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大陸姚皇歷994年,罡風呼嘯的九霄之上,姚皇靜立于懸浮的白玉云臺。她身著繡著日月山河的玄色道袍,三千青絲如瀑垂落,僅用一根瑩白玉簪松松挽住。周身縈繞的靈力凝結成肉眼可見的淡金色光暈,每一次流轉都引得天地靈氣隨之共振——這是修為臻至化境的征兆,也是她俯瞰這片大陸千年的底氣。
目光掃過連綿萬里的蒼莽山脈,掠過繁華如星的修真城郭,最終落在界域壁壘的薄弱處。那里正有一縷微弱卻異常鮮活的靈魂波動,像溺水者般掙扎著穿過空間裂隙,帶著不屬于此界的生澀氣息。
“又是哪里來的野魂。”姚皇朱唇輕啟,語氣里聽不出喜怒。近百年來,隨著界域壁壘日漸松動,總有域外殘魂試圖偷渡,多數是些修為低微的散魂,偶爾混進幾個帶著執念的厲鬼。她素來看不慣這種不請自來的闖入者,纖手隨意抬起,指尖縈繞的靈力瞬間凝聚成遮天蔽日的巨掌,掌風未至,下方云海已被撕裂出百丈裂隙。
那縷靈魂在巨掌面前渺小如塵埃,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頃刻間便被震得粉碎,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罡風里。姚皇收回手掌,重新闔上雙眼,準備繼續吞吐天地靈氣。作為天龍大陸現存最古老的修士之一,她的職責便是鎮守這片天地,任何可能引發動蕩的變數,都該被掐滅在萌芽狀態。
可就在靈力重新歸于沉寂的剎那,一股寒意猛地竄上脊椎。
不是修士斗法的凜冽,也不是陰邪之物的森然,而是一種……仿佛被天地法則本身盯上的悚然。
姚皇周身的靈力驟然凝固,那雙眼剛閉上的鳳目猛地睜開,眸中金色靈力翻涌如怒海。她清晰地感知到,那道注視并非來自東域的萬佛窟,也不是北境的冰封極寒之地,更非西荒的上古戰場遺跡——它無處不在,像空氣般滲透進天龍大陸的每一寸空間,落在她身上時,竟讓她生出一種赤身裸體站在烈日下的無措。
方才隨手拍散外來靈魂的力量,此刻在這道注視下竟如塵埃般微不足道。姚皇下意識地運轉全身修為,試圖調動儲存在丹田的千年靈力形成護盾,可那些平日里溫順如溪流的靈力,此刻卻像撞上了萬年玄冰,運轉速度驟然慢了數倍,甚至發出細碎的凍結聲。
“閣下是誰?”姚皇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連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她活了三千六百年,從邊陲小鎮的煉氣修士一路登臨大陸之巔,見過化神期修士的自爆,闖過能吞噬神魂的迷霧沼澤,甚至親手鎮壓過試圖顛覆大陸秩序的血魔,卻從未感受過如此恐怖的氣息。那不是單純的力量強橫,而是一種凌駕于眾生之上的漠然與威嚴,仿佛她這個在天龍大陸稱尊的女修,在對方面前不過是一只可以隨意碾死的螻蟻。
沒有回應,只有那道注視依舊停留在她身上。姚皇感覺自己的神魂都在這道目光下微微戰栗,她忽然發現,方才被自己拍散的那縷靈魂碎片并未真正湮滅,那些飄散的熒光正以一種違背天地規則的速度重新凝聚,碎片邊緣隱隱透出的金色流光,竟與那道注視的氣息同出一源。
“天龍大陸的界域壁壘,何時變得如此脆弱了?”一個平淡的聲音直接在姚皇識海中響起,不似人聲,倒像是無數法則符文碰撞發出的共鳴,卻清晰得仿佛就在耳邊,“不過是本座座下一縷游散的殘魂,也值得你動手?”
姚皇心頭劇震,一口鮮血險些從嘴角溢出。她終于明白,自己方才隨手拍散的,竟是一位她連仰望都夠不到的存在的殘魂。那等存在,恐怕早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其座下殘魂便能穿透界域壁壘,本體的力量更是難以想象。冷汗瞬間浸濕了她的衣襟,后背的玄色道袍被冷汗浸透,勾勒出緊繃的脊背線條。她強撐著跪下身子,額頭抵著冰冷的白玉云臺,聲音帶著臣服的謙卑:“晚輩姚皇,不知是上界尊駕降臨,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識海中的聲音沉默了片刻,那片刻對姚皇而言卻如百年般漫長。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肉身,掃過她的神魂,甚至掠過整個天龍大陸的山川河流,最終停留在某處不起眼的角落。隨即,那道令人窒息的注視緩緩收回,壓在心頭的巨石驟然消失。
姚皇渾身一松,癱軟在云臺上,大口喘著粗氣,背后的衣衫已完全濕透,黏膩地貼在皮膚上。方才那短短一炷香的對峙,竟比她當年與血魔大戰三天三夜還要耗費心神。
“念你守護此界不易,這次便不與你計較。”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穿透萬古的悠遠,“只是往后,管好你的手。有些存在,不是你能觸碰的。”
話音落下,虛空中重新凝聚的靈魂碎片化作一道璀璨流光,拖著長長的金色尾焰沖天而去,瞬間便穿透了九霄云層,消失在目力難及的天際。姚皇抬頭望著那道流光消失的方向,久久無法回神。直到半個時辰后,她才在呼嘯的罡風中緩緩站起身,臉上再無往日的威嚴,只剩下深深的忌憚。她知道,從今日起,天龍大陸的天,似乎要變了。而那位不知名的尊駕,或許只是掀開了冰山一角。
同一時刻,天龍大陸南域,青風鎮外的破落山村。
連綿的暮春細雨已經下了三天,山路被沖刷得泥濘不堪,連帶著村里的土坯墻都滲出了深色的水痕。村東頭的茅草屋更是凄慘,屋頂的茅草被雨水泡得發脹,幾處破洞正往下淌著渾濁的雨水,地上擺著的三個陶罐都接了半罐水,順著罐沿滴滴答答往下淌,在泥地上積起小小的水洼。
土炕上,李氏疼得渾身冒汗,額前的碎發被汗水黏在蒼白的臉上。她死死咬著塊磨得發亮的粗布帕子,帕子邊緣已經起了毛邊,隱約能看見暗紅色的污漬。身下鋪著的干草散發著潮濕的霉味,每一次翻身都能感覺到草梗硌著骨頭。
丈夫陳老實急得在屋里轉圈,黝黑的臉上沾著田里的泥,褲腳還在往下滴著泥水。他手里緊緊攥著三枚銅板,銅板邊緣被磨得光滑,被手心的汗浸得發亮——這是他跑遍全村,敲了五戶人家的門,才從王二嬸那里借來的,請鎮上接生婆的錢。
“他爹……我、我撐不住了……”李氏的聲音微弱得像風中殘燭,手指死死抓著身下的草席,指節泛白。
“撐住!他娘你撐住!張婆說快了,這就快了!”陳老實的聲音帶著哭腔,他這輩子沒怕過什么,沒讀過書,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就知道把地里的活干好,把婆娘孩子照顧好。可此刻看著李氏疼得扭曲的臉,他卻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穿著藍布褂子的老婦人掀開門簾闖了進來,手里還拎著個布包:“叫啥叫!產婦聽了心更慌!”
是鎮上的接生婆張婆。陳老實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迎上去:“張婆您可來了!快、快看看她娘!”
張婆白了他一眼,把布包往桌上一放,徑直走到炕邊,摸了摸李氏的額頭,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沉聲道:“還行,還有力氣。燒熱水了嗎?”
“燒了燒了!灶上正燒著呢!”陳老實連忙往灶房跑,慌亂中差點被地上的陶罐絆倒。
灶房里,一口豁了口的鐵鍋架在土灶上,鍋里的水正冒著熱氣。陳老實蹲在灶前,往灶膛里添著柴,火光映著他滿是溝壑的臉,也映著他那雙寫滿焦慮的眼睛。屋外的雨還在下,打在茅草屋頂上沙沙作響,像是在催命。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陳老實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時,一聲不算響亮卻格外執拗的啼哭猛地撞破雨幕,穿透了嘩嘩的雨聲和張婆的吆喝聲,清晰地傳進他耳朵里。
“哇——”
那哭聲不大,甚至帶著點中氣不足的沙啞,卻像一道驚雷劈在陳老實頭頂。他腿一軟,手里的柴火掉在地上,差點坐在泥地上。
“是個小子,”張婆用布包著孩子,走到他面前,隔著氤氳的水汽遞過來,“命硬,這么折騰都挺過來了。就是瘦了點,跟個貓崽似的。”
陳老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觸到那細嫩溫熱的皮膚時,粗糙的手掌竟控制不住地微微發顫。孩子皺巴巴的,皮膚是不正常的紅紫色,眼睛緊閉著,小嘴巴還在一張一合。他不懂什么靈氣修行,也不知道什么上界尊駕,只知道這是他陳家的根,是他和李氏的希望。
李氏虛弱地睜開眼,看著丈夫懷里的那團小肉球,干裂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只發出了微弱的氣音。眼淚混著汗珠子滾進枕頭里,打濕了身下的干草。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啊,家里的米缸只剩半缸糙米,開春要種的谷種還沒湊齊,如今又多了一張嘴,往后的日子該怎么熬?
陳老實把孩子抱到李氏身邊,笨拙地學著張婆的樣子托著孩子的頭:“他娘,你看,是個小子。”
李氏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碰了碰孩子的小臉,眼淚流得更兇了,卻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陳老實看著孩子緊閉的眼睛,忽然想起今早進山砍柴時,好像看見一道金色的流光從頭頂掠過去,快得像錯覺。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山里的霧氣重,看錯也是常有的事。
“就叫阿塵吧。”陳老實甕聲甕氣地說,聲音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陳塵,塵土的塵。土里生,土里長,賤名好養活,總能活下去。”
嬰孩像是聽懂了,小嘴咂了咂,小腦袋往李氏懷里蹭了蹭,又安靜地睡了過去。誰也沒發現,他脖頸處那點淡紅色的、像朵小蓮花似的胎記,在昏暗的光線下,竟隱隱閃過一絲極淡的金芒,快得如同錯覺,隨即又隱沒在細嫩的皮膚里。
而此刻的青風鎮外,剛從驚懼中緩過神的姚皇正立于云端。她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循著那縷殘魂最后的氣息一路南下。目光掃過下方連綿的窮山惡水,掠過一個個破敗的村落,最終停留在青風鎮外的這片山村。
那縷被尊駕收回的殘魂氣息,似乎就在這一帶留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余韻,像投入湖面的石子,雖已沉入水底,卻還蕩著圈圈漣漪。可這余韻又散落在尋常煙火里,混在雞鳴犬吠、柴米油鹽之中,分不清是哪家新添的嬰孩,還是林間受驚的走獸,抑或是田埂上破土而出的新芽。
姚皇猶豫了片刻,終究沒敢再探查。那位尊駕的警告還在識海中回響,她不敢拿整個天龍大陸的安危冒險。最終,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只留下一道若有若無的神念,悄然籠罩了這片山村——或許不必深究,但總要留個心眼。
茅草屋里,張婆已經收拾好東西離開了,臨走前還塞給陳老實一把紅糖,說是讓李氏補補身子。陳老實把孩子放進李氏懷里,搓著手上的泥,輕手輕腳地往灶房去,想燒點熱水給李氏擦擦身子。
土灶里的火星明明滅滅,映著他滿是溝壑的臉,也映著炕上那對依偎在一起的母子。雨聲漸漸小了,天邊隱隱透出一絲光亮。這個名叫陳塵的嬰孩咂了咂嘴,在母親溫暖的懷抱里,開始了他在這片貧瘠土地上的第一覺。
沒人知道,這個生于微末的孩童,將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更沒人知道,他脖頸處那枚淡紅色的胎記里,正沉睡著一段被遺忘的過往,和一個足以顛覆天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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