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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萬勝寺

王道玄忙止住步,順著女兒手指,望了過去,卻見一片黑暗,卻無半個(gè)人影,奇道。

“欣兒,你莫非起得早,眼花了,那里哪有人?”

王文欣卻不相信,指著那懸崖邊,道。

“可不就在那呢!穿著一身白衣,黑頭發(fā),直拉到腰,只是背對著人,看不清正臉。”

王道玄聞言,陡然想起,第一次來時(shí),也曾見到那女子背影,卻陷入幻陣中,忙道。

“你看那背影,是否和你娘有些相似?”

王文欣不疑有他,細(xì)看了看,點(diǎn)頭說道。

“你這么一說,那背影,確實(shí)有幾分像!”

“沒錯(cuò)了!這是萬勝寺的幻陣,是個(gè)死去的妖魔所留。

我們卻也沒空理會,只等天亮雞鳴時(shí),這幻陣自然消失了。

我們先等等!”

說罷,王道玄拉著女兒,向后退了三步,立在山路上,等待天亮。

原來,今天烏云滿天,天亮比平日晚了些。

過不多時(shí),便聽的雄雞“喔喔”叫了起來。

雞叫五遍之后。

王道玄問女兒道。

“那白衣女子,消失了沒?”

王文欣張望了兩眼,果然不見那女子的身影,奇道。

“爹!不見了!這幻陣果然神奇,我們應(yīng)該找找原因,說不定能找到妖獸尸體呢!”

王道玄笑道:“此事不慌,等你弟弟進(jìn)入凝脈期,你們兩個(gè),帶上文靜,前來看看!

如今,我先下去,看看風(fēng)險(xiǎn),你隨后再來。”

說罷,王道玄縱身一跳,跳到了萬勝寺所在的平臺上,來回走了三圈,見沒有風(fēng)險(xiǎn),才招呼女兒下來。

兩人一道,沿著舊路,來到水潭邊,見遮擋洞口的枯枝,居然破了一個(gè)碗口粗的洞,隱隱露出藥田的入口。

“小心些!有情況!”

王道玄見勢不妙,從腰間,抽出把刀,用刀尖一挑,挑飛了枯枝,俯身拾起一塊石頭,向洞中扔去。

“咚!”

石頭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之聲。

他自從上次采摘完靈果,卻也一年沒來了。

這藥田也不知,出了什么變故。

等了片刻,聽藥田中沒有動靜。

他抽刀在手,走在前面,低聲對女兒說。

“你準(zhǔn)備好,水之咒,若遇到怪物,便給它來一下!”

王文欣卻緊走兩步,擋在父親身前,低聲道。

“爹,我以用力之咒,將渾身血肉鍛煉一遍,身體反應(yīng),與弟弟相差不多。

還是我在前帶路!”

王道玄想不到,那廟祝給的《千咒煉身術(shù)》,當(dāng)真有效。

聞言笑道,還是我來。

“你一身修為,都在符咒上,莫要取長就短。”

說罷,他提著刀,緩緩走了進(jìn)去,運(yùn)起慧眼,四處張望。

只見一條大花蛇,長著紅白相間的斑點(diǎn),盤在前方,兩米遠(yuǎn),看到他進(jìn)來。

“呼”得一下,張開大口,躥將過來。

王道玄見狀,也嚇了一跳。

稍一猶豫。

那蛇頭吐著信子,已到了眼前,猩紅的舌尖,如剪刀一般,開著叉。

一卷之下,帶起了一陣腥風(fēng)。

王道玄只感到眼前一暈,頓時(shí)知道那腥風(fēng)有毒,忙凝神靜氣,運(yùn)轉(zhuǎn)乾元呼吸法,調(diào)整呼吸。

手中長刀,卻不停留,“刷”得一下,直向蛇頭斬去。

誰知那蛇,猛然一縮,居然以先前更快的速度,縮了回去,嘴角一咧,似乎在笑。

“這不會是個(gè)妖怪吧?”

王道玄念頭剛起,便感到手上一麻,原來那蛇不知何時(shí),將尾巴甩上來,抽在他的手臂上,將長刀擊飛了。

他此時(shí)手腳發(fā)軟,又失了兵器,頓時(shí)有些著慌,忙叫道。

“欣兒!”

話音未畢,便見一道水藍(lán)色的冰錐,直飛過來。

“嘭!”的一下,打在了花蛇的頭上。

緊接著“嘭!嘭!嘭!”,接連六個(gè)水之咒,打在花蛇的頭上,直接將它的頭擊個(gè)粉碎。

那花蛇只躥到一半,便失去了頭,“咕咚”一聲,落在地上。

原來是王文欣,看到父親遇險(xiǎn),不顧一切,連發(fā)七道水之咒,擊斃了花蛇。

見父親還有搖晃,忙跑近前,扶住他的胳膊,焦急地問。

“爹!你怎么樣?”

“好!好得很!”

想到女兒從最初殺了鍛體期的武者,也畏手畏腳,到現(xiàn)在果斷擊殺一只疑似妖獸的蛇,救他出來。

王道玄也覺得十分欣慰,等了片刻,調(diào)整呼吸法,將體內(nèi)蛇毒驅(qū)逐后,才俯身,撿起了長刀,吩咐女兒道。

“你去前面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東西!我來掩護(hù)你!”

王文欣點(diǎn)頭,緩步向前,直走了十余步,來到藥田中,也并沒有見到怪物,只看那李子樹上,本該長滿靈果,如今卻只剩下一顆。

不由有些惱怒,轉(zhuǎn)頭對父親說。

“爹,那靈果都被這畜生吃了。我們該怎么辦?”

王道玄見藥田里安全,也長出口氣,看到除了李子樹,四周的青靈草,也被吃了不少。

便是那尋來的寶藥,好不容易長出肥嘟嘟的葉子,也被那蛇啃掉一半,怒罵道。

“死花蛇,也不知從哪兒跑出來的。我恨不得,剝了它的筋,喝它的血。”

王文欣道:“說不定,是從離淵中,跑出來的。我們峨山中,也沒有見到這樣的花蛇!”

“你那師父,倒是害人不淺!”

王道玄想起老廟祝的傳聞,不由微微嘆口氣,也不想細(xì)說,只走上前,將最后一枚李子摘下來,裹在絲帕,收在懷中。

又拎起水桶,給藥材澆了一遍水,才緩緩?fù)肆顺鰜恚愤^洞口,見了花蛇無頭的尸體,心中一動,直拎了出來。

擺在洞外一看,約一丈長,碗口粗。

王文欣有些不解的問。

“爹你拿它干什么?這個(gè)蛇毒得很,還不如找個(gè)地方把它埋了。”

王道玄笑道。

“蛇毒都存在毒腺中,在口腔兩側(cè),如今它的頭,都被你轟個(gè)粉碎,哪里還有毒。

這該死的蛇,吃了我們一年的寶藥,我們正好,用他來熬個(gè)蛇湯,就算沒效果,也要出口惡氣!”

王文欣聞言,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向南緊走兩步,離父親遠(yuǎn)了些,才道。

“我才不吃哩。怪惡心的!”

王道玄也不強(qiáng)求,怕再次有怪物入洞,索性尋了一塊大石頭,挪過來,將洞口堵死。

又蓋上枯枝,遮掩好。

才拎著花蛇,順著山路,回到家中。

家人們都在院中等待,見他黑著臉,拎回一頭蛇,都驚呼道。

“你是采果子,不是上山打獵,怎么弄了條長蛇來。”

王道玄便將去后山,遇到花蛇,恰逢王文欣出手,擊碎蛇頭,救他之事,一一講了清楚。

只隱去了那白衣女幻像之事,免得讓家人擔(dān)心。

眾人聽那蛇,吃了自家靈果,無不氣憤不已。

王道玄便親自操刀,將花蛇去皮,扒掉內(nèi)臟,截成小段,放入大鍋中,加滿水后,架起木柴,燃火開煮。

直燉了兩個(gè)時(shí)辰,燉得肉香四溢。

停火,揭開鍋。

看著鍋里升騰的熱氣,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吃。

“欣兒,把豌豆叫過來。試毒這任務(wù),就交給它了!”

王文欣聽了忙搖頭道。

“不行!換個(gè)別的來試!豌豆那么乖,若毒死了,可怎么辦?”

“汪!汪!汪!”

卻是黃狗聽到有人喊他,搖著尾巴,跑將過來。

王文煥手快,一把揪住狗耳多,斜著拽它的腦袋,來到鍋前,叫道。

“爹!你喂!”

“你敢!”

王文靜急了眼,“嗖”得一下,沖過來,劈手奪下豌豆,反揪著弟弟的耳朵,訓(xùn)斥道。

“文煥!你皮癢了,是不是!”

正鬧得不可開交。

王道玄朗聲道:“都松手,我去山上,尋個(gè)動物來試試!”

話音未畢,

便見大兒子王文滿,如一陣風(fēng),快步從門外進(jìn)來,聞道肉香,直躥到鍋邊,撈起一塊肉,也顧不得燙,直放入嘴中。

“那肉吃不得!”

眾人話剛出口。

王文滿早咬了兩口,邊吃邊嘆道。

“味道不錯(cuò)!哪里吃不得!爹,我跟你說,剛才那位縣尉大人水北流,終于將水青接走了,臨走時(shí),還夸我教導(dǎo)有方呢。

我解放了,這肉好吃,又細(xì)又嫩,你們怎么不吃?”

他轉(zhuǎn)過臉,見眾人臉上,都有些惶恐,立刻覺得有些不對,將肉拿在手中,瞅了瞅,剛要吃下去,便被王道玄伸手打掉了。

“嗚嗚!”

土狗豌豆看著掉在地上的肉塊,湊上去,聞了聞,轉(zhuǎn)頭向王文欣嗚咽著。

它不吃別人喂的東西。

眾人一時(shí),沉默不語,只靜靜望向王文滿。

王文煥此時(shí),站在王文滿的北面,滿臉惋惜地道。

“哥哥誒!那蛇肉有毒,今天你要是死了,明年我給你燒兩刀紙,且莫來找我索命!”

王文滿卻也不怕,只感到一股熱流,從腹內(nèi)升起,忙運(yùn)轉(zhuǎn)氣血,洗練骨骼。

倏忽,運(yùn)轉(zhuǎn)了一圈,頓覺身輕體泰,比那靈果藥效,還好上幾分。

笑道。

“這肉沒毒,你們不吃,可就便宜我了!”

說罷,他又撈了一大塊,放在嘴中,撕吃起來。

只吃了半塊兒,便感到那氣血,又涌動不休,匆忙擺個(gè)姿勢,鍛煉起來。

王文煥見狀,也安奈不住,走到鍋邊,也撿了一塊大的,卻被王道玄奪過去,勸他道。

“不忙,看看你哥,有什么后遺癥!”

可憐王文滿,不知不覺,被當(dāng)成了試毒的人。

直到他吃了三塊,渾然無事后。

眾人才紛紛,從鍋中,撈出一塊肉,慢慢吃了起來。

便是豌豆,也撈到半塊,吃完后,滿院子亂跑。

這花蛇,卻是有些道行,又吃下了許多靈果,一身血肉中,也飽含靈力。

一家人,吃過之后,都神采奕奕。

王文欣修為最高,也吃得最多,吃完之后,依靠那蛇肉中的靈力,在虛空中,凌空畫符,將那風(fēng)之咒也修成了本命符咒,靈力進(jìn)階到了九品二層。

多余的靈力,都被她用《千咒煉身術(shù)》,勾成一道道云篆天紋,煉入體內(nèi),使得身體反應(yīng),也提高不少。

正是以神煉體的秘術(shù)。

王道玄看得眼熱不已,可惜他只會《乾元呼吸法》,已練到頂級,只吃了四塊肉。

便覺得身上滾燙無比,似乎到了某種極限。

“呼!”

他呼出一口熱氣,看到妻子和王文煥更為不濟(jì),也只吃了一塊,便滿臉通紅。

反倒是王文靜,只默默吃了六塊,便停下來,靜靜打坐,也不知修煉的什么功法。

等他行功完畢,王道玄走到他面前,問道。

“靜兒,你練得是什么功法?我記得那日下山,我腳步樁極快,也沒將你甩開。

你必然有修為在身。”

“乾元呼吸法!”

王文靜輕輕回了一句,又撈出一塊肉來吃了,打坐練氣。

“不對!兒子,明明只看過那乾元呼吸法一眼,怎么就會了?”

王道玄想起那日得到呼吸法后,也曾經(jīng)給兒子看過,可他掃了一眼,便丟下了,如今看來,練得比自己還好,有些氣道。

“你什么時(shí)候,達(dá)到了一呼一吸,運(yùn)轉(zhuǎn)八十一個(gè)周天?”

“半年前!”

“那你還修煉什么?已經(jīng)到頭了!”

“八十后有九十,九十后有一百!”

王文靜平靜的聲音,如炸雷一樣,在王道玄耳邊響起。

暗道。

“不愧是我兒子!連功法,都能改進(jìn)了!”

當(dāng)即,按照王文靜的說法,直接推動周天運(yùn)轉(zhuǎn),到達(dá)八十一周天后,沒有停止,瘋狂旋轉(zhuǎn)下去。

果然聽得“咔嚓”一聲,似乎某種屏障打破了,只覺得那無色的真氣,帶了一絲紅色,十分靈動。

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

直運(yùn)轉(zhuǎn)了八十四周天,他才停下來,身上早沒了飽脹之感。

又吃了三塊肉,開始接著修煉。

這次他直接晉升到把八十六周天,再想吃時(shí),卻見一鍋肉,已經(jīng)吃光了。

見王文滿正拿了一個(gè)盆,舉著勺子,舀湯吃。

“爹,你要不要來點(diǎn)兒,大補(bǔ)哦?”

王道玄知道他修煉正在關(guān)鍵時(shí)刻,怎會爭搶,笑道。

“你吃罷!”

“好嘞!”

王文滿也不客氣,直將肉湯舀完,端起盆,咕咚咚,喝個(gè)干凈,才拍拍肚皮,笑道。

“爹,我才吃了半飽。還有沒?”

王道玄飛起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笑罵道。

“莫要裝怪!趕緊練功,早點(diǎn)突破到凝脈期,還有許多事情,等你作呢!”

“好的!”

王文滿應(yīng)了一聲,尋了個(gè)角落,默默煉化藥力不提。

只說王道玄想起那蛇皮,終究是一件稀罕物,若被外人看到,少不得麻煩,便走到后院倉庫中,想將那蛇皮燒了。

誰知,剛到門口,便見到掛在門口的蛇皮不見了。

“誰偷走了?還是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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