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棋局新開:宣宗執(zhí)子,大唐永鎮(zhèn)(大結(jié)局)
- 仙詭大唐,我以香火成神道
- 我是飛不起來的魚
- 1579字
- 2025-07-10 12:13:00
長安城,洛陽之戰(zhàn)的硝煙漸漸散去,卻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大明宮內(nèi),早朝的氣氛卻依然沉重。
唐宣宗李忱坐在龍椅上,身形比往日更加單薄,眼底是揮之不去的疲憊與茫然。
御案上堆滿了奏折,他拿起一本,卻又遲疑地放下,仿佛手中握著的不是國事,而是燙手的炭火。
“眾卿……平身。”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空洞。
朝臣們俯身應(yīng)和,卻能感到帝王那份言不由衷的勉強(qiáng)。
魏巽站在班列中,目光不動聲色地從宣宗身上掃過,又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段成式身上。
段成式似有所感,微微垂下眼簾,指尖輕叩袖中,那份來自禁中的密報早已確認(rèn):宣宗雖脫離了紫薇帝君的直接掌控,但那份深入骨髓的烙印,如同某種無形的韁繩,依舊牽制著他的神魂,使其無法完全自主。
朝中黨爭漸起,李德裕與牛僧孺的舊痕未消,新舊勢力蠢蠢欲動,宣宗卻無力應(yīng)對,任由紛爭如野草般蔓延。
午后,長安城隍廟的觀星臺上,日影西斜,光線將棋盤的線條拉得修長。
魏巽執(zhí)黑子,端坐其間,指尖輕捻,一顆烏亮的棋子在指間跳動。
在他對面,宣宗皇帝神色復(fù)雜,棋子散落在棋盤上,遲遲未能落定。
“陛下這子,可是要落在此處?”
魏巽聲音平和,不帶一絲波瀾,卻如一枚鋒利的棋針,直指人心。
他以長安城隍的身份,永鎮(zhèn)龍脈,那份深入地下的力量,已然化作了無形的觸角,向著大唐的四方延伸。
宣宗的手僵在半空,棋子冰涼。
他抬眼,望向魏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抗拒與困惑。
他曾是天帝的棋子,如今,卻似乎落入了另一局棋中。
“長安燈火,萬家輝煌,陛下何嘗不是執(zhí)棋者?”
魏巽輕笑,語氣中帶著一種掌控天地的自信,“只是這棋盤,早已不是昔日那一方小小的棋盤了。落子生根,根深才能葉茂。”
他落下一子,棋聲清脆,仿佛整個長安城都在這一刻隨之共鳴。
城隍廟內(nèi),一道道無形的敕令如水波般蕩漾開去,傳向大唐各州府。
新的地方土地神從民間香火中拔地而起,受他敕封,肩負(fù)起守護(hù)一方百姓的重任;身披皂袍的陰差,穿梭于城鄉(xiāng)之間,引導(dǎo)亡魂歸途。
一個龐大而細(xì)密的“人道神權(quán)網(wǎng)絡(luò)”,正以長安為中心,向著大唐的每一寸土地滲透,將神權(quán)與人道緊密相連,那是他以人間愿力鑄就的秩序,也是他與舊有天庭法統(tǒng)分庭抗禮的根基。
當(dāng)夜幕降臨,長安城上空,竟隱約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光點閃爍,那是敕封的神位在人間亮起,仿佛一張無形的天羅地網(wǎng)。
宣宗看著那棋盤,又望向窗外,分不清究竟是棋局更深,還是這塵世更廣。
他感到一絲寒意,似乎連大明宮的輝煌,都抵不過這城隍廟中深沉的棋局。
是夜,魏巽在夢中山巔棋亭,松濤陣陣,月光如洗。
一局殘棋擺在青石桌上。
他對面,一位神秘的棋者指尖輕拈,一枚黑子懸而未決。
棋者面容模糊,卻自有一股超然于世的飄逸。
“世間萬物,皆為棋子。你以為的棋局,或許不過是更大棋局中的一子。”
棋者的聲音縹緲,如風(fēng)過山林,卻重重地落在魏巽心頭。
他落下一子,棋盤頓時震蕩,棋子翻滾,似有星辰墜落之勢。
那棋局不再是簡單的黑白之爭,竟隱隱幻化出天地星圖,深邃而廣闊,預(yù)示著更古老、更強(qiáng)大的存在,遠(yuǎn)在魏巽所構(gòu)筑的人道神權(quán)之上。
魏巽的眼神深邃,凝視著眼前混沌的棋局。
他并未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象所震懾,反而嘴角輕揚(yáng),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拿起一枚棋子,指尖輕輕一旋,那顆棋子便在指間翻飛,映著月光,如同世事變幻,永無定局。
“天道循環(huán),總有新局。世事如棋,從來便無終局一說。”
他以圓滑與篤定回應(yīng),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只是將話鋒一轉(zhuǎn),將未來拉入其中。
風(fēng)聲漸緊,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血腥味,似有無盡的沖突在遠(yuǎn)方醞釀。
當(dāng)他再次醒來時,窗外熹微的晨光透過紙窗,灑在案頭。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棋香,卻不見棋局。
他走到窗邊,望向無盡的蒼穹,那雙曾洞察官場百態(tài)的眼睛,此刻卻望向了更遠(yuǎn)的星河。
他知道,自己的故事遠(yuǎn)未結(jié)束,他將以“人道帝君”的身份,在這大唐的棋盤上,繼續(xù)落子,去面對更宏大的挑戰(zhàn),去創(chuàng)造屬于人的新秩序。
一場關(guān)于人間主宰權(quán)的真正較量,才剛剛拉開序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