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獲取息壤4
- 男友是恐怖游戲大BOSS
- 夏妃
- 3707字
- 2025-07-15 21:31:51
林殊從雕花木床上蘇醒,迷茫的睜開眼坐在床邊,打量屋子里古怪的裝飾,入目皆是一片紅,紅的讓人頭暈?zāi)垦!?
紅色的被子,系紅綢的桌椅,一件鮮紅的嫁衣懸掛在床尾的屏風(fēng)上,耀眼炫目。
華麗富貴的嫁衣讓林殊的視線不自覺被吸引,一種莫名悲傷的情緒從她心底升起,林殊捂著心口,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看見那件象征喜悅的嫁衣,內(nèi)心便十分悲傷。
心底的疼痛令她彎腰俯身在床上,好像下一秒便要斷氣。
“小姐,老爺和夫人來看你了。”
丫鬟翠月推開門,便看見林殊在床上痛得差點暈過去,連忙走過去攙扶,
“小姐,你不要想不開。”
翠月心疼的扶著日漸消瘦的小姐,視線掃過床尾的嫁衣,一想到她的小姐馬上要去嫁給一個死人,她便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嗚嗚嗚”
屋里面充斥悲傷的嗚咽聲,一腳踏進房間的林父,看見抱頭痛哭的主仆兩人,眉頭煩躁的皺起,十分不耐煩道: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能夠嫁進顧家是你的福氣。”
林殊忍住心口的疼痛,冷漠的看向?qū)儆谶@具身體的父母,心中沖天的怨恨差點讓林殊控制不住這具身體,目光像是淬了毒一樣,張口嘲諷道: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聽到這話的林父,惱怒的用手指著林殊,嘴里罵道:
“你真是個不孝女,敢和你父親頂嘴。”
“坐坐坐,老爺,我們坐下慢慢說,不要動氣。”
一旁的林母見狀趕緊上前扶著被氣暈的林父坐下,不爭氣的眼神看向林殊,
“你同你爹置什么氣。他也是為你好。”
林父坐在黑檀雕花木凳上,肥胖的身體隨著呼吸像皮球一樣起起伏伏,
“這個家生你養(yǎng)你,有什么對不起你的。”
“再說,要不是生意上遇到點困難,我至于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這樣做嘛。你理解理解。”
林父用一種痛惜,不舍的目光看著林殊,希望她能明白。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從小寵到大的掌中寶,送到顧家這個火坑,他還是有些不舍的。
林殊一臉冷漠,放任原身心中被壓抑的情緒,冷笑著:
“所以你就要你的女兒去嫁給一個死人,這就是你所謂的寵愛。”
林父看林殊依舊冥頑不靈的模樣,懶得再裝慈父,
“我實話告訴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今晚就準(zhǔn)備好。”
說完,他生氣的拂袖而去,走之前輕蔑的看了一眼唯唯諾諾的林母,
“哼,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
畏懼林父威嚴(yán)的林母站在原地低著頭,不做聲。
直到視線里再也看不見他的衣角,林母才抬起頭,冷漠的打量眼前這個滿身桀驁不遜的女兒。
二話不說走到床邊,“啪”的一個巴掌重重打在林殊臉上,林母含著冷意的眼神看著她,
“你就不能像你弟弟一樣,聽話一點嘛。”
猝不及防的林殊挨了一巴掌,捂著左側(cè)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讓她十分火大,
“你們賣女求榮還不讓人說了。”
林母對這個從小到大叛逆,不讓人省心的女兒一直感到頭疼,一點都不像弟弟聽話,懂事,想起兒子,林母的心情才算好一點。
“林家養(yǎng)你到十八歲,現(xiàn)在到了你該為這個家付出的時候了。”
林母一點都不想在林殊身上浪費時間,只要安全過了今晚,隨便她想做什么。
“翠月,看好你家小姐,要是你家小姐再出現(xiàn)一點意外,那就換你嫁過去。”
“是。”
面對林母的威脅,翠月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她不要。
林殊無力的癱坐在床上,閉上眼睛不想說話,心口的疼痛讓她麻木,不想再流淚,不想讓他們看見眼中的脆弱。
林母見林殊一幅認(rèn)命的模樣,想到到底還是自己的女兒,冷漠的心有點不忍,
“只是要你嫁過去,又不是要你去死。”
林母盯著自己漂亮的女兒,眼中充滿算計,她嫁進去便是顧家獨子唯一的妻子,等兩個老東西一死,顧家的富可敵城的財富都是自己女兒的。
換而言之,到時就都是她的了。
一掃內(nèi)心的不愉快,笑容滿面的走過去拉著林殊的手,
“殊兒,聽話。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你想回來就回來。”
“只不過你別當(dāng)了顧家少奶奶,就忘了娘家人。”
林母的手溫柔的梳理著她散亂的長發(fā),一舉一動滿是慈愛。
聽到林母說的話,林殊懷著期待的心算是徹底跌倒了低谷,睜開眼,嗓音嘶啞的說道:
“母親,我嫁。”
得到林殊肯定的回答,林母臉上滿是笑意,
“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父親說一聲,你就好好準(zhǔn)備,今天晚上準(zhǔn)備出嫁。”
隨著林母的走遠(yuǎn),林殊目光移向一直跪在床邊的丫鬟,
“翠月,我感覺我身上好痛。”
翠月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站在床邊,眼睛不敢看林殊,低頭看著地面,小聲的回答:
“小姐你不記得了嘛,你為了拒婚,跑去跳湖,把老爺他們嚇壞了。”
說完,視線飄向憔悴的林殊,不得不說,小姐自從被救上來,比以前安靜不少。
按照小姐之前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莫名的想到一種可能,翠月神色緊張的打量穿著紅色中衣坐在床上出神的小姐,漆黑若墨的長發(fā)遮住臉頰,連日的茶飯不思讓她逐漸消瘦,貼身中衣穿在她身上顯得空蕩,厚重的帷幕遮住日光的侵入,隱在黑暗中的小姐突然令她感到害怕。
翠月的心突突跳著,準(zhǔn)備伸手去叫她,卻被林殊突然轉(zhuǎn)頭嚇了一跳。
“怎么了?”
林殊在思考現(xiàn)在的處境,察覺到一直有人在盯著自己看,便回頭看去。
“沒,沒什么。”翠月手捂住心口,臉色慘白的回答道:“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有事叫我。”
留下這句話,便急急忙忙的向門外跑去。
林殊不明所以的望著丫鬟離開的背影,走了正好,她好梳理現(xiàn)在的情況。
一個認(rèn)識的玩家都沒有出現(xiàn),目前只有她一個人在扮演跟她同名同姓的林家小姐,林殊。
根據(jù)從林父身上得來的線索,她現(xiàn)在即將代替已經(jīng)死去的林殊嫁人,同時還是一個死人。
所以,這是要結(jié)冥婚。
林殊不見害怕,反到是有點期待。
她撐著虛軟的身體來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糕點狼吞虎咽的吃著,簡直餓死她了,還要表演。
真的是。
累死了。
林殊喝著水吞咽著糕點,手拍著胸口,吃太快有點哽。
這具身上殘留的情緒時不時的影響著林殊,不過要是換做是她,她才不會去跳湖,湖水多冷啊。
再說,死了也不見得他們會傷心。
要是她,她就一把火把林家燒掉,跑掉。
吃飽喝足的林殊坐在椅子上打量那件金線描花的紅色嫁衣,不知道是不是床尾光線昏暗的原因,黑暗中的嫁衣看著頗為詭異,總感覺被它盯著。
林殊搖了搖頭,胡思亂想了,一件死物怎么會盯著人看。
打開房門,準(zhǔn)備去活動活動筋骨,睡久了身體有點軟。
“小姐,你怎么出來了?”
守在門口的翠月看向較之前精神的小姐,有些害怕她想不開,又去尋死。
“怎么,我不能出來嗎?”
林殊沒有理會翠月,向外面走去。
翠月急急忙忙的跟林殊身后,神色焦急的吩咐其他人去通知老爺夫人。
這林府真有錢,小山庭院,處處雕梁畫棟,珍花異草,穿過小道拱門,只見曲水在廊下蜿蜒而過,水中鯉魚悠然的一閃而過。
此時,正值夏季。
黑瓦白墻的池邊綠柳依依,蟬鳴深深,芙蕖出綠波,微風(fēng)徐徐,令人心曠神怡。
林殊一身白色旗袍,慵懶的倚在欄桿上,沉醉在美景之中。
翠月見林殊沒有要輕生的想法,站在一旁候著。
“裴少爺,這邊請。”
管家走在前面,給裴青帶路。
裴青抬眸一撇,便看見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眼中露出驚喜,沒有理會管家,向著林殊方向而去。
這里,他很熟。
他和她青梅竹馬長大,感情深篤。十二歲那年,家族因為生意的緣故,舉家搬去南洋,從此在南陽定居。
他記得當(dāng)初他要走的時候,她哭著鬧著不要他走,說要等長大嫁給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她還記不記得。
裴青在要靠近林殊時,被守在一旁的翠月發(fā)現(xiàn),她剛想出聲,對方便出手制止。
“噓。”
翠月不認(rèn)識,警惕的打量。
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細(xì)膩的西裝貼合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裁剪得體的外套下是潔白如雪的襯衫搭配著灰色馬甲,梳著現(xiàn)在流行的大背頭,戴著金絲眼鏡,隨著他越來越近,將近一米九的身體極具壓迫感。
想必是府上的客人,管家還跟在他身后,應(yīng)該不會是壞人。
翠月對著來人行禮,退至一旁繼續(xù)守候。
裴青在距離林殊還有一米的地方停下腳步,目光一寸寸的打量她。
六年不見,她出落得越發(fā)漂亮。
他這次回來除了完成家族給的任務(wù),本就是打算問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出國。
“林殊。”
他低沉的嗓音靠在她耳邊喚她。
“嗯。”
假寐的林殊睜開睡眼惺忪的水潤眼眸,面對臉上充滿笑容的裴青。
終于遇見熟人了,她激動的從欄桿上像靈巧的魚兒,一躍而下,拉著他的手,激動道:“你終于來了。”
一眼被認(rèn)出的喜悅讓裴青伸手抱住林殊,
“是的,我回來了。”
林殊感覺有點不對,從對方懷里抬頭,
“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被問的有點疑惑的裴青,
“怎么你忘了?我是你的裴青哥哥。”
他寵溺的笑著。
林殊松開手,從他懷里離開,退開兩步的距離。
不對,這不對。
仔細(xì)打量眼前的人,明明和裴青長的一模一樣,怎么就不對呢。
“系統(tǒng),這是怎么回事。”
【這次游戲內(nèi)容涉及角色扮演,特定的時候玩家才會蘇醒原本的記憶。】
“好吧。”
林殊從原主的記憶里想起,裴青是她的青梅竹馬,長她兩歲。十二歲那年隨家人定居南洋。
“你怎么回來了。”
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之后,林殊不付之前的熱情。
被冷落的裴青,知道是自己不好,明明答應(yīng)她要陪她一起長大,結(jié)果卻失言。
她生氣是正常的。
為了不在勾起這件傷心事,裴青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你家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嗎?我看門口貼著囍字,大廳布置的張燈結(jié)彩。”
沉穩(wěn)的管家明顯慌張的看向裴少爺。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翠月趕緊上前一步,扶著林殊,擔(dān)憂的目光看向裴青。
完了,你觸到小姐逆鱗。
氛圍有些凝重。
林殊看大家都不開心模樣,嘲諷道:“我要結(jié)婚了,你不知道嘛。”
說完,看向走廊上匆匆趕來的林父林母,扶著翠月的手就要離開。
“誰,是誰?”
聽聞噩耗的裴青,臉上慘白,不死心的問道。
“那你問他們吧。”
順著林殊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即將趕到的林殊的父母。