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夫人,你說不給的
書名: 星辰仙族:從提升子孫天賦開始作者名: 靜水云生本章字數: 4262字更新時間: 2025-07-08 08:47:00
王道玄也目瞪口呆。
他久不上山,哪知道,這半山腰,竟然大變樣。
好好的山林,全變成梯田。
正無計可施之時。
那水北流卻是個乖巧的,雙腳踏地,輕飄飄,躍到田埂上,抓了一把土,嘿嘿笑道。
“老李,你又錯了!”
他說著又跳回來,將手中的土,遞給縣令問道,“你看這土,與山底的土,有何不同?”
李義接過來一看,只見那土褐色中帶些白,原來土壤中有許多小石塊。
他才恍然道。
“這土沒有經過平整,石子兒還在,遠不如山底的土松軟,怕是種不了糧食。
況且那田埂,歪歪斜斜的,也沒壘好?!?
水北流撫掌笑道。
“這就對了。我看此處并非那幫學生所為,而是一個凝練了靈脈的武道修士,把此地當成練功場,隨手而為。
我說的是不是?王店主?”
王道玄聽罷,知道自己認識的凝脈境武者有三個。
一個就在眼前,縣尉大人。
另一個,是星峰武館的郭峰。
最后一個,自然是兒子的師父,白劍心了。
那暗中出手的人,不用想,定是這位白老頭。
王道玄輕聲笑道。
“水大人所料不差,我如今受人恩果,卻還不知哩。”
李義身為縣令,對縣內的高人,若了若指掌,聞言,也猜出來了,笑道。
“你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讓人家白猿武館,一家人,老老少少,都為你幫工。
連我都沒這般面子。
你將這里土地都整理好了,多少畝數,做好地契報給我,我免你五年的田賦。”
王道玄聽罷,連忙點頭稱是,正要帶縣令向山頂走。
那縣令李義已沒了登山的興致,只命水北流趕緊下山,喊人上來,丈量田畝之數。
不一時,人員到齊。
一一量過之后,應是二百一十畝,加上底部四十三畝,光是田地,便多了兩百五十畝。
這才是短短二十天的時間。
李義聽了,早笑得合不攏嘴,對王道玄,贊不絕口,喃喃道。
“二百五十畝地!大出所料!大出所料!
王店主,果然是能人,得天之助。”
王道玄卻只是低著頭,小心陪笑。
如人所說,給官家辦事,做得好,就得一句“好”字,做得不好,動輒打罵。
李義卻不覺有異,走到王道玄身邊,握住他的手,熱情的說。
“我就說么,能研究出忘憂酒的,又豈是尋常之輩!
王老弟!如今距離春耕,還有三個月。
不如我再調派,一些流民與你,趕在春耕前,將一千畝梯田全部開辟完成!
你看如何?”
王道玄早與他打夠了交道,不想承攬此事,有些無奈的說。
“縣令大人,夸張了!我與孩子們,傾盡全力,一個月,也不過能開墾,五十畝梯田。
那山上的兩百多畝,卻是白老爺子,隨手而為。
若縣令,能找到五個凝脈境的高手,前來助力。
別說三個月。便是一個月,也綽綽有余?!?
“北流?!”
縣令李義想起好友,喊了一聲,才發現那油滑的家伙,已經跑得遠了。
想那凝脈境武者,何等身份,怎會幫人開荒?
只好搖搖頭,嘆口氣道。
“是我貪心了!
你們把這些田地整理出來,登記造冊,好免你五年稅賦。
其余的,慢慢開墾也就是了!”
他興奮過后,也有些困倦,只借口公務繁忙,與王道玄告辭。
王道玄一路將他送下山來,將要分別時,忽然叫道。
“險些忘了正事!
這田莊,還沒有個名字,還請李大人,擬個名字,留下墨寶,也好稱呼!”
李義聞言,正中心事,哈哈大笑,轉回來,高呼道。
“拿紙筆來!”
王道玄親自去木棚里,取來筆墨,將紙鋪開,讓開位置,看縣令筆走龍蛇,大顯身手。
不大一會!
縣令寫完,將筆一擲,揚長而去。
王道玄直送出去,等兩尊大走遠,才返回來,看紙上寫的什么。
展開看時,竟是“天福”兩個字。
蘊含天賜福地之意,雖然老套,卻也應景。
王道玄命兒子,扛出一個兩人高的石碑,在石頭上,刻上這兩個字,在右下角標注了李義大人的名號,擺在山腳下。
想來知情者,定不會前來鬧事了。
當天晚上。
他親自登門,給白劍心,送去了十壇忘憂酒,并三百兩銀子,聊表心意。
那白劍心卻只收了酒,將銀子退了回來。
王道玄見他不收,也只客氣幾句,返回家中,
年關將近,次日,一家六口,都上街去,采買了些年貨。
正行間,忽然一個裴家家丁,遠遠而來,望見王道玄,先見了禮,才低聲道。
“王店主,且這邊來,我家夫人有請!”
聽說是裴夫人,他讓妻子帶著兒女逛街,獨自一人,隨著家丁,來茶館中,見裴夫人。
原來裴夫人,也在逛街,正坐在茶館中,喝茶聽書,見得幾人閑逛,從門前經過,想起傳言說,王道玄在天池峰開荒,特來問問情況。
等王道玄進門,她便輕啟紅唇,咯咯笑道。
“我的王大店主,你不好好經營面館,怎么學那些地主,開荒種地了!”
王道玄見整個茶館,只有她一人,想來別人都被趕走了,當即陪笑道。
“我聽夫人釀酒,缺少高粱,需從眉郡運來,所以開荒地,種些高粱!一來,借夫人的東風,賺點兒,二來也省了夫人麻煩!”
裴夫人聽了,心中微暖,嘴上卻不饒人,調笑道。
“呦!你還是好心哩!照你這么說,我還得好生謝謝你!
不過那山上,石頭多,樹也粗壯,土層又薄,要是好平整,哪用你出手。
我早把峨山七十二峰,都買下來了!
你這一個多月,不知開墾了幾畝地!”
“也沒多少!慢慢干,總能把地開墾完的!”
王道玄也不欲與裴家交惡,含糊應道。
裴夫人卻又不依不饒,嬌聲問道。
“沒多少,是多少?支支吾吾,就沒意思了!難道還我親自派人去查么?”
“兩百五十畝!”
想到馬上要去官府登記,王道玄也無意隱瞞,照實說了。
裴夫人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心中吃驚不已,面上卻不動聲色道。
“不可能吧!憑你那不到百人的流民,就算日夜不停,變成八只手來,也做不到!
定然有人幫忙,是不是?”
王道玄笑道:“多虧白劍心老爺子,仗義出手!不然,光憑我,卻哪做得完!”
又閑聊幾句,見裴夫人,沒提起忘憂酒莊分紅之事,王道玄便尋了個借口,告辭出了茶館。
裴夫人見他走遠,收了笑臉,忙喚過家丁,低聲吩咐道。
“你騎了馬,速去天池峰上看看,那梯田是否如王道玄所說!有二百五十畝?
查探明白,速來回報?!?
不一時,她正聽完了一處“平陽記”,便見那家丁,走進來,回報道。
“夫人,已經打探清楚了!
那王家確實開墾了二百五十畝地,不過其中二百畝,都在半山腰,據說是白老爺子,請自出手,開得荒地。
只是沒人見過他的身影!
”
裴夫人微微頷首,低聲道。
“沒人見過,就對了!
想他堂堂凝脈境武者,若學村漢般,赤膊上陣,揮鎬扛土,哪還有臉見人。
定是趁半夜無人時,悄然前去的。”
家丁嘆道:“夫人,果然聰慧!我便想不到這層!”
“呵呵!”打探明白,裴夫人心中稍定,游玩了一天,直到太陽落山,才回到家中。
剛進門,正遇到管家張耳要出去,她忙停步問道。
“李義的銀子,送過去了!”
張耳忙躬身道:“大早上,我親自送到了縣令府上,他叫夫人收了,還請我喝了杯茶呢!”
“哦!”裴夫人微點點頭,又問道。
“你現在,急匆匆,去做什么?”
“三夫人,想吃桂花糕,要我去買來!”
聽到這話,裴夫人面上不快,冷聲道。
“這等小事,你叫個下人,去買就是了!
你去庫房里,支一千五百兩銀子,給王家送去!”
張耳疑惑道:“哪個王家?”
“興盛街,王道玄!今晚就去!”
“夫人,不是說……”
“快去!”
裴夫人冷哼一聲,著張耳前去送銀子,自己則帶著丫鬟,仆人,熙熙攘攘,來到自家的院子中。
見女兒正手拿寶劍,用家傳的裴氏劍術,對著庭院里的桑樹,連連戳刺。
她知道女兒脾氣,情知她必然是在外邊,受了委屈,在拿樹撒氣。
忙遣散了仆人,輕移蓮步,走上前去,咯咯笑道。
“是誰,把我家的虎頭,氣成這個樣子,連樹都不放過?!?
只見裴虎轉過頭來,粉嫩的臉上,有七八塊淤青,也心痛的一把拉過,抱在懷里,小聲安慰道。
“虎頭!我知道了,肯定是跟王家那小子打架,你又輸一了!
你放心。
娘明天找他算賬去!”
“不用你管!我輸了,是我學藝不精,等練好了,再去比過,哪有你的事!”
裴虎攥緊小拳頭,咬了一下嘴唇,輕聲問。
“娘,世上真有破山伐脈,煉骨洗髓一說么?”
“你聽哪個胡說來的!搬丘卸嶺,摸金校尉,我倒聽說過。
你莫聽別人亂說,便是得來的法訣,也別輕易修煉。
前些日子,那土地廟的老廟祝,不知從哪里,尋到一個秘法,想要上祈蒼天,七星借命。
誰知卻被人算計了去,在綿郡惹出一場好大的禍事來,弄得百姓流離失所,至今還沒平息呢!
咱們裴家,武修出身,這路徑也沒人爭搶,安安穩穩到九品,你好好修煉就是了!”
“是,娘!可是……”
裴虎嘴上答應,可想到只一個月不見,自己便被王文滿,打得連還手之力也沒有,不禁臉色一黯。
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找回場子。
卻說裴府的管家馬耳,領了裴夫人的命令,支了銀票,親身前往王家送錢,一路上,邊走邊嘀咕道。
“夫人,昨天還說,這分紅放起來,暫時不給!
今兒剛回來,便改了口,必有緣故。我且對王家恭敬些,不能亂了禮數?!?
打定主意,來到王家門外,見院門早關,忙上前拍門。
卻聽得院內,有狗“汪汪”直叫。
他平日最討厭貓狗,聞到狗身上的味道,便想嘔吐,當即強忍不適,又敲了兩下。
過不多時,腳步聲傳來。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人沒見著,一只黃狗,猛然躥出來,對他伏地呲牙,“嗚嗚”低叫。
他唬了一跳,正想退走。
便聽有人喚道“豌豆,走開!”
話音未畢,一人從門中走出來,長得豐神俊朗,儀表不俗。
那土狗也停止了叫喚,圍著男子的腳,滴溜溜,打轉。
來人,正是王道玄,開了門,見此人有些面生,笑問道。
“大哥,你找誰?”
那張耳年約四十,忙拱手問道。
“敢問,閣下可是王道玄,王店主?”
王道玄點頭,笑道。
“正是,不知,你找我何事?”
張耳見找到正主,從懷中取出銀票,遞過去道。
“我是裴府的管家張耳,奉我家夫人之命,前來給你送忘憂酒莊的分紅。
一千五百兩,還清您清點一番,寫個回執,我也好入帳!”
王道玄想不到,自己在忘憂酒莊,那一成干股,還能得到分紅。
當即滿臉堆笑,將管家張耳,請入屋內,上了茶,聊了一會閑話。
方提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今收到忘憂酒莊分紅一千五百兩銀子整。’,簽上收款人,注明年月,交到張耳手上。
張耳拿了回執,當即起身,告辭離開。
王道玄將他送到門外,臨別時,又偷偷塞給他一錠銀子,喜得他眉開眼笑,回裴府去了。
等人走遠了,王道玄才關了門,笑瞇瞇來到里間,見孩子們,早吃過飯,睡著了,只有妻子坐在床頭,一面做鞋子,一面等他回來。
他走到她身前,抱著她圓潤的肩膀,笑問道。
“你猜,剛才誰來了?”
榮玉芷剛剛做完,放下鞋子,拿起剪刀,邊剪線頭,邊說。
“我哪知道!怕不是你相好的,找上門來啦!”
“嘿嘿!是裴家,將那酒莊的分紅送來了!”
王道玄說罷,將銀票送到榮玉芷面前。
榮玉芷哪還顧得上鞋子,丟到一邊,將銀票接在手中,邊數邊說道。
“你不說,她們會把錢黑起來么?
這是多少,五,十,十五。
天阿,足足一千五百兩!”
饒是,她見過大場面,也嚇了一跳,輕聲道。
“武者的生意,真好做!
這才不到半年呢?就賺了這么多!
我們只有一成股份,若那生意都是我們的。我們該賺多少呀?一萬五千兩?
一年三萬兩?”
“別想了!那樣,咱們沒拿到錢,就變成尸體了?!?
王道玄長嘆了口氣,又聽妻子說道。
“有錢了!我們看看這銀子,怎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