還打傷了我的干部?就憑你這副…被克羅歐比一拳就揍飛的廢物樣子嗎?”

羅南站在廢墟上,雖然渾身疼(主要是骨頭快速愈合帶來的麻癢刺痛感),左臂還使不上勁,技能也時靈時不靈,但在阿龍那狂暴的威壓下,他那股中二又混不吝的勁兒反而上來了。

他感受著體內經過連番“疊鋼”變得更加澎湃的強橫身體(雖然戰斗技巧還是稀爛),看著阿龍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臉,染血的嘴角咧開一個極具嘲諷意味的笑容:

“是又如何?你的干部?”羅南用下巴點了點狼狽不堪的克羅歐比,“力氣是挺大,給我按摩得挺舒服,就是技術差了點,不夠勁道!至于你的部下?”

他聳了聳肩,“一群臭魚爛蝦,踩死了就踩死了!想報仇?”

他揚了揚手中鮮紅的“斗魂”,刀尖極其囂張地對著阿龍勾了勾,“來啊!讓你的鋸齒給我撓撓癢?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鋼…疊得夠厚實。

此劍之勢,愈挨揍愈強!想破我的防?你還早了十年呢!”

“放肆!!!”阿龍徹底狂暴了!這個人類雜種不僅實力詭異(打不死),嘴還臭得離譜。

對他至高無上的魚人力量赤裸裸的蔑視,徹底點燃了他心中最暴虐的殺意。

“老子要把你剁成肉醬!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敲碎,讓你這張臭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阿龍發出震碎云霄的咆哮,龐大的身軀爆發出恐怖的速度他雙手掄起巨大的“斬峰”,鋸齒大刀撕裂空氣,發出如同惡鬼尖嘯般的破空聲,帶著碾碎一切的狂暴力量,朝著廢墟頂端的羅南,當頭劈下。

“給老子碎成死!鋸齒·惡鯊噬咬!”

這一刀,威勢驚天動地,刀鋒未至,沉重的風壓已經讓羅南腳下的碎石像子彈般激射出去。

避無可避!擋?以羅南現在這半吊子水平,硬擋肯定吃虧。

羅南瞳孔一縮,他集中精神,鎖定下方一個離得最近的、嚇得快尿褲子的魚人嘍啰。

然而,按照踏前斬的動作施展,技能再次無情地掉鏈子,預想中的位移沒有出現,他的身體只是略顯笨拙地朝旁邊一滾。

轟——咔啦啦啦!

巨大的鋸齒刀狠狠劈在了羅南剛才站立的位置,恐怖的刀氣瞬間將那片廢墟再次撕裂、炸開,無數碎石如同炮彈般四射飛濺。

羅南雖然避開了最直接的刀鋒,但被爆炸般的沖擊波狠狠掀飛出去,像個破麻袋一樣在空中翻滾了好幾圈,然后“噗通”一聲,以一個極其難看的姿勢,臉朝下砸進了旁邊一片茂密的橘子林里。

嘩啦啦!

橘子樹被砸得枝葉亂飛,金黃的橘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把羅南埋了半截。

“噗…咳咳!”羅南掙扎著從橘子堆里抬起滿是泥土和橘子汁的臉,吐掉嘴里的葉子,感覺五臟六腑都在抗議,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除了更臟更狼狽,好像…沒啥實質損傷?他摸了摸后背被沖擊波掃中的地方,衣服爛了,皮膚有點紅,有點疼,但連皮都沒破。

“臥槽!又失靈了!”羅南懊惱地捶了下地面,濺起幾顆無辜的橘子,“亞索老哥,你這傳承靠不靠譜啊!關鍵時刻總掉鏈子!”

戰場一片詭異的寂靜。

魚人們看著被阿龍老大一刀劈飛、栽進橘子堆里啃泥的羅南,又看了看廢墟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巨大刀痕…好像…老大贏了?那個人類被打飛了?

諾琪高躲在遠處,心都揪緊了。雖然羅南表現得很抗揍,但阿龍的恐怖是深入骨髓的。

阿龍保持著劈砍的姿勢,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橘子林里那個正在罵罵咧咧、掙扎著往外爬的白色身影,心中的暴怒如同火山般翻涌。

他剛才那一刀,含怒而發,足以將一艘小型軍艦攔腰斬斷,劈在廢墟上造成的破壞就是證明。

但是…劈在那個人類身上(的旁邊)的結果呢?

對方只是被炸飛,栽進了橘子堆,然后像個沒事人一樣在抱怨技能失靈。

這他媽的是什么怪物體質?比海樓石還硬嗎?

“啊啊啊!該死的臭蟲,老子不信砍不死你。”阿龍徹底陷入了狂怒狀態,理智被怒火燒得所剩無幾。

他龐大的身軀再次啟動,如同失控的蠻牛,拖著巨大的鋸齒刀,朝著剛從橘子堆里爬出來、還在拍打身上橘子的羅南猛沖過去,他要近身,他要親手把這個打不死的沙包撕碎。

“給老子死!”

阿龍沖到近前,巨大的“斬峰”不再追求劈砍,而是如同門板般帶著萬鈞之力,朝著羅南的腰身橫掃而來。

這一掃,覆蓋范圍極大,速度極快,刀未至,那沉重的風壓已經讓羅南呼吸一滯。

羅南剛拍掉臉上的橘子,就看到那巨大的“門板”帶著惡風掃來,嚇得他怪叫一聲:“臥槽!這么大?”

想躲,腳下被橘子一滑,差點摔倒,情急之下,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向后一撲。

呼!

巨大的刀鋒擦著他的后背掃過,狂暴的氣流將他再次掀了個跟頭,狼狽地滾進了旁邊村民的菜地里,壓扁了一大片無辜的蔬菜。

“還沒完!”阿龍怒吼著,一步踏前,巨大的腳掌如同攻城錘,朝著滾在菜地里的羅南狠狠踩下,他要將這個侮辱他力量的臭蟲踩成肉餅。

羅南看著頭頂迅速放大的、帶著海腥味和污泥的巨大腳底板,魂飛魄散:“尼瑪!踩屎感警告啊!”求生的本能(或者說不想被踩的惡心感)壓倒了一切,他體內那磅礴的力量和亞索傳承中關于“風”的模糊感應,在極度狼狽的刺激下,終于產生了某種奇妙的共振。

“面對疾風吧!”羅南幾乎是吼出來的,手中的“斗魂”下意識地朝著阿龍踩下來的巨腳一揮!

嗡!

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實、范圍更大的淡青色風之壁障,瞬間出現在羅南上方。

阿龍那足以踩碎巖石的巨大腳掌,結結實實地跺在了突然出現的風墻之上。

轟!

一聲沉悶到極點的巨響!

風墻劇烈地凹陷、波動,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狂暴的氣流與沉重的腳力激烈對沖,形成肉眼可見的沖擊波紋。

“嗯?”阿龍感覺自己的腳像是踩進了一團堅韌無比的橡膠里,巨大的反震力讓他身形一晃,雖然風墻在堅持了一秒后轟然潰散,但他這一腳的力量也被卸掉了大半。

噗嘰!

阿龍的巨腳最終還是踩了下去,但力量大減,只是將菜地踩出一個大泥坑,泥漿飛濺。

而羅南在風墻爭取的瞬間,已經連滾帶爬地從泥坑邊緣滾了出去,雖然沾了一身爛泥,像只泥猴,但總算是避免了被“踩扁”的悲慘命運。

“哈!出來了。”羅南從泥地里爬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泥漿,看著自己成功用出的風墻(雖然還是碎了),得意地咧嘴一笑,“我就說嘛,吾之初心,永世不忘!風墻,立大功了。”

此刻他完全無視了自己此刻狼狽到極點的形象。

阿龍看著自己沾滿泥濘的腳,再看看那個渾身污泥、卻笑得像個二傻子一樣的藍發人類,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和暴怒直沖天靈蓋。

風?又是這該死的風!還有這打不死、錘不爛、滑不留手的惡心體質。

“混蛋!混蛋!混蛋!!!”阿龍氣得渾身發抖,鋸齒狀的鼻子都噴出了白煙,他徹底瘋狂了。

什么招式,什么技巧,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丟掉了巨大的“斬峰”(因為覺得砍不中/砍不死更憋屈),張開布滿利齒的血盆大口,如同真正的兇暴鯊魚,朝著泥猴般的羅南猛撲過去。

“老子咬碎你!”

他要生吞了這個侮辱他、戲弄他的低賤人類。

看著阿龍如同瘋狗般撲過來要咬人,羅南也嚇了一跳:“臥槽!打不過就上嘴?你屬狗的嗎?”他轉身就想跑,結果腳下一滑(又是爛泥),又是一個趔趄。

阿龍的血盆大口帶著腥風,狠狠咬下,目標直指羅南的脖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羅南即將體驗“魚人噬咬”的酸爽時刻——

“住手!阿龍!!!”

一道清脆、焦急卻又帶著無比決絕的女聲,如同穿透暴風雨的海燕鳴叫,猛地響起。

與此同時,一道橘色的嬌小身影,以驚人的速度從村子的另一側沖了出來,她像一道閃電,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義無反顧地沖向了阿龍和羅南之間那致命的攻擊軌跡。

她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體,死死擋在了羅南與阿龍那布滿利齒的血盆大口之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阿龍那足以咬斷鋼鐵的恐怖利齒,在距離橘色身影纖細的脖頸不足十厘米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了,腥臭的口水滴落在女孩的肩頭。

來人正是娜美。

她微微喘息著,橘色的背心和短褲沾滿了塵土,臉上帶著長途奔波的疲憊,但那雙栗色的大眼睛此刻卻綻放著明亮而堅定的光芒,毫無畏懼地仰視著面貌猙獰可怖的阿龍。

“娜美?”阿龍血紅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和更深的暴戾,“你想找死嗎?滾開!這個惡心的臭蟲必須死。”

諾琪高看到妹妹突然出現并擋在阿龍的血盆大口前,嚇得魂飛魄散:“娜美!快躲開!”

羅南也愣住了,看著擋在自己身前那嬌小卻異常堅定的背影,還有近在咫尺的阿龍那散發著惡臭的大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呼…好險,差點被當生魚片啃了…謝了啊,姑娘。”

娜美沒空理會羅南的吐槽,她強忍著對阿龍本能的恐懼和那撲面而來的腥臭,聲音清晰而響亮,帶著一種豁出一切的決絕:

“阿龍,你不能殺他。”

“我能幫你找到偉大航路真正的‘大秘寶’,ONEPIECE!”

“什么?”阿龍瞳孔猛地一縮,布滿利齒的大嘴緩緩閉上,但狂暴的殺意并未完全消散。

ONEPIECE,這個終極誘惑,即使在他狂怒的狀態下,也如同一盆冰水,讓他稍微恢復了一絲理智。

娜美抓住這瞬間的動搖,語速飛快,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孤注一擲的光芒:

“我剛剛從外面回來,我得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一張指向最終之島‘拉夫德魯’關鍵航路的古代地圖碎片,只有我能解讀它,只有我,才能幫你找到ONEPIECE。”她刻意強調了“只有我”。

阿龍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娜美,充滿了審視和貪婪:“你…你說的是真的?娜美,欺騙我的代價……”

“代價是整個可可西亞村,我比你更清楚。”娜美毫不退縮地打斷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眼神無比堅定,“但我沒有騙你,地圖碎片就在我身上,殺了他,”

她微微側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那個渾身污泥、正試圖把頭發里的爛菜葉弄出來、顯得既滑稽又狼狽的羅南,“你就永遠失去了得到ONEPIECE的機會。

阿龍,你是要在這里跟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較勁,浪費時間和力氣,還是選擇通往世界頂點的寶藏?”

阿龍沉默了。

他血紅的眼睛在娜美堅毅的臉龐和旁邊那個雖然狼狽不堪、但那雙湛藍眼眸里依舊燃燒著旺盛生命力(和一絲“有本事再來啊”的挑釁)的羅南身上來回掃視。

ONEPIECE的誘惑是巨大的。但眼前這個藍發人類…實在太詭異了。

打不死,錘不爛,技能時靈時不靈,但偏偏就是能惡心死人。

阿龍非常清楚,自己剛才已經用了全力,除了讓對方更狼狽、更像泥猴之外,似乎…真的沒造成什么致命傷害?

繼續打下去,除了讓自己更丟臉、更暴怒,消耗體力,好像…確實沒什么意義?

難道真要像瘋狗一樣咬死他?那畫面太美…而且萬一還是咬不動呢?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憋屈感涌上阿龍心頭。

他縱橫東海這么多年(只在東海!),第一次遇到這種讓他束手無策、有力無處使的對手,繼續糾纏,只會讓他在部下面前更加顏面掃地。

“哼!”阿龍最終發出一聲極其不甘的冷哼。

他放棄了撕咬的姿態,血紅的眼睛如同毒蛇般鎖定娜美:“娜美,你最好沒有說謊,否則,你知道后果。”

他又轉向菜地里還在和爛泥、菜葉作斗爭的羅南,鋸齒狀的鼻子噴出兩道帶著腥氣的白霧,聲音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

“惡心的臭蟲,算你走狗屎運!

看在娜美和ONEPIECE的份上,老子今天放過你。”

他巨大的手指如同鋼叉般指向羅南,語氣充滿了鄙夷:

“但是!立刻!馬上!給老子滾出可可西亞村!滾出老子的地盤!

再讓老子看到你這張惡心的臉,聞到你這身爛泥味出現在這片海域,無論娜美說什么,老子都會下令,把你出現的那個村子,連同里面所有的臭蟲,全部碾平。聽清楚了嗎?”

阿龍的聲音如同最后的通牒,帶著殘暴和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的煩躁。

魚人們看著自家老大那憋屈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再看看菜地里那個依舊生龍活虎的“泥猴”,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老大…好像也拿他沒辦法?這人類…太邪門了!

克羅歐比怨毒地盯著羅南,但更多的是對自己傷勢的憤怒和對羅南體質的恐懼。

啾和小八則悄悄松了口氣,終于不用面對這個打不死的怪物了。

娜美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了一點,但依舊不敢完全松懈,她飛快地轉頭,用嚴厲的眼神示意羅南:快走,別節外生枝!

諾琪高也焦急地看向羅南,無聲地催促。

羅南終于把頭發里最后一根爛菜葉揪了出來,甩了甩手上的泥漿。他聽著阿龍的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堪比乞丐的裝扮,感受著體內那經過阿龍“全力刮痧”后、被“心之鋼”強化得更加澎湃的力量(雖然打架技巧還是稀爛)…

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在泥猴般的臉上格外顯眼。

他拎著同樣沾滿泥漿的“斗魂”,隨意地甩了甩上面的泥點子,刀尖遙遙點了點暴怒又憋屈的阿龍,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帶著笑意的輕松口吻說道:

“喂,藍皮大鯊魚。”

“你的‘按摩’服務…嘖嘖,技術真不咋地。”

“下次記得用點力,不然…可刮不掉我身上的泥。”

“你的命和地盤…小爺我先寄存著。”

“等我洗個澡,換身衣服,練練怎么用劍…”

“再來找你收賬。”

“記住,吾之榮耀,離別已久…但你的魚頭,我預訂了。”

“疾風…終將歸來!”

話音落下,羅南對著阿龍做了個極其欠揍的鬼臉,然后不等對方再次暴怒,對著娜美和諾琪高的方向揮了揮手(甩了她們一臉泥點),轉身,拖著這身狼狽不堪卻活力四射的泥猴身軀,哼著不成調的“死亡如風…”,以一種看似笨拙實則速度極快(疊鋼提升的體質體現)的步伐,歪歪扭扭地沖進了村外的山林,迅速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之中。

主要也是餓了,受傷恢復和戰斗,體力消耗的不小。而且現在戰斗技巧和沒有差不多,就算死不了,誰也不愿意老挨揍啊!

原地只留下他那充滿調侃和“預約”的宣言,以及阿龍那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的憋屈身影,在彌漫著泥腥味、橘子味和硝煙味的戰場中央,構成了一幅極其荒誕的畫面。

疾風(泥猴版)雖去,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事…沒完。

尤其是阿龍,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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