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極限運動俱樂部
- 虐文女主覺醒后,校霸他悔瘋了
- 不屬蛇
- 2130字
- 2025-06-26 20:35:34
502路公交,許長溪在終點站下了車。
這里已是城郊,車少,人煙稀疏,不少高檔的酒莊、高爾夫球場都在這邊的地皮上扎根。
路邊偶爾穿梭幾輛高檔的轎車,搭載著形形色色的有錢人,奔向各自的極樂之地。
許長溪的目標既不是酒莊也不是高爾夫,她亦對豪車不感冒,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
一段漫長的盤山步行路,許長溪遠遠地望過去——珍山就坐落在此。
珍山海拔不高,開發年限不久,隨著這邊的地皮被拍出千萬的價格,珍山這座小丘陵山也隨著沾了光。
有錢人涌入的地方,沒有一處是廉價的。
珍山有一家私人極限運動俱樂部,許長溪看著手里頭的會員卡,又抬頭看了看面前這座低調又獨具一格的建筑,她沒走錯。
菱格極限運動俱樂部,是一家只針對會員開放的俱樂部,內涵跳傘、蹦極、滑翔翼、攀巖等各種極限運動項目,配有專業的裝備和教練。
許長溪聽說,這家俱樂部的教練都是從國外請來的。
許長溪暗自慶幸:幸好昨天離家時,她偷偷帶走了這張卡。
會員卡是養父許國棟的,總有各路權貴為巴結他而送來形形色色的禮物。
卡內預存的兩萬塊,在那些人眼中不過九牛一毛。
可對許長溪而言,它并非不值一提。
她給服務生確定好身份后,輕車熟路地來到蹦極區。
還沒穿戴好裝備,一只手從身后拍了拍她的背。
許長溪回頭,臉上漾開笑容:“我來了。”
林茹滿眼驚訝。
沒想到許長溪真的來了。
幾個月前在珍山另一家私人酒莊的偶遇還歷歷在目——那時的許長溪被困在一群男生中間,狀態極糟。面對刻意的言語羞辱,她沉默得像只易碎的花瓶,始終一言不發。
林茹當時實在不解她為何不反抗,主動上前搭話,提議道:“如果心情不好,可以來我工作的菱格極限運動俱樂部找我。”
那時的許長溪似乎第一次聽說有極限運動俱樂部,表情懵懂,帶著點傻氣。
而眼前這人,卻仿佛脫胎換骨。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林茹高興道,“你這是……”
許長溪晃了晃手中的卡:“我刷卡進來的哦。”
林茹:“你想玩什么?”她看向許長溪裝備,“蹦極?”
“嗯。”許長溪點頭,“我以前玩過一次,覺得過癮,就想來試試。”
林茹馬上說:“這沒問題啊,蹦極攀巖咱們都可以玩,你想體驗什么我就陪你玩什么。”
沒想到這姑娘年紀輕輕,竟然膽子不小。
“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怎么會,我這邊正好有空,誒,先說好,教你我不收錢哦。”
許長溪沒有拒絕,只是感到一笑,“好,那就拜托你了。”
話音剛落,她眼梢微動。
林茹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輕嘖一聲:“那個人?沈家公子哥,沈予遠。”
許長溪:“你認識他?”
“他是我們這包年會員。老板原定他一來就要清場,但他人挺好,沒讓清。”
“他一般玩什么?”許長溪語氣平常。
“什么都玩,蹦極、攀巖、滑翔傘,玩得最多的是攀巖。對了——”林茹壓低聲音,“他還玩滑板,單這一項,聽說就在國外拿過數不清的獎牌。”
許長溪驚訝狀:“這么厲害?”
林茹:“當然,不過咱們這人還是惹不起的,他的教練也是從國外專門請來的,我們這些完全比不上。”
“不要妄自菲薄,”許長溪笑道:“你也很厲害。”
她目光再次投向沈予遠的方向。
他被一群人簇擁著——保鏢、司機,皆垂手恭立。
下一刻,他揮散了人群,只余教練隨行。
許長溪敏銳地留意到,他也正穿著蹦極的裝備。
蹦極臺有好幾個,許長溪這里的是靠近最里面的,為了防止安全事故,每個臺之間距離很遠,她能看見沈予遠,但他看不見她。
思緒一轉,許長溪迅速解下了身上的蹦極裝備。
林茹在一旁問:“誒,你不玩了?”
許長溪:“我去看看別的項目。”
她走到一旁,又問:“林茹,攀巖館在幾樓?”
林茹:“在最底層。你想學攀巖嗎?”
許長溪笑笑:“我想試試。”
進入攀巖館,空間開闊,人影寥寥,只有零星幾人點綴在攀巖墻上。
許長溪默默觀察著館外的環境。
她的判斷沒錯:從蹦極落下的人,位置夠低時,能看到攀巖館內部——尤其是最頂端的景象。
在林茹的指導下,她穿戴裝備,開始向上攀爬。上肢力量終究欠缺,很快便敗下陣來,喘息著,面頰泛紅。
“沒關系,慢慢來,體能訓練也可以安排上了。”林茹安慰道。
許長溪指著攀巖墻最高處:“我可以上去看看嗎?”
“沒問題。”林茹應道。
借助器械裝置,她將許長溪帶到了墻頂。
恰在此時,攀巖館外,一條粗長的蹦極繩索倏然垂落。
許長溪下意識望去,目光撞上了懸在半空的沈予遠。
距離不近,時間更是短暫如電光火石。
但許長溪無比確定,他看到了她。
“林茹,我可以下來了!”許長溪立刻俯身對下方喊道。
雙腳落地,她未再嘗試攀爬,而是隨林茹返回蹦極臺。
林茹有些困惑,但也沒多問,配合許長溪穿戴好裝備,許長溪卻示意再等等。
“怎么了?不舒服嗎?”林茹擔心地問,“不舒服的話要不下次再玩,慢慢來沒關系的。”
許長溪搖搖頭,只是在心里默數著時間。
從蹦極臺到攀巖館的路徑與所需時間,她走過那一遭時便已估算在心。
日光和煦,山間林竹靜謐,飛鳥偶爾掠過,更顯空曠。
3,2,1!
許長溪立馬對林茹說:“我可以了。”
她閉著眼,失重感順著繩索的控制蔓延至全身,許長溪尖叫一聲,還好她穿書前就玩過蹦極,有十足的心理準備。
她瞪大眼,風呼嘯刮過,她屏住呼吸,終于抵達繩索承載的最低端。
攀巖館內的景象也一覽無余——
沈予遠正在攀巖墻的最高處,嘴里嚼著口香糖。
喧囂的風聲,隔著冰冷的玻璃,隔著俱樂部刻意營造的安全距離,兩雙眼睛卻似乎沖破了這一切。
離得遠,
也很近。
在許長溪刻意制造的相遇軌道上,只有這一秒的眼神接觸,就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