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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更樓梆子驚鷗影 半片桃符現玄機

第十一章更樓梆子驚鷗影半片桃符現玄機

一、三響梆子裂江霧

三記梆子響穿透江霧時,阿遠正看見二當家肥臉上的褶子猛地抽搐。那鷗鳥群掠過“千帆渡“匾額的影子,像把銀剪將空氣裁成兩半——塌鼻子漢子的鐵尺已斜劈向蘇文瑾后頸,而阿遠的短棍早一步橫在書生身前,棍尖磕在鐵尺月牙紋上,迸出的火星濺在旁邊魚攤的冰碴子上,滋滋作響。

“當啷!“鬼頭刀落地的余音未散,更樓方向突然飄來縷奇異的香氣。阿遠眼角瞥見茶攤老板往爐子里撒了把什么,青灰色的煙倏地騰起,裹著江風往黑風幫人堆里鉆。二當家打了個噴嚏,肥手剛捂住鼻子,就見蘇文瑾袖口的桃花紋突然亮了亮,竹笛旋出的氣流卷著煙圈,精準地罩住三個黑衣人的面門。

“咳咳!什么鬼東西——“刀疤臉嗆得連連后退,靴底撞上身后的魚筐,活蹦亂跳的鰣魚甩著尾巴蹦到他臉上。這當口阿遠已欺近塌鼻子身側,短棍在他膝彎處一挑,趁其踉蹌時劈手奪過他腰間的半片木牌。入手才發現那木牌邊緣刻著半圈水波紋,與自己那枚的桃花紋恰能拼合。

二、桃符微光映人心

木牌相觸的剎那,阿遠胸口突然涌起股熱流。他看見塌鼻子瞳孔里閃過驚慌,左手卻悄悄摸向袖中暗器。蘇文瑾的竹笛不知何時已橫在唇邊,笛音清越如冰泉迸裂,直往眾人耳中鉆。奇怪的是,那笛聲并未傷人,卻讓圍觀眾人眼里的懼色淡了些——賣糖畫的老漢握緊了銅勺,幾個年輕腳夫互遞眼色,竟悄悄抄起了扁擔。

“黑風幫強占渡口,苛捐雜稅逼死多少百姓!“蘇文瑾的聲音借笛音傳出,“諸位且看——“他抬手點向二當家腰間玉帶,那嵌玉的扣子里竟滾出幾粒晶瑩的珠子,在石板上滴溜溜轉著,映出圍觀者憤懣的臉。阿遠認出那是濁水塢私鹽案里見過的“水蒼珠“,本是用來裹藏鹽晶的法器。

二當家見贓物敗露,殺豬般嚎起來:“給我殺!殺了這倆多管閑事的!“黑衣人們剛要撲上,卻聽更樓方向傳來急促的梆子聲,這回不是三下,而是“咚—咚咚—咚“的亂響。江面上突然駛來艘快船,船頭立著個穿皂衣的捕頭,腰間令牌在陽光下晃出“漕運總署“四個金字。

三、霧中忽現桃花影

混亂中阿遠感到掌心的木牌越發灼熱。他與蘇文瑾背靠背站定,短棍揮出的弧線竟隱隱與書生笛音相合,每一次碰撞都蕩起圈淡粉色的光暈。塌鼻子趁機射出三枚毒針,卻在觸到光暈的瞬間化為齏粉。更奇的是那些散落的山貨——滾落的榛子突然立起,殼上的紋路竟組成了幅簡易水圖,指向碼頭西側的蘆葦蕩。

“跟我來!“蘇文瑾突然抓住阿遠手腕,竹笛往蘆葦蕩方向一點。兩人沖破黑衣人的包圍時,阿遠回頭看見二當家正被捕頭按在魚筐里,肥臉貼著冰塊直冒白氣。而塌鼻子趁機鉆進一條小巷,消失前回頭望了眼,眼神里竟有種如釋重負的詭異。

蘆葦蕩深處的水汽帶著甜味。阿遠發現這里的蘆葦稈上都系著紅布條,在風中飄成一片蜿蜒的線。蘇文瑾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半片木牌——與阿遠手中那枚形制相同,只是刻著桃花蕊的紋路。當三片木牌(阿遠的完整牌與塌鼻子的半片)拼在一起時,突然發出“咔噠“輕響,組合成一塊羅盤模樣的器物,指針竟指向水下。

“看來濁水塢的事,只是個開始。“蘇文瑾的指尖撫過羅盤邊緣的水波紋,“黑風幫在找'桃花塢'的信物,而我們...“他話未說完,水面突然泛起漣漪,一根系著紅綢的竹篙從蘆葦后探出,篙頭挑著件青衫,正是蘇文瑾袖口那朵桃花的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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