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耶在南越聲望極高,可謂是家喻戶曉,被譽為不敗戰神。
而如今這無恥之徒,竟然敢當眾羞辱他們的戰神,他們的信仰?
他們怎么忍得了!
伽羅耶攥緊拳頭,殺意瞬間沸騰。
這一日,她受到的侮辱比出生以來的,加起來還要多!
前所未有!
伽羅耶咬牙切齒道:“那若是你輸了呢?”
蘇晨拍了拍自己的脖子:“還是本王的,這顆大好人頭!”
“呵呵,我又不吃豬頭肉,要你的腦袋做什么?”
伽羅耶冷笑,這家伙還真是抬舉自己,他憑什么覺得他的一條狗命,能比得上本將軍的貞操?
蘇晨理直氣壯道:“我剛才說了,要和我賭,不是看你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不必了,你的命在我看來,不值錢。”
伽羅耶寒聲道,她如今是投鼠忌器了。
連續被蘇晨算計了兩次,折損了兩員大將,此時的她已經是心在滴血,恨不得殺蘇晨泄憤。
所謂事不過三,倘若再讓這武道大師也折在這里,那她可就真的萬死難辭其咎了。
別說南越朝廷問責,即便是她自己只怕也覺得,自己罪無可赦。
“今日到此為止吧,我們南越,認輸了!”
伽羅耶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旋即便是轉身離開,不帶任何猶豫。
眾多南越人見狀,一個個都是羞憤難當。
因為自從和大魏開戰以來,不管是哪一個層面,他們南越都未嘗一敗。
今日因蘇晨的出現,算是打破了他們的不敗神話。
令得他們倍感恥辱!
更對蘇晨恨之入骨!
而這個時候,秦良玉好奇的問道:“你真有辦法,誅殺那個武道大師?”
蘇晨笑道:“有個屁的辦法,我不過是在詐她罷了。”
“也多虧了她投鼠忌器,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秦良玉頓時目瞪口呆:“就為了羞辱她,你不惜拿自己的命作為賭注?”
“你到底得有多瘋?”
蘇晨依舊在笑:“不瘋不行,似我這般如履薄冰,只有瘋一點,別人才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秦良玉嬌軀一震。
蘇晨卻不再理會她,調轉馬頭,卻下令道:“今日所有罹難的義士,所有人務必風光大葬!”
“其家屬按照王府親衛的標準發放撫恤金,另外為他們立一塊功德碑!”
“我要他們流芳百世,更要讓后世子孫都知道,他們為大魏做了什么!”
……
等蘇晨回到王府,李如夢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贏了還是輸了?”
李如夢連忙問道。
蘇晨默不作聲,皺著眉頭進了屋。
李如夢頓時一驚,旋即便猜出了大概,應當是輸了吧?
她望向后面走來的陳虎:“輸得很慘嗎?”
“輸?我們大獲全勝!”
陳虎洋洋得意道,仿佛蘇晨之所以能贏,都是因為他似的。
“啊?”
李如夢一愣,道:“那王爺為何那副表情?”
陳虎想了想,肯定的道:“約莫是在裝逼吧?”
話音剛落,他的后腰就挨了盧河一腳:“滾一邊兒去,沒眼力見的東西!”
“王爺那是在為我大魏諸多義士感到不值,為了殺兩個一流高手,搭上快三十人的性命,王爺如何能高興的起來?”
張云起幽幽一嘆:“勝敗乃兵家常事,若非南越狼子野心,我們也不至于死傷慘重。”
“今日若非王爺大顯神威,我們大魏必敗無疑!”
這話是說給李如夢聽的,他們都是群糙漢子,不懂得如何寬慰王爺。
李如夢一介女流,又是才女,自然比他們會說話。
張云起希望她能代為轉告,讓蘇晨知道這都是南越的錯,王爺已經做得極好了,無需自責。
李如夢點了點頭,轉頭朝著蘇晨的院子走去。
結果才進院子,便看到蘇晨坐在亭子里發呆。
猶豫半晌,李如夢還是走了過去:“王爺還在為,那些義士們抱憾嗎?”
蘇晨看了她一眼,卻反問道:“這世道對他們不好,這朝廷更是視他們如草芥。”
“既如此,為何他們還要,前赴后繼的去赴死?”
“哪怕可能壓根就沒人,會記得住他們。”
王爺果然是在為他們,鳴不平嗎?
李如夢柔和一笑:“因為能讓他們慷慨就義的原因,不是因為這朝廷,而是因為這國!這家!這天下黎民!”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正如王子文兄弟那般,既然目不識丁,不懂匡扶社稷,便只好以血引雷霆了!”
蘇晨久久不語,只是嘆息。
而此時,李如夢便遞上了一份密函:“王爺,剛才你外出之時,有人往我府上遞上一份密函,說無論如何都要親手交給你。”
密函?
蘇晨皺起眉頭,接過密函后打開一看,頓時便倒吸一口寒氣。
“簡直胡鬧!”
李如夢愣了愣:“王爺,怎么了嗎?”
可蘇晨卻不回答,只是命令道:“立馬給我準備人馬,我要出府一趟!”
……
與此同時,在那虎州一處客棧之中。
“呼延公主,你當真不與我們,一同前往大魏京城領略一番?”
一個耳朵上掛著大金耳環,頭上光禿禿的年輕男子皺眉問道。
而他面前的,便是南越皇帝最年幼,也是最寵愛的小女兒——呼延觀音!
呼延觀音微微一笑,得體的拒絕道:“不了,本宮此行目的地,本就是來虎州見一個老朋友,見到朋友我就打算回南越了。”
那年輕男子,頓時一臉遺憾。
他原本還想與呼延觀音同游大魏,領略這大魏的大好河山。
最關鍵是能在路途上,與這最受寵的小公主互生情愫,繼而攀上高枝成為南越駙馬。
有他身為大將軍的爺爺推波助瀾,再加上這公主駙馬的身份,他完顏洛海日后在南越絕對能成為一代權臣!
可這相識相交一年以來,不管他如何獻殷勤,這小公主都對他敬而遠之,始終以禮相待,讓他相當的惱火與不甘。
但完顏洛海還是強忍著失望笑問:“不知道公主想見的老朋友,究竟是誰?”
提起故人,呼延觀音臉頰上才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大魏皇子,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