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章 江湖水深與“活葬碑”秘聞

  • 活葬碑
  • 糖山很甜
  • 6185字
  • 2025-06-19 10:32:43

許潭感覺自己像只被三只貓盯上的耗子。

老狼的刀懸在脖子上,寒光閃閃;門口這個叫林海的金絲眼鏡男,目光沉靜卻像探針一樣能扎進骨頭縫里;還有斜對面那個卡其色風衣的女人,隔著人潮投來的視線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冰錐,精準地釘在他攥著殘片的手上。

風暴中心,潭影軒里的空氣凝成了鉛塊。

“不太尋常的東西?”許潭扯了扯嘴角,努力把臉上那點驚惶和狠勁兒揉進慣常的油滑里,手指卻把柜臺上的煙盒紙條不動聲色地劃拉進掌心。“林先生是吧?您消息可真靈通。不過小店今天…有點特殊情況,不做生意了。”他朝地上老農的尸體努努嘴,眼神帶著點市井無賴特有的混不吝,“瞧見沒?晦氣。改天,改天您再來,我這兒好東西有的是!”

林海的目光在老農青紫僵硬的尸體上停留了一瞬,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隨即又落回許潭臉上。那眼神,平靜得可怕,仿佛地上的不是死人,而是件需要評估的物件。

“特殊情況,確實。”林海的聲音依舊平穩,聽不出情緒起伏,“不過,許老板手里那件東西,可能比眼下的‘特殊情況’,牽扯更大。”他向前邁了一步,跨過門檻,走進店里。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發出清晰的叩擊聲,打破了死寂,也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自我介紹一下,林海。海外歸國,專攻古建筑結構力學,尤其對古代非常規材料和結構有些興趣。”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窗外的光,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聽說許老板得了件東西,材質奇特,入手冰寒,甚至有…搏動感?”

許潭的心猛地一沉!搏動感?這眼鏡男怎么知道的?他剛才只是自己感覺了一下!難道他一直在暗處觀察?

“哈!”許潭干笑一聲,背在身后的手卻悄悄摸到了后腰別著的改錐柄,“搏動感?林先生真會開玩笑!一塊破鐵片子,還能成精了不成?我看您啊,是科幻小說看多了!”他一邊打著哈哈,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死死鎖住斜對面那個風衣女人的動向——她動了!正放下手中的舊書,狀似隨意地朝潭影軒這邊踱步過來,姿態閑適,眼神卻銳利如鷹。

不能拖了!許潭瞬間下了決斷。老狼的人隨時會到,地上躺著死人,門口站著個深不可測的眼鏡男,暗處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女人。這潭影軒,就是個大號棺材!

“對不住了林先生!今兒真沒法招待!”許潭猛地轉身,拉開后門栓就要往里沖,“您請便!改日再聊!”

就在他半個身子已經探進后院的瞬間,身后林海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高,卻像根釘子把他釘在原地:

“許老板,你欠老狼的錢,三十萬。日落前還不上,后果…你應該比我清楚。”

許潭的后背瞬間僵直!冷汗“唰”地冒了出來。這人…連老狼都知道?還知道具體數目?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林海的聲音繼續傳來,如同冰冷的算盤珠在撥動:“那件東西,或許能解你的燃眉之急。它很值錢。比你想的,值錢得多。”

值錢?許潭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那塊邪門的黑疙瘩?值錢?能抵三十萬的閻王債?

求生的本能壓過了恐懼和疑慮。許潭猛地轉過身,眼神像餓狼一樣盯著林海:“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簡單。”林海的目光越過許潭,似乎看了一眼門外正走近的風衣女人,語速加快,“帶著東西,跟我走。找個安全的地方談。再猶豫,麻煩就真找上門了。”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潘家園入口方向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托車轟鳴,還有幾聲粗野的吆喝,由遠及近!是老狼的人!

許潭頭皮一炸!再沒半點猶豫,他一把將那塊冰冷的黑色殘片連同煙盒紙條死死攥進兜里,低吼一聲:“走!”

兩人一前一后,飛快地沖出潭影軒后門,鉆進那輛破舊不堪、漆皮剝落的面包車。引擎發出一陣哮喘般的嘶吼,噴出一股黑煙,猛地躥了出去,匯入潘家園后巷的車流。

就在面包車啟動的剎那,那個卡其色風衣的女人恰好走到了潭影軒門口。她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那扇歪斜的門前,目光平靜地掃過店堂里倒在地上的老農尸體,又望向面包車消失的巷口,眼神深邃,若有所思。隨即,她拿出一個老式的翻蓋手機,按了幾下,放在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然后轉身,悄無聲息地融入人群,仿佛從未出現過。

破面包車像條泥鰍,在京城午后擁擠的車流里七拐八繞。許潭把著方向盤,手心全是汗,時不時緊張地瞟一眼后視鏡。林海坐在副駕,坐姿端正,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沉靜地觀察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偶爾也瞥一眼后視鏡。

“甩掉了?”許潭喘著粗氣,問了一句廢話。

“暫時。”林海的聲音沒什么波瀾,“老狼的人沒那么快鎖定我們。先去個地方。”

“去哪兒?”

“見個人。一個能告訴我們,你手里那東西到底是什么的人。”林海報出一個地名,是條藏在老城區深處、連地圖上都未必標得清的窄胡同。

許潭不再多問,猛打方向盤,面包車一頭扎進迷宮般的胡同區。七拐八繞,最后停在一扇毫不起眼、漆皮斑駁的木門前。門楣上掛著一塊小小的木匾,刻著三個被油煙熏得發黑的篆字:“老陳記”。

一股混雜著劣質茶葉、廉價煙草、舊書報和陳年油膩的氣息撲面而來。

“老陳皮?”許潭一愣,隨即恍然。這老家伙是潘家園乃至整個京城古玩圈里出了名的“掌眼”老油子,三教九流、江湖秘聞、旁門左道,門兒清。屬于那種本事有,但滑不留手、只認錢不認人的主兒。

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里面光線昏暗,煙霧繚繞。幾張油膩膩的方桌旁,坐著幾個形容猥瑣、吞云吐霧的老頭,正在唾沫橫飛地爭論著什么“成化雞缸杯”的真偽。角落里,一個干癟瘦小的老頭,穿著件洗得發白、沾著油漬的對襟褂子,正瞇著眼,用一根長長的銅煙袋鍋子,慢條斯理地敲打著桌沿。正是“老陳皮”。

許潭和林海的闖入,讓這烏煙瘴氣的小天地安靜了一瞬。幾道渾濁的目光掃過來,帶著審視和警惕。

“喲,這不是潭影軒的小許老板嗎?”老陳皮抬起耷拉的眼皮,渾濁的眼珠子在許潭臉上溜了一圈,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稀客啊。怎么著?撿著漏了,還是又打眼了?”話里帶著毫不掩飾的揶揄。潘家園消息傳得比風還快,許潭“打眼”元青花栽在老劉手里的糗事,顯然已經成了圈里的笑料。

許潭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此刻顧不上這個。他湊到老陳皮桌邊,壓低聲音:“陳爺,借一步說話?有件東西,請您老給掌掌眼,邪性。”

“邪性?”老陳皮渾濁的眼珠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慢悠悠地嘬了口煙袋,“這年頭,邪性的玩意兒多了去了。老頭子我見得多了,不新鮮。”

“不是一般的邪性!”許潭聲音壓得更低,帶著點急切,“入手冰寒刺骨,像攥著塊千年寒冰!更邪門的是…它…它好像會動!”

“會動?”老陳皮敲煙袋的手頓住了。他撩起眼皮,仔細打量了一下許潭緊張的神色,又瞟了一眼他身后氣質迥異、沉默不語的林海,渾濁的眼睛瞇得更細了。“拿出來看看。”

許潭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周圍那幾個看似昏昏欲睡、實則豎著耳朵的老頭,從兜里掏出那塊用一塊臟兮兮的絨布包著的黑色殘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油膩的桌面上,只露出一角。

就在那冰冷詭異的黑色暴露在昏暗燈光下的瞬間,老陳皮渾濁的眼球驟然收縮!他手里的銅煙袋鍋子“當啷”一聲掉在桌上!整個人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向后一仰,干癟的胸膛劇烈起伏,臉上松弛的皮肉都在顫抖,原本的渾濁被一種極致的驚駭瞬間取代!

“嘶——!”他倒抽一口冷氣,聲音帶著破音的嘶啞,枯瘦的手指指著那黑色殘片,如同見了厲鬼,“這…這東西…你…你從哪兒弄來的?!快拿走!拿走!燙手!要命的玩意兒!”

老陳皮的反應比許潭預想的還要激烈百倍!這老油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能把他嚇成這樣,這黑疙瘩到底是什么來頭?

“陳爺!您認識這東西?”許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把按住老陳皮指向殘片的手,急切地追問。

老陳皮像被烙鐵燙了似的猛地抽回手,眼神驚惶地四下掃視,仿佛怕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聽了去。他一把抓起那塊絨布,胡亂地將黑色殘片重新裹緊,塞回許潭手里,動作快得像扔燙手山芋。

“找個僻靜地兒!快!”老陳皮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不容置疑的急促,佝僂著身子就往茶館最里面一個堆滿雜物、幾乎廢棄的昏暗小隔間走。

許潭和林海對視一眼,立刻跟上。小隔間里灰塵彌漫,只有一張瘸腿的破桌子和兩條長凳。

老陳皮反手關上吱呀作響的破木門,背靠著門板,胸膛還在劇烈起伏。他死死盯著許潭手里那個絨布包,眼神充滿了恐懼和一種深沉的忌諱。

“小子…”老陳皮的聲音干澀發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惹上大麻煩了!天大的麻煩!”

“這到底是什么?”林海沉聲問道,金絲眼鏡后的目光銳利如刀。

老陳皮深吸了幾口氣,似乎想平復那深入骨髓的恐懼,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許潭手里的絨布包,仿佛那里面藏著能吞噬靈魂的魔鬼。

“這東西…叫‘活葬碑’!”老陳皮的聲音壓得極低,嘶啞得如同砂紙刮過朽木,在狹小隔間里激起一股陰寒的漣漪。

“活葬碑?”許潭感覺一股寒氣順著脊椎骨往上爬,“給死人立的碑?那有什么稀奇的?”

“放屁!”老陳皮猛地啐了一口,眼神驚懼,“給死人立的叫墓碑!這‘活葬碑’…是給活人立的!”

“活人?!”許潭和林海同時一震。

“對!活人!”老陳皮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老輩人傳下來的說法,這東西邪性到了骨子里!它不是埋在地里等死人躺進去,而是在一個大活人還喘著氣兒的時候,就把這碑給他立起來!”

許潭只覺得頭皮發麻,林海的眉頭也緊緊鎖住。

“立碑…做什么?”林海追問。

“詛咒!活祭!”老陳皮枯瘦的手指神經質地摳著門板上的木刺,“立碑即詛咒!碑成之日,就是這人被選為‘活祭’之時!甭管他躲到天涯海角,他的魂兒,他的命,就跟這碑拴死了!只等那正主兒咽了氣,下葬的時候,這活人就得跟著陪葬!活生生地…給埋進去!”

隔間里死寂一片,只有老陳皮粗重的喘息和灰塵在昏暗光線里緩慢飄浮的軌跡。許潭攥著絨布包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那塊冰冷的殘片仿佛活了過來,正貪婪地汲取著他掌心的溫度,那股微弱的搏動感似乎也清晰了幾分。

“活祭…陪葬…”許潭的聲音有些發干,“這…這也太玄乎了!封建迷信吧?”

“迷信?”老陳皮渾濁的眼珠里爆發出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他猛地湊近,那股濃烈的煙草和老人味直沖許潭面門,“你以為老頭子我活這么大歲數是白混的?!這東西…怨氣!怨氣懂嗎?!一個大活人被生生咒死,怨氣沖天!這股怨氣就死死地纏在這碑上!千年不散!誰沾上,誰倒霉!輕則家破人亡,重則…直接被那碑里的怨氣纏上,死得不明不白!就像…”他枯槁的手指哆嗦著指向隔間外,意指潭影軒里那個暴斃的老農,“…就像你店里那位!”

許潭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潭影軒里老農臨死前那絕望恐懼的眼神和那句“活…”字,再次清晰地浮現在腦海。林海鏡片后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凝重。

“這東西…很值錢?”許潭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老狼的刀還懸在頭頂,這是最現實的驅動力。

“值錢?”老陳皮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發出一陣夜梟般嘶啞難聽的干笑,“哈!值錢!當然值錢!要命的錢!閻王爺的買命錢!”他笑聲戛然而止,眼神變得極其詭異,壓低聲音,如同毒蛇吐信:“最近道上…風聲緊得很!有人…在重金懸賞這東西!開價…是這個數!”他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在許潭和林海面前用力晃了晃。

“三十萬?”許潭的心跳漏了一拍。正好是老狼要的數!

“三十萬?”老陳皮嗤笑一聲,滿是嘲弄,“后面再加個零!三百萬!美金!”

轟!

許潭只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三百萬…美金?!那塊冰冷的殘片瞬間變得滾燙!巨大的誘惑像毒藤一樣纏繞上來,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還清老狼的債?那簡直是九牛一毛!下半輩子都能躺在金山上!

但老陳皮那恐懼的眼神和關于“活祭”、“怨氣”的描述,又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要命的錢…閻王爺的買命錢…

“誰?誰在懸賞?”林海的聲音異常冷靜,抓住了關鍵。

老陳皮警惕地縮了縮脖子,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和深深的忌憚:“誰?那誰知道!都是中間人傳話,神龍見首不見尾。只知道…來頭極大,手眼通天!錢對他們來說,就是個數字!”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警告:“但老頭子勸你們一句,這錢…有命拿,沒命花!沾上‘活葬碑’,就等于半只腳踩進了鬼門關!那懸賞的主兒…怕也不是什么善茬!指不定就是沖著這碑里的怨氣…或者更邪門的東西去的!”

巨大的財富伴隨著致命的兇險。老陳皮的話像一團濃得化不開的迷霧,籠罩在小小的隔間里。許潭攥著殘片,手心被那冰冷的搏動感硌得生疼,腦子里天人交戰:老狼的刀,三百萬美金的懸賞,活祭的怨氣,神秘的懸賞者…

就在這時,林海放在風衣口袋里的手機,發出了一聲極其輕微、卻異常清晰的震動聲。他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屏幕亮起,顯示著一條來源未知的加密信息。

許潭和老陳皮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

林海快速掃了一眼屏幕,金絲眼鏡反射著幽藍的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抬起頭,目光在許潭臉上和老陳皮驚疑不定的臉上掃過,聲音低沉而清晰地念出了信息的關鍵內容:

“首付二十萬人民幣,已匯。目標:太行山深處,鎖龍村,后山宋墓。取第一塊完整‘活葬碑’。詳情后續。合作愉快。——隼。”

“隼?”許潭瞳孔猛縮!是那個神秘委托人!二十萬!首付!正好解老狼的燃眉之急!太行山?鎖龍村?宋墓?完整的第一塊“活葬碑”?

信息量太大,像炸彈一樣在許潭腦子里炸開!

老陳皮聽到“鎖龍村”、“宋墓”、“活葬碑”這幾個詞,本就驚懼的臉上更是血色盡褪,嘴唇哆嗦著,喃喃道:“鎖龍村…后山…那地方…去不得…去不得啊…那是‘困龍局’…鎮著大兇之物…進去的人…沒幾個能囫圇個出來…”他看向許潭和林海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一種“你們死定了”的絕望。

“隼…是誰?”許潭盯著林海,聲音發緊。

林海緩緩收起手機,鏡片后的目光深邃難測:“不知道。但錢,是真的。”他頓了頓,看向許潭,“二十萬,夠你還債了。剩下的,看你自己選。”

選?許潭感覺喉嚨發干。這TM有的選嗎?要么現在被老狼剁了喂狗,要么去那個聽起來比鬼門關還邪乎的鎖龍村,搏一搏那三百萬美金(或者更多)的富貴險中求!

“干!”許潭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帶著被逼上絕路的狠勁兒和一絲賭徒的狂熱,“老子干了!不就是個破村子破墳嗎?還能比老狼的刀更嚇人?”

林海微微頷首,似乎并不意外這個答案。他轉向依舊驚魂未定的老陳皮:“陳老,關于鎖龍村和那座宋墓,您還知道什么?”

老陳皮哆嗦著,正想再勸幾句,目光卻猛地定住,死死地看向隔間那扇破木門上方唯一一扇糊著舊報紙的小氣窗!

許潭和林海順著他的目光猛地抬頭!

只見那扇積滿灰塵、模糊不清的氣窗玻璃外,一張臉正貼在那里!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

皮膚白皙,眉眼精致,微卷的長發從鬢角垂落。正是潘家園那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神秘女人!

她的臉緊緊貼在冰冷的玻璃上,鼻尖幾乎被壓扁,一雙眼睛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正透過模糊的玻璃和報紙的縫隙,居高臨下、冰冷地、一瞬不瞬地俯視著隔間內的三人!那眼神,沒有絲毫人類的情緒,只有一種近乎無機質的審視和洞悉一切的冷漠!

“啊——!”老陳皮發出一聲短促驚恐的尖叫,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許潭和林海也是心頭巨震,一股寒意瞬間席卷全身!她竟然一路跟到了這里!還聽到了多少?!

氣窗外,那張精致的臉上,嘴角似乎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如同捕食者在欣賞落入陷阱的獵物。隨即,那張臉無聲無息地向后一縮,消失在氣窗之外。

“砰!”許潭一腳踹開破木門沖了出去!

昏暗油膩的老陳記茶館里,那幾個喝茶的老頭依舊在煙霧繚繞中爭論著什么,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通向街道的后門虛掩著,輕輕搖晃。

那個女人,如同鬼魅,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有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冽的香氣,和那俯視的、冰冷的眼神,烙印在許潭和林海的腦海里。

“她…她是誰?”許潭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看向林海。

林海扶起癱軟的老陳皮,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投向那扇搖晃的后門,臉色凝重得如同寒鐵。

“不知道。”他緩緩吐出三個字,聲音低沉,“但我們的麻煩…恐怕來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安徽省| 航空| 乐业县| 巴林右旗| 阜平县| 福安市| 呼和浩特市| 东兴市| 托克逊县| 静宁县| 上思县| 寿阳县| 出国| 永仁县| 万年县| 广南县| 梁山县| 安多县| 正蓝旗| 洛阳市| 从化市| 诸暨市| 汝阳县| 古田县| 盘锦市| 垫江县| 库尔勒市| 青冈县| 周宁县| 北安市| 宜城市| 南平市| 黔江区| 肥城市| 襄垣县| 乐东| 宁德市| 北票市| 特克斯县| 镇坪县| 揭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