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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廟祝避難

不光兒子的天賦升級,他的巧手天賦也提升到了中品,可惜只能增加40%的細節(jié)操控。

如今也算個合格的牛馬,可以考慮破山伐脈了。

王道玄正魂游天外,查看自己的天賦,便見到王文滿激動的渾身顫抖,睜大眼睛,湊過來,壓低聲音道。

“爹!原來,你真會醍醐灌頂之法?”

“那是!要不你咋叫我爹呢!”

王道玄大手一揮,將石盒推到兒子面前,喝道。

“限你三年之內(nèi),開天門,凝靈脈,成為凝脈武者!”

“爹!你瞧著吧!”

王文滿本沒有太大的把握,可是天賦提升后,只覺得平日氣血的運用,簡直跟牛嚼牡丹一般,粗陋無比。

當即盤膝坐下,將渾身的氣血,重新凝練一番,發(fā)現(xiàn)能同時操控二十一道氣血,同進同退,靈活異常,變化多端。

一道氣血,對應(yīng)一條靈脈。

意味著,他到凝脈期,能凝練二十一條靈脈。

而郭峰也不過七條。

光是想來,便覺得熱血沸騰,潛力無限。

氣血已壯,他且先不服靈果,只把全身的骨骼,從頭到尾,凝練七遍。

只聽得“咯咯”,一陣筋骨齊鳴聲,他竟然又長高了半寸。

他心中大喜,又自石盒中,拿起一枚靈果,吞入腹中。

只覺一陣清涼,直鉆入肺腑。

他引導靈氣,融入氣血中,分成二十一股,慢慢滌蕩全身。

說不出的舒適。

不一時,他將另外一枚靈果,也吃了,行功完畢。

王道玄近前,問道。

“效果如何?”

王文滿嘿嘿一笑,只伸出右手,激活氣血,在手掌上,浮出一層金光。

比剛才深了一倍,只有少許銀光,點綴其中。

“好!好!好!你如今,修為大進,確實可以好好開荒了!

破山伐脈。

把咱們家的天池峰開墾完,你便帶著白猿武館的學徒,組個開荒隊。

四處找些山來坐,也不會受窮哩!”

這才是目的吧!

王文滿聽了,直接跳起來,遠離了父親,躲在母親身后,笑嘻嘻道。

“你以為誰都像我一樣,任勞任怨,供你驅(qū)使。

那些學徒,練不出名目,早就回去了!”

“不是,還有個白帆,陪著你么?”

王道玄昨天給白老爺子,送去了五壇忘憂酒,也曾見過白帆,出落的越發(fā)漂亮了,打趣道。

“你們兩個兩小無猜,不如,我去求人說媒。

讓白老爺子,把她許給你。你看可好?”

王文滿也不怕羞,探頭探腦,笑罵道。

“你怕不是看上了她干活利索。

想讓她,免費給你打工哩!

美得你!”

正說間,忽聞山腳下,傳來一聲長嘯。

王文滿聽了,面色一凝,直向父親說道。

“爹,有人找我!先走了!”

“去吧!”

王道玄知道,山下長嘯的人,必然是文滿從小的玩伴,裴虎,也不阻攔,見他一溜煙跑遠了,才長嘆口氣說。

“難呀!”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擔心什么?”

榮玉芷見他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裴家是世家高閥,財雄勢大。

有了系統(tǒng)的存在,王家人自然不會入贅,便是女兒,他也打算招個女婿。

所以,才有些擔心,兒子的將來。

不過,此時王文滿不過九歲,擔心無益。

他嘆了口氣,將全部心思,放到了賺錢上,在城中租了個小門面,取名“凈糖屋”,將作坊里的白糖,運過去,一一發(fā)賣。

卻也和光同塵,沒降價促銷,與另外一家米家糖果,賣得價格一樣。

但因為質(zhì)量好,卻也引得不少人,前來購買。

不到一個月,便賺了一百兩銀子,將本錢,賺了回來。

因為作坊就在山下,他索性將事物,交給榮玉芷,自己則依舊前往城中,經(jīng)營面館。

生意漸好,家里的開支,也富裕起來。

秋收之后,三百畝田,產(chǎn)了一千八百石高粱,留足口糧,其余的都賣給了忘憂酒坊,總共得了四百兩銀子。

只能算是錦上添花了。

王文滿天賦升級后,對劍法的運用,已經(jīng)出神入化,開荒的效率,也提高不少。

每天都在山上,勤練不輟。

每天只聽得“哼哼,嘿嘿!”之聲,在山谷間回蕩,不到天黑,絕不回家。

常言道,擼鐵的力氣比不過搬磚的。

一個只是愛好,一個卻是拼盡全力,養(yǎng)家的手段。

這才叫專業(yè)。

武道終究是搏殺之術(shù),需要沙場搏殺,千錘百煉后,才能脫胎換骨。

這破脈伐山之說,雖是無稽之談,但王文滿經(jīng)過千萬次驗出劍,早就養(yǎng)出一股無敵的氣勢來。

沒上過戰(zhàn)場,卻自帶一股殺氣。

山尚可伐,何況人呢?

可誠如他所說,學徒們熱乎勁一過,見全無成果,早就一一退出了。

誰會傻乎乎,用劍鏟平一座山。

除了白帆和一個牛二力的小子外,再也沒有學徒,跟在他的身后,練習劍法了。

牛二力十一歲,卻是貧民出身,只湊夠了一個月的學費,學會了樁功,練出氣血,便不去武館,只跟在王文滿后面,埋頭苦練。

如今,已經(jīng)干了大半年了。

平時用不起刀劍,只用肉掌,或者樹枝,演練掌法,劍術(shù)。

可惜資質(zhì)有限,演練半年,仍沒入門,只能干點雜活。

平日里,倒是極佩服王文滿。

倏忽,又過了大半年,

冬去春來,天色轉(zhuǎn)暖。

天池峰上,一層層,綠色的梯田,仿佛一個個臺階,直通山腰。

山下農(nóng)莊里,歡聲一片。

因為王道玄給每戶人家,分了五畝田,讓他們耕種,又許他們獨自在山腳建屋,不再住在木棚中。

眾人無不感恩戴德,慟哭流涕,自綿郡逃難至今,總算了個落腳處。

吃喝有了著落,又可以給王家?guī)凸べ嶅X,日子也有了奔頭。

眾莊戶喜笑顏開,三五成群,都來山上送禮。

有送雞的,有送兔子的,有送草藥的。

那莊頭趙信,更為夸張,直接將十三歲的女兒,送上來,說是給王家當丫鬟。

王道玄笑著罵他一頓,直接將他趕了出去,眾人帶來的禮物,卻收下了。

如今,梯田經(jīng)過兒子不辭勞苦開墾,已增到了八百五十畝。

除了五十畝草藥,又分給了莊戶七十五畝,剩下七百畝,都種上了高粱,長勢喜人。

只是山中剩下的荒地不足一半,想來明年,便能開墾完成,總數(shù)也比預(yù)估的要多。

約在一千五百畝左右。

白白給縣令李義,刷了政績,得向他要點好處才行。

這天,他打烊關(guān)店,默運呼吸法,向家中行去。

原來,他天賦提高后,呼吸法也突飛猛進,直練入微境,一呼一吸,行走坐臥,都能修煉。

不到半年,便已突破屏障,達到了一次呼吸,能運轉(zhuǎn)七十九個周天。

體力遠勝從前。

只要再經(jīng)過三五個月的修煉,便能突破極限,達到八十一周天了。

他滿心歡喜,腳步輕快,比常人騎馬,還要快上幾分。

不一會,便到了北城門。

見門外人頭攢動,吵吵囔囔,圍著公告欄再看。

他也想湊個熱鬧,分開人群,鉆進去,定睛一看,見公告上,貼著兩張海捕公文。

其中一個面容干枯,臉上褶皺橫行,只有一雙眼睛,分外明亮。

另一個,卻是個小道童,長得瘦小,卻十分干凈,笑起來,嘴邊有兩個小酒窩。

正是老廟祝和她的道童清音,見上面還寫道,有認識者,速來報官,各有封賞。

一個賞銀十兩,一個賞銀三兩。

“禍事了!這兩位,莫非是反抗軍的首領(lǐng)!”

他心中發(fā)慌,面上卻不動聲色,想到自己請廟祝教導女兒之事,左右鄰居都知道,保不齊會查到自己頭上來。

忙走近前,摸出一兩銀子,塞在守城衛(wèi)兵手上,低聲問道。

“老哥?這老婆子,惹了什么事!值得這般大張旗鼓?”

那衛(wèi)兵今日不知解說多少回,卻無人體恤他的辛苦,不曾送半個銅板了,此時好不容易遇到個有眼力的。

忙收了銀子,眉開眼笑,用手向天空一指道。

“看到了沒?”

王道玄順眼望去,見是浮在綿郡上面的一團黑云。

如今兩年過去,那黑云非但沒減少,反而越發(fā)大了,忙點頭就道。

“那不是綿郡的妖云么,怎么又大了?”

那衛(wèi)兵得意洋洋地道。

“可不是么!那綿郡也不知倒了什么霉運,惹出這種禍事來,便是郡守,也因為抗妖不利!被斬了兩個。

你道這事,為何而起?”

“難道是因為,那個老婆子?她有什么本事,能攪出這么大陣仗!”

王道玄實在想不到,那時日無多的廟祝,怎么跑到綿郡去鬧事。

“嘿嘿!她的本事,可大著呢!不但擅自打開綿郡的離淵,放出妖怪,禍亂綿郡。

還御使兩個燈狀法寶,打傷了郡尉唐楓,沖出了官府的圍堵,逃回了眉郡。

你若遇到,千萬小心,不要讓她看出破綻!

速來回報!”

王道玄聽得云上霧罩,不甚分明,請教道。

“那離淵是何所在?

那燈狀法寶,卻是怎么個樣子?”

那衛(wèi)兵收了錢,自然知無不言,指著天上的黑云道。

“那離淵便在那黑云下,一處黑水潭中,潭中有一道封印,直通妖界。

兩千年前,曾開過一回,引得妖魔入侵,天蜀國土,淪陷大半。

若不是國師顏九霄,突破成七品,用無上法力,蕩平妖魔,封印了離淵,這天蜀國,怕是早就被妖族,占領(lǐng)了。

至于那寶物,我一個普通人,還沒入品,哪里知道。

總之,就這么動一下,便能收了你的魂。

真遇到老妖婆,還是遠遠跑了得好!”

想不到,還有這段秘聞,王道玄看頭頂?shù)暮谠疲桨l(fā)覺得恐怖。

萬一真有妖魔入侵,還是早點提桶跑路的好。

他謝過衛(wèi)兵,離了人群,獨自上路。

一路上,正是春景盈野。

小雛菊,太陽花,鋪滿田坎。

連空氣,都混起泥土的氣息,不時遇到牽牛歸來的農(nóng)戶,身上沾著泥巴,卻十分快樂。

這等美景,王道玄卻沒心思欣賞,只低下眼,快步急行。

正行間,忽聽得身后馬蹄輕響,忙轉(zhuǎn)頭一看,卻是一名衙役,騎著駿馬,遠遠跑來。

來勢甚急。

王道玄雖然腳快,卻也停步,讓那駿馬先行。

“呼!”

馬上騎士,如一陣風,從身邊飛馳而過。

那衙役走了不到數(shù)步,卻“吁”的一聲,勒住馬韁繩,轉(zhuǎn)頭認出了王道玄,忙跳下馬,行至王道玄跟前道。

“王莊主,縣令大人,將要來府上拜訪。

水北流大人,讓我先來一步,讓你做好準備!”

縣令李義要來,水北流卻差人前來報信。

王道玄便是再遲鈍,也知道來者不擅,也不妄他每年都給縣尉大人,送上五十兩銀子。

知道事不宜遲,他掏出三兩銀子,塞到衙役手上,笑道。

“多謝!請來通知!不知縣令到來,所為何事?”

“我也不知,不過縣尉大人,托我?guī)Ь湓捳f‘好好的,念什么經(jīng)呀!’。”

王道玄會意,知道縣令此來,必與廟祝有關(guān),當即不動聲色,嘆道。

“我這就去準備。還望小哥,緩緩?fù)▓螅 ?

那衙役會意,只在路邊等了兩刻鐘,才回轉(zhuǎn),去給縣令通報不提。

只說,王道玄怕女兒修煉祝由術(shù)之事,泄露出來,拽開步,如風一般,回到家中。

不及打招呼,直奔女兒的房間,高聲喊道。

“欣兒,禍事了!你師父,犯事要被抓了!

趕緊將你的符紙,符筆丹砂,全部收起來。

不能有半點兒泄露!”

他叫了兩聲,卻無人回應(yīng),見房門虛掩著,忙推門走進去,看到女兒并不在房內(nèi),桌上擺著一張符箓,只畫了一半,忙順手一抓,將它收起來。

他平日也曾找女兒,記錄些符咒的畫法,知道她將平日的書籍和符咒,都藏在小箱子里,放在床頭。

忙找了過去,果然見一個黃色的箱子,掀開一看,老廟祝送的符錄真解,和法力手串,都藏在里面。

他忙將符紙符筆,一起放入箱中,攜了出來,迎面正遇到女兒,王文欣。

見她面上有些慌亂,驚呼道。

“爹!你拿我東西,做什么?”

王道玄卻從頭頂?shù)侥_底,上下打量她一眼,陡然看到她腰間的小包,正是盛放符咒用的,喊道。

“把那小包,拿過來!你師父被官府通緝了,你知道么!”

“真的?”王文欣把手伸到腰包上,剛想解,便停了下來,驚呼道。

“可是,她現(xiàn)在就的在咱們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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