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要么幫要么閉嘴
- 恐怖時代,從弒神開始
- 熊貓快跑
- 2157字
- 2025-08-26 00:19:49
“你在給所有人分工?”塞拉斯挑眉。
“我在救這座城。”林妄回望他,“你要么幫,要么閉嘴。”
林妄說完便轉身,沒再看塞拉斯。
他掌心一扣,原始之力從骨線里抽出來,又被他硬壓回去一半。
不是全開,是對準“地”的那半邊開。
地面很快回話。
會晤廳的地磚先是輕顫,隨后四角各起了一道細紋。
細紋像在找路,很快沿承重梁、墻角、電纜槽鋪下去。
電梯井里傳來軋的一聲,整棟樓的鋼骨答應似的,一根根把力傳下去。
“他要調動地網。”塞拉斯瞇了一下眼,沒再擋,“我的人去清二層走廊。別讓先遣群摸進來。”
五名凈化者分向四角,銀線鋪成一圈淺淺的“規面”,把門外所有霧帶、刮皮、放電都擋在看不見的一層“玻璃”外。
唐煜托著灶,改成環形熱幕;狙心針線沿踢腳線走,扎在每一處會產生“判據”的開關上;鄭月把冷邊貼到承重柱;徐晚在每個人腳腕掛了一縷細線,防止有人踩空。
“沈珩。”林妄喊了名字,“你有多少能動的人,能在十五分鐘之內拉到北域中心線?”
“軍區還在集結。”沈珩咬牙,“我能調用的是聯邦內務局的一支夜巡隊,加市政的應急隊。加起來三百人,不到四分鐘到位。”
“夠了。”林妄點頭,“給我把中心線兩側所有變電井打開,把接地線裸出來。市政的人把路面涂層刮開一個掌寬,露金屬骨架。”
參謀剛要說“這會破壞”之類的話,沈珩擺手:“照做。”
“塞拉斯。”林妄轉向凈化者,“你的人沿中心線每百米釘一個規面錨,錨上要能承受地壓回沖。”
“我們不做地。”塞拉斯淡聲,“但我們能把你做出來的東西校直。”
“足夠。”林妄沒有爭,“動。”
命令一層層出,廳內的人各司其位。
外面傳來短促的嗶聲,是聯邦應急頻道打開了集群。
街道上,市政的工程車開上中心線,機械臂舉起,一刀一刀把路面涂層刮開。
刮刀挨著金屬骨架走,發出刺耳的擦響。
應急隊員扛著粗大的接地線,從井里拖出來,赤手把線頭壓到骨架上,用夾具緊死。
夜巡隊的人分成兩隊,一隊撐起便攜屏障,另一隊往高空打標,告訴空中還沒死掉的感應塔:這里是主線。
每隔百米,凈化者留下一枚細薄的圓盤,把“規面錨”釘在金屬骨架上。
錨與錨之間拉出細得難辨的銀線,像一圈無形的柵。
“亞希。”林妄壓低聲音,“把見證孔的序列廣播出去,讓教內外圍點全開。能開一個是一個。”
亞希手指快得像在彈琴,咬著牙:“見證孔開了二十七個,還有九個在慢。聯邦的塔回了三座,其他塔卡在參數上。”
“我去拉。”沈珩把桌邊的應急終端一扣,連入軍區后門,“軌火暫時別想,我們拉塔。”
他和參謀幾乎是用吼的在電臺里一點點往下壓權限。
市區的三座能量塔陸續亮起微弱的光圈。
光圈不完整,像被吃掉了邊,但夠給地面一點參照。
“開始。”林妄吐了兩個字。
他把雙掌合了一下,再向外慢慢撐開。
這動作誰都能做,可他掌邊撐出的不是空氣。
是一層肉眼可見的“薄”。
像把看不見的地皮翻上來一點,又壓回去一點。
薄沿著中心線往兩邊推,越推越寬,越推越厚。
地在配合他。
中心線下,一塊塊鋼骨與承重梁接受了那股力,像是被認出來。
它們不再是建筑,只是“支撐”。
每條支撐都把上面的重與下面的穩接到了一起。
“他在調地意。”塞拉斯出聲,眼神第一次認真,“不是借能,是讓地自己來。”
“屏障要多久能起?”沈珩問。
“看這座城愿意給多少。”林妄吐氣,“它給得越多,屏就越厚。它舍不得,屏就薄。”
“舍不得什么?”狙心問。
“骨骼、路網、地下室、軌道、塔。它得把自己拆一點,才能把我們罩住。”林妄淡聲,“我們不是白要。”
話落,地面發出一聲悶悶的長響。
像一整條地脈喘了口氣,又壓下去。
沿中心線起了灰,首先是兩側的路燈桿抖了一下,燈頭齊齊歪向內側;
接著道路下的金屬骨架開始發亮,兩側高樓的承重柱向中心微傾一個角度,肉眼難辨,但那口角度全匯到了“薄”的邊上。
“屏起來了。”亞希屏住,“半徑一千米,還在擴。”
外面落下的“飛魚”掠到屏障邊,像撞在氣墊上,被彈起兩米,再重重砸下。
它們背鰭電針放電,銀針貼屏,火花四濺,卻沒穿進去。
骨板長軀拖著碎石沖到屏障前,短肢亂扒,爪尖揚起一片火星,屏障像從地里長出來的彈片,把它側腰掀翻,翻滾著被拖走。
霧帶噴來的灰霧壓在屏障外,貼著“薄”的外沿飄,就像有人往玻璃上哈氣,可玻璃溫度比它高,哈氣化成水珠滾落。
“漂亮。”唐煜低笑,舌尖舔了舔唇,熱灶合攏成一枚拳頭大小的火核,專烤那些貼在門縫邊的殘渣,“再厚點,我就不用死頂了。”
“厚不了太多。”塞拉斯判斷,“這城給的已經夠。再厚,樓就塌了。”
林妄也知道。
屏障每再漲一米,地下的承重結構都要挪一次位,他甚至能聽見下面每一根梁的抗議。
他沒有逼,保持在一條他心里剛剛好的線。
“屏障三度偏斜。”亞希提醒,“東南角壓得太猛,西北角空得厲害。”
“鄭月。”林妄側頭,“你去東南角。把冷壓成坡,幫它分力。”
“收到。”鄭月磕了下指關節,腳下一滑,人已經不見。
她的冰不是墻,是坡。
像在屏障外沿抹了一圈冷潤滑,讓那股猛沖的力沿坡滑走,沒在薄上砸坑。
“塞拉斯。”林妄再叫,“你們去西北角。把規面撐住,不讓那邊塌。”
五名凈化者應聲散開。
他們在西北角的墻外架了四個規面錨,把那一面風往上抬,風壓順著規面繞,像繞過一個圓。
幾只飛魚被偏得找不著北,一頭撞進自己同伙的霧帶,又從霧里掉下來,背鰭噼里啪啦亂放電,嘴里的針都被烤紅。
“夜巡隊到位。”沈珩接到回報,“外圍組全部進坑道,引導民眾下沉。應急隊繼續刮路,供電班守在變電井,不準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