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抱抱
- 誘她哄我
- 唐太平
- 2010字
- 2025-06-27 09:12:04
“對啊,我特別喜歡你。”
南枝微微一笑,沒有接話,目光依舊緊隨著許成野走動的身姿。
小姑娘見她不答話,怪里怪氣地轉了轉脖子,像跳舞。
她總是這般出格,又總是出格的剛剛好。
“我是說真的。我特喜歡你的篤定,就你把針往自己手上戳這事兒,要是放在我身上,我能跟我朋友吹一輩子。”
南枝輕笑,“那是因為我是小許總的保鏢,本就是份內之事。”
小姑娘撅起嘴角,“少跟我扯這些,什么份內不份內的,我的保鏢就不會為我做到這個份上啊!……別說我家保鏢了,就算何晉對我,也一定做不到這份上。”
“……”
“你別以你不說話,就能打發我。你都不知道那針有沒有毒,就往自己身上扎,我可不信你倆之間是清白的。至少,你對他就不可能是清白的。”
南枝心里突然有些慌了。
“柴小姐,我想你哥應該有跟你說過吧?我和小許總其實并不是真的,我們并不是那種關系,只是為了應對這場聯姻而已。”
柴綾綾把手扶到了南枝的肩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得她心里直發毛。
“我可不信!我又不傻!”
她的話就像一顆石子陡然敲開平靜的湖面,墮入不可見光的泥地,又引起一片久久不能愈合的漣漪。
我該如何掩飾,她才肯相信?才肯像別人一樣認定我做這些只是出于忠心而已?——
“柴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是小許總把我拽出深淵,給了我現在的生活。我對他只有感激和責任。為了他,我可以隨時把命交出去。但別的心思,我是真的沒有。
她聽完,只是古里古怪地勾了一下嘴角。
南枝正猶豫是該自證,還是就此緘口,放任她的偏信,就在此時,場中央傳來一陣起哄聲。
她轉動目光,一下鎖在了今日這場宴會的主人身上。
病秧子突然滿臉發窘地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起因是何晉喝多了,手中杯沒拿穩,將酒水灑在了病秧子身上。
“瘋了!”柴綾綾一瞪,“要造反啊!”
南枝徑直走向病秧子,柴綾綾跟在她后面,目標自然是她老公。
“小許總?”
他沖她擺手,“沒事,跟我到休息室,我換身衣服。”
“好的。”
邊上柴綾綾忙著去扶自己的大寶貝,手忙腳亂還不忘調侃:“上次是你老婆,這次是你,真是同病相憐!”
病秧子臉上笑盈盈的,飛快瞪了她一記。
今晚,他穿的是一套曾經穿過的高定禮服。
但反正男人的禮服大都是深色的,外人也未必看得出來。
再說了,看出來又能怎樣?
還有什么能掩蓋掉他胸口那枚價值八位數的帕帕拉恰胸針呢?
南枝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竟能把粉色的珠寶佩戴得如此和諧。
不過,帕帕拉恰再美再妖嬈,也比不過他的氣質與皮相的十分之一。
他的模樣,恰是玉器中最溫潤的羊脂白,最舒服也最渾然天成。
像這樣的人,南枝光是想到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名字挨在一起,出現在外人的茶余飯后里,與文章小報的篇幅中,就深覺自己是不配的。
離開主會場時,請來的大提琴名手正拉響《夜曲》。
南枝特意查看了一眼胸針的狀況。
萬一沾到了酒水,就必須馬上進行處理。
他好像看穿了。
邊走邊說道:“何晉故意的。”
“啊?”
“我嫌煩,讓他故意潑我的,胸針沒事。”
“哦。”
幾十萬的高訂,說潑就潑了,這可真是……——
“我看綾子一直纏著你,沒說什么討人嫌的話吧?”
南枝搖頭,“沒有,她估計是怕萬家又來挑事,過來幫我撐腰。”
他驟然停下步子,“用得著她?自作多情!”
這……
南枝皺眉。
人家好心幫忙也不行?——
“她年紀小,喜歡胡說八道,萬一說了什么不中聽的,你別搭理她,要不是看在她哥跟我是兄弟,我早就不忍她了。”
“你也知道她年紀小——”
那還跟她計較什么?——
可是,勸他別跟自己兄弟妹妹計較這種事,不該由她一個保鏢來說吧?
南枝閉緊了嘴。
“嗯?然后呢?”他低頭看她,表情像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她搖搖頭。
也許就是因為邊界不明,所以劉嬸和柴綾綾才會誤會他們的吧?
是我的錯——
是我沒有藏好自己這些不應該的心思——
藏好!藏好!藏起來!藏得徹底些!——
“枝姐?”
南枝抬頭看向他。
“…………,她,真的沒說什么吧?”
“沒有。”
南枝有很禮貌地答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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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掛著一套預備禮服。
基于前車之鑒,南枝先將禮服里外用手確認了一遍。
直到確認沒問題,才將衣服放到沙發背上,然后轉過了身子。
突然的,他喚了她一句:“枝姐!”
聲音有點急。
她立馬轉過頭,只看到他雙手按著太陽穴,搖搖欲墜。光著雪白的上身。
南枝兩步上前,立馬攙住了他。
“怎么了?”
“我的頭……好暈。”
“沒事吧?”
他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垃圾桶……我想吐。”
“好!”
正好垃圾桶就在她腳旁,她稍稍一踢,便將桶挪到了他跟前。
他一陣干嘔,難受的雙眼都變紅了。
“我馬上給杜醫生打電話。”
“沒事!”他擺手,“他之前就提醒過我,打完針會有副作用的……你讓我先緩一緩。”
“好。”
擔心他冷,在扶著他坐回沙發時,她幫他把西服外套披在了他肩上。
站起身,她原本打算給他接一杯熱水,結果手腕被他一把拽住,“別走。”
一聲“別走”,她的心微微一動。
然后默默地坐了回去。
“我有點冷。”
“我幫你把衣服穿上吧?”
“好,麻煩你了。”
她伸手去拿襯衣,他似乎還很難受,抬手時人還是軟綿綿的。
套袖子時,無意識碰觸到了他前幾天造下的傷口。
她的思緒微微一頓。
這具身體,也未免太軟弱了——
想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