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蘇晨等人就被這奴才,帶到了一處山頂。
這是青山郡有名的盛景,據說在這可以看到,世上最美的日出日落。
但以往人聲鼎沸的山頂,如今卻只有寥寥數人。
顯然是被包場了??!
“蘇晨!”
而這個時候,蘇晨便聽到一聲富有磁性的嗓音,旋即一個宛如鄰家大姐姐的女子便快步走來。
其人面帶羞澀,卻是成熟嫵媚,風姿卓越。
那種平易近人的高貴典雅,展現出一種不凡的氣質與地位,令人敬畏。
呼延德蘭!
她大步流星的來到蘇晨跟前,卻仿佛久別重逢般羞澀不已:“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蘇晨差點笑了,若非早就知道這女人乖張狠辣,他還真以為對方是想見他呢。
而她此話一出,那身后一群氣度不凡的膏粱子弟,可就紛紛心生不滿了,一個個目光不善的。
“挺好的。”
蘇晨面無表情道。
呼延德蘭便咬了咬牙:“離開那么久,也不給人家書信一封,我在京城可是始終掛念著你呢?!?
聽到這話,更是不得了。
那些膏粱子弟,幾乎將后槽牙咬碎了。
這呼延德蘭,竟然是在撒嬌?
想想他們與呼延德蘭相處以來,呼延德蘭一直都霸氣內斂,頗有大將之風。
如今卻如同,一個小女子一般撒嬌討好?
她與這男子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蘇晨看出了那些膏粱子弟眼中的恨意,頓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蘇晨頓時便冷笑起來,他對于呼延德蘭一直掛念他這事毫不懷疑,但多半是想他死而已吧?
這個女人,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旋即,蘇晨便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低語:“惺惺作態,很有意思?”
呼延德蘭嘴角一扯,笑靨如花:“當上了王爺就是不一樣,曾幾何時你可從來不敢,在我面前這般說話。”
“之前不敢說話,那是因為不想節外生枝。”
“更是因為忌憚你父皇,至于你——”
蘇晨嗤之以鼻,道:“一個無知蠢貨,我何時曾放在眼里?”
“你!”
呼延德蘭本就心胸狹隘,聽到這話頓時勃然大怒。
好在她如今是背對眾人的,所以沒有讓人瞧見她那扭曲的表情。
而在那膏粱子弟們看來,卻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他們所見的是這兩人耳鬢廝磨,竟然當眾調起情來了。
甚至于竟然還有失禮儀的,互相咬耳朵?
“長公主,怎么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公子?”
就在此時,一個男子緩緩站了起來,一身白衣如雪,氣度不凡。
其人神態倨傲,腰間配備一把奢華至極的長劍,更是彰顯出幾分風流豪俠的氣概來。
呼延德蘭便似笑非笑的,看了蘇晨一眼:“回慕容公子的話,這位是蘇公子!”
“與我是舊識了!”
蘇家?
南越有姓蘇的名門望族嗎?
慕容盛望向其他同伴,卻也見到他們搖了搖頭。
旋即慕容盛便冷笑起來,既然大家都沒聽說過,那就是不入流的小地方了。
不足以道哉!
慕容盛瞬間便對,蘇晨失去興趣了。
還以為是個強力的競爭對手,沒想到卻是個酒囊飯袋。
他與長公主即便是舊識,即便有些交情,可這不入流的身份,也主動了他倆無法深交。
“我沒聽說過什么蘇家,也從不允許什么阿貓阿狗與我同席,但既然你是長公主的舊識,那我慕容盛怎么也得給三分薄面的?!?
“蘇公子,那就一起焚香煮茶吧?!?
慕容盛神態傲慢道。
蘇晨也感覺出對方的敵意和鄙夷,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這話分明就是在說他,蘇晨就是阿貓阿狗。
要不是因為呼延德蘭,他壓根就沒資格和他們同坐一桌。
很快,一群人便開始有說有笑,但他們卻有意的避開了蘇晨,似乎刻意將他孤立起來,讓他成為聚會中的隱形人。
而呼延德蘭也樂得如此,在一旁冷眼旁觀。
本以為蘇晨會坐立難安,如坐針氈,可卻沒想到他竟然波瀾不驚,還真就將自己當成隱形人了。
蘇晨自然知道呼延德蘭想做什么,可惜如今的他心性過人,怎么在意這點羞辱?
再者說了,這本就是別人的圈子。
他與這些也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必與他們打交道。
呼延德蘭想要看他出糗,可蘇晨也不介意,就浪費點時間罷了。
“這么熱鬧???”
而就在此時,一道宛如銀鈴般的聲音,卻是從一側傳來!
所有人定睛望去,便是看到一個二八絕色蓮步款款而來,嘴角噙著一抹大家閨秀才有的從容笑意,目光柔和卻又強勢,令人難以直視。
而呼延德蘭在看到她的瞬間,頓時表情就難看到了極點!
蘇晨也哭笑不得,沒想到呼延觀音會來。
是聽說了呼延德蘭來請自己,怕自己有什么閃失,所以便緊隨其后的跟了過來?
此時,蘇晨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讓他回憶起當年,呼延觀音從呼延德蘭手中,救下自己的場景!
而后,呼延觀音便笑著望向,她那同父異母的大姐:“姐姐,這都到了青山郡,怎么也不知會妹妹一聲???”
“妹妹好來作陪?。 ?
妹妹?
慕容盛等人心中本就有了猜測,聽到呼延觀音親口承認,他們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眼前這二八佳人,正是被武帝捧在手心里的,那個小公主啊!
這一會兒,眾人的心思,瞬間都活絡了起來。
只因這呼延觀音,不管是身份、背景、容貌、身材、才學。
那都不是呼延德蘭,可以相提并論的。
原本呼延德蘭還算個美人,但呼延觀音一登場,她便是立馬黯然失色了。
呼延德蘭臉色難看,哪怕是對這賤人恨之入骨,卻也只能裝著姐妹情深的樣子:“時間尚早,怕妹妹未起,就不敢叨擾了。”
心中不免暗罵:小賤人,又想懷我好事?
呼延觀音只是笑了笑,沒有作答。
轉頭將手搭在蘇晨的肩膀上,頗為隨意道:“你來怎么也不叫我一聲?”
自己的男人自己疼!
沒錯,呼延觀音就是來給,蘇晨撐場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