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看作者有話說,我就不占正文字數了,不然會影響觀看體驗】
果然不出奧拉所料,等到四小只匯合以后,哈利便宣布了這個好消息。
“太難以置信了,竟然真的破例了!”羅恩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只大雞腿,一邊吃一邊說。
【這也算我的一個私設吧,雞腿概念神羅恩】
“我想這也許就是血脈自帶的,獎杯陳列室里面,我曾經見過哈利的父親名字刻在那里在獎杯上,他就是一個極其出色的找球手。”赫敏說道。
“觀察很細致,格蘭杰小姐,格蘭芬多加20分。”作為助教,奧拉還是有一定的加分權的,不過不能像教授那樣隨意的,還是有一定的限制。
但只要合理就行。
奧拉盤算著日期,離奇洛把巨怪放出來的日子不遠,看上去自己應該出去一趟,自己留在這里,肯定是見不了赫敏受委屈的。
該去哪里好呢?
“你怎么了?”赫敏問道,“看你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沒有,只是最近可能有些事我需要離開一會學校。”
“這樣啊。”小女巫的心理明顯失落不少,長期以來都是一起玩,一起鬧,奧拉離開她一段時間,他就會感覺不舒服,小的時候他離開的那幾年,自己也沒少和父母鬧……
“嗯,你好好學習,圣誕節一定留下來陪你。”幾乎是一瞬間,奧拉就確定了自己要去哪里了。
【紐蒙加德】
去見一見真正的黑魔王,一個傳奇,癡狂,而富有魅力的男人。
——……——
霍格沃茨的城堡被萬圣節前夕的裝飾籠罩,南瓜燈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蝙蝠在空中穿梭。然而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我簡直不敢相信,羅納德·韋斯萊!”赫敏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拔高,她“啪”地一聲合上厚重的《魔法理論》,卷起的羊皮紙差點打到哈利的鼻子。
“‘噩夢’?‘萬事通’?這就是你對努力學習和幫助朋友的評價?奧拉教我們幻身咒是為了讓我們有能力處理意外,不是讓你用來嘲笑別人付出的!”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變形課上,麥格教授布置了一個復雜的針變紐扣的進階練習。赫敏輕松完成,甚至讓紐扣邊緣泛起了銀光,贏得了麥格教授難得的點頭贊許。
羅恩嘗試時卻把針變成了一只丑陋的、不斷蹦跶的跳蚤,引得西莫·斐尼甘哈哈大笑。惱羞成怒的羅恩在下課后嘟囔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噩夢一樣的萬事通,跟普林斯一樣喜歡顯擺…”這句話清晰地飄進了赫敏的耳朵里。
“我說的是事實!”羅恩臉漲得通紅,梗著脖子反駁,“整天抱著書,把奧拉的話當圣旨,好像就你懂得多!沒有他,你是不是連路都不會走了?”
這句話戳中了赫敏心中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奧拉的離開讓她感到空落和不安,盡管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赫敏還是仿佛失去了某種重要的依靠和指引。
“羅恩!”哈利試圖打圓場,但赫敏的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很好,韋斯萊先生。”赫敏站起身,抱起她的書,聲音冷得像冰窖,“既然你覺得我的努力和奧拉的教導是‘顯擺’和‘噩夢’,那以后魔藥課論文你自己熬吧!魁地奇訓練后的魔咒練習,也祝你…玩得愉快!”
她不再看羅恩和試圖勸解的哈利一眼,轉身沖出了公共休息室的肖像洞口,蓬松的卷發隨著她的動作劇烈起伏。
“赫敏!”哈利喊了一聲,但無濟于事。他轉頭看向羅恩,滿臉不贊同:“你太過分了,羅恩!你知道她最近因為奧拉要離開心情不好!”
“奧拉奧拉奧拉!又是奧拉!”羅恩煩躁地抓著他紅色的頭發,“他到底有什么魔力?他一聲不吭就要走,把訓練扔給我們,赫敏就像丟了魂!我只是說了句實話!”
“奧拉有他的理由!他走之前不是說了嗎?有一些急事,他必須獨自去處理!”哈利壓低聲音,想起奧拉在幾天前一個深夜,避開眾人,只簡單告知他們需要離開霍格沃茨一段時間,去處理一些私事,并叮囑他們繼續練習幻身咒,照顧好自己,尤其是…他當時深深看了哈利一眼,意有所指地說:“警惕任何異常。”
羅恩嘟囔著,但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奧拉·普林斯的強大和神秘感,早已深入人心。
與此同時,在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樓上,奧拉·普林斯迎風而立。他換上了一身便于行動的深色旅行斗篷,腰間別著他的魔杖,還有一個看起來鼓鼓囊囊的魔法小包。他最后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城堡,目光似乎穿透墻壁,落在那個熟悉的、有著蓬松棕發的女孩身上,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掠過眼底。
“希望…還來得及。”他低聲自語,隨即轉身,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大鳥,悄無聲息地滑下塔樓,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禁林邊緣的方向。他沒有使用任何顯眼的魔法,仿佛只是夜色的一部分。目的地:漢斯國,紐蒙迦德。
萬圣節晚宴的氣氛熱烈非凡。禮堂被裝飾得金碧輝煌,漂浮著上千只南瓜燈,金色的盤子堆滿了豐盛的食物。鄧布利多教授甚至讓幽靈樂團演奏著歡快的曲子。
然而,哈利和羅恩卻食不知味。赫敏自下午爭吵后就再沒露面。羅恩幾次想道歉,但拉不下臉,哈利則憂心忡忡,總覺得奧拉的離開和赫敏的失蹤預示著某種不安。
晚宴進行到一半,奇洛教授(他頭上裹著更厚的頭巾,臉色異常蒼白)突然跌跌撞撞地沖進禮堂,滿臉驚恐,結巴得比平時厲害十倍:“巨——巨怪!在——在地下——地下教室!以為——以為你們該知道的!”說完,他一頭栽倒在地,假裝昏了過去。
禮堂瞬間炸開了鍋!驚恐的尖叫聲四起。鄧布利多教授洪亮的聲音壓過了混亂:“級長!立刻把各自學院的學生領回宿舍!老師們,跟我來!”
混亂中,哈利和羅恩被人流裹挾著向格蘭芬多塔樓走去。就在他們穿過一條偏僻走廊時,哈利猛地停住了腳步。
“羅恩!”哈利臉色煞白,“赫敏!她不知道巨怪的事!她還在……還在女生盥洗室哭呢!”他想起了下午赫敏跑開的方向。
羅恩的臉也瞬間失去了血色。下午的爭吵、那些刻薄的話、赫敏沖出去時傷心的背影……巨大的愧疚感和恐懼瞬間淹沒了他。
“我們必須去找她!”羅恩的聲音帶著顫音,但異常堅定。什么學院分,什么懲罰,此刻都比不上找到赫敏重要!
兩人對視一眼,趁著混亂,逆著人流,朝著地下女生盥洗室的方向狂奔而去。
冰冷的、帶著水汽的空氣彌漫在空曠的女生盥洗室里。赫敏坐在一個隔間的地上,背靠著門,眼淚早已流干,只剩下深深的委屈和一種被拋棄的孤獨感。奧拉的離開像抽走了她一部分安全感,而羅恩的嘲諷則徹底擊垮了她強裝的堅強。她只想一個人待著。
突然,一陣沉重、拖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和低沉的咕嚕聲。地面在微微震動。
赫敏的心猛地一沉!她瞬間想起了奇洛教授驚恐的警告——巨怪!恐懼像冰冷的蛇纏繞住她的心臟。她下意識地想尖叫,但聲音卡在喉嚨里。奧拉的話在她腦海中炸響:
“赫敏,冷靜是施法的前提!恐懼會擾亂魔力流動!”
“面對力量懸殊的對手,不要硬拼!利用環境!尋找弱點!”
“漂浮咒(Wingardium Leviosa)不只是讓羽毛飛起來,想想它的力量!找準支點!”
“障礙咒(Impedimenta)遲滯它!昏迷咒(Stupefy)對準頭部,用全力!”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恐懼!赫敏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動作敏捷地推開隔間門,閃身躲到一個巨大的石制洗手盆后面,屏住呼吸。她緊握魔杖,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但眼神卻前所未有地銳利和專注,仿佛奧拉就在她身邊指導。
“砰!”盥洗室破舊的大門被一股蠻力撞開!一個高達十二英尺、皮膚像花崗巖般灰暗粗糙、散發著垃圾堆般惡臭的山怪(Troll)擠了進來。
如果奧拉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訝于在現實的魔法世界當中的巨怪,比電影拍出來的還要令人作嘔和恐怖。
它的小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愚蠢而兇殘的光芒,手里拖著一根巨大的、沾滿不明污漬的木棒。
巨怪顯然沒料到空蕩蕩的盥洗室里還有人。它抽動著丑陋的大鼻子,似乎在尋找氣味來源。赫敏的心臟狂跳,但她強迫自己冷靜觀察。
機會!
就在巨怪笨拙地轉身,背對著那個巨大洗手盆的瞬間,赫敏猛地舉起了魔杖,用盡全身力氣和意志,對準巨怪手中那根巨大木棒靠近它手腕的部位,尖聲喊道:“羽加迪姆勒維奧薩!(Wingardium Leviosa!)”
一道耀眼的藍光精準地擊中目標!并非讓整個木棒飛起,而是巧妙地利用杠桿原理,只作用于木棒靠近巨怪手腕的那一小段!
“唔?!”巨怪發出一聲困惑的痛呼。它感覺手里的木棒突然變得異常沉重,前端猛地向下墜去,狠狠砸在它自己的腳趾上!
“嗷——!!!”鉆心的劇痛讓巨怪瞬間暴怒!它丟開礙事的木棒,木棒轟然落地,狂吼著轉過身,通紅的眼睛鎖定了洗手盆后那個小小的身影!
赫敏早有準備,在巨怪轉身咆哮的瞬間,她的魔杖再次揮動:“障礙重重!(Impedimenta!)”一道凝實的魔力沖擊波狠狠撞在巨怪抬起準備踏出的粗壯右腿上!
巨怪龐大的身軀一個趔趄,像座小山般向前傾倒!它揮舞著巨大的手臂試圖保持平衡,猙獰的大嘴離赫敏只有幾步之遙,惡臭撲面而來!
就是現在!赫敏眼中沒有絲毫退縮,只有奧拉教導的冷靜和決絕!她調動起全身的魔力,魔杖尖端爆發出強烈的紅光,直指巨怪那光禿禿的、布滿褶皺的太陽穴:“昏昏倒地!(Stupefy!)”
砰!!!
紅光結結實實地命中!巨大的沖擊力讓巨怪傾倒的動作戛然而止。它那雙兇殘的小眼睛瞬間失去了焦距,巨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然后像被砍倒的大樹一樣,轟然向后倒去,重重地砸在冰冷潮濕的石板地上,徹底失去了意識,濺起一片污水。只有它粗重的呼吸聲還在盥洗室里回蕩。
赫敏劇烈地喘息著,握著魔杖的手微微顫抖,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她看著倒在地上的龐然大物,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到了。
一股強烈的、混合著后怕、激動和成就感的情緒涌上心頭。奧拉的教導,在她最孤立無援的時刻,救了她!
就在這時,盥洗室門口傳來兩聲驚恐的呼喊:“赫敏!”
哈利和羅恩沖了進來,正好看到赫敏站在倒地的巨怪旁,魔杖還指著前方,神情堅毅,而那個恐怖的怪物已經一動不動。
羅恩看著眼前這一幕——倒在地上的巨怪,以及站在旁邊雖然臉色蒼白但眼神無比明亮的赫敏——他張大了嘴巴,震驚得說不出任何話。下午他嘲諷的“噩夢”、“萬事通”,此刻在他眼中,變成了一個獨自擊敗了巨怪的、真正的女巫!
此時此刻的羅恩,終于意識到了,利用平時時間練習魔咒的重要性,因為今天這個巨怪,但凡換成他的話,他絕對會被巨怪拍死在墻上,就像一個人拍死一只蒼蠅一樣簡單。
哈利也驚呆了,他看看巨怪,又看看赫敏,綠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如釋重負的驚喜。
赫敏的目光掃過他們,在羅恩震驚又羞愧的臉上停留了一瞬。她沒有說話,只是深吸一口氣,收起了魔杖。但那一刻,她身上散發出的不再是書呆子的氣息,而是一種經過實戰洗禮的、屬于真正格蘭芬多的勇氣和力量。
奧拉·普林斯的旅程異常順利。幻身咒讓他如同幽靈般穿越邊境,麻瓜的交通工具和巫師的小道消息結合,他很快踏上了漢斯國的土地。
目標明確:那座矗立于陡峭懸崖之上、終年被陰云和寒霧籠罩的堡壘——紐蒙迦德監獄。
沒有想象中的重重守衛,沒有強大的魔法屏障(或者說,那些屏障對他這位“訪客”似乎視而不見)。
這座曾囚禁過最危險黑巫師的監獄,如今更像一座被遺忘的、死寂的墓碑。奧拉暢通無阻地穿過冰冷空曠的回廊,腳步聲在死寂中回蕩,只有滴水聲和風聲作伴。
最終,他停在了一扇厚重的、布滿銹跡的鐵門前。門內,就是那個曾經讓整個歐洲顫抖的男人——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囚室。
奧拉沒有用開鎖咒。他伸出手指,指尖縈繞著一絲銀色的、如同活物般的魔力絲線,輕輕按在門鎖的位置。門鎖內部發出細微的“咔噠”聲,自動打開了。
囚室內光線昏暗,只有高處一個小窗透進慘淡的光。一個枯瘦的身影背對著門口,坐在石床上,銀白色的頭發失去了光澤,像枯草般披散著。他穿著一件破舊的囚服,身形佝僂,仿佛所有的鋒芒和力量都被漫長的囚禁歲月磨蝕殆盡。
“蓋勒特·格林德沃。”奧拉的聲音在冰冷的囚室里響起,平靜無波。
石床上的身影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了過來。當那張臉映入奧拉眼簾時,即使是早有準備,奧拉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曾經俊美無儔的面容變得枯槁凹陷,深刻的皺紋如同刀刻。
然而,當那雙眼睛——那雙仿佛燃燒著永不熄滅的藍色火焰的眼睛——睜開,并聚焦在奧拉身上時,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壓瞬間彌漫了整個囚室!
那絕非一個被徹底打敗的老人應有的眼神,里面充滿了洞察、審視,以及一種沉寂多年、卻依然危險至極的智慧與力量。
“普林斯……”格林德沃的聲音沙啞干澀,如同砂紙摩擦,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還有……東方的氣息,東方的……血脈?”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仿佛能穿透奧拉的皮囊,看到血脈深處流淌的力量。
奧拉沒有否認,他向前一步,無視那沉重的威壓,灰藍色的眼眸直視著那雙燃燒的藍瞳:“我來,不是為了談論我的血脈,也不是為了重溫你的過去,格林德沃。”
“哦?”格林德沃的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扯動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諷,
“那么,一個擁有神秘東方血脈的年輕人,闖入這囚禁失敗者的墳墓,所為何來?尋求一個過氣老人的教誨?還是……想得到點別的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了奧拉腰間的魔杖上,又緩緩移開,仿佛那只是根普通的木棍。
“我來尋求知識,”奧拉的聲音清晰而堅定,“關于一種古老,也最危險的靈魂契約——血契,或者說是魂契。
以及,魂器。”
格林德沃那雙藍色的火焰猛地跳躍了一下!囚室里死寂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他枯槁的手指微微蜷縮。
“血契……魂器……”格林德沃喃喃低語,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一絲真實的、并非偽裝的情緒波動,像是驚訝,又像是……遇到了某種宿命般的課題。
“年輕人,你知道你在要求什么嗎?無論血契或魂契一旦結成,同生共死,命運糾纏,再無反悔。
而你所問的那個魂器,是一種極危險且黑暗的存在,一個剛上一年級的小巫師,你怎么會……”
“我知道。”奧拉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正因為知道其危險,才需要真正理解它的人指引。
黑暗正在英國再次滋生,格林德沃先生。
一個你我都認識的人,正在用最愚蠢、最邪惡的方式試圖永生。我需要力量,需要知識,去阻止他,去終結一個時代遺留的噩夢。而您,”
奧拉的目光銳利如刀,“您真的甘心永遠囚禁于此,看著另一個瘋子用拙劣的模仿玷污‘為了更偉大的利益’(For the Greater Good)的初衷?看著他最終毀掉一切,包括您曾經夢想重塑的世界根基?”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格林德沃低聲重復著這句話,眼中藍色的火焰劇烈地燃燒起來,不再是審視,而是一種被點燃的、復雜的光芒。他沉默了良久,枯槁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石床。
“盡管在我看來,伏地魔只是個小丑,但是他極其卑劣的手段,甚至還玷污了您的名號……”
“有趣……非常有趣……”沙啞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種久違的、令人心悸的磁性,
“那么,年輕的普林斯,讓我看看……你的覺悟,是否配得上你尋求的知識。以及,你所謂的‘更偉大的利益’,是否值得一個囚徒……再賭上殘存的靈魂。”他緩緩伸出了枯瘦如柴、卻仿佛蘊含著某種恐怖力量的手掌。
囚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種無形的、沉重的魔力開始緩緩流動。
奧拉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而他必須成功。不僅是為了霍格沃茨的朋友,更是為了……將眼前這個沉寂的火山,引向未來那個更大的戰場。
格林德沃的“不甘心”,正是他計劃中關鍵的一環。
沒有華麗的魔法光芒,也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格林德沃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冰冷的石壁間回蕩,講述著血契最本源、最殘酷的符文結構與魔力流轉方式。
每一個音節都蘊含著古老的智慧和沉重的代價。他剖析著靈魂聯結的奧秘,如同解剖一具冰冷的尸體,精準、冷酷、不帶一絲情感。關于魂器,他則更像在談論一種令人作嘔的瘟疫,言語間充滿了鄙夷和一種深切的警惕。
“分裂靈魂,寄生于死物……愚蠢至極!”格林德沃的藍瞳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那不是在追求永生,而是在制造一個又一個扭曲、殘缺、注定瘋狂的怪物!每一次分裂,都在加速走向徹底的毀滅,而非升華。”他看向奧拉,
“你要對付的,竟然是這樣一個……連黑暗藝術的本質都未曾真正理解的模仿者?”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輕蔑。
“嚴格來講,我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奧拉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這種東西而已。真正需要擔心伏地魔的,從來都是哈利·波特。在我面前,伏地魔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畢竟,鄧布利多教授的處理方式是希望他成長。”
聽到“鄧布利多”這個名字,格林德沃明顯遲疑了一下。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原諒一個長期呆在囚牢中的老人吧。”格林德沃緩緩說道,“他現在的思考能力有些弱,對一些東西也記得不是特別清楚,尤其是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他頓了頓,然后繼續說道:“鄧布利多……他還是老樣子,總是那么自以為是,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格林德沃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不滿。
奧拉沉默地吸收著這些驚世駭俗的知識,灰藍色的眼眸深處是風暴般的凝重。格林德沃的教導印證了他最深的擔憂,也讓他看到了徹底解決伏地魔的希望所在,但這希望之路,鋪滿了荊棘和致命的陷阱。
“血契的建立,需要雙方絕對的意志和……等價的交換。”格林德沃最后說道,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依舊銳利,
“當你準備好付出代價,并證明你的‘更偉大的利益’值得這份古老的契約時,再回到這里。現在……離開吧,年輕的普林斯。紐蒙迦德的陰影,會吞噬掉停留過久的靈魂。”
奧拉深深看了這位曾經的黑暗君主一眼,沒有多言,微微頷首,轉身退出了囚室。沉重的鐵門在他身后無聲地關上,隔絕了那雙燃燒著復雜火焰的藍瞳。
他離開紐蒙迦德的過程同樣悄無聲息。當他踏出那座陰森堡壘的最后一道門檻時,并未注意到,在遠處懸崖的陰影中,一個穿著星月長袍、須發皆白的老人身影悄然浮現。
阿不思·鄧布利多深邃的藍眼睛透過半月形眼鏡,望著奧拉消失的方向,又望向紐蒙迦德高聳的塔樓,臉上是罕見的、深深的憂慮和思索。
他沒有阻止奧拉的離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在與這座囚禁著舊敵和秘密的堡壘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不進來坐坐嗎?”格林德沃蒼老的聲音響起,鄧布利多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看到了,曾經的……朋友,或者說是敵人?不是,應該說,是曾經的愛人
“要吃點糖果嗎?”鄧布利多一揮手,桌面上出現了很各種各樣的糖果,
格林德沃思忖片刻,還是拿起來一個放在嘴中,
“好久都沒有吃過,這種有味道的東西了。”
鄧布利多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那孩子……”
“向我了解一些東西,雖然是黑魔法不錯,但是你也應該清楚,這孩子身上,有愛的存在,你不必擔心。”
格林德沃一眼就看出來鄧布利多在想什么,“還想請我出山呢,這孩子。”
聽到這句話,鄧布利多不再淡定,而是瞇了瞇眼睛,看向了曾經的這位黑魔王。
“別這樣看我,未來是屬于他們這一代年輕人的,就算我出去也做不了太多了,頂多是讓這個世界熱鬧點罷了,而且我估摸著這個小家伙也是這么想的。”
聽到這里,鄧布利多才遲疑的點了點頭,是啊,這么多年都過來了,熱鬧熱鬧也好。
……
赫敏看了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道歉。鐵三角之間因奧拉離開和爭吵產生的裂痕,在共同經歷了巨怪事件和奧拉歸來后,開始以一種新的方式彌合。
接下來的日子,霍格沃茨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節奏。奧拉的歸來讓哈利和羅恩訓練幻身咒的勁頭更足了,赫敏則更加專注于各種人際交往的關系處理,似乎想證明自己不僅僅是“萬事通”。
一個周六的清晨,天氣難得放晴,雖然空氣依舊寒冷。哈利興奮地告訴奧拉、赫敏和羅恩,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隊長奧利弗·伍德終于要開始對他進行秘密特訓了!
“就在今天上午!”哈利綠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伍德說我是他的‘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羅恩眼睛放光,“太棒了哈利!你一定會成為最棒的找球手!”
赫敏則有些擔憂:“哈利,你確定你真的準備好了嗎?那些掃帚看起來……不太安全……”
奧拉看著哈利興奮的樣子,想起原著中哈利在魁地奇上的天賦。他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抓住金色飛賊需要敏銳的觀察力、超快的反應和……一點運氣。我相信你的天賦,哈利。不過,”他話鋒一轉,帶著點促狹,“伍德隊長一向以‘訓練狂魔’著稱,做好被操練到散架的心理準備。”
哈利縮了縮脖子,但臉上的興奮絲毫未減,再瘋狂還能有奧拉和赫敏兩個人瘋狂嗎?這段時間的練習,別的不說,起碼是抗壓能力增強不少。
上午,當哈利興沖沖地抱著他的光輪2000(奧拉注意到這把掃帚,顯然是麥格教授的安排)準備去球場時,奧拉叫住了他。
“等等,哈利。”奧拉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個不起眼的、用皮革包裹的小盒子。“訓練時把這個放在口袋里。”
“這是什么?”哈利好奇地接過,入手冰涼。
“一個小玩意兒,能幫你更清晰地感知高速移動的小物體周圍的氣流變化。”奧拉解釋道,沒有多說細節。這其實是他結合格林德沃提到的某些古代追蹤魔法原理,加上一點普林斯家的小技巧,臨時趕制出來的輔助道具,類似一個微型的、被動式的“氣流感應器”,能微弱地放大金色飛賊這種高速小物體掠過時的空氣擾動信號。
“別太依賴它,主要還是靠你自己的眼睛和感覺。就當是……一個小小的訓練輔助。”
哈利雖然不太明白原理,但對奧拉有種本能的信任,鄭重地將小盒子收進口袋。“謝謝你,奧拉!”
看著哈利抱著掃帚跑遠的背影,羅恩一臉羨慕:“酷!奧拉,你什么時候也給我弄個魁地奇裝備?”
奧拉瞥了他一眼:“等你什么時候能把漂浮咒穩定地作用在游走球上再說吧。”
羅恩:“……”(瞬間蔫了)。
赫敏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奧拉:“又是你家族的‘小技巧’?”她對奧拉層出不窮的神秘手段已經有些習慣了,但每次還是忍不住好奇。
奧拉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目光投向魁地奇球場的方向,灰藍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魁地奇比賽,不僅是哈利的舞臺,也可能成為某些人……蠢蠢欲動的機會。他回來了,有些賬,該開始清算了。而訓練場,是觀察的好地方。
“走吧赫敏,我們也跟過去看看。”
很不巧,斯萊特林的隊員也到了訓練場上,兩支戰隊之間已經隱隱有了火藥味。
“馬庫斯,我想現在這里應該是屬于我們使用的時間,我們需要訓練。”伍德義正言辭的說道。
被稱作馬庫斯的斯萊特林男子則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們訓練關我們什么事?我們不需要訓練嗎?恕我直言,就你們那個隊里面的11歲的小鬼頭,還想和我們身經百戰的隊員們比嗎?”
馬庫斯所說的,正是斯萊特林現役找球手——特倫斯·希格斯
“你們不要太過分,”伍德生氣了,“現在訓練場的使用權是麥格教授批準過后允許我們使用的,你們有嗎?”
說完,伍德拿出了麥格教授的批準證明。
“沒有又如何?今天這個地方我們要定了”說完以后,斯萊特林的球員們哈哈大笑。
“你們不能這樣!”小女巫的聲音突然響起,顯得格外稚嫩與格格不入
“除非你沒有斯內普教授的允許,就算有,也需要找兩位院長來商議決定。”
馬庫斯看向聲音的來源,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格蘭芬多的小女孩后,笑得更加放肆了
“你在說什么?我們做什么事情,什么時候需要和你們解釋了,你在教我做事嗎?泥巴種!”最后的嘲諷發音咬的格外重。
還來不及等馬庫斯繼續猖狂地笑,他就發現自己已經被藍色的厲火包圍了。
斯萊特林的其他人見狀不對,趕忙躲開,同時看向了對面。
奧拉面色陰沉的走了出來,此刻的他,一手拿著一個魔杖,并高高舉起了左手的紫衫木魔杖。
“鉆心剜骨!”
一道淺綠光打了過去,讓馬庫斯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此刻的他備受精神與身體層面的雙重折磨。
說真的,要不是劇情需要,奧拉都想對羅恩動手了,只不過礙于大家還算是朋友的份上,奧拉這才忍住,更何況是他當初自己做出決定的。
而現在,這份怒火就被轉移到了馬庫斯身上,所以這次奧拉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這次的赫敏倒是沒有覺得有太多的委屈,只是輕輕的把手搭在了奧拉的肩膀上。
“差不多可以了,畢竟是不可饒恕咒,你這樣……”赫敏還是有些擔憂,
聽到小女巫的勸慰,奧拉這才緩緩壓制住心里的惡魔,轉頭露出了陽光的微笑
“聽你的。”
奧拉打了一個響指,熄滅了馬庫斯身上的厲火,他本人更是被燒成了焦炭,當然,沒有性命之憂。
“走,去找斯內普教授!”剩下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給他們的隊長施加了一個漂浮咒后,就倉皇逃去。
伍德驚訝的看了一眼觸手很辣的奧拉,“雖然,這手段有點過于殘忍了,”弗雷德說道,并使了一個眼色給他的雙胞胎兄弟,
“但是我們還是覺得很酷。”喬治接上了話荏,并和弗雷德一起擠了擠奧拉以示友好。
陽光灑在城堡上,魁地奇賽季的序幕,伴隨著少年們的期待和一絲潛藏的暗流,即將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