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凝脈進行中
- 星辰仙族:從提升子孫天賦開始
- 靜水云生
- 4218字
- 2025-07-22 11:08:00
王道玄喊一聲,嗓子都有些顫抖,卻聽身后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道。
“爹!在我這兒呢!”
王道玄轉身望去,發現說話的正是二兒子王文靜。
只見,他拿著小刀,細細將那蛇鱗刮掉,只留下了白色的嫩皮。
“你用蛇皮,做什么?”
“做件衣服,給媽媽!”
王道玄聽了,也贊許地點點頭,也蹲下來,一起擺弄蛇皮。
直到刮好之后,將皮掛起來風干,鱗片則拿到灶孔中,燒個干凈。
至此,才將那誤闖藥田的蛇,處理完成。
眾人也算因禍得福。
時光如梭。
新年剛過,山上還有幾分濕冷。
王文滿便迫不及待,奔向田野,開始了開荒的生涯。
他感到自己心情激蕩,每一塊骨頭,都酥酥麻麻的,要從身體里跳出來。
知道,這是要煉骨大成的征兆。
他不知疲倦地,在山上揮掌,出劍,每一招,都引得骨頭震顫不止。
也不知出了多少拳。
倏然,一聲霹靂,從半空中傳來,將他渾身的骨骼,融為一體,再也無分彼此。
那一刻,寂靜無聲。
只有林中,吹過來幾縷微風,擾動著他笑臉。
“終于成功了!”
三年來,他日日練劍,破脈伐山,不曾有一絲退縮,不就是為了此刻。
三年來,他吃盡氣血丹,靈果,蛇肉,不就是為了此時。
王文滿跳起來,想仰天長嘯,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來,只有無言的淚水,流下來,似乎訴說著經歷的苦楚。
“我要進階凝脈期!”
王文滿攥緊拳頭,站起來,倏然看到那荒地,還只剩下一小塊,沒有開墾。
想起父親,曾經說過。
“做人要有始有終!”
他當即壓下心頭激動,俯下身子,默默耕耘起來。
金骨圓滿后,他開荒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預計只要半個月,便能完成開荒了。
這一日,正是正月初十。
王文滿正在山上練功,忽聽身后有人喊道。
“滿哥,也只有你這傻子,才這般用功!
大過年,也不消停!”
王文滿聽出是水青的聲音,轉頭一看,果然見他穿著錦衣,斜背寶劍,正站在一棵樹下,拎著一個食盒,笑吟吟看著自己。
王文滿也不客氣,收了劍,走近前,搶過他的食盒,見里面放了一只燒雞,一壺酒。
直找塊空地,坐下來,撕下只雞腿,邊吃邊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有什么事,說吧!”
“哪能呢!前些日子,多得你的照顧,所以我特來,帶些禮物,望一下你!”
“呸!”王文滿吐出一根雞骨,說道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定是惹了禍,要找人幫忙,是不是?”
那水青也湊過來,笑嘻嘻地抱拳道。
“瞞不過滿哥!因府軍初戰得勝,郡守大人,上元節那天舉辦燈會。
我在眉郡,也有幾個熟識的人,舉辦了一場擂臺賽。
想請滿哥,幫把手!”
王文滿聽了,直站起身,二話不說,轉身就要去開荒。
慌得水青忙抱住他的胳膊,哀求道。
“哥誒!不是白忙活!有彩頭的,到時候,我們二一填做五,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王文滿心中一動,想起那晉升儀式,舍身丹和天青石,被父親買來,卻也齊備,還差了一道九品土屬性的靈韻之物,低聲問道。
“那彩頭,是何物。可有靈韻之物!”
水青噗嗤一聲,笑道。
“滿哥,你也太抬舉我們了。我們幾個小孩,哪有這般夸張的寶物,你當我們是郡守不成。
只二百兩銀子,贏了之后,我們一人一百兩?”
王文滿聽他話里有話,忙高聲道。
“聽你這么說,郡守有靈韻之物?”
水青看他有些心動,急忙說道。
“我聽說,郡守因為府軍得勝,心情大好,便從府庫中中,取出兩個靈韻之物,舉行一個擂臺賽,授給凝脈之下,武道最出色的人。”
王文滿頗為意動,只鼓動他道。
“你去查探清楚,那兩個靈韻之物,是何屬性?
這比賽舉辦的有些倉促,我在峨縣中,卻沒收到半點兒風聲,怕是有些貓膩!”
水青領命而去,下午時,便打探明白,興高采烈回到山上,笑道。
“滿哥,還真讓你說中了!
那郡守為名為比武,卻是將名額內定了,著兩個家將,想在比武中,奪了名次,將那兩個靈韻之物,據為己有。”
王文滿聞聽,撫掌怒罵道。
“他這般操作,豈不是中飽私囊,府軍們,打生打死,尋來的寶物,一轉手,便進了他的口袋。
徒讓人寒心!”
水青也憤慨道。
“誰說不是呢!便是我爹聽到這事,也大罵郡守是個‘草包,糊涂蛋’!”
王文滿心道。
“既然,那郡守暗中操作,必然見不得光。我且喬裝一番,贏了一個靈韻之物回來,自家使用。”
當即問水青道。
“不知,那靈韻之物中,有沒有土屬性之物?”
“有的!有的!一土一水!”
“既然如此,我便稟明父母,與你走一趟。”
王文滿說完,背上劍,命莊戶把開好的土地,平整好。
跳到一塊大石頭上,跺跺腳,抖落灰塵,整衣向家中走去。
及到家中,卻只有母親在家,向榮玉芷說明緣由。
榮玉芷低頭不語,想了片刻,才道。
“這事,我做不得主,你去城中,問你爹去!”
王文滿只好辭別母親,出了門,見水青正在門右邊等著,笑道。
“我爹不在家,我娘有點擔心,做不了主。
我們去見我父親。”
水青也點點頭。
王文滿當即帶著他,直下山來,進城來到王家面館,見到王道玄,說受了水青之邀,要去眉郡城中,玩上幾天。
王道玄卻不理他,直問水青,得知屬實后,便掏出二十兩銀子,遞給兒子,又轉頭問水青道。
“你家中,還有什么人?”
水青答道:“只有我爹,我娘!”
王道玄聽罷,又取出十兩銀子,塞到王文滿手中,說道。
“這十兩銀子,你拿去,到隔壁的胭脂鋪,買一些胭脂水粉。
這二十兩,你送給水北流大人,只說是我送的,不知他的喜好,只能送些銀子,聊表心意。
……”
王文滿恭恭敬敬,接在手中,又攤開手掌,湊到父親面前,道。
“爹,我的呢?我好不容易,去一趟郡城,怎么也要花點銀子。
十兩不嫌多,五兩不嫌少?”
王道玄笑罵道。
“銀子沒有,只有五百個大錢,要不要?”
“嘿!拿來,若要走回來,沿路還可以買饅頭哩!”
王道玄解開腰間錢袋,遞了過去。
王文滿也不嫌棄,直接過來,去隔壁鋪子,花十兩銀子,買了兩盒胭脂,一盒珍珠粉,都是上好的品質。
攜著禮物,他先到縣衙中,見過水北流奉上二十兩銀子,并傳達了父親的話。
那水北流欣喜不已,便調了三匹官馬,讓二人騎了,著一個差役,將兩人送至郡城家中。
到了門口,兩人翻身下馬,將馬交給差役,讓他帶回。
王文滿對差役道了聲謝,轉身看水家的住處,頓時一驚。
只見光是大門,便兩丈寬,門上包著鐵皮,涂滿紅油,門上掛著青銅狼首。
門上有一個匾額,上書“云靈府”三個大字。
王文滿想道。“這水北流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家住處,不叫水府,卻叫什么云靈府!”
左右兩邊,各有兩個白玉石獅,威風凜凜。
大門沒開,只有左右兩邊,各開了個角門,方便眾人出入。
此時門前,各站了兩名侍衛,見了水青,忙迎上來,笑道。
“少爺!你可回來了,小姐已經差人,問了三回了!
你快進來,我給你報信去!”
水青聞聽,將王文滿拉至身前,指著他,笑道。
“這位,是我滿哥。你們好好認認,到時見了,萬不可怠慢了!”
“是!是!見過滿少爺!”
那看門的,都是眼乖口蜜的伶俐人,拜見了王文滿,便著一人,去內院中,給水夫人送信。
其余人,則在前開路,引王文滿二人,穿過角門,到了庭院之中。
王文滿進了門,便見一道影壁,隔絕了內外。
影壁上,畫了一條蛟龍,在云中穿梭,時隱時現。
轉過影壁,左右各有三間廳房,是給門口的侍衛準備的,正中則是一塊廣場,寬二十四丈,長三十六丈,都是水磨的大理石鋪成。
正北面一間宮殿,龍盤虎踞,雕梁畫棟,卻關了門戶,轉過宮殿,穿過一道月亮門,才到了住的地方。
那些侍衛止步,門口三個穿紅著綠的丫頭,一見水青,都迎上來,笑道。
“剛才小姐,得了信,喜歡的不得了。快來!”
于是,引兩人,來至院內,行到一間房前,稟報道。
“小姐,少爺回來了!”
水青卻顧不得,直拉著王文滿,挑開簾子,步入房內,高聲喊道。
“娘!我來了!”
王文滿進了房,只見兩個丫鬟,正扶著一位宮裝麗人,走出來。
他情知這必然是水青的母親,正欲行禮,卻被那婦人,扯住手,拉到身邊,笑道。
“你必然是王文滿了!得虧了你,我那不孝子,才把那爛脾氣,改了些。我正打算,去山上謝你呢,可巧你就來了!
來,來,來!跟我說說,那水青在山上,可惹出禍來……”
王文滿只覺得,手像握住一團棉花,柔軟溫和,當即添油加醋,將水青在山上的糗事,惟妙惟肖的,表演一番。
逗得她花枝亂顫,咯咯直笑道。
“這孩子,就是那樣!就是那樣!要不吃了苦頭,斷不會改的。”
水青卻站在旁邊,不時撇撇嘴。
講夠了,王文滿才將買來的胭脂,珍珠粉,取出來,送給水夫人。
水夫人喜滋滋,收下來,又摟他入懷,夸贊道。
“真是伶俐人。不像我那傻兒子,從不曉得,送件禮物給我哩!”
水青插話道:“你又不缺!”
“乖乖!女人的心事,你不懂。
你不送時,什么都是缺的!
送時,卻道‘我正好,缺這個。’”
水夫人教育兒子幾句,又轉過頭,捧起王文滿的臉,越看越喜歡,笑道。
“真是個伶俐人,長得也好,又有本事,我若有個女兒,就要給你定門親事哩。”
王文滿自小頑皮,卻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只覺得臉上發燒,略坐一坐,便告辭出來,與水青同回住處,住在他的隔壁。
次日,水青早早起來,帶著王文滿在眉城中,游玩了一番,也讓王文滿大開眼界。
接連兩天,也是如此。
這日,正到了正月十四。
水青換了一件桃紅上衣,穿一件天青色的綢褲,踏牛皮靴,暗揣了一封銀子,來見王文滿,道。
“滿哥,快走。
今天我們去郊外約戰。弟弟的全身家,都壓在你身上了。”
王文滿來得匆忙,卻只帶了一套藍色衣褲,一雙布鞋,穿好后。
與水青一道,出了家門,騎了馬,趕到郊外。
出了城門,行了不到五里,便見一處河灘邊,聚集起五六個少年。
個個穿紅帶綠,錦衣綢褲,見了水青紛紛喊道。
“水胖子,你還沒輸夠?
又來送錢了?
旁邊這位是誰,打扮得這樣樸實,難道,是你從山溝里,找來的民夫。
連我的家丁,都比他穿得好哩!”
王文滿本就性急,豈是忍氣吞聲的,直跳下馬來,將馬韁丟給水青,指著發話的人道。
“常言道‘別以貌取人!’,我穿得雖土,卻也有幾分本事,不如我們過過手。”
那少年濃眉大眼,最是好斗之時,身向后撤,讓出塊場地,招手道。
“來!就來!”
王文滿見他動作,便知不過進入鍛骨期,修為比水青強點,也十分有限。
正想進步揮拳,卻被拴了馬,回來的水青一把抱住,勸道。
“哥哥誒。慢點動手,露了底,這招便不靈了!
等我壓了注,再打不遲!”
王文滿聞言,也只好停下手,立在原處。
只水青走上前,與那六個少年,嘰嘰咕咕,商議一陣子。
便各自掏出三錠銀子,湊夠了兩百一十兩,擺在一塊石頭。
商議已畢,水青興奮地紅著臉,轉到王文滿身前,低聲道。
“滿哥,成了!你悠著點,別將他們打重了,鼻青臉腫就行了!”
幾人聽了,哈哈笑道。
“也不知,哪里請來的農夫,就想勝過我們。
當真笑話!”
無視眾人的嘲笑,王文滿轉身,問水青道。
“這打架,有什么章程?”
水青道:“也沒什么,七個人抓鬮,兩兩對決,一人輪空。最后四人,決出兩人,兩人再爭奪冠軍,最后勝利的,便得到那一堆銀子!”
王文滿聽完,直擺手,走到中間道。
“各位,我有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