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慕舒雪知道么
- 虐文女主覺醒后,校霸他悔瘋了
- 不屬蛇
- 2470字
- 2025-06-27 19:22:53
*
“知鶴。”
“知鶴!”
項知鶴回過神,抬頭看向王竹。
王竹笑,“喊你來瑞德喝咖啡呢,你老盯著手機看做什么?”
項知鶴的思緒被打斷,有點不爽,“滾。”
王竹沒當回事,接著開玩笑,“是是是,項公子一向喜歡喝酒,帶他來這里是我錯了。”說完,舉杯沖一旁的姜茂和碰杯,“誒你說項公子在想什么呢?”
姜茂和抿了口咖啡,“那還用說,當然是慕舒雪啰。知鶴,我聽說慕舒雪下周就回國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項知鶴一怔,他松松衣領,漫不經心道,“當然。”
他撒謊了,剛才他沒有想慕舒雪,而是在想一個連他自己都意外的人——許長溪。
自打上次揣摩過許長溪的家庭鬧劇后,她那副生氣的、猩紅的眼睛就一直縈繞在腦海里,就連睡夢里他都時不時想起來。
沒別的原因,他覺得很有意思。
他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風味蕩漾在嘴里。
也是,會叫的狗自然比較有趣。
啞巴能有什么意思。
咖啡的醇香在口腔里經久不散。他輕輕吟一聲,王竹連忙沖他打了個響指。
“你也覺得這杯咖啡好喝是不是?”王竹癱坐在椅子上,“之前我喝過這的咖啡,味道也就那樣,但今天的確實很特殊。”
姜茂和叫來服務生,問:“你們這的咖啡師換了?”
服務生禮貌回答道:“最近新來了一位年輕的咖啡師,她做的手沖是我們這的招牌。”
姜茂和舉起手:“讓她再沖三杯。”
服務生:“好的。”
咖啡醇香不膩,酸澀度、熟度正好,三位公子哥無一不產生了一種“喝酒也沒這后勁”的錯覺。
項知鶴嗤道,“不就是杯咖啡,有什么特別的。”
王竹:“那等會兒你別跟我搶啊。”
項知鶴放下杯子,覺得無聊,他起身,“走了。”
“誒,還沒喝呢!去哪啊?”王竹在后面喊。
項知鶴沒答。
這幾天,他一直在等李麗云的消息。
但李麗云明顯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不僅沒讓許長溪簽合同,還讓人跑了。
他得找人!
他快速聯系熟人,不出十分鐘,一個地址躺在了手機里。
他切了一聲,目的地是一個很偏僻的公寓樓,他家的地皮。
項知鶴沒有猶豫,但一番沖撞后,忽然對自己的舉動感到奇怪。
一杯咖啡下肚后,他想把許長溪包養的心到達頂峰。
項知鶴看著地址,正要往電梯走,不巧肩膀碰到一個路過的人。
那人的頭發帶著一絲熟悉的香味。
這香味很熟悉,因為慕舒雪也有過。
他狐疑地看了那人一眼,沒當回事。
這是很久之前的味道了…
他走到停車場,突然煩躁。
猛地一甩車門,在駕駛座上點了根煙,沒抽兩口又摁滅。
那女人給他灌什么迷魂湯了?
項知鶴定了導航地址,正要踩油門出發,突然又頹廢了,他這幾天給慕舒雪發微信,慕舒雪沒有一條是立馬回的,每條都十分敷衍。
可他卻甘之如飴。
他知道慕舒雪在國外很忙,但他還是不可抑制地想找她。
一根煙抽完,項知鶴又點了支煙。
對,那個廉價品怎么能跟慕舒雪比?她配嗎?
項知鶴莫名感到悶。
這股悶燥驅動他改了地址,油門一踩,直奔熟悉的酒吧。
他需要酒精。
-
同一片天空下,許長溪做完最后三杯咖啡就下班了。
她的規矩很明確,每天只上四個小時的班,咖啡只做十杯,多了沒有。
她這樣任性的條件非但沒讓瑞德為難,反而讓瑞德給她開出了豐厚的條件。
不僅滿足她的上班時間的安排,甚至還給她提高了薪資——尤其是在她第一天上班之后。
瑞德地處鬧市區,可這里卻很少有人踏足,瑞德只做高檔生意,服務的都是會員,沒有會員資格無法消費。
許長溪沒有等到沈予遠,猜想他或許在忙于學業。
原著中,沈予遠就是個努力的學霸,成績優異并非空穴來風,都是實打實自己一題一題做出來的。
下班后,她直接回了家,明德一月一次的模擬考試就要來了,光靠“手段”,她的風光維持不了多久,她得實打實地拿出成績來才行。
許長溪很忙,忙于學業,忙于家庭瑣事,忙于對付項知鶴。
但她卻覺得很充實。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沒有回頭的余地,她會全心全意,直到拿到結果。
到家時,許長溪剛從電梯口出來,就看到自己家門口立著一個人,那人手里夾著煙,星火燒著,十分刺眼。
許長溪往后退了半步,指尖冰涼。
她沒動,項知鶴踩著步子朝她走來,許長溪一愣,繼續往后退,她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精味以及淡淡的咖啡味。
項知鶴盯著許長溪,目光游離,哼笑道:“你躲到哪我都能找到。”
“你跑有用么?”他問她,“乖乖簽下協議拿錢不好么?非要跑。”
說完又要靠近,許長溪直接一用力推開,哪知毫無作用,項知鶴就像塊牛皮糖一樣,根本甩不脫。
她鎮定了幾秒,問道:“慕舒雪知道你這樣么?”
項知鶴有片刻的猶豫,很快爆喝道:“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提她!”
酒精味充斥在鼻尖,許長溪忍住想吐的感覺,低聲說:“她知道你在國內找她的代替品么?”
項知鶴心氣一動,有些站不穩了,高喊“舒雪,舒雪……”字字鏗鏘有力,像是思念到了骨髓里。
許長溪有些替慕舒雪感到可憐。
被這樣的渣男喜歡上,控制欲爆表,不講道理、蠻橫霸道,簡直倒霉死了!
不過這渣男也是愛得深沉,原著里,不管慕舒雪如何忽視他,他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上去,慕舒雪要什么他給什么,只要有慕舒雪的一句話,怕是星星月亮都能摘下來。
所以,既然愛得這么深,那來找她干嘛?
關她屁事啊?
許長溪皺著鼻子,戳著項知鶴的肩膀,掙脫掉他的束縛。
可項知鶴不知是意識混亂還是尚存一絲清醒,又靠了過來,一個擁抱將許長溪困住,哭了出來:“舒雪,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這是徹底醉了。
許長溪無語極了,從他衣兜里掏出手機,面容解鎖后,思考幾秒,靈機一動。
她在通訊錄里,找到了沈予遠的電話。
項知鶴給沈予遠的備注是“傻逼沈予遠”。
許長溪輕笑一聲,把電話存在自己手機里,沉吟片刻,然后撥了過去。
第一次沒有打通,對面先掛了。
許長溪沉默了,心想這兩人的關系確實不好。
項知鶴想脫離沈予遠家族的威壓,這很好理解,畢竟誰也不想做千年老二。
可他們之間的仇恨只有這一個嗎?
不盡然。
地位、愛人、名聲,都是硝煙。
也都是許長溪可以利用之地。
她等了幾秒,將項知鶴放倒,繼續撥打。
這一次通了。
但那頭沒有聲音。
許長溪清清嗓子,用第一次見沈予遠的聲線,沖手機問:“喂?”
“是你。”
許長溪無聲笑了,不枉她這幾天混臉熟。
“我是許長溪,項知鶴醉倒了,他現在在我家門口,你方便過來接他一下嗎?”
那頭幾秒鐘沒有回話。
樓道里很靜,只有輕輕的呼吸聲。
許長溪握著手機,有些不耐煩地踹了項知鶴一腳。
下一秒,電話那頭回道:
“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