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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道玄,我苦呀

王道玄見白帆要走,忙攔住了她,說要留她吃飯,等會兒一起進城。

誰知白帆執意要走。

怕她一人出了意外,王道玄便派兒子王文滿,與她一起入城,有個照應。

王文滿欣然領命,陪著她,一路談些心得,直將她送到白猿武館,才返回家中。

白帆忙了一天,早累得手軟腳軟,可心有所得,卻極為興奮,叫開門,剛到房門外。

便見爺爺白劍心,正坐在門口,見她回來,連忙問道。

“帆兒,你練了一天,效果如何?”

“雖然有些疲憊,但我覺得劍法進步了許多!”

白劍心聞言,眼前一亮,站起來,立在庭院正中,對白帆說道。

“好!我便試試!你究竟進步多少。

用盡全力,向我刺來!”

“好!”白帆答應一聲,抽出寶劍,想也不想,直直刺出一劍。

一如下午一般,將白劍心,當成一根大樹,猛然刺出。

招式簡單,直接。

“呲!”

白劍心藝高人膽大,瞅準來路,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卻忽然感到一股微風,從劍刃上涌出,刺啦一下,劃破了自己袖子。

驚得他連忙撤招,向后退了三丈遠。

“這是氣劍合一?”

白帆搖頭,嘆口氣道。

“也不算,只能偶爾發出氣血,時靈,時不靈的。比小滿差遠了!”

“看起來,那破山伐脈,真有用處?”

聽到孫女的話,白劍心也兩眼放光,忍不住,心頭燃起一團火來。

自從他想進階八品失敗后,修為倒退,若不是兒子,花三千兩,買了一碗靈藥回來,怕早就身死了。

“若這法子有用,我何不試試。

左右,也不過浪費一些靈氣罷了!”

想到這里,他按奈不住,好不容易,盼到天黑,門人弟子,都睡下時,悄然出了白猿武館,運起身法,如一道幻影。

少時,便到了天池峰下、

他怕人發現端倪,卻不從梯田處開始練功,反而自半山腰,開始練功,卻也不用劍法,只憑一雙肉掌。

手起處,“嘭”得一聲,將一塊一人高的巨石,打得開裂。

而自身,也被反震之力,后退三步。

“好好!破山伐脈,便從你開始!”

“嘿!嘿!”

“轟隆!”

他修煉了一夜,只覺得對靈力的掌控提高不少。

只要再提高一些,便能梳理體內,混亂的靈脈了。

見天將放明,想起王道玄白天要做梯田之事,隨手補了幾掌,將凸起處打平,便飛身而起,直跑回家中休息。

自此白家爺孫兩個,一個白天,一個半夜,都往天池峰晃悠。

連白猿武館的管教,都松了些。

這一日,正是到了十五。

武館學員放假,有人道。

“如今,武館沒了滿師叔,和帆師妹,好沒意思。

反正接近年關,我們無事,不如找他們耍去耶!”

眾人欣然同意,一行人,與家長告別,結伴向王家走來。

及至門口,正遇到王道玄。

原來王道玄,早將開荒的事,交由王文滿處理。

自己則經營面館,賺錢養家。

兒子雖然開荒厲害,但消耗也大,光氣血丸,每天就有三顆,足足三兩銀子。

簡直跟挖掘機一樣,是個油耗子。

而且,那些流民的存糧,只能夠撐上七天,也馬上要吃光了。

他只好回來,邊經營面館,邊想辦法。

見到眾多武館學員。

王道玄眼前一亮,這是多好的牛馬呀,十幾個白帆一樣,可愛的小人兒。

自帶干糧,氣血丸,還任勞任怨。

關鍵是白帆已經掌握了氣劍合一,便是煉骨修為,也大有進步。

有了兩個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

就不信,這幫小家伙不動心。

他聽到眾人的來意,暫緩去了面館,親自帶領眾人,來到天池峰下。

只見兒子,與白帆正在合力,對付一塊巨石。

一個劍招簡潔,直來直去。

一個輕靈飄逸,如穿花蝴蝶一般,瞬間,將巨石刺出了十三個窟窿。

兩人合力一攪。

“咔嚓!”

“轟隆!”

直將巨石分成了三十六塊。

將武館學員,唬得一怔,紛紛驚呼道。

“滿師叔,帆師妹,你們幾時,變得這般厲害了!

你們用的,是氣劍合一么?

教我!教我!”

王文滿和白帆見人都來了,也十分歡喜,與他們笑鬧了一陣,才說起破山伐脈之事。

眾人聞聽,哪肯落后,紛紛涌上田埂,各持刀劍,練習起來。

少年的吵鬧,歡笑聲,回蕩在天池峰腳下,給整座山,添加不少生氣。

王道玄盤算一番,發現過去十五天,已開墾了二十三畝梯田。

如無意外,二十天后,縣令李義,前來檢查時,湊夠三十畝,應無問題。

他哼著歌,回到城中,想起流民的糧食,就有些發愁。

自己家中,只有七百二十兩銀子,如今綿郡妖怪,還沒抓到。

這米價,已漲到十文錢一斤,一石米,要一兩銀子。

如今才是十二月,若挨到秋收,還有八個月,光是養那七十個,莊戶人家,只買糧食,便需要二百四十兩。

再加上,王文滿練武,每個月開銷十五兩,女兒還要買丹砂符紙,也要十余兩。

一番算下來,怕是再過一年,僅靠這個面館,就要破產了。

“哎!還是先買糧食!”

來到糧鋪,花了五十兩,買了五十石糧食,差人送到天池峰腳下,交給莊頭趙信。

他暫時也沒想到賺錢之法,只好壓下心思,去經營面館。

可隨著,他事務繁忙,面館開關時間不定,來吃面的人,少了許多。

熬到關門,也只賺了七百文錢。

連花出去的零頭都不夠!

人到中年,賺錢難呀!

王道玄都想去煙花巷轉轉,靠自己的魅力,來娶個李瓶兒回來,補貼家用。

可他也就想想罷了。

時光如梭。

這日,到了臘月二十。

王道玄早早起身,洗漱干凈,換了身新的布衣,先讓兒子王文滿去山腳下,看看可有疏漏之處,獨自一人,前去縣衙中,請縣令李義。

行到一半,正見李義和縣尉水北流,帶了兩個衙役,各自騎著馬,緩緩而來。

王道玄忙躬身施禮,笑道。

“在下正想去請縣令大人,不想在此遇到!”

李義早打聽過王道玄的動靜,在馬上欠身,拱手道。

“勞煩李店主在前帶路!若是確實有田地,畝數也夠。

本官非但不懲罰,反有獎賞!

若差了一絲!看到沒,我把縣尉和衙役都帶來了,只好押你去牢中,享用享用!”

王道玄聞言,也不以為意。

如今,沿著山底,他開了一層梯田,合有四十三畝,哪里會怕。

當頭引路,聽得身后馬蹄“得得”直響,不由心中冷笑。

“當官的,眼中只有利益二字,以后還是少招惹的好!”

暗記在心。

不一時,來到了天池峰下。

李義遠遠瞧見一道梯田,如玉帶一樣,匍匐在天池峰腳下。

心中歡喜!

連忙催馬疾馳。

“得,得,得”一陣狂奔,撇下王道玄,與水北流并駕齊驅,兩人一齊來到山腳。

正想靠近。

忽然閃過七八個少年,各持刀劍,攔住去路,喝問道。

“你們兩個,哪來的?不是莊戶,又騎著馬,莫非是山賊,前來踩點的?”

縣令李義聽了,哭笑不得,正要解釋。

便見人群中,閃出一個少年,給了說話的人兩個巴掌,用個巧勁,將他踢個狗吃屎,怒罵道。

“打死你個烏鴉嘴,縣令大人,也是你能說的!”

來人正是王文滿,先給縣令見過禮,道了歉,才巴著脖子,問道。

“縣令大人,我爹呢?”

李義自然不會與小孩見識,翻身下馬,將馬拴在路旁的樹上,才朗聲笑道。

“我們馬快!你爹卻被我拋下了!

我們先去看看田地!”

說罷,不容分說,拉著王文滿的手,直奔到梯田邊,放眼望去。

見田埂有兩米高,都是巨石砌成的,石縫里,用碎石細沙,混合泥漿,壓得極為瓷實。

每隔上三十丈,就挖了一道排水渠。

遇到暴雨,也不會垮塌之憂。

他滿意地點點頭,沿著臺階,走到田上,左右寬約二十步,極為平整,連一些碎石,都被撿了出去。

一腳下去,都是松軟的土層!

他又叫了聲“好!”,一把拉過縣尉水北流,興奮地問。

“北流,你看此地如何?”

水北流蹲下身,用手抓了把泥土,用手輕輕碾碎,聞了聞道。

“確實不錯!這土,也十分細滑,只是少了些水汽,肥力不夠,堪比下等田。

養上幾年,也許能種水稻。

如今,卻只能種高粱了!”

李義聞言,喜不自勝,拍著他的肩膀,笑道。

“高粱好!高粱好!走,我們用腳量量,這里究竟多少畝數!”

王文滿聽了,連忙插嘴道。

“兩位大人,何必如此麻煩。我爹已經分好了,每一個地塊,都是一畝地,兩地中間,用水渠隔開,無水時可用來澆灌,暴雨時,可以排水!現在,只數地塊就夠了!”

李義哪里肯信,直接用腳,量了腳下土地,確實比一畝多些,等到又轉過三塊梯田后,才信了,贊嘆道。

“此法甚好,卻省得那些村民,為了界碑爭吵!”

細細數過,確實是四十三塊,還有一塊,正有莊民,在上面勞作。

他正想走過去,詢問情況,忽見王道玄氣喘吁吁,跑過來,忙走下梯田,迎上王道玄,拉住他的手,哈哈笑道。

“王店主勿怪!我之前用言語逼你,卻是和水北流打個賭!

他說天池峰,樹高林密,巨石又多,便是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你也開不出十畝土地來。

我卻覺得,事在人為,總會想出辦法的。

如今卻是我勝了,錢拿來!”

水北流不情愿地,掏出一錠銀子,塞到李義手中,嘟囔道。

“你雖然贏了,但也沒猜對,不是嗎?你只說,他們要能開墾出十五畝田來,你就燒高香了。

如今卻是多少?

足足四十三畝。

你有什么獎勵,只管說來,莫讓人家寒心。”

李義笑道。

“待我問個清楚,再說不遲。

你也知道天池峰,山高林密。

不知你這些土地,是怎樣開墾出來的呢?”

王道前指著自己的兒子,嘿嘿笑道。

“多虧了小滿,還有他那幫同學,不辭勞苦,破山伐脈,將巨石和大樹,都鏟為平地,我們才能如此順利。”

縣令李義看了一眼,發現他們都是白猿武館的學徒,輕聲笑道。

“哦?有武修墾田,簡直是聞所未聞!

他們不去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動輒給你找些麻煩,也就罷了。

怎么會聽你指揮呢?

莫非你給了他們豐厚的報酬?”

王道玄還沒開口,便聽那邊學員嚷嚷道。

“我們正是要破山伐脈,修煉武道,要報酬做什么!”

李義看到他們眼中,閃出的亮光,仿佛看到年輕時的自己。

那么的有理想,有干勁。

點頭笑道。

“好好好,你們都是小英雄。今日午間,我請你們喝酒!”

眾人聞聽,喜不自勝,紛紛說道。

“是忘憂酒么?桂花釀的味道太淡,我們可不想喝。”

“忘憂酒,五壇。”

“好耶!”

一眾學員,雀躍不止,奔走相告。

縣令李義大手一揮,吩咐兩名衙役,騎了馬,去取五壇烈酒回來。

又與莊民聊了聊,了解情況,才對王道玄越發佩服起來。

等衙役將酒送來,做好飯菜。

眾人開懷暢飲。

席間,李義忍不住多喝了幾杯,與王道玄推心置腹道。

“我李某人,來到峨縣已經六年了。自問干得兢兢業業,與民秋毫無犯。

然而,每次考核政績,在各縣中,都是墊底。

我氣呀!

隔壁丹縣的馬本卿,都已高升郡丞了!而我,還是這七品小官。

唉!”

“大人,才華絕世,早晚都有榮升的一天,何必著急。”

王道玄恭維了幾句,卻見水北流向他打了幾遍眼色,頓時知道,其中必有隱情,索性閉口不言!

縣令的事,與我王家何干。

還是趕緊將瘟神送走要緊。

誰知縣令李義,喝完了酒,生出幾分文士的灑脫,準備登高望遠,去天池封頂走一圈。

王道玄心中焦急,卻也不敢阻攔,只好留下兒子,負責開荒之事,自己陪著李義,沿著小路,上山而去。

還沒行到半山腰,李義見眼前,全無半點綠色,直余下一層,一層的梯田。

一一數去,足足有五層。

他見狀大喜,一把抓住王道玄的手,吼道。

“好,你個王道玄,你是想把這些田,藏起來,隱瞞不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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