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被追殺的少寨主
- 長生仙族:從每日推演開始
- 宅心魚
- 2347字
- 2025-07-18 08:05:00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
這日一早,天還未亮,
陳時起床后便在院中練武,
他先打一套混元虎形樁,氣息帶動全身氣血活絡(luò)起來,汗水慢慢滲出了單衣。
歇了口氣,接著便是修習(xí)《五虎斷門刀》和《靈猿伏草步》。
刀鋒破開清冷的空氣,發(fā)出細微的嗚嗚聲。
這兩門功法雖說不難,但修習(xí)了半個月,積少成多下來還是有些小問題的,他盤算著,過幾日得去趟云雀武館,花點銀子,請館主指點迷津。
等全部練過一遍,身后突然響起小南星那奶聲奶氣的嗓音:
“爹...爹?!?
陳時轉(zhuǎn)身,看見小南星兩只小手扶著土坯墻,正蹣跚地向他挪過來,而孫婉則面帶微笑著在身后注視著他。
“哈哈,小南星,讓爹爹抱抱?!?
陳時抹了把額頭上滑下的汗珠,把手里的獵刀靠在墻角,彎腰從小南星腋下把他整個兒提溜起來。
然后呼啦啦地轉(zhuǎn)了兩圈,惹得小家伙嘿嘿直笑。
孫婉在一旁翻了個白眼,無奈道:
“當(dāng)家的,輕點,別嚇著南星?!?
“哪會嚇著!”陳時停下,指著孩子紅撲撲的笑臉,“你看他,高興著呢?!?
“高興也得小心些,”孫婉堅持道,“萬一摔著了呢?”
“......行吧?!?
陳時把孩子放回地上。
吃過早飯,
陳時告別孫婉,他今日有件正事,需要進山一趟。
后天,明河縣的縣令就要卸任回鄉(xiāng)了。
臨走前,縣令派人傳話到福運樓,想再吃一回他家的全鹿宴。
丁大順沒辦法,只好托陳時進山再去尋一頭鹿。
陳時出門走在街上。
太陽剛爬出山脊一點,街上卻已然熱鬧起來,不少鋪子卸下了門板,早點攤子的爐灶冒著白氣,蒸籠的蓋子一掀,騰起一片更大的云霧,食物的味道和市井的嘈雜混在一起,絲絲縷縷地飄蕩。
同時,他看到不少墻上依舊貼著鴻運樓重金求購黑玉雞的告示,風(fēng)吹雨打,紙都卷了邊角。
陳時瞥了一眼就走開了,并沒有過多在意。
因為他心里知道,這黑玉雞要不是自己碰巧遇著,明河縣十年八年也難出一只。
這時,路邊兩個剛在早點攤前蹲下的漢子搭上了話:
“喂,老李,昨晚東碼頭那邊出大事了!聽說了沒?”
“嗯?啥大事?”
“漕幫的和鬼龍幫的,昨晚上在碼頭那塊亮家伙開片兒了!”
說話那個左右瞄了瞄,壓低了嗓子。
“動手了?!”老李一驚。
“可不么,刀槍棍棒都見了血!據(jù)說躺下好幾個!”
“那......結(jié)果哪邊贏了?”
“看著像鬼龍幫贏了,今兒大清早,我就瞅見幾個鬼龍幫的,收南街‘茶錢’的時候,腰桿子都挺得老直!”
鬼龍幫?
陳時聞言眉頭微蹙,
這個名字他還真不陌生,
好像是最近半年新成立的一個幫派,
只是幫主是誰,底細如何,少有人知。
但那幫人行事霸道,半年不到就把明河縣地面上一大半的小幫小派都吞了、趕了或者滅了。
如今風(fēng)頭極盛,一躍成了明河縣除了衙門以外最龐大的勢力。
幫里的人數(shù),私下里傳得有上千。
上次他在茶水鋪子看到的那起打斗就是他們?yōu)榱舜驂簲硨团筛沙鰜淼摹?
“照這說法,漕幫也得給吞了?”
陳時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咂了咂嘴,抬頭看了看尚還灰蒙蒙的街市上空。
“這是想當(dāng)土皇帝了?!?
......
陳時踏進龍舞山,林間空氣帶著初夏特有的草木潮氣。
枝葉間漏下的光斑跳躍,鳥鳴清脆。
他沒走多久,側(cè)面的灌木叢便發(fā)出一陣窸窣響動,一個碩大的白色身影倏地鉆了出來。
是小白。
它親昵地湊到陳時腿邊,用毛茸茸的大腦袋蹭了蹭他的腿,喉嚨里發(fā)出滿足的呼嚕聲。
“來得正好,”陳時揉了揉小白的頭,“鼻子靈,幫我尋尋野鹿在哪?!?
小白似乎真聽懂了。
它昂起頭,濕潤的黑色鼻頭快速張翕了幾下,隨即低吼一聲,點了點大腦袋,示意陳時跟著。
一人一虎朝山林深處走去。
約莫一刻鐘,小白停下腳步,伏低身子,金色眼瞳緊盯著前方密林。
陳時順著它目光望去,透過枝葉縫隙,果然看到一群野鹿在林間空地吃草。
他悄無聲息地取下獵弓,抽出一支箭,拉滿弓弦。
嗖!
第一支箭精準(zhǔn)地射穿了一只壯碩雄鹿的脖頸。
鹿群受驚炸開。
陳時動作極快,又是一箭射出,另一頭鹿也應(yīng)聲倒地。
剩下的鹿四散奔逃,轉(zhuǎn)眼沒入林中。
陳時走上前查看,兩頭鹿都很肥碩。
像往常一樣,他準(zhǔn)備只拿走其中一頭,另一頭留給小白。
只是,他剛拔出獵刀,正準(zhǔn)備蹲下,忽然感知到前方傳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叫罵聲、腳步聲,還有清晰的兵器磕碰聲。
有人在追殺!
他立刻示意小白噤聲,伏低身子,小心地撥開枝葉朝聲音來處望去。
順帶一提,因為修行《春木訣》的緣故,他的感知力在山林里得到了極大提升,
若是在外面,他現(xiàn)在的武道水平大概是陳南鶴所說的熟技關(guān)前期,氣血方面或許達到了后期水準(zhǔn),
但若是處在山林里,得益于功法增幅,他的整體戰(zhàn)力便會有顯著提升,大約能發(fā)揮出通感關(guān)中后期的實力。
那邊,
只見數(shù)十丈外,三個兇神惡煞、提著砍刀的漢子,正追趕著一個約莫八九歲的男孩。
男孩衣衫破損,臉上滿是塵土和汗水,拼命在崎嶇的山路上奔逃,瘦小的身體因恐懼而劇烈顫抖。
“小崽子!看你往哪跑!”
“把東西交出來!”
“站住!饒你全尸!”
追趕的漢子罵罵咧咧,速度明顯快過男孩。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一個臉上帶疤的漢子獰笑一聲,舉起砍刀就要朝男孩后背劈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陳時如鬼魅般從樹后閃出。
那柄還在滴落鹿血的冰冷獵刀,悄無聲息地橫在了刀疤臉舉刀的手腕前。
“三個大男人追砍一個娃娃,臉皮夠厚的?”
陳時的聲音不高,帶著山泉般的寒意。
刀疤臉猛地一僵,回頭看到陳時以及他身后那如同小山般的巨大白虎,瞳孔瞬間放大,剩下的兩個同伙也驚駭?shù)赝O履_步,
而小白正壓低身子,發(fā)出威脅的低吼。
那男孩也因這變故猛地剎住,驚恐地回頭望來。
接著他便看到一個陌生人攔住了追殺者,緊繃的身體晃了晃,幾乎要癱軟在地。
喘息間,他下意識地伸手緊緊捂住自己懷里一個棱角分明的東西——那是枚暗沉的令牌,邊緣刻著繁復(fù)的紋路。
他父親臨終前塞給他的東西。
刀疤臉強自鎮(zhèn)定,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你是誰?少管閑事!這是我們飛云寨的家務(wù)事,這小子是叛徒之后,偷了寨主的信物!”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背叛了我爹!”
男孩立刻嘶喊反駁。
陳時瞥了一眼那疲憊不堪、緊捂著胸口的男孩,
“飛云寨?那些青州亂匪的寨子?”
“聽他們的意思,這小子是少寨主?”
他念頭電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