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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有什么資格對本少指手畫腳?

司馬朗還未來得及出言喝止,便見葉蒼冥唇角勾起一抹涼薄弧度:“在下一介廢人,既無縛雞之力,亦無半點修為,究竟是如何褻瀆念姑娘的?”他目光如刀,在葉家家主葉瀾庭與一眾長老面上掠過,繼而轉(zhuǎn)向天心宗眾人,尾音拖得極長,“莫不是......天心宗故意羅織罪名,妄圖對我葉家圖謀不軌?”

“大膽逆子!休得胡言!”葉家大長老面色驟變,暴喝聲震得殿中燭火都晃了幾晃,生生截斷葉蒼冥未盡之語。其余長老陰鷙的目光如毒蛇吐信,死死釘在葉蒼冥一家身上。

葉瀾庭額角青筋跳動,卻立刻換上諂媚笑臉,對著司馬朗連連作揖:“司馬長老息怒!我這就將葉寒霜一家逐出葉家,還望看在往日情分上,饒過葉家!”

司馬朗望著葉家眾人丑態(tài),唇角勾起得逞的弧度。他回首看向葉蒼冥,眼神中滿是嘲諷,仿佛在無聲嘲笑:“小子,縱使你聰慧過人,終究不過是葉家棄子,能奈我何?”

捋著山羊胡,司馬朗的目光在葉瀾庭,念思瑤等人臉上逡巡。后者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正滿懷期待地望著他。

“也罷”司馬朗慢條斯理的開口,“葉家若將逐月劍交予我天心宗,此事便一筆勾銷。宗主那邊,自有老夫去說。”

此言一出,葉家眾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們?nèi)f萬沒想到,天心宗竟覬覦逐月劍已久。殊不知這柄劍雖存于葉家,實則是云家之物——當年云家圣女云初見與葉家圣子葉蒼冥共赴神界,將本命佩劍逐月留在此處,與青靈劍相伴。

還未等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司馬朗又輕飄飄補了一句:“對了,還有青靈劍,以及雙月劍典。”

“正是!用這些換得天心宗諒解,合情合理。”念思瑤仰著下巴,語氣傲慢至極。身后天心宗弟子們則抱著臂,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將葉家眾人的窘迫盡收眼底。

葉瀾庭額間冷汗涔涔,聲音發(fā)顫:“司馬長老,這逐月劍乃是云家之物,我葉家實在無權(quán)處置。至于青靈劍和雙月劍典......那是我葉家老祖葉蒼冥的遺物......”

話未說完,已是語不成聲。他心中苦澀難言——葉家能有今日,全賴這兩件寶物。若拱手相讓,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可若不交,葉家怕是今日便要毀于一旦......

自從最后一位飛升境老祖破空而去,曾經(jīng)威壓一方的葉家便如殘燭飄搖,在覬覦者的目光中漸漸失去了溫度。

如今的葉家,不過是砧板上的肥肉,誰都想撕下一塊帶血的肉。

“念思瑤,這才是你們此番登門的真正目的吧?”葉蒼冥倚著斑駁的朱漆立柱,他聲音清冷,卻如冰錐刺破凝滯的空氣,字字砸在眾人耳膜上。會客廳內(nèi)數(shù)十道目光齊刷刷掃向一身青衣的念思瑤,卻見她指尖輕顫,將帕子絞出細密褶皺。

“原來是這樣!”葉玲瓏突然踉蹌后退半步,發(fā)間玉步搖在顫抖中發(fā)出細碎聲響。

記憶如潮水翻涌:三年前兄長修為盡廢的那個雨夜,念思瑤跪在兄長榻前哭得梨花帶雨;

半月前天心宗突然發(fā)難,指責(zé)葉寒霜褻念思瑤......此刻所有碎片終于拼湊出完整的陰謀圖景。她瞳孔驟縮,染著丹蔻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你們害我哥成為廢人,就是為了今天!”

話音未落,葉玲瓏周身靈氣如沸,猩紅霧氣自足尖騰起。她足尖輕點,發(fā)間玉簪應(yīng)聲而碎,三千青絲如瀑飛揚,赫然凝成一柄虛幻的劍指。周遭燭火驟然熄滅,唯有她眼底跳動的幽藍火焰,映得那張絕美的面容近乎猙獰。

“大膽!”司馬朗暴喝著拍出一道靈印,卻在即將觸及少女的瞬間,被一道暗金色屏障轟然震碎。眾人這才驚覺,不知何時葉瀾山已橫身擋在自己兒女身前,掌心懸浮的古樸印訣流轉(zhuǎn)著神秘符文——那分明是失傳已久的葉家鎮(zhèn)族秘術(shù)!

“玲瓏,稍安勿躁。”而此時葉蒼冥也走到葉玲瓏身后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只見他的聲音沉穩(wěn),掌心傳來的溫度帶著兄長特有的寬厚。

他目光如刀掃過司馬朗驟然變色的臉,袖中暗藏的銀針早已蓄勢待發(fā)。葉玲瓏周身沸騰的靈氣漸漸平息,卻仍死死盯著念思瑤:“哥!就是這個女人......當年她親手給兄長遞的補藥......”

會客廳內(nèi)死寂如墳。司馬朗喉結(jié)滾動,手中的玉如意“啪嗒“墜地摔成兩段。他終于意識到,眼前看似柔弱的少女,周身若隱若現(xiàn)的金丹境威壓并非虛張聲勢。更可怕的是那個被認定為廢人的葉蒼冥,此刻周身流轉(zhuǎn)的神秘符文,竟讓他這個元嬰強者都心生寒意。

“看來這葉家不能留。”司馬朗陰鷙的目光掃過滿地狼藉,袖口處的天心宗紋章泛起血色幽光,“傳我令,封鎖葉家方圓百里......”話音未落,天心宗弟子驟然散開將葉家百里之內(nèi)嚴密封鎖了起來。

葉瀾庭望著司馬朗驟然陰沉的面容,繡著金線的袖袍下,雙手已攥出細密冷汗。

他強壓下心頭震顫,聲音卻仍不自覺發(fā)顫:“司馬長老,這......這是何意?”身旁幾位長老同時按住腰間法器,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

會客廳內(nèi)塵封的青銅燭臺無風(fēng)自動,搖曳的燭火在眾人臉上投下扭曲的陰影,凝固的空氣中仿佛能聽見冰晶凝結(jié)的聲響。

“哼!”司馬朗袖中拂塵驟然一抖,案幾上的青玉茶盞應(yīng)聲炸裂,碎瓷飛濺在青磚地面,濺起星星點點的冷光。

元嬰境巔峰的威壓如潮水般漫開,震得梁上銅鈴發(fā)出刺耳嗡鳴,陳年積灰簌簌而落。他身后二十余名天心宗弟子同時暴喝,各色法器在陰暗的祠堂內(nèi)迸發(fā)刺目靈光,劍陣甫成便將葉家眾人團團圍住。

“敬酒不吃吃罰酒!”司馬朗指尖凝出暗紫色靈印,周身靈力翻涌如沸,“今日若不交出逐月劍、青靈劍與雙月劍典——”話音未落,整座祠堂的門窗突然轟然炸裂,凜冽罡風(fēng)卷著枯葉倒灌而入,將供奉在神龕前的長明燈盡數(shù)撲滅,“葉家便從玄靈大陸上除名!”

司馬朗話音落地的剎那,元嬰境巔峰的威壓如實質(zhì)般轟然壓下。葉家眾人頓覺千斤巨石壓頂,葉瀾庭踉蹌著扶住廊柱,指節(jié)在朱漆上抓出五道白痕;

幾位長老單膝跪地,喉間泛起腥甜,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會客廳內(nèi)梁柱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供桌上的青銅香爐轟然炸裂,飛揚的碎渣竟在地面凝成扭曲的符咒形狀。

就在眾人幾乎窒息之際,天際突然炸開一道碗口粗的紫電,轟隆巨響震得云層翻涌如沸。十八道青光自祖祠穹頂沖天而起,如游龍般撕開烏云。青光流轉(zhuǎn)間,陣眼處浮現(xiàn)出葉家先祖的虛影——那是位身著玄甲的劍修,手持青銅古劍凌空而立,劍穗在罡風(fēng)中獵獵作響,威壓所至,連司馬朗的氣勢都被生生逼退三寸。

護山大陣的青光籠罩葉家眾人的剎那,桎梏在周身的壓力驟然消散。葉瀾庭抹了把嘴角的血跡,望著空中劍陣的眼神由震驚轉(zhuǎn)為狂喜。陣中傳來的古老劍意,正是葉家先祖留下的最強守護,當年那位飛升境老祖親手布下的殺陣,此刻竟因危機自動蘇醒。

“家主,諸位長老!”葉蒼冥踏著劍陣青光緩步上前,衣擺被靈力掀起獵獵作響,“天心宗自始至終覬覦的都是青靈劍、逐月劍與雙月劍典,根本沒想過給葉家留活路!”

他眼底泛著寒光“天心宗今日之恥我葉蒼冥記下了”

看著開啟的劍陣葉蒼冥才繼續(xù)說道“先祖劍陣已啟,若此刻退縮,才是真正的滅門之禍!”

人群中爆發(fā)出激昂的怒吼,葉家子弟紛紛祭出法器,劍陣青光映得他們眼底燃燒著熾熱的戰(zhàn)意。然而念思瑤卻發(fā)出刺耳的冷笑,指尖凝出冰刃:“葉寒霜,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若不交出寶物,這劍陣也保不住你們——”

“你,有什么資格對本少指手畫腳?”葉蒼冥驟然轉(zhuǎn)身,周身殺意如實質(zhì)化的黑霧翻涌。他眉骨處青筋暴起,瞳孔深處閃過一道血色幽芒。

念思瑤的笑聲戛然而止,當她迎上那雙仿佛能洞穿靈魂的眼睛時,一股刺骨寒意從腳底竄上后頸,仿佛被遠古兇獸盯上般渾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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